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透明的都市里,依然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一条宽广的大马路上,张海林正扶着童真逛马路呢。
“唉,童乡长,真把我给吓坏了……我以为出了多大的事了呢。”
“是呀…刚开始也把我吓坏了,就感觉很痛……没想到医生一检查,没大事……唉,我这个心情呀,都变化了好几回了。”童真慢慢的说。
“童乡长,这个拖拉机能有多快……能撞到人吗。”张海林似乎很不理解。
“是呀,它能有多快……在我身边跑着呢,我也没在意它……谁知,突然一下子向我身上闯了过来……要不是我躲开,就被它轧在下面了……唉,这个人的本能反应,真是伟大……不然,我现在就跟你走不了路了。”童真依然回味忧伤的样子。
“唉,这都怪我,昨天就应该回来……省城里有情同手足的大哥,我和大哥也有一年多没见了……见到我哭了好一阵,就连我睡觉,也坐在我床边的沙发上…今天上午才带我去提车…”张海林很神秘的靠近了她,轻声说:“这车省了很多钱……大哥就是大哥……噢,对了,他让我把您的三万元还给您……大哥说‘人家乡长的嫁妆钱咱可不能乱动呀。’”
童真笑了,说:“我看你的这位大哥也是个‘大马黑’,他知道我要嫁给谁呀……还嫁妆钱……他不会让我嫁给你吧?”
张海林双手摇晃着,笑着说:“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大哥非常憨厚朴实…知道我们不敢高攀……哦,不不不……嗯,怎么说呢……反正大哥交代我,不可痴心妄想,‘癞蛤蟆要吃天鹅肉’,那只是个民间传说…”
“唉,现在又变了…”童真有些不在乎的且唉声叹气的样子说完,却认真起来,一副要嫁给他似的,看着他又说:“没有癞蛤蟆,天鹅?也会寂寞的。”
“这话?这话?这话从您嘴里说出来……哦,我娘啊……癞蛤蟆,都穿‘黄马褂’了…”
“‘黄马褂’?!什么意思呀。”
“犯了法,违背了原则,也没人敢追究责任了…”
“瞎说……”童真说完,又笑了笑,说:“下午见到我,为什么躲在墙角哭呀……是男人惦记女人,还是下级惦记上级呀…”
“唉,我那是心疼……不过说到底,是男人惦记女人……你想想,一位堂堂的大乡长,长得那么漂亮,拥有着超人的气质……硬生生的让一辆拖拉机给撞了……我的这个心死的味都有……说出去,真有两个字,‘丢人’。”
“噢,张海林,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是被汽车撞才不丢人,是不是?”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拖拉机那么慢,还拉着石头…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本来完全能躲的过去嘛……”
“我傻呀…躲的过去我不躲呀……还男人惦记女人呢……我看呢,让你这样的男人惦记,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童乡长,请您原谅,我没有任何恶意,反正我心里怎样想的就怎样说……我真的是心疼,如果我在场,那一瞬间,我一定把你抱的远远的…”
童真听后嘴角笑开了,说:“我知道你的心事……走吧,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