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饶是凌湛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慕晴染下坠的速度。
慕晴染惊恐的看着天空,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掉落。
这里是三楼,掉下去应该死不了,最多就是摔个残废,最轻也就是摔成个大饼脸!
既然无力改变,那便只有迎接疼痛来袭。正准备闭上眼睛等待,忽然感觉腰间一紧,视线被挡住,映入眼前的是一张带着面具得脸。
两人在空中旋转两圈,稳稳的落于地上。
慕晴染刚站定身形,眼前一花,白衣男子一个旋转飞上靠窗的护栏上,斜靠着栏杆,姿势潇洒又随性。
男子下巴的弧线很好看,唇角的弧度也刚刚好,而且他的眸子竟然是幽黑带着淡淡的琉璃紫,琉璃紫色瞳光碎碎流转,水光潋滟,摄人心魄。
慕晴染微眯了眼睛,对上了白衣男子的视线,他那琉璃紫的瞳孔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顿了顿,她悠然一笑,很有礼貌也带着几分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白衣男子却没有答话,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改她,而是转头看向了一边,似乎刚才救她的人并不是他。
慕晴染愣愣的看了男子一眼,本来想再说点什么,恰在此时,凌湛落到地上,“小染染,你没事吧?”
慕晴染看着凌湛一脸的担心,勾起一抹浅笑,“没事!”
想告诉凌湛多亏了那白衣男子救了她,眸光望去,却已经没有了白衣男子的身影。
凌湛却是不放心仔细打量,确定慕晴染是真的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好在没事,你要是出事了,我肯定也不活了。”
慕晴染无语的嗔了他一眼,抬眸看了一眼站在窗台的君莫袸后,小声说道,“饭我也吃好了,我们就这么走吧。”
随着慕晴染的眸光,凌湛也瞥了一眼君莫袸,“他们害得你差点英年早逝,就这样走会不会太便宜他们了?”
卧槽!
她英那门子的逝,就算刚刚点背的嗝屁了也应该是香笑玉陨好吧,慕晴染此时深刻的怀疑,面前这男人的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一点都不会用词说话。
抽了抽唇角,慕晴染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走吧!”
说罢,也不管凌湛是否答应,抬脚就走,她知道他会跟上来。
但跟上了不止凌湛,还有君莫袸的爪牙,凌湛带着她一阵飞掠之后,才将那些烦人的苍蝇甩掉,回到了暂住的客栈。
而在客栈大厅用晚膳的时候,慕晴染从邻桌的对话里,猜出来凌湛来这桐城的目的。
原来这桐城有个拍卖商会叫珍宝会,里面所拍之物什么都有。
丹药古董,兵器,反正是比较杂,只要你的东西有价值都可以拿去拍卖。
而两天后就是一年一度的拍卖盛典,据说有个比较稀有的宝物会在商会上拍卖,具体是什么慕晴染没能听清楚,反正就是比较稀有就对了。
当下,慕晴染就用眼神询问凌湛,是不是来参加拍卖大会的。
一直体贴为慕晴染布菜的凌湛接收到慕晴染质问的眸光,好看的薄唇抿出一道迷人的弧度,伸手捏了捏慕晴染的脸颊,“小染染,虽然我是帅哥,可是你也用不着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说完,还颇调皮地朝慕晴染眨眨眼。
俊男美女本来就引人注目,凌湛的话一出口更是引来众人的侧眸,直刷刷的看向了慕晴染。
“……”纵是慕晴染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突然被这么多人行注目礼,一张俏脸还是烧的绯红。
凌湛看着慕晴染尴尬的模样,唇角的笑容愈发妖眼,他就是喜欢她脸颊酡红的样子…
两天后,珍宝会。
跟着凌湛一踏进珍宝会的会场,慕晴染不得不感叹,什么叫有钱,什么叫阔绰。
会场很大很大,足足怕能容纳几万多人,分楼上楼下,楼上的还是单独的小间,应该是给比较尊贵的客人坐的。
看的出来一桌一椅都非常的讲究,气势也恢宏,硕大的四根柱子上,分别刻的是四大守护神兽,朱雀,青龙,白虎,玄武。
房间的中间有个圆形的展台应该是放所拍卖的东西的,而且设计得非常先进,不比现代的设计差多少。
在现代展示台的防护都是防弹玻璃或者是红外线,人家这到好直接用的是几十个武林高手凝聚起真气做防护,简直不是一般的**。
展示台有一条小路直通后方估计这应该是珍宝会的后堂了。
“小染染,本大爷在这里有专门的位置你跟我来。”凌湛说完带头往楼上走去了。
没有犹豫,慕晴染抬脚就跟了上去,却总是觉得有一道目光紧紧的跟着她,一直到了凌湛所说的位置上,这感觉也没有消失。
慕晴染抬眸四下扫了一遍,意外发现了那天出手救过他的白衣男子,可是此时他却没有看她,倒是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在喝茶。
这是巧合还是真的有缘呐?
慕晴染眯起了眼睛,男子依旧是一副淡然如水的样子,长长的黑发倾泻少许在胸前,衬着白衣,竟然有种雍容华贵的味道。
明明戴着面具却给人一种慵懒至极的感觉,仿佛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
幽黑的眸子透出淡淡的琉璃紫仿佛就像是围绕在他身边的一道电流一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圣洁,且不可亵渎。
微开的低领衣服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仿佛隐约能见到那健硕的胸膛,带着淡淡的蜜色。
这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异常的奇妙,明明脸上好像写着生人勿近,却偏偏透露出无比的诱惑。
戴着面具看不到他任何的表情,修长纤细的手指,握住茶杯,手指骨节分明,刚劲有力。
暗紫眸子时而流露出一种看什么都不是不屑的劲,而身上流不出的性感却是一览无遗,两种视觉极度冲突在一起,仅仅是那样的在哪儿坐着,那淡然一瞥,宛如天神。
突然她想起了祁言,除了同她在一起,祁言也总是那样悠然自得,轻描淡写,偏偏又极度撩人的样子。
心中又不禁生起愧疚,不知道,祁言他现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