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剑说话
赵炅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给别人洗内‘裤’,不过这已经不是关键,关键‘性’的是这条内‘裤’为什么会到他这里来。
他想到小狗狗地瓜,这条狗非常的不老实,偷人家的内‘裤’,这似乎越来越不像话,要是北和院有什么师姐师妹,地瓜要是去偷点肚兜或者是内‘裤’过来,那他不成了变态了,跳进黄河洗不清。
赵炅忽然觉得,这条狗虽有灵‘性’,但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他很想好好教训它一顿,让它懂懂规矩,不至于越来越不像话。
二宝接过短‘裤’,并没有说话,而是保持沉默,赵炅却道:“以后要把自己的衣物收拾好。至于那条死狗,我找个机会好好教训它一顿。”
二宝点点头,道:“知道了,师兄。”
赵炅也没有心思去晾衣服了,走过来道:“走吧,我们去厨房吃点早餐,准备去上课吧。”
二宝又点点头,道:“也好。”
………….
渭城,边疆一座城池,它位于大云国的西北部,虽然是偏远地区,远离京城,但也是一座大的城池,由于是边城,城墙相对而言比较厚实,而最主要的便是机关术。
因为是边城,便着重在这里布置了机关术,这里的城墙布置其实就是一个移动‘迷’宫,目的就是为了抵御外敌,还有就是凶兽。
渭城此时下着小雨,似乎把天地都‘蒙’上了一层面纱,或者又有谁家的姑娘因为这惆怅的小雨,而变的满面离愁容颜悴,轻抚镜中泪,无心过问,怎念情深?
渭城的一处小巷子,一片静寂,巷子里站着两个人,点点的小雨落在他们身上,然后又流到地上,而渭城的这场小雨似乎要给他们洗去那些血腥杀戮之气。
“扶尹,你已经没有路了。”说话的这人不是别人,他是北和院的秋夕,原来他离开仅仅是为了他,这个叫扶尹的男人。
这个他承接下来的任务,因为他听到了消息,得知扶尹便在这渭城出现过。
他们彼此都看着对方,气息都很平稳,他们曾经是在一起的兄弟,可现在却要兵刃相见,我们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从他们的眼睛里,从他们的言语中,曾经的彼此之间感情似乎很好。
可此刻他们必须要如此。
“秋夕,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的不自信。”这叫扶尹的冷笑道。
这叫扶尹男人,曾经是北和院的弟子,他们曾经都是北和院的弟子,他们曾经是师兄弟,那个曾经没落的北和院,铺满了灰尘的重楼里都有过他们的身影。
“以前我总是跟在你背后,现在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秋夕了。”秋夕他没有表情,他似乎并不因为他的话而感到生气。
“是吗?我没有看出来。你千幸万苦找到我,难道只是跟我说说话?这是不是有点可笑。”扶尹依然还是冷笑。
秋夕沉默了会,他想起了他们以前的种种过往,他想起了他们彼此之间,是那么的快乐,他有什么事情都跟他说,而他却总是那般的安慰他,可现在呢?为什么要这样?
雨还在下,他们似乎并未准备停下来,过了半响秋夕道:“云鼎院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你,师父也从来都没有偏袒过谁。”
秋夕的情绪似乎有点‘激’动。
“秋夕,我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年了,以前的事情,我都已经忘记了。师父,他从来都不是我的师父,他也从来都没有教过我什么,我唯一记得的是,他杀了我心爱的‘女’人。”扶尹言语之中冰冷无情,在说师父二个字时,语气似乎变的讥笑。
因为在扶尹的心里,北和院以前的那个教谕从来都不是他的师父,那个师父从来都没有关心过他们,至始至终,他心里从来都没有觉得他有师父。
扶尹的师父,是一个顽固不化,一根筋,并无情的杀了他的至爱,现在眼前的这个他,居然让他回头,他心中觉得多么可笑。
云鼎院也是如此,他觉得从来都没有公平的对待过他。
他偏执,不平,愤怒,不甘,痛心,因为他失去了自己的至爱。
“你是不是有苦衷,还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的。”秋夕认真的看着他,认真的问道。
扶尹笑了笑,不过这笑容是那么的冰冷,他此刻已经是一个满身戾气的男人,他的眼睛里从来都没有兄弟之情了。
曾几何时,会变成如今的他,他有些想笑,笑自己。
“说多了也无意义,不如现在动手吧,让我看看你这几年武学修炼到了什么境界?”扶尹不想说太多的话,因为他不想说。
“我也想看看你到了什么地步。”秋夕手中拿着一般冰冷,锋利无比的剑,这是一把名剑,叫做残虹剑,他名叫秋夕,真符合了这一把剑的意境。
他们彼此间都没再说话,他们是在用他们的剑说话。
秋夕的剑如同夕阳下的残红,火红火红,如同黄昏的晚霞,扶尹的剑却如同夜里的风声,他们都各自的出剑了,剑中的锋刃斩断了小雨,他们在雨中相见。
小雨,被他们的剑,被他们的气息震飞,巷子里似乎有一个老人在弹琴,这是一首苍凉的曲子,是一首金戈沙场的曲子,这是让人回忆的曲子,它动听却也无情。
秋夕的剑锋利无比,自雨中刺来,它快若闪电,奔入雷霆,气势恢宏,残阳往往比起夜间的风声更加的耀眼,不过但他却没有夜间风声的一枝独秀,没有夜里的安静,悄无声息。
剑锋划过,带起了几根长发,他们都各自的分开,渭城的小雨似乎变大了点,天‘色’灰暗,铅云笼罩在渭城,而渭城的城墙在雨中悄无声息的慢慢移动,永远都没人知道它会是怎样?
城中的人似乎受到了渭城的小雨,很少有人出‘门’,即便路过也只是一些马车,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人拿着伞,他们都没有经过这条巷子。
秋夕、扶尹分开,彼此间都带走了对方的一点长发,相互间似乎不相上下,秋夕,扶尹他们两人都在雨中沉默着,都看着彼此,雨还在下着,不过那个弹琴的老者似乎停了,那动听的曲子也停了下来。
“你似乎进步很大。”还是扶尹打破了沉静,他有些意外,他从他的剑法里了解了他的过往,了解了这么多年以来他的生活。
“因为我不在跟随,我有的是超越。”秋夕看着扶尹很认真的说道,他似乎在提醒,他不再跟随那个他,不再永远跟他的脚步走。
雨水滴答滴答的落在他们的剑上,溅起无数水‘花’,雨水从他们手中的剑尖流下,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