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染,别那么沮丧!
明天回去承认错误好了,大不了就是被他再敢出来嘛,这不过就是继续卖贱嘛…
最差劲就是被他往死里欺负嘛,没啥的,没啥的!
笑一个,来!唱个歌,缓解一下心情,纪念一下你的新婚纪念日!
她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大吼道,“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哎哟,依儿呀!”
慕晴染唱的高兴,站起身子,想将自己优美的歌声传递的湖对面去。
换坐姿的时候,突然余光瞟到了一丝Y影,诧异回眸。
星空下一身红色婚衣君莫离里静静看着她不言不语,深邃的黑瞳天空的星光遥相呼应,透着凝远,带着深光。
她心中一颤,脚尖一滑,眼见着踉跄,即将落湖。
一道紫光,她被就势搂住。
慕晴染抬眸,讪讪一笑,一句“我不是故意逃婚的”还没说出口,君莫离就将她压在了岩石上,下一瞬红唇落下将她所有嘤咛堵在唇间,带着不容抗拒的汹涌,卷走她的丁香,攻城略地,将她完完全全禁锢在他的胸膛,不带一丝分离。
他好像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吻她,深邃到她甚至连呼吸都要借助他的微喘。
颤着睫毛看着眼前的男人,澈瞳里有万千不解。
特别是他睁眼时,眼底里那一闪而过的水光。
他放开了她的唇,只是那么深邃的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凝远的色泽让慕晴染一瞬间感觉,他好似在看着他追溯千年的爱人,眷恋不舍。
“莫…啊!”
不等她喊出他的名字,他已经伸手将她一把横抱起来结实有力的臂膀,高大伟岸的身躯与她纤弱的身材,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他走到开满蒲公英厚厚的草丛间,将她平放了下来,柔软的草坪像极了轻软的床垫,周围一些不知名的小花还透着些许清香。
星辉下,慕晴染感受着他修长的手指解开自己的腰带,衣衫松散,少了束缚的冰丝面料滑落两边。
他逆着光,夜色给他身上镀出一片朦胧的光辉。
唇瓣纠缠,带着压抑了十年年的渴望,划过脖颈,越过耳垂…
慕晴染很疼,但唇角的吻又好似在不断将她从那种疼痛将带离,昏昏沉沉的脑海中,一边是被蛊惑般的沉沦,一边是新篆刻的记忆。
紧握的十指,君莫离能感受到她隐忍的力道,顿了很久,他直达最底…
四目相对,她从他深邃如海洋的目光里,看到小小倒影的自己。
他松开了紧扣的十指,温热的指腹缓缓摸上她的花颊,似宣誓般道,“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
泪珠从眼角滚落,慕晴染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不计较一切的这样对待她,只有他这一颗真诚的呵护与郑重的承诺震撼着心海。
慕晴染含泪点头,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沙哑哽咽起来,“我要做唯一的那个!”
“好,唯一。”君莫离静静的看着她的滚泪,心好似什么地方被满满充填,眼底也闪着薄薄的水光。
脑海里想着君莫离嘴里一句一句吐出来的话。
“从没见过那么傻的姑娘,自己差点被玷污,顾不得自己处境,满脑海想的全是怎么将你的名声维持住,让我前去救场,否则让大家知道楚瑶华跟十四弟有染,即便你休了她,等你的也是天下耻笑。”
“也从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姑娘,面对父皇这么多年的责难,还能始终如一的只为你帝位铺路。以前以为她就是个只会从你那儿偷武功图谱,又不给全卷,害得我整月整月苦恼不已的调皮小丫头,可是后来一次跟学士苑苑林史小聚,这才发现,这些年,我月离好多国策,其实都是出自她之口。”
“别的不说,就你们打仗的军粮,这几年,月离粮食大产,牛羊无数,我们能一路顺利打下浮图,不是因为国库这些年储备充盈,而是因为它装在天瀚林苑读完了月离所有工农历法的书籍,不断地推行改革试行,解决了畜牧大产闽南地带常年困扰的风沙问题,又通过什么经纬度湿度学论不断的寻找沃土,迁徙城池,试行一地一产的什么循环经济,让粮食几倍量产。”
君莫忧也接话。
“听说那丫头眼睛神了,但凡他看过的土地就没有不大产,的还说这事就他们学土苑知晓,我不信,结果回国库一看,好家伙,库存够你再打一个国的。”
“最后苑林史时说,他夜间有一次走的迟,无意间听到这丫头跟祁言说话,祁言好像说夜深了,让她去休息,你猜她当时说什么?”
“她说,她不累,也不知道你在前线睡没睡,粮草够不够用,快春末了,得尽快解决潮州的水灾,问题免的秋季断了谷子,咱们在前线吃紧。”
“最后,那丫头说了一句让苑林史记忆颇深的话。”
君莫离当时强忍住心颤,问说了什么?
结婚君莫欢告诉他,她说,“我不能陪他征战四海最少可以给他等后顾之忧,国安,民富,他才能一心一意出去闯,才能他日功垂万世,君临天下!”
君莫离不知道,今夜自己是什么心情,只知道这一刻只想将这个让他气的心疼的傻女人,为了他傻了一次,又为了他傻第二次的女人,为了他傻了十年的女人全部占有,不再让她离开他的身边。
从此,独属于他,只有他!
夜色冉冉,星辉漫天,镜湖中,涟漪的波光悠悠荡漾。
碧绿的草海里,伴随着一次次力道的涌进,漫天飘浮起来蒲公英,洁白绵柔的花朵,伴随着夜风在天空中漂漂荡荡。
惊了流萤,无数碧绿的小小萤火,扑闪着翅膀飞到空中与蒲公英起舞,白色与碧色交织,星光在扑洒,这个夜美的像个童话。
慕晴染抱着他的肩,喘息问着,“你来了,顾倾城怎么办?”
他啄着她的耳垂呢喃道,“答应过你,怎么食言?”
她心头一颤,明白了什么,静静看着他如子夜般的深瞳,不置信的颤声,“你没封她为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