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马车影子都已经看不到了,凤侯爷才准备回去,这时管家却急匆匆的跑下来,“侯爷,不好了,不好了。”
凤侯爷皱着眉头,“出什么事了?”
“大夫人,大夫人疯了。”
“你说什么?”
管家深吸一口气说:“刚才送饭去的丫头来说大夫人已经疯了。”
凤侯爷脸色微变猛地上前一步却停住了脚步,然后狠狠的闭上,这一年凤侯爷究竟怎么了,大夫人疯了,五夫人疯了,凤静语惨嫁生不如死,凤静冉远嫁他国被人欺凌,凤侯爷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再也管不了这些事情了一样。
“侯爷。”管家看着侯爷苍老的面容,不尽感概以前的侯爷是多么的意气奋发,可是自从那位夫人去世之后,侯爷就渐渐苍老下来,从来没有真正开心过,就算是面对如此相似那位夫人的七夫人,侯爷也见不得有多高兴,只不过是弥补对那位夫人的想念罢了。
想起那位夫人,管家也唯有叹气的份,那位夫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侯爷,四小姐回来了。”管家看到停下来的轿子,然后看到凤静雪走出去。
“爹。”凤静雪走到凤侯爷身边。
凤侯爷叹息道:“去看看你娘吧。”
凤静雪虽然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情,不过昨晚太子殿下回来之后便对自己大发雷霆,她也从下人嘴巴里听出了一些东西,于是点点头说:“是,爹,静雪这就去。”
凤静雪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母亲居然会成为这个样子,看着疯疯癫癫坐在地上抓着自己头发的大夫人,凤静雪一瞬间居然愣在门口。
大夫人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看到凤静雪站在门口,嘴巴里叽里咕噜但是没有人知道她在说什么,大夫人的眼眸深处带着悲痛和激动,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她想要女儿的手,让她帮自己,但是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就连嘴巴都不受自己控制。
凤静雪一步一步走过去,“娘。”
大夫人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凤静雪傻傻的笑开了,眼泪却流了下来,“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居然落得如此下场,姐姐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娘你也成这样了……”
“不过娘你放心,以姐姐的本事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失了宠爱,姐姐可是得了你的亲传啊,虽然爹不是真的爱你,也从来没有喜欢过娘,但是娘在侯府的地位却还是没有人可以搬掉,十几年来一直都是这样,想来姐姐也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扳倒。”
凤静雪蹲下身子,手轻轻的抚摸大夫人的脑袋,“而我娘就更不用担心了,或许,您也从来没有担心过我吧,从小到大你就是比较宠爱姐姐,但是没有关系,我和姐姐是亲姐妹,我觉得不管如何都没有关心,但是你们不该设计到我头上,娘,我也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却如此狠心……还有姐姐,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折手段要除掉我这个妹妹,真是让人心寒啊,不过现在没有关系了,我再也不会相信所谓的亲情,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
凤静雪勾起冷冷的一丝笑意,大夫人抬起眼睛看到她的笑只觉得寒心,只觉得十几年来她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女儿一样,姐妹之间的反目足以颠倒一个家啊。
“娘,总有一天我会爬上最高的位置,我会稳稳的坐上上面,我要让你们都知道我凤静雪丝毫不比姐姐差。”
不,雪儿,你安安分分做你的侧妃就好了,不要去争不要去斗,大夫人很想告诉这样告诉女儿……
“就算后面我输了,就算牺牲了我的生命,我也不在乎了,人生不过匆匆几十年,只要没有后悔,没有遗憾就好了,娘,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和姐姐我也早就失去了。”
大夫人想告诉凤静雪,只要她安安分分的,以后太子为帝,看着凤侯府的面子也会给她一个妃嫔之位,以后高枕无忧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只要知足就可以了,不要落得跟她一个下场,大夫人流着泪……
“娘,我们都会遭到报应的,看到您的后果,我就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后果,不过,没有关系,我不会害怕的,漫漫长夜之中,就算受伤了我也会独自舔掉自己的伤口。”
孩子,雪儿……她的女儿啊。
凤静雪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后路,从她嫁给太子殿下的时候开始就没有后路了,她走出房间之后,看着周围的环境,曾几何时,她和姐姐和娘一起在这里多么开心多么幸福啊,可是一切都回不来了。
凤静雪一个人蹲下来然后抱住自己的双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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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歌等人借宿在一家客栈。
晚上,弄玉给凤染歌弄了热水准备沐浴。
凤染歌脱下外衣,正要取下肚兜的时候发现房间里面不止自己的气息,凤染歌单手正要拿起自己丢在屏风上面的外衣,可是一股寒气却让自己刚拿起来的单衣给飞了出去。
凤染歌这才看清自己身边站着的人,这个人武功究竟有多高深啊,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来到自己身边了。
男子面目平平凡凡,可是那一双眼睛却非常炙热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凤染歌皱着眉头问:“你是谁?”
“如此美人真是养眼啊。”说着手便要抚上凤染歌光裸的肩膀。
凤染歌眼底带着寒意,一掌直接扫向那人,那个男子飞速躲过,凤染歌翻身追上,两人在窄小的房间里面过招,凤染歌顺带拿过床边的玉箫攻击那个男人,他双手如幻,在凤染歌没有看清的时候就扣住了凤染歌的双手,然后贴上了凤染歌的身体。
凤染歌抬眸看向他。
“美人,何不与我共度良宵呢?”
凤染歌嘴角挑起一丝娇笑,然后在男人愣神之际飞速脱离转眼之间便已经抬脚坐在了桌子上,也不在乎自己身上只穿了抹胸粉色肚兜和单裤,她一手放在唇边,眼神却淡然自若,“宫南,你闹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