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车厢里复又恢复了静谧不再有一个人说话只有吹风机不停吞吐暖气的声音
出租车在马路上飞驰气氛有些沉闷齐沫苒颇有些尴尬的揪着衣摆咬着嘴唇有些不知所措
眼见着前方有一个红绿灯即将行近齐冉沫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开口:“那个司机大哥麻烦一下在前面红绿灯那停一下”
齐冉沫刚说完这话乔凌就连忙转过头來看她表情有些惊讶他沒想到女生突然要下车他本來以为女生是后悔了这才坐上了他们的车
乔凌知道去‘闻香來’要经过一个小医院的本來都打算等经过的时候就带女生进去看一下的
毕竟女生看起來伤的也不轻当时虽然女生遮挡了一下他还是看到了一片血肉模糊虽然不确定她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但是擦掉了一块皮是肯定沒跑的
乔凌都做好打算了却沒料到女生突然要下车
“哎别啊正好我们要去‘闻香來’会经过一个小医院一会儿带你去包扎一下啊也算是我们表达一下歉意吧”
“不了不了”女生看着乔凌直摆手:“我真的沒什么事儿就不用麻烦你们了”
贺尧谦闻言瞥了一眼女生受伤的那只手虽然现在血已经止住了但是因为沒有清理的原因看起來血淋淋的还是有点儿吓人的
要是顾瑶伤成这样估计早就蹦跶起來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了因为从小到大顾瑶最怕疼了每每受了一点儿小伤总能叫唤蹦跶好半天
一想到顾瑶贺尧谦的眉眼都温和了不少:“先去包扎了再说”
贺尧谦一发话齐冉沫立马就老实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的心里就是对看起來还算温和的贺尧谦有些怵得慌
仔细想想齐冉沫自己都想不出原因因为她也算是大家闺秀一个家里人的掌上明珠一枚平日里有人罩着底气足倒还真沒怕过什么人
想了想沒找出个原因齐冉沫只好把这归结为气场原因贺尧谦一出场本身就带着镇压全场的气场
因此就算是自己有些怵他也不算啥齐冉沫心里默念如此安慰自己
自从贺尧谦发话后车厢里有安静了这好像成了一种固定模式只要有陌生人在场贺尧谦好乔凌就会进行短暂的中场休息时间
至于司机大哥……那完全就被贺尧谦和乔凌赤裸裸的给无视掉了哀怨的司机大哥叼着手绢默默在角落画圈圈……
沒过几分钟车子就稳稳停在了医院门口贺尧谦和乔凌率先下了车齐冉沫在车子里磨蹭了一会儿显然是不想去
贺尧谦和乔凌也不说话两个大男生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催她
最终还是齐冉沫自己顶不住了乖乖的下了车卧槽两个人就这么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齐冉沫表示自己压力很大
司机大哥跟着也要下车因为车子是他开的他要付主要责任的就算贺尧谦和乔凌当时直接就下车走人了他也无话可说
毕竟人是他差点碰上的这医药费肯定是要他出的在他看來当时贺尧谦和乔凌沒有掉头就走人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给人看伤包扎伤口的事儿怎么也得是他來至少他觉得不能再麻烦贺尧谦和乔凌了
沒想到贺尧谦直接就阻止了他要下车的举动;“算了你也别下來了我和乔少带着她去就好了你先去找个贷方停车等我们出來就好了很快的”
司机大哥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这事儿自己出面比较好贺尧谦自然是看出來司机大哥的纠结遂出声解释
“医院里人來人往的多进去一个人跟少进去一个人都是一样的反正给她包扎的是医生也用不到我们你先把车开到一边去找个地方停好
停在医院门口挡着大门也不是个事儿要是这时候再來个救护车什么你可就碍事儿了”
司机大哥思虑了一下觉得贺尧谦说的有道理遂也不再坚持连忙就去找钱包掏钱准备把医药费给贺尧谦
人都帮他这么多忙了他都够过意不去的了怎么能再让人帮他掏医药费呢
待找到钱包司机大哥看了一眼一叠零钱犹豫了一下这才捡了面值比较大的几张掏出來递给贺尧谦让他拿着
不过贺尧谦却只是斜睨了一眼并沒有伸手去接:“行了吧就你这么点儿钱还是留着给你闺女买点好吃的吧我带着学生医疗卡呢就医不要钱”
说完贺尧谦就带着乔凌和齐冉沫快步走进了医院呆愣在原处的司机大哥却微微红了眼眶
“哎贺少你是怎么知道人家司机大哥有个女儿的而且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生医疗卡就医不要钱的”
乔凌见走进医院里看不见司机大哥了这才一脸邪笑的凑上來调笑着打听道
贺尧谦斜睨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径直朝急诊走了过去带齐冉沫包扎去了沒再管被冷落在原地的乔凌
要问贺尧谦是怎么知道司机大哥有个女儿的那自然是司机大哥在路上跟他乱侃的时候自己说的
贺尧谦不但知道他有个五岁的女儿还知道他家里有一个年迈的老母
他和女儿还有老母亲在一起相依为命至于孩子的母亲司机大哥沒有提起贺尧谦也沒去问
不过贺尧谦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司机大哥多半是一个人上有老下有小每天就只靠着他开出租车这么点儿微薄收入贴补家用
就因为贺尧谦知晓这一切这才会出手帮了司机大哥这么多的
不熟识的人都说他冷情可事实上只有真正被贺尧谦视作死党的人才知晓贺尧谦的本心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如此凉薄淡漠
说不清是对司机大哥有些同情还是什么就在贺尧谦反应过來的时候他已经推开车门下车了
就在思绪回笼的那一瞬间贺尧谦有些失神不过既然都想出手帮忙了也不在乎这么多了索性一次性帮他全解决了
乔凌站在原地忿忿的看着贺尧谦的背影啐了一口:呸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说我还不乐意听呢哼
眼见贺尧谦跟齐冉沫走的都沒影了乔凌这才连忙追了上去卧槽这俩人也不等等他
今天医院里人不多等乔凌找到贺尧谦和齐冉沫的时候医生已经在给齐冉沫做清理准备包扎了
乔凌赶到时就见医生正在用酒精棉给齐冉沫消毒只见齐冉沫左手的虎口处擦破了一大块皮
嫩白的手心里出现这么一处伤口看起來既突兀又惨烈乔凌甚至看到在医生用镊子夹着酒精棉覆在伤口上的时候齐冉沫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看齐冉沫手心的白嫩程度就知道这位一定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这处理伤口的过程乔凌看起來就觉得疼可是齐冉沫却只是皱着眉头一声沒吭
一排精致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下唇已经有些泛白了看起來就知道用力颇大
不知道为何乔凌看着这样的齐冉沫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甚至有一种想把齐冉沫的下唇从她的牙齿中解救出來的冲动
包扎的过程很快齐冉沫的手上被裹上了一层纱布医生细细叮嘱了齐冉沫这几日手不能碰水以防发炎之类的注意事项
又给齐冉沫开了一点儿消炎药这就表示可以走人了
乔凌果断地先贺尧谦一步接过了药方贺尧谦眉梢一挑沒有说话
“那什么我去药房拿药吧你们先出去在出租车上等我吧”
“嗯”
贺尧谦颌首沒有多说就领着齐冉沫要走反倒是齐冉沫客客气气的跟乔凌道了谢这才跟着贺尧谦走出去
齐冉沫本身不想这么麻烦的但是看贺尧谦和乔凌的态度也只好妥协了沒再多话
齐冉沫只好默默想着等乔凌帮她取完药出來她就跟他们告辞好了她本來就沒什么大事还麻烦两个人就陪着她多跑了这么一趟
待乔凌取完药出來四下观望了一下沒费什么力就找到了停在路边的那辆來时的计程车司机大哥还生怕他看不到似的连连冲他招手
乔凌拎着一包药满头大汗地直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刚坐进去就开始抱怨:“刚才咱们在外科也沒见有什么人啊怎么全搁药房那儿待着呢人多的都要挤不下了害得我排了半天的队”
从乔凌刚坐上车时司机就开车了他自然沒有忘记这两个人本來可是要去‘闻香來’的结果因为他惹的事在这儿忙活了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