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陈尧佐不断地摇着头,在他的面前,是低着头不断地腹诽的叶衡。
这老头,你不是离开临安,往杭州去了么?
怎么这会儿,居然带着濮家欣来我家,这不是害人吗?
这时候濮家欣已经带着濮家静回行院去了,临走的时候,濮家欣的脸色很难看。
当濮家欣忍不住破门而入的时候,正好看到濮家静趴在床榻上,而叶衡蹲在她的背后,还把手伸进了濮家静的衣裳里面。
当时濮家欣就怒骂了起来,骂叶衡是登徒子,好色之徒,反正是想到什么就骂什么了,但是当叶衡解释之后,濮家欣转念一想,却也安静了下来。
“这件事情,陈老也看到了,现在小静与你有了肌肤之亲,你还是想想后面的事情怎么办吧!”
丢下这句话,濮家欣就带着濮家静离开了叶家,而从头到尾,濮家静也没有解释半句,只是临走的时候,一双美目,回头看了叶衡一眼。
这对姐妹走后,就轮到叶衡来接受陈尧佐的批判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啊?出了这档子事情,你倒是放个屁呀!”
陈尧佐指着叶衡,虽然没有破口开骂,不过也是显得非常生气的。
“我……没错!”
叶衡看着陈老头,半天就憋了这三个字出来。
“还没错?”陈尧佐一拍额头,不过他也拿叶衡没有办法,只好说道:“罢了,怪就怪,叶广元死的早,你……你赶紧准备一下,随我到濮家那边去,向他们提亲,不然的话……就凭濮家欣那丫头的脾气,非得让你吃官司不可!”
俨然把自己当成是叶衡的长辈了,听到陈尧佐的话,叶衡耸了耸肩膀,有些话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陈老,只怕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了!”
“嗯?”
陈尧佐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来:“你是担心濮家不愿意?这你大可放心……”
“不是!”
叶衡摇摇头,打断了陈尧佐的话,然后说了两个字:“贡酒……”
“呃!”陈尧佐愣住了。
“贡酒啊,陈老……这一次,只怕濮家欣那丫头就要狮子大开口了,濮家欣一直想要贡酒,这件事情陈老别说你不知道啊!”
“这个……嗨,应该不会吧?难道濮家欣这丫头,会为了得到贡酒,而把她的妹妹给当作筹码?”
想了想,陈尧佐还是挥挥手说道:“你不要多心了,这样吧,我先到濮家去,帮你看看濮家欣这丫头的想法!”
濮家欣此时有什么想法?
第二天一早,陈尧佐到了濮家以后,只见濮家欣正在悠然自得地喝着茶,见到陈尧佐来了以后,她眉头一皱,直接了当地说道:“喂,陈老啊,这一次你可得帮帮静儿!”
“怎么了?”
陈尧佐问道:“又生了什么事情?”
“陈老你到外面去听听呀!”
濮家欣一句话,就把陈尧佐给打发出了濮家。
而这个时候,一场以叶衡为中心的风波,骤然在临安县聚集了起来。
首先是崔家当众宣布,希望继续履行和叶家的婚约,紧接着,在富贵酒楼喝酒的钱启博也骤然发难,说是要在重阳节这一天,与临安才子一决高下!
虽然没有点叶衡的名字,不过真正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了,就算钱启博没有点名,只怕临安的才子们也会想尽办法要把叶衡给请出去的。
除了这两件事情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就属于是爆炸性的新闻了!
传说最近那个大出风头,被成为临安第一才子的叶衡和濮家的二小姐有染,有人不但看到叶衡和濮家二小姐一起进出叶家,还看到濮家的大小姐似乎也亲自到叶家去了,好像是要把濮家的二小姐许配给叶衡!
这个消息,不难想象是谁放出去的,当叶衡身在富贵酒楼听到这些议论之后,他立马就明白了。
濮家欣这是要把自己个濮家静的关系先坐实了,起码在外人面前,不比崔家落后。而这时候濮家欣的手上又有叶衡和濮家静在一起的证据和把柄,所以作为男主角的叶衡,以后在别人询问的时候,自然也只能按照她濮家欣想的去说。
一切似乎都在濮家欣的掌握之中,就连接下来,九月初五的时候,富贵酒楼突然出现的危机,似乎也有她的身影!
衙门是九月初四发的邀请函,李富贵九月初五去了衙门一趟,回来以后李富贵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神情,就好像是三魂丢了两魂似的,嘴里喃喃地念着:“完了,完了……”
当李富贵回到酒楼的时候,把事情和大家一说,然后一股阴影,就这样笼罩住了富贵酒楼,以及现在叶衡这边的每一个人!
“什么?贡酒的数量,是一百八十桶?而且交货的当天,不是九月半,而是九月初九?”王为源也傻了,然后便是不满和埋怨:“这衙门,怎么能随便想改日期就改日期,想改数量就改数量?”
“我们……”
摇摇头,李富贵突然哭了出来:“我,对不起少爷啊!这……这皇家贡酒的文书,我当时明明看到的是八十桶,九月半交货,但是……但是……”
顿了顿,李富贵突然愣住了。
很显然,之前李富贵看到的那份文书,是假的,或者说是真的,但是……现在却别人给篡改了!
是谁?
谁要对付富贵酒楼?
“我去找少爷!”
红裳突然站了起来,就要往酒楼外面走去。
“红裳姑娘……”李富贵拉住了红裳,呐呐地说道:“要不要,要不要我……”
“不用了!”见到李富贵吞吞吐吐的,红裳对他挥挥手说道:“你们且安心地待在酒楼,继续干活,还有……贡酒的数量改了,就越要加快作坊的进度,你们放心,少爷一定有办法的!”
看得出来,红裳对叶衡是非常有信心的,但是……
叶衡他真的能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