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吗”宇文望重复问道。
程雨晴的脸因为刚才那句“亲亲老公”而涨红,现在宇文望这么问,她脸上的红色就更加深了,虽然明知道隔着手机是看不见的,但还是用力地点点头,羞赧地应道:“嗯”
“呵呵呵”宇文望心情极好地轻笑。
“你不生气了”通电话这么久,程雨晴第一次听到宇文望的笑声,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气,怎么能不气你这样不守信用,你以为几句话就可以摆平吗”宇文望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里面,背悠然地靠着后面,严肃地说道:“你自己犯错也就算了,还要教小惜为了你说谎,你说我该怎样惩罚你好”
程雨晴嘟着嘴巴,“你不能惩罚我,这都是你的错,才让我春节这个家人相聚的日子走到这么远的欧洲去。”
“我的错”宇文望音调上扬。他真的想听听那个丫头要说什么歪理。
“我问你,年二十八你是不是和江小敏去逛街了”说起这个,程雨晴的口气也不太好,硬声硬气的。
宇文望心底一惊,这个丫头怎么会知道呢他手摸着这几天都没有刮过的下巴,短短硬硬的胡子微微地刺着他的指腹,心里忖度着程雨晴提起这事情的原因。
没有听到宇文望的承认,程雨晴有点失落,声音也低沉了下来,“你不要否定了,我和妈都看到你们在服装店里面挑衣服。”
“然后你就生气了”宇文望试探着。
“我”程雨晴使劲地吸了吸鼻子,“宇文望,如果我没有看到,你是不是根本不会告诉我我是不是还像一个大傻瓜一样,觉得你就喜欢我一个人”
虽然咬着下唇,想要尽量在眼眶中筑一条防线,不让眼眶中的水流出来,可是筑堤的速度没有涨水的速度快,泪水很快就比程雨晴心中筑起的堤坝高了,一滴一滴地流下来了。
在一旁的nick看到刚才还害羞红脸的程雨晴突然哭起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好,去安慰她又害怕她会尴尬,只能静静地站在角落里,随时注意着程雨晴的状况。
透过电话,宇文望已经听到千里之外的程雨晴在哭,他一时束手无策,离这么远他又不能把她抱到怀里去哄,要跟她讲吗估计她现在已经哭开了,他的话她也听不进去。
宇文望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飞到丹麦去。他挂上电话,立刻联系安达,一方面让人查一下程雨晴用的电话所属的位置,一方面让安达立刻给他安排私人飞机,他现在就去机场。
只能说宇文望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前面想得这么完备,但到了后面就乱套了,他完全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他挂断电话是一种最最愚蠢的做法,也是最能把女方激怒的方法。
果然,程雨晴听到了电话传来的“嘟嘟”声后,生气地把话筒扔到地上,“死人宇文望,坏蛋宇文望,还说爱我,现在竟然挂我电话”
站在角落的nick终于明白了,原来让程雨晴变得羞答答的是自家老大,让她哭得稀里哗啦的也是自家老大。
“宇文望,我恨死了以后都不要见到你了”程雨晴边哭边骂道,“我还听老太太的话,主动打电话给你,你竟然挂我电话。我真的一个大笨蛋,竟然相信你呜呜呜呃呜呜”
程雨晴放声大哭,哭得岔气,她没有形象地窝在沙发上,头发散乱,像一个疯婆子一样开口骂宇文望:“你这个一脚踏两船的家伙,怎么没有遗传到宇文叔叔专一的性格,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宇文望,我恨死你,我恨死你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程雨晴哭得双眼肿得只剩下一条线,喉咙又干又哑,脸上的皮肤隐隐的刺痛。不过这一切都无法遮盖住她心中的痛,那种痛她不会如何形容,她只知道她全身的细胞都在痛着。
程雨晴托着疲惫的身体上了房间,迅速地打开平板电脑,为自己定了一张机票,她要尽快离开这里,她不能让宇文望那个混蛋找到,否则,他有会用甜言蜜语把她哄住的。
程雨晴也不看那班飞机是去哪里的,就算是去非洲,也总比在这里看见宇文望强,她只要找明天早上第一班起飞的飞机。选好后,她把自己的衣服胡乱地塞到拉杆箱里面。
由于来到丹麦后程雨晴又买了还几件衣服,加上她自己带来的,24寸的拉杆箱是有点勉强的。何况是她现在这样乱塞,衣服根本无法全部塞进去。
程雨晴使劲地踹了箱子一脚,“现在连你都要跟我作对了”无辜的箱子无法开口反驳,只能默默地承受着程雨晴的指责。
不放心的nick跟着程雨晴走了上来,程雨晴进房间的时候并没有关门,所以他就站在门外看着程雨晴的情况。而程雨晴顾着发脾气,根本没有留意门外站着一个人。
看着程雨晴这样自己对拉杆箱发脾气,nick觉得蛮好玩的。
程雨晴双手放在箱子的底部,用力一托,箱子倾侧,里面的衣服一股脑儿地掉到了地上。程雨晴捡起一件衣服,叠整齐后,用力地扔进拉杆箱里面,嘴里还喃喃说道:“宇文望那个混蛋欺负我,连你们都欺负我”
她就这样放一件骂一句,待她把全部衣服都收拾完了后,就把箱盖盖上,整个人坐在了上面,一边拉旁边的链子一边说:“让你们欺负我,我就一个个把你们收拾了,把你们封印起来。”
nick在门外捂着嘴巴笑,老大的未婚妻果然是不一样的,想到用这样的方法发泄自己的情绪。可是当他看到程雨晴把全部速写本和画笔收拾起来,把证件放到背包去的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快步地走回客厅,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宇文望打了个电话,可惜宇文望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nick立刻拨打了安达的电话,“安达,老大呢”
“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的难道是你把老大美国的公司败光了”安达调侃道。
“比把公司败光了更严重,快说老大在哪了”nick没有心情跟安达闲聊。
安达一听也紧张起来了,便认真地说道:“老大坐飞机去找嫂子了,飞机半个小时前才起飞,究竟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嫂子要走了”
安达听得一头雾水,“nick,你说什么嫂子要走嫂子要去哪了她刚刚才打电话给老大,告诉老大她在哥本哈根。”
“我的意思是嫂子要离开哥本哈根了”nick着急,怎么跟安达说来说去都不明白的。
“你怎么知道”安达奇怪,他们查了这么久都没有程雨晴的消息,如果不是她自己打电话来说,恐怕到程雨晴回来了,他们都不知道她曾经去过哪里。
nick白了白眼,他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安达是这么啰嗦的人,“我跟她住一个房子,当然知道了1
“什么你跟嫂子住一个房子你nick,你怎么可以这样,朋友妻不可欺,你怎么可以睡老大的未婚妻”安达指责道。
“安达,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说我和嫂子一个房子,什么时候说过跟她一起睡。哎呦,反正说来话长,我就不跟你说了,我发个地址给你,你立刻用无线电通知老大,让他下飞机后立刻到那里,我尽量拦着嫂子。”
当宇文望在飞机上收到安达的信息后立刻想把nick吊起来暴打一顿,那个死家伙,和晴晴一起到了丹麦,甚至还住到一个房子里,竟然不通知他,他的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老大的
不用说,nick也知道宇文望的想法,所以他打了个电话安排了一些事情后,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时时留意着,不让程雨晴走掉,希望可以将功补过。
程雨晴拉着行李下来,就看见了沙发上的nick了,同样一夜没有闭眼的nick也看见了她。
“晴晴妹妹,你这么早去哪里了”nick屁颠屁颠地走到程雨晴面前,笑嘻嘻地问道。
“与你无关”程雨晴冷冷地说了句后,便要越过nick,走向门口。
“你要走了吗我是你的舍友,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说一声呢”nick又拦在了程雨晴身前。
程雨晴站着,非常认真地对nick说:“我亲爱的舍友,我今天就要离开了,现在正式跟你说一声。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我要赶飞机呐”
“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不是说到开学你才回去吗”nick一点没有让开的意思,继续缠着程雨晴说话。
“我们没有很熟,我改变计划应该不用通知你吧”程雨晴烦躁地说。
nick像是害怕地后退了小半步,但依然挡着程雨晴的去路,“好歹我们有缘分相识,我只是关心地问一句而已,你不用这么凶吧”nick越说越可怜,哀怨的眼睛无声地指谪程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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