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儿感受着身上的无数只鬼手,也不知道上面的液体会不会带走腐蚀性,弄破了自己的白嫩欲滴的皮肤,不过她嘴上可不饶人,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臭不要脸,一把年纪还欺负我们。”
楚冰儿不远处,一个看起来50岁左右的长须男人,此时正拢着胡须,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一听楚冰儿的话,右手抬起在半空虚握,开口道:“牙尖嘴利。”
只见,经男子这么一握,拽住楚冰儿的黑手倏然又紧了几分,在楚冰儿的身上留下了几个乌黑的印子,并且黑手还带有巨大的力道压在楚冰儿身上,使得她承受不住,膝盖猛的一弯。
要是这一下,楚冰儿跪了下去,肯定会对她造成巨大的影响。这不是单纯的尊严问题,楚冰儿向来不信鬼神,不拜苍天,觉得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配不上老娘的一跪,何况还是临阵对敌,这简直是红果果的羞辱。要是楚冰儿坚持不住了,除非日后打过这老者,同样羞辱回去或是杀了他,否则今日之耻将像附骨之蛆一样烙在她心头,她的淡然洒脱也都有了裂痕,道心也永远不可能圆满。
楚冰儿紧咬牙关,体内灵力急速运转,硬生生使得弯曲的膝盖悬在半空,没有跪下去,她的额头上此时已经满是汗珠。楚冰儿和男人僵持着,因为承受压力过大,她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但光挨打不反击可不是她楚冰儿的性格,她抬起惨白的小脸,狠狠地瞪着长须男子,眼里可以喷出火来,极其勉强的吐出几个字来:“老不羞。”
长须男子也不怒,反而赞赏的看了楚冰儿一眼,“大灵师巅峰能做到这样的人,恐怕不超过五指之数。”
说完右手再次抬起,对着楚冰儿缓慢的并拢,欲要再次加大力道。
“别碰她,有本事冲我来。”凌若轩大吼一声,只见此时的他,身上隐有黑红色光芒闪耀,气息所在连周围空间都泛起波纹,以他为中心的几丈大小内,连地上的黑手都像机器卡壳般,停滞不动。他吃力的抬起手掌,一把拉过楚冰儿,把她搂在怀里,替她抵抗着压力。
楚冰儿感觉身上一轻,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凌若轩的怀里,闻着那熟悉的素心兰般的气息,楚冰儿心慢慢静了下来,仿佛周围的一切困难危险都不存在了。凌若轩就是有着这样的魔力,让你相信,如果有人要想伤害你,那个人一定会是踏着凌若轩的尸体,因为凌若轩把你看的比他的命还重要。
在这本是很温馨的时候,楚冰儿却突然想起她和凌若轩那日的对话,一个激灵,把已经伸出的手缩了回去。
自己的身份和魔族脱不了干系,凌若轩会嫌弃自己的身份吗?人魔本就势不两立,这种仇恨恐怕已经深入每个人的心中了。她不敢奢望让凌若轩为了她甘冒大不韪,背叛全世界。若真有一天人魔大战爆发,自己又会站在哪边?同魔族一起入侵人族,她做不到,在她的心底里,她一直把自己当成是人类,相煎何太急。消灭魔族,这个更不可能,一个种族天生无罪,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一并杀害。她的身份也许会受到两方的排挤,凌若轩又怎么看她。若是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是否该早早断了念想,免得途增烦恼……乱死了,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长须男子微微诧异的望着凌若轩,没想到在他的百鬼领域里凌若轩竟然还能活动?虽然他没有施展出领域的真正威力。男子不信邪的又一次握紧手掌,领域的压力又一次增大,鬼手突然间仿佛打了兴奋剂般,全都活跃起来,一个个在黑紫色的‘沼泽’里挣扎,欲脱离出去,死死的抓着凌若轩和楚冰儿不放,好像他俩是能拯救他们出地狱的唯一蛛丝(禅说里的佛教典故)般。
凌若轩觉得好像有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骨头关节发出卡卡声,不堪重负,呼吸也急促起来。
凌若轩听到怀里的楚冰儿也是传出一声闷哼,心疼的搂的更紧了一些,黑红色的铠甲透体而出,流光闪耀,刺目的光彩让人心神不宁,仿佛看到了尸骨漫山的景象。杀戮铠甲脱离凌若轩的身体,快速变大,之后把楚冰儿和凌若轩都包裹在铠甲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呀!这是什么灵宝,还是武技,这两个孩子,果然不同凡响。跟了文昊,真是可惜了。”
男子看到凌若轩和楚冰儿在铠甲内神色如常,就知道要不来点实际的对付他们,在施展下去,恐怕只会打自己的脸。不过让他一个长老认真的(哪怕有一点认真的)去对付两个新入门的弟子,他的老脸也没处放了,试探也就到此为止,可以收了。
凌若轩感觉那难以忍受的鬼手撤去后,没有立刻收回铠甲,温香软玉在怀,感受近在咫尺的小人好像软若无骨,紧紧抱住她仿佛是被大海包围住的满足之感阵阵袭来,还有他可以感受到冰儿胸前那两团柔软的触压,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兴奋之感,让他觉得脑袋里还有点嗡鸣。反正这些种感觉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他好像吸食了毒品,一时间无法自拔,恨不得把楚冰儿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楚冰儿体会着凌若轩的心跳和体温,她生怕此时的一切在以后只是奢望,她多么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一时也没有推开凌若轩,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姿势。
男子和器物殿所有的人都满脸期待(傻逼)的看着二人,那开心样好像抱得人是他们似的。
男子看到身旁的弟子全都抻长了脖子观看凌若轩二人,咳嗽一声:“喂,那边那两个,那两个打上门来的小崽子,你们回去再抱,先把我们的事解决了。”
凌若轩和楚冰儿思绪一停,回过神来,楚冰儿赶紧推开凌若轩,眉头紧蹙,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凌若轩脸不好意思的红到了耳根,干咳一声:“你想怎么样,要打要杀都由不得你。”
男子嘴一扁,满脸的无语,心中想到:“真是师徒两,都是臭无赖。”嘴上却说着,“你们第七峰欺人太甚,连你们俩个小娃娃都敢来我们器物殿闹事,你把我们这当成了什么,菜市场啊,今天你们要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你们就甭想走了。”
凌若轩冷笑一声:“恶人先告状,我砸你们器物殿还算轻的呢,你们器物殿故意刁难我们第七峰,不给我们衣服和腰牌,还以多欺少,三十多个弟子打我们俩,最后没打过,就出来你这个老家伙,以大欺小,你们器物殿还真团结啊。”
男子脖子上青筋一跳一跳的显然出了真火,咆哮到:“你们第七峰才都是臭无赖,老的和小的都三天两头来砸我器物殿,不要以为有文昊那老东西给你们撑腰,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让我就把这事就这么揭过了,你休想。我要文昊来我们器物殿亲自给我们赔礼道歉,否则他就永远别想见到你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