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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1 / 1)

“娘!你这是在作啥了?人家别的大夫都嫌咱穷,不愿意给爹看病,多亏了卫大夫心肠好,没有收取咱们分文,还给爹看了病……再说了,爹已经病的不行了,就算出了事你咋还能怨人家卫大夫?”

少年长得虎头虎脑,一张方正的脸上,那对浓眉显得尤为眼,对于他娘的举动,少年显然是十分不认同。

听了少年的话,一旁围观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虎子他爹本来就要死了,医不好虎子娘也不能怨人家大夫不是?”

“是啊,这不摆明着要讹人呢吗?”

“那娘们就是个泼妇,谁惹着谁倒霉,那大夫也是个傻子,咋能被她糊弄住?”

那个一身正气的少年名唤虎子,大约十二、三岁的年纪。虎子妈,也就是抱着卫子风大腿哭的那个妇人,一听见自己的儿子非但不帮着自己,反而向着外人说话,哭的越发凶了,“哎呀你个挨千刀的小犊子,你爹生前对你那么好,你咋就狠心看着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呢?没良心啊!白眼狼啊!”

对于虎子娘对虎子的谩骂,一旁围观的人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顾承欢下了马车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这才知道这虎子娘原来是虎子的继母。

虎子家原本是青阳郡里的富足户,谁知道娶了个丧门星进门,不到两年家当便被挥霍的一干二净,而虎子爹也因此被气的一病不起,只剩下小小的虎子平时出门去给人家出苦大力,赚些养家糊口的钱。

所以虎子与这位虎子娘性格如此迥异,也在情理之中。

顾承欢站在最后观察了一会儿,流年和虎子娘吵得面红耳赤,而卫子风则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得。

这人的脾气还真是好,都让人欺负成这样了,却连反击都不会。

眼见着那妇人躺在地上滚,胡搅蛮缠的不像话,卫子风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不耐,他拉了拉流年的衣袖,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话,只见流年立刻炸毛了,“什么?公子您疯了吧!咱们就那点盘缠了,要是都给他怎么生活啊?总不至于露宿街头吧?奴才怎么着都行,可是您……”

虎子娘一听流年提到银子,两只眼睛立刻放着光的贪婪,她不在纠缠无论怎么哭闹都无动于衷的卫子风,反而一把抱住流年的大腿,狼哭鬼嚎着,“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我家那口子死得冤啊!你们医死了人,赔点银子就心疼了?!我告诉你,今儿若是少了五百两,我都不放过你们!”

什么?五百两!这是劫吧,就算虎子爹活着卖也值不了五百两啊!像他这般年岁大,身子骨又不好的,什么脏活重活都干不了,哪怕是五两银子也不会有人买啊,更何况还是一具尸体,真真是岂有此理!

“你这个泼妇,给点脸还不要脸了是吧?甭说是五百两,就是一两银子我都不会给你这种人!我家少爷分文不取的时候给你们来看病,那时候你怎么不说给我们点银子?你家相公说难听点就是个活死人了,我家少爷看诊之前就已经告诉你们了,人能不能治好还不知道。可你怎么说的?只要有人给你男人看病,最起码他死后你不会觉得内疚,就算死了也没关系,你绝不会怪罪我家公子。本来你男人吃了我家公子的药精神已经好了一些,谁能想到他第二天就死了?!依我看啊,没准是你想讹人,故意弄死你男人的呢!”

“流年!”眼见着流年说的话越来越过火,卫子风沉声道:“不许乱说话。”

别看平常卫子风都是一副十分和善的样子,可要真发起火来,流年还是很怕的。

虽然公子没说什么,可脸色已经阴沉下来,流年自知说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便低下头不再言语。

卫子风叹了口气,从流年身上的包袱中取出了一包钱袋,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虎子娘的手中,“大嫂子,不管这人是不是我医死的,他终究是回不来了,你还是早些安葬他吧。这些银子虽不是很多,也有十两了,足够安葬他了。”

卫子风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尸体,面上十分不忍,虽然那些银子已经是他全部的家当,他还是拿出来给了虎子娘。

谁知虎子娘却并不是那么好发的,她拿着银子在手中掂量一下,一张薄唇似乎都要撇到了耳根,十分不屑地道:“就这点银子?你发要饭的呢?我男人就是你医死的?这若是到了衙门,五百两银子都跑不了你!你自己在陵安把皇子都医死了,若是我去报官,看日后谁还敢再找你看病!”

虎子娘的意思很简单,你卫太医医死了皇子跑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讨一口饭吃,谁知道你刚来又摊上了人命官司,若不是我心慈手软没去报官,你说不定早就蹲大狱了呢。现在要你点银子,还敢讨价还价?

本来围观的人全部都是站在卫子风这边的,可是那个医死皇子的重磅炸弹一放出,他们立刻转了风向。

“他就是那个医死皇子,还被赶出太医院的卫太医?”

“原来是他啊,那虎子爹没准真是他医死的。”

“是啊,虎子娘也真大意,怎么敢找上这样的人来给虎子爹看病,那不是找死呢么?”

“那就怨不得虎子娘了,一定是这个庸医将虎子爹医死的!这个卫大夫也真是不要脸啊,都这般声名狼藉了,还敢出来作孽,真真是害人不浅!”

“对对对,她们孤儿寡母的,咱们可得帮帮她们娘俩啊!”

一瞬间,原本还在埋怨虎子娘的众人,立刻全部转为声讨卫子风。

流年一张俊秀的脸气的惨白,像护鸡崽一般地将卫子风拦在身后,他不停辩解,不停为自家公子说话,可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这些街坊邻里似是要将他家公子吃了一般,根本拦都拦不住。

而嚎了一早上的虎子娘终于有机会休息片刻,她示威性地看了卫子风一眼,后者则是完全的无可奈何。

从始至终顾承欢都在一旁观察着,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才带着宝蝉挤到了最前方。

正巧虎子娘冷眼看着这些为她抱不平的乡亲邻里,唇角浮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一幕恰巧被顾承欢看到,而虎子娘的视线也落在那个从始至终视线都没有离开她的少女身上。

笑容还来不及收回,虎子娘当场愣住。

瞧见少女眼中毫不掩饰的嘲讽,虎子娘顿时有些慌了神。可只是一瞬间,她便笑了出来。

自己在慌张个什么劲儿,不过是一个看热闹的小屁孩罢了。

虎子娘歇了一会儿,似乎又有了力气,那张脸变得比翻书还要快,又拍着大腿狼哭鬼嚎,“乡亲们啊,我家男人已经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活啊!大伙可一定要为我们娘俩做主!虎子,快过来谢谢乡亲们。”

虎子早已退出了老远,他没办法说服娘,更不愿眼睁睁看着好心的大夫受辱,只能远远地躲起来,不去理会。

虎子娘怒目圆瞪,扯着两片薄薄的嘴唇暗骂了虎子几句,又继续拍着大腿鬼叫。

卫子风已经被逼到了墙角,他试图让这些正义感爆棚的邻里们先冷静下来,可是不等他开口,这些人似是要将他吃了一般。

流年急的都快要哭了,自从跟着自家公子,没有一天不是风风光光的,他家公子人品、学识、医术样样都是人中龙凤,可自从在宫里出了那档子事,他家公子就开始受到莫名的屈辱,可就算从前在陵安,上面有人照看着公子他都没有觉得像此刻这般屈辱,这般无可奈何。

流年恨不得将事实的真相大吼出来,可那又关乎着公子的性命,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透露半个字的。

可现在该怎么办?公子已经将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那妇人,难不成还真要给她五百两银子不可?可若是没有银子,公子会不会真的坐牢啊?

“流年,你拿着这块玉佩到城西的典当行,能卖多少银子就卖多少……”

已经无计可施了,卫子风从脖子上摘下一块圆形玉佩,若仔细看去,那块玉佩上还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

流年一看大惊失色,他连忙将那块玉佩塞到衣襟里,恐怕被人看了去,口中则不可置信地质问道:“公子,你疯了吗?这可是……”

“没有可是,当务之急我们要先脱身才是。”

“不!我坚决不去!这泼妇若是去告您就让她去告好了!反正他男人又不是您医死的,为何要怕她?”流年护犊子一样,将玉佩藏在衣襟里,说什么也不肯拿去典当。

卫子风的笑容十分苦涩,“你怎么就知道那人不是我医死的?万一真的是我用错了药,又或者……哎,没有办法了,你就去吧,物是死的人是活的,等有朝一日有了银子我再赎回来不就得了……”

卫子风心里其实很清楚,这人绝不是他医死的,而且昨天服下了他开的药方,虎子爹也的确是好了很多,不可能一早起来就死了的。这其中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说不定那个做了手脚的人就是虎子娘。虎子还是个孩子,他正直善良,短短几天的相处中,这少年就给他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爹的离开对他的击已经够大的了,他不该背负那么多。

更何况就算他猜测的真是事实又如何?就算真的报了官又如何?想害他的人一定早已经事先和官府通了气,等待他的只有牢狱之灾而已。

他孑然一身倒是无所谓,可流年呢?跟了他那么久,他还是孩子,还有大好的将来,不该跟着自己受苦的。

这块玉佩……他总有一天会赎回的。

卫子风已经铁了心要典当玉佩,见流年是不会去了,他索性要去夺回,自己去找典当行。

无计可施的时候,流年一眼看到了人群中格外眼的少女。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一边闪躲着自家公子,一边诧异地望着少女……

“公子公子,你看!那个是不是顾三小姐!”

卫子风以为流年是故意转移他的视线,连看都没看一眼,皱着眉道:“好了流年,不要再闹了,快把玉佩拿来,否则你就给我离开!”

“公子……”就算遭遇再大的不幸,卫子风也从未赶过流年离开,可今日他尽然赶自己走?

流年呆住了,发愣的一瞬间,卫子风便将玉佩重新拿了回来。

本来是要穿过人群去寻找典当行,可他却在人群中真的看到了那明眸皓齿的少女。

卫子风怔了怔,连忙瞥开视线,本来要离开的他却收住了脚步,转而朝着虎子娘的方向走去。

“大嫂子,五百两我实在拿不出,就算你将我送到牢里,我也拿不出,这块玉佩是我身上最值钱的,虽说不一定能值五百两,但是一二百两应该是可以当到的。若是你会讨价还价说不定可以当的更多。这个给你,可以让我们离开了吗?”

卫子风珍之重之地将玉佩放到了虎子娘的手里,他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那块玉佩,似是十分不舍。

虎子娘却十分轻巧地将那块玉佩提在手里看了看,她一个市井妇人何时见过这样的宝贝,就算以前家境富足,可也只是些金银而已,对于玉佩的价值,她是一点不了解。

所以看完这块玉佩,她只觉得挺好看的一块,却并不知道它的价值。

在卫子风期待的目光下,她提起那块玉佩上的红线,十分轻巧地将它往地上一丢,嘴上还轻蔑地道:‘就这么一块破石头还能值一、二百两?你是拿老娘当傻子呢吧?等我去了当铺,不让人轰出来那都是抬举我了!我告诉你,五百两,少一分都不行!想走?哪那么容易?!”

虎子娘的谩骂声卫子风已经全部听不到了,从那玉佩被丢出来的一瞬间,他的世界整个轰然倒塌,整个人飞奔着扑上前去,还是没有捞到玉佩,身体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公子!”流年也冲了过来,本来想去捞玉佩,可是在他眼里公子的安危显然更重要,他第一时间向卫子风的方向跑去,“公子,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坏?有没有受伤?”

“玉佩!我的玉佩!”卫子风丝毫不顾自己的安危,从地上爬起来就开始找玉佩,可别说是玉佩了,就连一块碎渣都没有。

流年的愤怒被彻底点燃,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狠狠地甩了虎子娘一巴掌,怒声道:“你太过分了!那块玉佩对我家公子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若是不要你可以还给他,为什么要丢掉?!我告诉你,你要去报官就快点!我就不信了,这老天爷难道真的不长眼睛吗?!”

虎子娘被的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更撕心裂肺的鬼嚎,似乎要把人的耳膜震碎了一般,“我的天啊!孩儿他爹啊!你快睁眼看看吧!你前脚刚走,后脚人家就上门了!这还有王法吗?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想讨个公道怎么就不行了?乡亲们啊,你们看到了吧!我要去报官!我要去报官啊!你们可要为我作证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甚至不清楚来龙去脉,只单单看到流年人,便开始气愤的抱不平,还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怂恿虎子娘去报官。

没有人看到卫子风的凄楚,没有人看到流年的绝望,他们一时变成了千夫所指。

可虎子娘口中直嚷嚷着要去报官,真有人要替她撑腰去报官的时候,她眼中又闪过一丝畏惧,还故作心善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报官计算了,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若真是报官了,还有他活的吗?”说着,虎子娘可怜兮兮地拭了一把老泪,“我就是不忍心看着孩子他爹死的这么早,虎子的年岁本就不大,现在还有了一个小弟弟,日后克让我们孤儿寡母地怎么活啊?”

虎子娘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这可让一旁的众人都傻了眼。

“怎么?虎子娘又有了娃儿?”

“我就说么,这续弦都娶了好几年,怎么一直不见动静,之下可好了。”

“哎……只是可怜了虎子爹,娃儿还没见着,人就没了?可不能绕过这个庸医!”

民众的力量是可怕的,虎子娘一记又一记重磅炸弹,可是将卫子风炸的惨不忍睹。

流年彻底傻眼了,一旁的人揪着他给虎子娘赔礼道歉,直嚷着人家肚子里的娃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就要负全责。

卫子风也停下了寻找玉佩,面色极为复杂地看着虎子娘。

虎子娘被她看得面色一僵,为了掩饰自己的惊慌,哭的更大声了。“哎,也不知道你们在纠结什么,既然是医疗纠纷,还惹出了人命,那理所应当是要报官的。”就在现场乱成一团的时候,一名少女开了口,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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