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冤冤相报何时了
刘安妮一听还有机会,忙问:“他老爸什么时候下台?”刘睿苦涩一笑,道:“他爸如今圣眷正隆,怎么也得在山北省长宝座上干几年吧,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还要再做一届省委书记或者国家部委的领导。这前后加起来,少说也得有六七年甚至更久。而且,就算他爸退休下台了,估计你还是报复不了他。”刘安妮奇道:“为什么呀?他爸在台上的时候,护着他,他可以无法无天,可他爸一旦下了台,谁还会护着他?”
刘睿叹道:“你不要太天真。听说过门人弟子这个词吗?你觉得他爸官至正省部级,会不培养自己的亲信?他的亲戚子侄、他的朋友同学、他的秘书下属……这些都是他的亲信,他都会费心培养的。等他下台了,他就可以通过这些人来延续他手中的权力。你不要天真的以为,他一下台就狗屁不是了,他照样还是咱们惹不起的存在。在这种前提下,你想动他亲儿子,他会答应?”
刘安妮听得悲愤交加,口唇哆嗦,两手颤抖,白花花的身体在原地摇摇晃晃,就跟打摆子也差不多。
这样一幕自然极不雅观,刘睿叹息一声,说:“你先去洗手间洗个澡吧,出来穿上衣服再说。”
刘安妮点了点头,泪水又流出来,与之前那屈辱的泪水不同,这次是悲愤的泪水。
人有仇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只许仇人欺辱自己,却不许自己报复仇人。
刘安妮如同木偶一般机械的转过身,走去洗手间洗澡,脚步有些阑珊。
刘睿无意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两瓣肥肥圆圆的屁股上,全是通红的掌印,很多地方已经高高隆起,只看得触目惊心,心说张子豪真不是人啊,简直比禽兽还禽兽,仗着老爸的威势真是无法无天,他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以后还有什么事做不出呢?忽然想到林雅霏身上,心头一颤,张子豪若是对她贼心不死,也给她玩这么一手的话……
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在这充满怨气的房间里听起来有些沉闷。灯还是那么亮,夜还是那么黑,除去当事人与刘睿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刚才在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人世间最肮脏最暴力最无耻的惨事。
刘睿默默思量,心头越来越沉重,感觉有一座大山正在慢慢压在自己背上,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这倒并非担心自己被张子豪惦记陷害,而是唯恐姚雪妃与林雅霏因自己的关系间接受到伤害。妈的,天底下怎么会有张子豪这样的败类呢?有也就罢了,又为什么被自己碰上呢?难道是老天爷见自己最近过得太顺,很是嫉妒,特意派人过来打压自己的?
时间流逝,洗手间里的水声一直在响起。
刘睿等了半天也不见刘安妮出来,抬手腕看看手表,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抬头望向洗手间方向,心说她怎么还不出来,就算女人洗澡花费时间较长,也不至于这么长吧,心中一动,她不会是想不开,在洗手间里自杀了吧?想到这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快步走向洗手间,刚刚走到门口,里面的水声也停了。
洗手间没关门,从门口可以望到里面的一切。视线中,刘安妮正在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一身白腻的肉儿照旧裸露在空气中,胴体附近水汽朦胧,要不是她体态较为丰腴,一定会是一幕极美极香艳的画面。
见她没出事,刘睿松了口气,不好多看,忙转身走回去。
过了几分钟,刘安妮披着雪白的浴巾走出来,站到客厅里,捡起落在地上的衣物,默默的穿了起来。
刘睿低着头打哈欠,一眼也不看她。
刘安妮穿好衣服后,语气坚毅而又冷峻的说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谁也保不了他!”刘睿抬头看着她,道:“你打算怎么报?”刘安妮微微眯起眼睛,里面射出两道狠辣无情的光,咬牙切齿的说:“我有我的报法。总之,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刘睿叹道:“他肯定已经回到省城去了,不会留在云州给你报复的机会的。你想报复他,除非去省城找他,但是省城那么大,又是他的地盘,我担心你……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刘安妮嗯了一声,道:“没有把握我不会出手的,你放心。”
刘睿凝目看着她,心想你最好能找到机会报复张子豪,而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置他于死地,如此一来,雪妃与雅霏就安全了,自己更是从此不用担心他再骚扰青曼,只是,你这样一个弱势女子,如何斗得过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省长公子,搞不好就是以卵击石啊,想到这,看向她的目光就变得更复杂了,既有几分期盼与憧憬,还有几丝惋惜与同情。
刘安妮跟他对视一眼,道:“我还要再跟你说声对不起,我胡说八道,玷污了你跟姚雪妃的名声,还……还可能导致张子豪害你,真的很对不起你们。可是……我……”刘睿起身道:“事已至此,就别说那么多了。我跟姚雪妃行得正坐得直,也不怕他来陷害。你……你也要想开点。很晚了,该回去了,早点休息吧。”刘安妮冷冷的说:“我想得开,就算我想不开,也要先报复完那个畜牲之后再说。”刘睿心底暗叹一声,心说,祝愿你真能报复得了他。
刘安妮语气低落的道:“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能在这个时候过来安慰我,没有瞧不起我,也没有笑话我。要是没有你,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刘睿柔声道:“你太客气了,因为张子豪的缘故,咱们已经是一条战线上的战友了,战友就该互相帮助互相扶持啊。”刘安妮听得脸上现出欣慰的微笑,忽的脸色一变,变得羞涩而又惊惧,低声道:“这件事,你……你不会跟……跟……”刘睿明白她的意思,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烂在肚子里,不会跟任何一个人提起的。”刘安妮欣慰地说:“刘……你真好!”
两人就在客房里道别分手,刘睿唯恐被人瞧见自己深更半夜与刘安妮一起出现在酒店里后说三道四,找了个由头先下楼去了。
驾车回家的路上,刘睿仔细琢磨今晚上发生在刘安妮身上这件事,想从中判断出张子豪是否也会对姚雪妃与林雅霏做出这种事。他阴险狡诈、毒辣卑鄙,这些都毋庸置疑,但他当真狂妄到肆无忌惮强暴女人的地步了吗?似乎未必吧?
今晚这件事,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值得推敲:张子豪只是找来三个人把刘安妮轮奸了,他自己却没上,反而只是做了个看客与拍客。如果他一心报复刘安妮的话,自己上去强暴她不是更有快感吗?他为什么没上?瞧不上她么?要知道,刘安妮虽然年到中旬,但由于保养得当、又会打扮,本身又弥漫着一股熟女风情,俨然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少妇,要不然也不会被石光明包养为情人的。这样一个美妇,连自己看了都会心动,张子豪会瞧不上她?既然不是瞧不上她,却又没有上她,那这里面就一定另有蹊跷。
刘睿紧皱眉头,苦思这里面不合常理的地方,脑海中忽然回想起当日刘安妮给自己打电话时所说的话:“我开始还单纯地以为张子豪只是一个主动上门的广告大客户呢,对他殷勤招待,他所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尽量答应,完全没想到他是另有阴谋。后来,他又提出举办一个企业联谊宴会,为双方合作打下基础,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又让我出面邀请姚雪妃与林雅霏两个主持人,直到那个时候我还没看出他的狼子野心,更没多想,也就答应他了。直等到宴会召开以后,他追求林雅霏被拒绝,这才在对我发脾气的时候不小心吐露了实情,我才知道他来云州的目的只是追求林雅霏,接近我做广告只是他打的一个漂亮幌子。我终于看到了他的真面目,当然不会再为虎作伥,直接跟他翻脸,让他滚出云州……”
从她的话里可以知道,张子豪与她早有勾结,说勾结可能有些过分,因为当时的她可能不知道是被张子豪利用了。但是且慢,就算张子豪让她做别的事情她不觉得不妥,那张子豪让她出面邀请姚雪妃与林雅霏两位美女主持人的时候,她还没觉出里面有什么不对来吗?只是电视广告合作性质的一个联谊宴会,他却指定邀请两个与广告合作没有一丁点干系的美女主持人,她那么精明的女人、堂堂的广告部主任,就感觉不出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吗?
还有,张子豪追求林雅霏失败,大不了自己生生闷气也就罢了,干吗要对她刘安妮发脾气呢?关她什么事了?另外,宴会举行完毕,她不该回家的吗?怎么会被张子豪找到头上发脾气?呀,这里出现了另外一个重大疑点:宴会散场后两人不各自回家睡觉,却又聚到了一起,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这又是为什么呢?
“她似乎对我隐瞒了一些东西呢。”刘睿闷闷的想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索性把车停在路边,摸出手机给刘安妮拨了个电话过去。
刘安妮也正在驾车往家里赶,接到他的电话后用多功能方向盘上的蓝牙按键接听了:“是我,你到家了吗?”刘睿道:“没呢,还在路上。我有件事想问问你。”刘安妮道:“你问吧。”刘睿说:“我问,但是你要实话实说,不要隐瞒什么。我希望你跟我能够做到互相信任。”刘安妮沉默半响,道:“好。”
刘睿说:“还记得你跟张子豪正式翻脸后的第二天嘛,你给我打来电话说了你跟他认识以来所有的事情,我现在忽然有点纳闷,有两个问题:一,他作为公司总裁跟你这个电视台广告部主任有电视广告上的合作,开个联谊宴会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他又让你出面邀请姚雪妃与林雅霏两个女主持人,她俩跟广告合作可是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你当时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二,你说当天宴会结束后,他因为追求林雅霏被拒绝,回去后冲你发脾气,我想问问,你在宴会结束后为什么没有回家,反而跟他凑到了一处?”
刘安妮听到这两个问题后就哑了,半响没说话。
刘睿道:“请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如果想要骗我,那就干脆不要说。我正在推断张子豪有没有可能把对你做的事也做到林雅霏与姚雪妃头上去。她俩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到有人伤害她们。”刘安妮幽幽地说:“你真的很聪明,怪不得能给市委书记做秘书。没错,我当时是骗了你,故意说得半真半假,没有说实话,是怕被你记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大错特错,你要原谅我,我已经知道错了,要不也不会发生今天晚上的事情……”
刘睿听她语气都要哭了,忙道:“没关系,以前错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以后继续错下去。你没听说过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原谅你,但是你要跟我说实话。”刘安妮道:“好,那我心里头就踏实了,我全部告诉你吧……事实上,张子豪第一次找到我的时候,我跟他一起吃的午饭。他很幽默,也很有男人味道,我当时就对他产生了好感,晚上又跟他一起去酒吧喝酒,喝完酒以后我跟他就去酒店开房了……”
刘睿听到这里,忽然间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尽管还有许多疑问没有得到解答,但似乎已经看到了一扇窗,只要推开这扇窗户,那所有疑问都会得到解答。
刘安妮续道:“然后我就跟他好上了。他很信任我,把他想追求林雅霏的秘密也告诉我了,让我帮着安排,给他找机会接近林雅霏并开展追求。这之前,我带他在台里参观的时候,他又见到了姚雪妃,也很喜欢,也想把她追到手。不过我感觉,他是想追林雅霏做老婆的,至于姚雪妃,就是一种玩玩就算的想法。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为虎作伥了,一心一意的帮他追求两个花旦级别的主持人。那个联谊宴会,其实他什么都没干,就是在省城遥控指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布置的。我为了他真是什么都奉献出来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宴会当晚追求林雅霏被拒,回到房间后竟然拿我撒气。我一时气不过,就跟他玩了个手段,玩了他一把,之后他打了我一个嘴巴,我们就彻底翻脸了。”
刘睿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玩他的?是不是就是因为你玩了他,他恼羞成怒,新仇加上旧恨,所以才这么无耻的报复你?”刘安妮道:“嗯,我也想过了,肯定有这方面的原因。如果只是因为我把他的阴谋泄露给林雅霏知道,他应该不会这么对我。我感觉他虽然无耻卑鄙,但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来。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他会对姚雪妃与林雅霏下手,他跟她们俩还没有那么大的仇恨。”刘睿说:“那你当时一定玩得他很惨?”刘安妮呵呵笑道:“当时他问我有关你的丑事,想要阴谋对付你。我告诉他:想知道没问题,但是要先给我舔下边,把我伺候高兴了我才说。他不知是计,老老实实地给我舔啊舔啊,哈哈,等他舔完之后,我告诉他,我对你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一下子就激怒了,打了我个嘴巴。”
刘睿听得啼笑皆非,却也已经完全明白,为什么张子豪要用轮奸的方式报复她,实在是刘安妮也有做得过分的地方,导致两人积怨太深。自古有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果然有道理。这样一来也就可以放心了,张子豪应该不会对林雅霏与姚雪妃二女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情来,不过,却也难保,他利用自己省长公子的身份,强暴二女,二女同样跟刘安妮一样,无处说理,想到这,心情仍然沉重得不行。
刘安妮还安慰他呢:“你不要担心张子豪会对她俩下手,因为他跟她俩没有那么大的仇恨。我跟他仇恨太深了。最早,我跟他是情人,一心一意为他考虑,给他办事,想不到这反而让他变得自高自大,更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因此,后来我玩了他跟他翻脸,他就更加的难以接受。我又把他的阴谋说给林雅霏听了,他肯定恨不得我死了,所以才会找人轮奸我。说句心里话,我这是自找的。我要是不跟他狼狈为奸,也不会有这种事,这是报应。我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那么下贱。”说着,又开始哭。
刘睿道:“你是有不对的地方,但也不应该这么对你啊……你别哭了,早点回家睡觉吧,睡一觉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刘安妮咬牙说道:“我不会放过张子豪的,我要让他知道欺负我的下场。”刘睿心说,你先找到他再说吧,道:“我没什么问题了,挂了吧,回家路上开慢点,别急。”刘安妮又赌咒也似的说:“你放心吧,这个家伙嚣张不了多久了。你们谁都不用担心,他以后会对付你们。”刘睿以为她在说狠话,也没往心里去,又安慰她两句,就把电话挂了,这才重新上路回家。
刘安妮带着一肚子怒火与悔恨回到家里,看看时间已过零点,却如若不见,从包里摸出手机,在电话薄里翻找一阵,给其中一人打去了电话。
电话半天才被接听,刘安妮强自压抑着体内的激动说道:“是小军吧?”彼端响起一个迷迷糊糊的男子声音:“哎呀我的老姐,你大半夜的骚扰我干什么呀?我睡得正他妈香呢……”刘安妮截口道:“小军,我是不是你干姐?”小军奇道:“是啊,当然是啊,不只是干姐,你比我亲姐还亲呢。要没有你,我句晓军现在还他妈狗屁不是呢,你就是我亲妈呀……咦,大半夜的你跟我说这个干毛?你发癔症了啊?”
刘安妮道:“你记得不,你每次见面都跟我吹嘘,说手底下有一帮兄弟,对你怎么怎么忠心,打架怎么怎么凶狠,我问你,你这帮兄弟现在还在不?”句晓军道:“在啊,都在我公司呢,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刘安妮道:“我有件事要求你帮忙,你给我从你这帮兄弟里边,挑出两个最忠诚最凶狠的家伙来,去省城帮我砍一个人。事成之后,每人五十万。这事你亲自带队过去,我给你一百万。”句晓军吃了一惊,结结巴巴的说:“妈呀……不是……姐呀,你没开玩笑吧?你怎么突然发起狠来了?这是要砍谁啊?他又怎么会在省城呢?你是要砍死他吗?”
刘安妮冷冷的说:“不要砍死,千万千万不要砍死,砍死了我一分钱都不给,而且出了事你们自己扛。”句晓军哈哈笑道:“不砍死啊,那没问题,干了!他妈的,现在有钱了,不像以前穷光蛋一个,什么都不怕,现在还真怕弄死人呢。不过,姐啊,咱可不是外人,什么钱不钱的,要没有你恩义照顾,兄弟们哪有饭吃?咱们一直想报答你都没机会呢,这次就当是给我们报恩的机会吧。我们一分钱不要,尽快给你办妥这事。你说吧,那家伙叫什么,在哪住,明天我们就出发去省城砍他。妈的比,敢惹我姐,我他妈非得让他知道知道教训不可。”
刘安妮淡淡的道:“你们想报答我,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但是我不能凭白使唤兄弟们。而且,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不能让他们凭空冒险。这些钱,既有酬劳的意思在里边,也有风险金的意思。一旦出了事,让兄弟们自己扛下来,千万别连累你我。你还要放下话去,哪个兄弟为此担上干系坐了牢,我刘安妮再单独给他一百万当做补偿。”句晓军赞道:“姐你真仗义,有你这话,兄弟们为你卖命都值了。你说吧,到底砍谁。”
刘安妮道:“这个人叫张子豪,三十岁上下,身材较高,开着一辆奔驰,车牌号是南a一六六八八,是省城一家信托投资公司的老总。可惜我这里没有他的照片……”句晓军叫道:“那我们怎么认出他来呢?”刘安妮道:“我有他公司的地址,到时候你们就去他公司停车场附近蹲守,等他上下班的时候,通过他那辆奔驰车把他找出来,然后找机会把他砍了,砍完后给我拍几张照片,带回来给我看,我看了没问题就会给你们钱。”句晓军爽快地说:“完全没问题啊姐,你说吧,砍他哪,要手还是要脚?”
刘安妮冷笑道:“我不要他手,更不要他脚,你给我听清楚喽,把他手筋脚筋一共四根,全给我砍断。另外,再把他变成太监,明白我的意思吗?”句晓军倒吸一口凉气,道:“我操,姐,你这实在太狠了吧。虽然不是断手断脚,可比断了手脚更他妈受罪啊。还有,你要把他鸡巴剁下来,这……实在没法说了,艹,够狠!我他妈服了!怪不得你是我姐呢,就是比我狠啊!”刘安妮纠正他的话道:“我特意问了一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你果然没明白。”
句晓军奇道:“我哪不明白了?要砍他手筋脚筋,再把他鸡巴剁下来让他变太监,不是吗?”刘安妮丝毫不介意他出言粗鲁,道:“变太监,小军,是变太监!难道只剁下那玩意来就变太监了?”句晓军道:“难道不是吗?太监不是下边没有了吗?”刘安妮语气恶毒的说:“太监是下边都没有了!”句晓军惊讶地说:“你这意思,不仅要剁他鸡巴,也要把他老蛋都剁下来?”刘安妮如同巫婆一样恶毒的叫道:“我要让他断子绝孙!我要让他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度日!”句晓军听得冷冰冰打了个寒战,陪笑道:“他妈的,看武侠小说的时候,说江湖上有四种人不能惹……”
刘安妮截口问道:“哪四种人?”句晓军道:“道士,书生,女人,还有小孩。靠,果然啊,女人就是不能惹啊。听你说得我刚才摸了摸下边,还好还好,鸡巴跟老蛋还在,可吓死我了。”刘安妮忍俊不禁,笑道:“又不是剁你的,你胆小干什么?”句晓军道:“我怕我得罪过的女人找人来砍我啊。”刘安妮笑了笑,道:“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小军,话我都说明白了,有不明白的赶紧问,都明白了就赶紧动手,办完事回来领钱。”
句晓军沉吟一番,道:“我打算带两个兄弟过去,先花两天时间把那个家伙的行踪摸清楚咯,再找个好机会下手。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也就是三四天的事情。你在云州等我的好消息。”刘安妮叮嘱道:“要挑最可靠的兄弟,动手的时候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要被人看到,更不要被人抓了。万一,我说是万一,一旦被人抓了,就自己把事扛了。你们事先串好口供,找一个砍他的理由,别到时候被抓了你说这个理由他说那个原因,那就完了。”
句晓军奇怪的说道:“哎呀我的亲姐,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啊?这些应该就算是反侦察经验了吧?”刘安妮冷笑道:“我跟你说过嘛,我没做广告部主任之前,做过市台法制频道的主持人,警方破案那套程续我懂。”句晓军笑道:“成嘞!有你这个高手坐镇指挥,保证出不了岔子。”刘安妮道:“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挂了吧。”
这个电话从开始接听到最后结束,刘安妮固然是没提要砍张子豪的理由,句晓军也半句没问,就好像张子豪被砍是天经地义一样。
刘睿在回家的路上,找了家加油站,进去把q5油箱加满了,又开了票,票据开的自然是秘书一处。这么做,虽然有点沾公家便宜的意思,但时至今日,大家都是这么做的,也就不算什么问题了。君不见,又有哪个领导干部是因为公款报销私家车油钱被处理的?
回到小区后,他把车停在董旖洁的车库门前,从车里钻出来,仰头望了望她家窗户,里面自然是黑漆漆的,一点光都没有,虽然看不到她,但想到自己跟她的感情,心里还是甜丝丝的,温馨的笑了笑,举步回家去了。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噩梦。在梦里,张子豪骑在林雅霏的身上,正在卖力的耸弄,不时发出满足的吼声,而他身下的林雅霏则是哀嚎痛哭,奋力挣扎。看到这一幕,自然想要去救她,可是刚刚跑到她身边,还没来得及把张子豪揪下来,他就从林雅霏身上跳下来,一溜烟的跑了,边跑边喊:“我去强奸姚雪妃啦,哈哈,你追不着!”说完就没影了。此时再想追上去,四周忽然弥漫起一片白雾,连方向都分辨不清,又哪里追的上他?低头看向林雅霏,见她两腿之间全是鲜血。林雅霏哭着说道:“刘睿,我第一次原本是想送给你的,谁知道被他强奸了,呜呜呜……”
早上醒来,刘睿回忆起这个梦,兀自吓得不行,等吃过早饭,去云州宾馆接老板白旭光上班的时候,在贵宾楼外面,先停下来分别给姚雪妃与林雅霏二女打了电话,嘱咐二女从今天起务必小心,不要给张子豪得手的机会。
当然了,考虑到张子豪对林雅霏觊觎之心最大,而她又不像姚雪妃那样上下班都有座驾代步,所以对她特意多嘱咐了几句,其中一句是这样说的:“如果你姐有时间,就让她每天晚上接你下班。如果她没时间,你自己回家的时候千万小心,不要被任何可疑的男子接近。现在有种,不知道什么做的,据说只是一块手绢,往你鼻子上一捂,你就利马晕倒没有知觉了。这时候他就算对你开刀割去你的肾你都不知道疼。”
林雅霏立时被他的危言耸听吓到了,有些紧张的说:“你可别吓我,他……他会这么干吗?”刘睿心说,我要是告诉你刘安妮被他找人轮奸的事,相信你就不会这么问了,道:“不是吓你,他这个人……他根本就不是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你听我的,咱们不怕一万,预防万一。”林雅霏非常敏感,道:“他是不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不然你怎么大早上的跟我说这个?”刘睿暗赞此女冰雪聪颖,道:“你说对了,但是我不方便告诉你内情,你只需要明白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对了。”林雅霏道:“我姐每天下班后要回家做饭,哪有空来接我啊。”
刘睿道:“那你只能自己多小心了,下班尽可能跟同事一起走。咦,对了,这样,你跟雪妃一起走吧,让她每天送你回家……”刚说到这,又觉得不妥,这样一来,二女走到一起,更容易成为张子豪的目标啊,还很可能把祸水转到雪妃头上,可此时再想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哪有回旋余地?
林雅霏倒并不觉得他这个提议有多好,道:“雪妃每天也有自己的事情,哪能天天送我,要不……你辛苦辛苦吧,每天晚上送我回家。”说到这,话音已经有些微颤了。
刘睿倒是听不出她话里的颤音,因为心情已经被她这一句话调动起来了,又是惊讶又是激动,心里欢喜得不行,看来这丫头对自己是真有意思,要不然也不会提出这种要求,可是,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跟青曼有婚约了吗?还在往自己身上押宝,自己是不可能跟她有结果的啊,心里这么想的,嘴上却不能这么说,万一人家不是那种意思,只是想托庇于自己呢?
林雅霏见他不言语,有些紧张的问道:“行……行吗?”刘睿道:“当然行了,我也很愿意送你回家,不过,我每天晚上九点以后才有时间呢……”林雅霏马上说道:“我可以在台里等你啊。”刘睿失声道:“啊?在台里等我?你不到六点就下班,要等三个小时呢。”林雅霏道:“也不是每天都是六点下班,有时候要加加班的。再说,我刚到台里工作,很多事务还不熟悉,加班是经常的事情,也等不了你多久。”刘睿见她都这样说了,就爽快的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从今晚开始,我每天去接你下班。”林雅霏笑着说:“那就辛苦你了。”刘睿道:“自己人,客气什么。”
打完这个电话,刘睿放心了不少,这才进楼去接白旭光。
他在房间里见到白旭光的时候,这位老板正在刮胡子,暂时还要等一段时间,就帮着他收拾下房间。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白旭光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胡子已经刮得干干净净,看上去精神卓绝、文质彬彬,俨然是个大帅哥,感叹的说道:“一到年底,会就多了。”刘睿纳闷的说:“今天上午要召开全市立法工作会议,我知道您要参加并且主持会议,可是接下来还有什么会呢?”白旭光右手五指展开,然后一个个的屈起来,边屈边说:“一个市委常委扩大会议,听取市人大市政协对明年两会的筹备情况汇报,这是必须召开的;还一个市委全体会议,要对这过去的一年做个总结,还要安排部署明年的工作任务,这也是必须要开的;接下来,人大常委会,市委常委会,各种总结会报告会宣讲会,还有各种茶话会……数都数不清哦。”
刘睿笑道:“是啊,接下来的会可真不少。老百姓们还都以为当领导容易,可惜他们只看到贪腐官员们吃喝玩乐了,看不到您这样的英明领导整天陷在文山会海里面逃都逃不出去。”白旭光哈哈笑了起来,指着他道:“你可是好久没拍马屁了,这突如其来的拍上那么一记,感觉还很不错。我很英明吗?我怎么不觉得?”
刘睿故作认真地说:“您刚来云州,就大力整饬官场贪腐,改进公务机关工作作风与办事效率,深得人民群众好评;又为本地企业除去公害,赢得了企业家的赞誉;再就基层调研,了解民生民情,与人民群众们打成一片,可以说是云州市有史以来第一亲民的市委书记;不久前又开展大规模扶贫运动,既是提高市内贫困人口的生活水平,也是发展咱们云州的社会经济,等于是咱们云州的大功臣。您做了这么多利市利民的好事,难道还不能称为是英明领导吗?我看古代的尧舜禹也不过如此了吧。”
白旭光听得忍俊不禁笑出来,道:“你说的这个市委书记,我感觉不是我本人。我做得还远远不够,等我什么时候把你说的这些都做到的时候,你再来拍我马屁吧。呵呵。”刘睿摇头晃脑的说:“我觉得您无愧于这个称号。反正前任书记张建设在位的时候,我没见他做过类似的好事,哪怕一件都没有。他庸碌无为,心里没装着市民,因此在人们心目中根本就没有存在感。”
说到这里,刘睿心中忽然一动,自己平时要是干出点什么成绩,那是很乐意看到别人赞誉吹捧自己的,有时候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做出的成绩,还特意有意无意在人前提起,以己度人,老板也肯定喜欢别人夸耀他的功绩,可惜,他身为市委书记,不方便主动提起自己的功绩,那就只能由下边人领悟他的心事进而对他拍捧了,自己作为他最亲信的下属,在这件事上,是不是可以为他做点什么呢?心中一动,把这件事记了下来。
白旭光感慨的说道:“昨晚上我睡不着,就考虑如何当好这个市委书记。其实,作为一地党委主官,不需要像政府领导那样创出多么辉煌的看得见摸得着的政绩,只需在治内爱护百姓、纠正官风、提高公务机关工作效率,这就足够了。我们先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再得到民心,那就算是成功了。”刘睿听得连连点头,道:“云州百姓能拥有您这样的市委书记,算是有福了。”白旭光嗤笑道:“又来拍了。”刘睿摇头道:“我没有啊,说的是真心话。”白旭光看看时间,笑道:“赶紧走吧,要晚了,多余的马屁留到以后再拍。”
两人一前一后从常委楼里出来,直奔一号车。
在一号车旁,刘睿刚护着白旭光坐进车里关好车门,忽然眼前一亮,视线内出现两个身姿窈窕的年轻女子,一个个儿高,一个稍微矮点,个儿高的那个穿着身黑色ol套装,眉目艳丽,却不是外人,只凭那双长腿就能认出是董旖洁,个儿稍矮的那个穿着一身红色的酒红色ol套裙,是标准的宾馆服务员的打扮,脸容标致,同样美艳动人,这女子也不是外人,正是自己的堂侄女刘小娜。董旖洁正在领着刘小娜慢走,手里对着四周建筑指指点点的,似乎在给她介绍宾馆的环境与格局。刘小娜边听边点头,看神情分外认真。
刘睿看到这一幕,微微皱起了眉头,也没跟二女打招呼,拉开车门钻了进去,随后一号车缓缓起步,驶出了东门。
一号车与二女擦身而过的时候,董旖洁似乎随意的瞥了眼副驾驶,与刘睿对了一个简短的眼神,眼神中虽没有什么特别的光彩,但是给人一种温馨惬意的感受,这就是红颜知己的妙处所在吧。
全市立法工作会议定于上午十点在市委召开,在这之前,白旭光与刘睿还有时间处理下手头的事务。事实上,赶到办公室里以后,两人也就像往常一样做了些例行的处理文件的工作。
刘睿抽出时间给董旖洁打了个电话过去:“喂,旖洁我说你也真是的,还亲自带着刘小娜熟悉宾馆环境,你随便找个服务员或者领班什么的带她转一圈不就得了吗?你堂堂的宾馆总经理,自己都不把自己当领导啊?”
刘小娜虽然容貌身材俱佳,本身也没什么明显的毛病,但到底是刘福材与二大伯家的孩子,刘睿恨屋及乌,对她也就不怎么喜爱,自觉帮她安排工作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没必要再对她有任何的关照,所以,看到董旖洁亲自带她熟悉宾馆环境后,心里很为董旖洁感到不值。
董旖洁说:“你昨晚用车了?又把油箱给我加满了?”刘睿哭笑不得,道:“我跟你说什么呢,你跟我扯油箱?”董旖洁淡淡地说:“我那不是看你的面子吗?”刘睿道:“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提醒你,不用看我面子。从刘小娜进入云州宾馆的那天开始,她就是她,我就是我,你别把她当成我的堂侄女,就当成是普通员工。”董旖洁道:“这丫头看着挺聪明的,我还打算重点培养一下呢。”刘睿笑骂道:“靠,她要是我女儿,你重点培养下当然没问题了。可她不是啊,她只是我堂侄女,我跟她们家走得没那么近,不用看我的面子多加照顾。”
董旖洁语气有些恍惚的说:“你女儿还没生出来呢。”刘睿被她弄得哭不是笑不是,道:“怎么又扯到我女儿头上去了?你今天这是怎么啦?昨晚没睡好啊?”董旖洁道:“你先提起来的呀。”刘睿道:“好吧好吧,我没别的话了,就是这句,你忙吧。”董旖洁道:“我打算先让小娜在宾馆做前台,做一个月再做普通服务员,再去贵宾楼做一段时间,回来升个领班……”刘睿道:“好好好,你随便怎么安排都好,我要开会,先忙了啊。”董旖洁哼道:“没时间还打什么电话呀,欠打!”
上午十点整,全市立法工作会议在市委某个中型会议室内准时召开。会议由市委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代主任白旭光主持,出席会议的领导有市委副书记于凤和,市政法委书记、市公安局长冯海亮、市委宣传部长郑燕燕、市委秘书长杜立雪、市法院院长王朝、市检察院长董卫东,市人大还有部分区县司法系统领导干部等等,总共也有三四十人的模样。
刘睿在这种会议上,只能屈尊末席,坐在最后一排,手里拿着笔,虽然没有做会议记录的任务,还是习惯性的记录起领导的讲话。
会议印发了《云州市人大常委会二零xx—二零xx年立法规划》,回顾了过去五年云州市立法工作取得的成绩。过去五年,云州市地方立法工作紧密围绕中心工作,立足云州实际,共制定法规二十四件;开展了两次大规模的法规清理,集中修改法规十八件、废止五件。地方立法为建设法治云州打下了坚实基础,对促进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
会议开始后,白旭光主持并首先讲话。他首先肯定了地方立法对于地方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性,又对地方立法的程序与模式提出了若干意见与期望,并对人大、党委、政府在立法工作中起到的作用进行了概括总结,最后照旧提出了几点新的理念。
如果说官场就是一个江湖,那么讲话本领的高低就是影响行走江湖好坏的决定因素之一,可以说是江湖求生的必备本领。在云州官场这个不大不小的江湖里,白旭光的讲话水平,就算不是顶尖高手,也是排名前列的大高手之一。
刘睿这几个月一直在用心钻研学习他的讲话,经过潜心研究,还真发现了一些门道,发现他在各种会议各种活动上的讲话,大体可以分为三段式,也能说是三板斧:第一斧,阐明此次会议或者此次活动的重要性,这一斧头洋洋洒洒可以说上百十句,随便说,尽情说,反正都是废话,说得越多反而越见水平;第二斧,就不像第一斧那样可以随便说了,这一斧头,必须要砍出点真东西来。通常情况下,他都会对会议所讨论的主题进行剖析,并提出相应的意见或者建议,这里同样很显水平,显示的是他的智慧与眼界。当然了,这一段式的讲话,大多数都是出自综合一处与秘书一处的秀才们之手,他只需在会议召开之前,抽出时间来看一看,有个大概理解就行,再加上他自己的灵光一闪,在会议上讲出来的时候,往往就是领导高深智慧的体现;第三斧,就又变得简单了,基本上可以随意发挥,提出一些期望也行,强调一下各单位各部门要如何付出努力也行,不需要说太多,点到即止即可。
刘睿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他这三板斧的技战术,以后轮到自己讲话的时候,也能洋洋洒洒的说上一大套了。当然了,自己与他相比,在理论、经验、阅历方面还差着很多很多,短时间内是说不出什么漂亮的讲话来的,还需要再打熬很长一段时间。
会议一直开到中午十二点多,散会后众领导一起赶奔云州宾馆吃饭。市领导们坐在包间里边,级别低一些的领导干部们就只能坐在厅里了。刘睿照旧跟其他的领导秘书们坐在一起,被尊为首座,左手边是市委副书记于凤和的秘书、秘书二处的处长季刚,右手边本来是冯海亮的秘书陈跃文坐的,不过冯海亮有急事提前离去,因此现在坐着的就是郑燕燕的秘书纪小佳了。
刘睿正在与众人吃喝说笑,手机忽然响了,摸出来一看,竟然是寒水县小龙王村的张立文打来的,看到他的名字,很自然就想起他那俏生生的小媳妇刘飞燕,心中一甜,拿到耳畔接听了。
张立文说:“是刘处长吧?”刘睿道:“立文啊,是我,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张立文说:“我打算明天送盆景去市里,顺便带上媳妇去医院检查检查。我给你带了两张羊皮垫子,你还有啥想要的吗?”刘睿微微吃惊,忙起身离席,走到外面道:“你们家养点羊不容易,就别惦记我了,那羊皮垫子就卖了吧,还能赚几个活钱。”张立文热切的笑道:“羊皮垫子也卖不了几个钱。再说了,刘处长你给我们家找到致富的路子了,以后也不就愁钱了。这垫子是必须要带上的,你看看还缺点啥?山货什么的要不?”
刘睿说:“我听说,蝎子酒能治风湿,真的假的?”张立文说:“真的,喝下去马上就见效。你要是想要啊,我给你带一坛子过去。”刘睿大喜,道:“那就麻烦你了,给我带一坛子蝎子酒过来,算是你替我捎的,带过来多少钱我掏。”张立文道:“咦,刘处长你这是瞧不起人啊。我们村啥都缺,就是不缺蝎子,家家都有蝎子酒,又是什么金贵东西了?你等着,我给你带一大坛子去。还缺别的吗?”刘睿笑道:“不缺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安排医院的朋友带你们去做检查。”
回到酒桌旁,刘睿对纪小佳道:“你爸最近忙不忙?”纪小佳很认真的摇摇头,道:“不忙,你找他吗?”刘睿道:“抽时间我请他吃饭,到时候你们一家子都来哦。”
纪飞虽然年龄到点,即将退二线了,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还是市公安局大权在握的领导之一,跟这样的人物搞好关系,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另外,刘睿跟他私交也很不错,又有纪小佳这层关系,所以有意跟他们一家子搞好关系,这就叫多个朋友多条路。
纪小佳好奇的说:“好端端的为什么请他吃饭?你怎么不请我吃呢?”她这话是开玩笑的说法,但是她脸色很认真很郑重,一点开玩笑的表情都没有,刘睿看得啧啧称奇,道:“你说笑话的时候从来不笑吗?”纪小佳这才笑出来,道:“我没开玩笑,我说真的呢。该是我们一家子请你才对。你等着,我回去跟我爸说,看看什么时候安排一个家宴,专门请你。”
刘睿见她表示的太过郑重,有些发虚,笑道:“这个可不敢当,不过聚一聚是没问题的。平时晚上我没空,等周末什么时候有空聚一下。我很喜欢听你爸讲破案的事情。”纪小佳道:“他昨天晚上刚给我讲了一个呢,你要不要听啊?”
刘睿还没说话,杜立雪秘书冯军笑着说道:“小佳,又跟刘处说悄悄话。有什么好听的,也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啊。”纪小佳来到市委工作已经有一段时间,跟大家也混熟了,也就不那么矜持了,闻言爽利的叫道:“好啊,那我给你们讲个破案的故事吧,就怕你们不感兴趣。”冯军笑道:“整日里听段子都听腻了,忽然换个口味也是很不错的,你说吧,我们洗耳恭听。”
纪小佳就绘声绘色的说:“案子就是在咱们云州本地发生的,是在隰县吧,靠近山区的这么一个小山村。有一家人,家里有个小姑娘,十六七岁的年纪吧,正是青春发育期的时候,有一天突然就给失踪了,去哪找也找不着,怀疑是让拍花的(北方俗语,意即拐卖偷抢妇女儿童的贩子)给拍走了,然后就报了警。当地派出所经过仔细调查,没有发现人贩子的行迹,却也无论如何找不着,过了法定的时间后,就给定性为失踪案了。这是今年八月份的事情,就在上周,这案子给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