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猫小说 > 武侠修真 > 陈旧的阳光 >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1 / 1)

可以还是毅然拉满弓,对身后的纳豆说:“纳豆,你躲在我身后不要出来,恐怕对方是来者不善。”

“前方何人?”问完可以马上想起了师父的话,紧接着就说道:“操,你他娘的是谁?”问完话,对方依旧岿然不动,可见心理素质极好,让可以难免心中一怔。

这该怎么办,本来还可以用自己的射术恐吓他一下,可是对方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可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纳豆躲在可以身后一声不吭。拉满弓本来就是一件很费臂力的事情,可以心里犯怵,又不敢收手,双手已经开始发抖。

外面刀刃既接的声音不断从前面的门外传进来,人们的惨叫,呐喊,喧嚣着战斗的残酷和无情。

可以忽然感觉神情恍惚,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不明白外面的世界跟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一种不明所以的惆怅油然而生。

不料,就在可以这一恍惚间,对面那个人忽然转身,可以神经一紧绷,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箭离弦而去。

“徒儿啊……”那人转身刚要说话,一支箭穿过发髻,射向门外的天空。

“师父……怎么是你!”

“操,孽徒,你他娘的想要欺师灭祖啊!”师父大怒。

“师父,我我我……”可以连忙解释,不知道为什么嘴巴忽然不好使,结巴了起来。

这时候纳豆从可以身后钻了出来,

“师父,我们以为你是来者不善。”

“你拿箭射我,还说我是来者不善!”师父咬牙切齿,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师父!你还说我,刚刚我问你是谁,你又不说,谁知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要是把你当坏人,要是你是好人,自然好说话。我要是先入为主把你当成是好人了,你要是坏人,我就要死了。”师父叹了一口气,转身不说话,站在门口。

可以把弓背在身后纳豆身上,拉着纳豆慢慢走了过去,来到师父身边。

从塔上望去,外面一片血腥。可以拉着纳豆往身后藏,可还是被她看到了。

眼前的人就像是一群因为食物争吵而打架的蚂蚁,你咬我,我咬你。地面上的野油菜花,被一株株践踏,枝残花落,沾满了鲜血。

数万人打起来,东西两边也没有特定的服饰,人与人之间也不都相识,混战中,只是见人就砍,到最后是谁杀的谁都不知道。

可以似懂非懂地认为:战争没有什么好坏,更别谈是输赢,只是两堆人打起来了,流血了,死人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

“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师父两个问题却问了一个意思,对于这样的问题,可以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却想起了当初上来的初衷。

“师父,你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物在着附近?”

“没有,这里就为师一人!”

“我在下面看的,有人在上面……”对于师父这样断定的回答,可以想起了师父的问题,一只手拉着纳豆,另一只手去取纳豆身上的弓。

要是放箭的人是师父的话就什么都说得通了,可以忽然明白,师父的弩最多一次就只能发射三支箭,而师父藏在袖中的箭肯定不会太多,估计现在是没有箭了,才……师父依旧看着远方,而不是看着下面混战的人群。

“为什么……”可以退到一边,取下了弓,问道。

“就算我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死。”

“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我没有决定他们的生死,只是他们命中注定要死。”可以并不是很明白师父讲的到底是什么,这时候他看到沈玉霖已经杀到了陈政面前,可陈政身边的陈婉竟然冲了上去,挡在她父亲的面前。

此时沈玉霖已经出枪,势不可收,可以马上拔箭,拉弓。

“你要往哪里射?”师父忽然问道。可以犹豫之下,枪头已经刺进陈婉薄弱的身体,然后穿透。

沈玉霖上前伸手挽救,颤抖的双手抱着陈婉,可已经无济于事。

“快走……”陈婉嘴角流着血,一只手使劲推着沈玉霖。一年前,栖风塔边,彼时彼刻。

“玉霖,你说东西两边会不会打起来……”沈玉霖抱着陈婉:“早晚有一天会的。”陈婉推开沈玉霖:“为什么,为什么两边不能和解,一定要两败俱伤!”沈玉霖看着陈婉,无言。

陈婉双眼泛红:“要是真的打起来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去。”沈玉霖站了起来,依旧无言。

陈婉拉着沈玉霖的手:“当年我在森林里迷路,遇到一头熊,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被熊吃了。两年了,我们在一起两年了,难道我们两人就不能一起让两家冰释前嫌吗?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个什么麒麟果真的这么重要吗?”沈玉霖转过头:“要是真的打起来,我一定会赢!”陈婉一把甩开沈玉霖,抹着眼泪,气冲冲得跑开了,

“那你就第一个杀了我好了!”此时此刻,沈玉霖的身上已经插满了数十把刀子,披头散发,倒在陈婉身上。

可以慢慢放下手上的箭,忽然一阵风呼啸而过,栖风塔发出震耳的铜铃声。

可以想起了陈婉当时说过的一句话:“我知道我看不到风,但是真的好想听到风的声音,希望它告诉我它来了,是凶恶还是温柔。”师父:“你为什么没有把箭射出去?”可以:“出箭就一定会伤到人,我没有理由……”师父:“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的理由。”最后西边,应该说是陈政赢了。

沈钦因为救子而丧命,当场气绝身亡。后来,陈政派人搜遍了沈钦家中,也没有发现麒麟果。

接下来的日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西边的人剥夺了大部分东边人的财富土地,和很多他们应该有的权利。

可以开始明白,其实没有日出党,日落党之分,拥有财富的总是要拥护自己的财富,而受到压迫的才会要去追求自由。

曾经号称是日出党的西边,现在已经沦为当年他们口里声称的日落党。

可以开始琢磨师父当时说的话,什么叫,他们命中注定要死。事后没有几日,可以跟师父,纳豆就带着枣糕和阿黄上路了。

纳豆或许心有余悸,一路上都拉着可以的手,没有说一句话。可以心里却有很多的疑问,想要问师父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师父依旧跟以前一样,一样赶路,一样喝酒,一样吟诗。直到一天晚上,纳豆已经睡去,可以看到师父一个人在屋外喝酒。

“师父!”可以靠在走廊上。师父依旧顾自己喝酒。

“师父,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可以看着师父。

“你还太年轻了……”师父放下手中的酒壶。

“我虽然没有你江湖阅历丰富,但是我至少也能够分清好坏。”

“那你就不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

“你还太年轻就是因为什么事情你都会想要去分好坏,这世界上的事情并不都是不是好就是坏。

“说完师父又喝了一口酒,”你永远别去寻找江湖,因为你早已置身其中。”可以似懂非懂,又问:“师父,那你告诉我,那天在栖风塔上你袖中到底还有没有箭?”师父哈哈一笑,独自走开了。

可以心中一片凌乱,脑子却一片空白,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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