readx();濮家的手笔叶衡可是见识过的,他往濮家欣身后看了看,发现马车里面就出来了濮家欣一人,于是又问道:“就你一个人到京城来?”
“怎么可能?”
濮家欣说道:“我哥也来了,不过他与一些朋友说是一起去拜访一下陈老……”
黄河之灾渐渐平定,最困难的阶段已经过去了,于是陈尧佐和张士逊都被调回了京城,不过具体会让人们知什么位置,这个还没有决定下来(大宋小郎君128章)。
以这两位老人的资历和名望,想来也是正三品以上的职位,还是能直接进入朝堂的。陈尧佐在杭州任职调上来,对于杭州的士子来说,尊称他一声老师也不为过,所以濮家明等学子到了京城以后先去拜访他,也有莫大的好处!
濮家欣对叶衡问道:“看你一个人在外,难道你不是从陈老那里过来?”
叶衡有些汗颜,答道:“当初陈老进京的时候遇上了,也点头打过招呼……”
那算什么打招呼?当时陈尧佐后面跟着许多人进城,叶衡正好在路边上看见了,便远远地点了点头,陈尧佐当时身上有公务在身,自然也不可能停下来招呼叶衡的。
叶衡不去找陈尧佐,是因为陈尧佐到了京城就立马忙于公事,所以懒得去打扰他,况且杭州那边造纸作坊的事情也圆满完成了,王为源得到提拔,在漕司衙门当了个押司,其实就是挂个官职,让他全权主持造纸之事。
造纸作坊已经运营起来了,叶衡自然就懒得再去操心,至于临安那边,县令涂三吉都是熟人,杭州知府现在又是范仲淹,叶衡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所以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去找陈尧佐的。
倒是濮家欣白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在京城待了这么久。怎么还跟着无头苍蝇似的?放着陈老这里的门路不去走,你就不担心担心你自己的前途……”
前途?
叶衡摇摇头,笑道:“难道去找了陈老,就能前途无忧了?”
濮家欣懒得理他。心里却鄙夷了一句:装清高,去找了陈老,怎么说人家也会提携你一下吧?得,和这书呆子也说不清楚,等见到静儿之后和她交待几句就行了。反正陈老一直把静儿当徒弟看的!
一起回到了家中,正碰到濮家静和苏青儿一起送吕尚坠出来,吕尚坠在告别二女之后便往自家的马车走了过来,见到叶衡之后她浅浅一笑,微微欠身地喊了一句:“叶郎……”
看到濮家欣,吕尚坠错愕了片刻,不过她什么也没有问。
这个时代的女子就是这样,纵然见到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子站在一起,她们也不会说什么的,更别说像后来那些正牌见到小三又打又闹的场景了。古代的女子如果这样做了,他老公休了她都没话说!
封建时代嘛!
叶衡懒得介绍濮家欣,便耸了耸肩,倒是濮家静开心地跑了过来:“姐,你什么时候进京的?”
“昨晚便到了,安顿好哥哥之后,便过来找你……”
姐妹两个互相挽着手往门口那边走去,吕尚坠脸色一红,本来她还以为这是叶衡新认识的女子呢,想不到却是濮家静的姐姐。知道自己多想了,她便觉得有些尴尬。
叶衡笑着问道:“听说你打算明日给静儿一个惊喜?先说来听听,是什么惊喜呀!”
“也算不得惊喜……”
吕尚坠说道:“只是自己胡乱绣的一些小玩意儿,明日大家就能看到了!”
“还卖起了关子!”叶衡摇摇头。然后伸手扶住吕尚坠的腰肢,将她送上了马车。
吕尚坠的脸色更红了,男女授受不亲嘛,虽然说现在的社会风气不如程朱理学出来以后要求得那么严格,但是作为一个女子,特别是没有出阁的少女。还是不能与别的男子过分亲昵的。
但她也不好说叶衡什么,毕竟人家是自己未来的夫婿,所以吕尚坠脸红,是因为心里有些窃喜。
听说叶郎他只要心里认可了,便不会有什么拘束呢……
心里憧憬着叶衡认可了自己的美好,少女的芳心就只要被融化了。
门口那边,濮家欣带着一丝不满的口气对濮家静问道:“谁呀?”
濮家静低着头,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其实她是怕说出吕尚坠的身份以后自己这个姐姐又会和叶衡吵起来,每一次想起濮家欣和叶衡两人的脾气,濮家静都会担惊受怕的。
倒是苏青儿笑着说道:“人家可是吕相爷的千金,濮大小姐难道不认识么?”
“都找上门来了?”
濮家欣吃惊地问着濮家静,见到妹妹点头以后,她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有些不高兴的。濮家欣的脾气她清楚,向来是不喜欢争的,从吕尚坠刚才与苏青儿还有濮家静一起并肩走出门口的样子也能看得出来,三个人虽然站在一起,可吕尚坠却是站在中间,占据着主导地位,反而濮家静却与苏青儿这个注定只能成为妾室的青楼女子身份一样了!
“哼,难怪连陈老那里都不去,感情是背后靠上吕相公这棵大树!”
这句话说得有些过分了,而且还是说叶衡的,苏青儿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
濮家静赶紧拉住苏青儿,对她连连摇头,一边对濮家欣说道:“姐,你……你再这样胡说,我就不让你进去了!”
濮家欣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不过她也不敢继续说了,而是直接进了院子里面,濮家静追上去说着什么,站在后面的苏青儿见了摇摇头,然后她只听到耳边一个声音问道:“濮家欣进京你摇头干什么?”
苏青儿知道是叶衡凑了过来,便抿嘴一笑,然后头也不回地靠在叶衡的身上,指着濮家姐妹的背影说道:“濮家欣进京来,说是给静姐姐过生辰的,只是现在看来,她倒是来京城让静姐姐担惊受怕的!”
很显然,自己喜欢的人却和自己的姐姐不和睦,最难受的人当然就是夹在中间的濮家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