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干的.”陶严耸耸肩.他要是知道是谁有这个能耐把婆娑封印了.绝对会第一时间赶过去找到那个人.只可惜.直到现在.他都沒能找到做下这件好事的活雷锋.
墨小墨抱着被子沒评论啥.只是有些难过.“那尘鸢不是很冤枉.被自己的妹妹冤枉是**.这是人都沒办法接受的吧.”
“那又如何.婆娑和她虽然是姐妹.但是从來都沒有顾念过亲情.尘鸢养的一条白眼蛇.着也都是她自己找的.”陶严道.见墨小墨有些沮丧.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要不.我出去把罗姬带走吧.她平时挺大大咧咧的.我也想不到她会对你这么仇视.”
那是因为你不懂女人心啊.墨小墨想自己恐怕是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沒有了.她慢慢地从枕头上滑下去.躲进了被子里面.“随你便.罗姬人还是不错的.要好好珍惜啊.”
陶严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墨小墨累了.也不方便再打扰她.于是撤了结界推开门.
罗姬和时雨互不搭理地坐在门口.见陶严出來了.时雨眼睛有些红红的.忙跑进屋里去烦墨小墨了.
“她死了吗.”罗姬有些不耐烦.光是为个墨小墨大老远地从妖魔界就跑到人间來.修罗殿现在也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
“我们回去吧.”陶严努力露出一张恶心的笑脸來.罗姬拧着眉头.伸手又捏住他的脸.“说.你是不是又被那个女人迷住了.”
“沒有的事.只是我突然之间想回妖魔界.反正她还在这里.逃也逃不掉.婆娑是进不來的.”陶严对自己的结界可谓是自信满满.就婆娑那德行.除非她真吃了龙神内丹.否则.着结界除非他死.不然要想弄到墨小墨.得先把她骗出來.
光是吕佩那两下子.着实是不够看的.
“……好.你别后悔就是了.兔子.我们走.”罗姬撂下一句话.恨恨地叫一直躲在草丛里的白兔精出來.主仆二人扬长而去.
“那……那我呢.”陶严很无辜地问道.明明他什么错都沒有.为什么还是会被嫌弃啊.
时雨跑到床边.见墨小墨躺在被窝里面.被子蒙着脑袋.以为她死了.当下万般情感涌现.忍不住趴在墨小墨身上痛哭流涕起來.“小墨.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我还要等着你回心转意回间隙山嫁给君上呢啊.你这么死了.君上会把我剥了皮剁成肉泥煮汤喝的.”
“鱼丸给我留一碗我就心满意足了.”时雨背后嗖地一凉.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慢慢抬头.看见墨小墨惨白的脸.差点沒被吓哭.
“我还沒死呢……”墨小墨半睁着眼睛看他.“我就是太累了睡一觉.你跑过來瞎掺和些什么啊.”
“你不是要跟陶严商量怎么去死么.”时雨尚且还带着哭腔.玩人也不带墨小墨这样玩的.她以为他的情感很好玩弄么.
“我打算老死.”墨小墨咧嘴道.伸出捂出了一手底板汗的爪子拍拍时雨的脑袋.时雨先是浑身一颤.接着尖叫着连滚带爬地跑了.
神仙都这么爱干净……墨小墨心里默默地想着.有点激愤.那么爱干净又有什么用呢.骨子里照样跟凡夫俗子一样市侩.寿命长了不起啊.
时雨一路尖叫着抹着头顶上沾到的墨小墨的汗水.一路夺命狂奔.正好撞见了洗漱完的沈樊.一个沒留神撞了上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咦.时雨.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慌张.是除了什么事情么.”沈樊把时雨从地上拽起來.替他掸去衣服上站到的灰尘.
时雨一脸的惊恐.沒空搭理沈樊.就瞪着眼睛跑了.沈樊觉得很奇怪.但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只能一路目送着时雨逃开.然后摇摇头.朝墨小墨的房间走去.
他昨天晚上光顾着照顾吕佩.把墨小墨这档子事儿给忽视了.现在得赶着过去看看.师尊要是真的在.那他完了.一定会有一个麻烦的师娘.
墨小墨正睡得迷糊.忽然听见大门咣当一声被人踢飞.有些不爽地拿枕头蒙住了脑袋.大白天的.这么吵着人睡觉是会造报应的啊.
“小墨.师尊呢.”刚一进门沈樊就迫不及待地高声问道.墨小墨不堪其扰.闷在被子里面怒吼.“走了.”
“走了.是什么时候走的.”沈樊问.
“刚走.我很累.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墨小墨闭着眼睛吼道.她现在身心俱疲.最需要的就是一场足够时间足够深度的睡眠.怎么老是有人要來打扰她睡觉.知不知道扰人清梦比棒打鸳鸯还要招人骂啊.
“什么.刚走……”沈樊只觉得心中犹如晴天霹雳.看墨小墨这个状态.明显已经是事后了.这么说來.真的生米煮成熟饭了.
“滚滚滚.我要睡觉.你再烦着我就是神仙來了也杀给你看.”墨小墨凶狠地威胁道.沈樊一个哆嗦.僵硬而缓慢地走出门去.沒有关门.因为们已经被他踢坏了.
墨小墨在被窝里呆了一会儿.觉得外面冷极了.蜷缩了半晌.猛地从床上坐起.骂骂咧咧地撑着浑身酸痛的身体.到一边的柜子里面拖出一条加厚的棉被卷到身上.先是冻得一哆嗦.然后闭着眼睛一脑袋扎床上去了.
沈樊出门之后.吕佩一直卧在被窝里面.等了许久不见沈樊回來.有些不耐地甩甩尾巴.从床上跳了下來.背后的伤口因为及时上药.已经结了痂.所以沒有什么大碍了.
吕佩望着门口.犹豫着在屋子里面转圈圈.直到终于受不了了.才停了下來.跳上开着条缝的窗口钻了出去.
这一天早上.大家都不再自己原本该在的岗位上.就连一直跟墨小墨睡在一起的小奶猫都沒有睡在墨小墨的被窝里面.而是偷跑了出來正摇摇晃晃着在回廊之间学步.
“喵喵~”小奶猫欢快地叫着.忽然面前一阵风刮过.顿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颤巍巍地用软绵绵的小爪子站起來再看刚才刮过去的风.哪里是风.明明就是时雨.
初生的小动物.基本上都是有奶便是娘.小奶猫在国师府里除了主人墨小墨之外.只有两个人会喂它吃东西.一个是萧尘.另外一个是时雨.
见过去的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小奶猫小小软软的尾巴卷了卷.像小狗一样摇了摇.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
虽说爬得慢.但是好歹比蜗牛要快些.
时雨闷着脑袋飞奔.幸亏一路上都沒有人.不然被他这么沒头脑的一通乱撞.只怕又要多出几桩命案來.
时雨的目标是一口气冲到后厨找水洗洗.所以他屋头苍蝇一样地冲进后厨的时候.并沒有想到后厨现在居然会有人.国师府的晨餐时间和间隙山是一样的.所以现在后厨的人基本上应该是在下人房里面休息.厨房里沒有人.热水却是常年都有的.时雨低着头冲进去之后.自行舀了瓢热水兑成温的浇在头上.正洗得起劲.忽然听到奇怪的响动.手上一顿.慢慢地将头发拧干.透过空隙抬头看去.
案板上站着一只红色的狐狸.嘴巴里面叼着一只拔光了毛的老母鸡.正在死命地撕咬中.
浓浓的腥臭味扑鼻而來.时雨一个沒忍住.干呕了出來.
案板上的狐狸停下动作慢慢转过來.一双碧绿的眼睛死死盯着时雨.然后伸出一点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冲时雨咧开嘴.满嘴的尖牙上沾满了碎肉血沫.恐怖至极.
“救……救命啊.”时雨连头发干不干净都管不了了.拔腿就要逃命.眼前黑影一闪.那只狐狸挡在了门口.身后五条尾巴甩來甩去.在晨风的吹拂下.柔软顺滑的毛皮迎风招展.十分漂亮.
但是这东西一定是妖怪啊.五条尾巴……最起码也有五百年的道行了吧.
时雨双腿直打颤.差点就给吕佩跪下了.吕佩昂着脑袋看着时雨.觉得眼前的这条鱼味道一定相当好.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皮糙肉厚.吃不得的.牙齿会坏掉的啊.”时雨颤抖着说道.吕佩沒声响.慢吞吞地走到不敢动弹的时雨面前.眯着眼睛打量他.脸蛋肉鼓鼓的.一定很好吃.鱼肚子上的肉也肯定很鲜美.就是不知道鱼肚子里面有沒有鱼子……这是条什么性别的鱼.
吕佩按捺着好奇心上前闻闻时雨.再细细打量他.忽然发现者居然是条沒有性别的鱼……
沒有性别的鱼.全天下只有一个地方有.那就是九重天上的瑶池.原來她今日运气这样好.居然碰上瑶池的小仙了.
这样难得的美味.岂能放过.
这样想着.吕佩再不迟疑.上前就着时雨的脖子要咬.却被人一把打开摔倒在地.
來人并非萧尘.也不是墨小墨.正是出门许久不曾回來的沈樊.时雨十分感激.从地上爬起來躲到沈樊身后.仍旧有些害怕地看着吕佩.
“贫道好心救你.你却要在国师府伤人性命.真是孽畜.”沈樊今天早上心情不好.所以看见吕佩也比平时更加讨厌.他冷淡的语气让地上的吕佩愣了一下.然后她默默地从地上起來.一瘸一拐上前.站在沈樊不远处蹲下.仰头看着他.
“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沈樊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