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相偕指爱故人来(1 / 1)

36相偕指爱故人来

李舟行招手示意刘睿坐下来,随口说道:“听说白旭光在你们云州大搞扶贫?动作不小。(免费小说)”刘睿坐下后点头道:“是的,白书记打算在全市范围内打一次大型的扶贫攻坚战,不久前刚刚确立了一个扶贫试点贫困村,派我下到村子里搞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扶贫试点工作,我是本周才回到市里。”

李青曼插口道:“爸,你看小睿下去这一段时间,明显瘦多了。”

李舟行没理会女儿的话,问道:“这次下乡有什么感受?”刘睿说:“感受很多啊。比如,基层工作不好搞,扶贫工作很难做,大多数贫困户的思想懒散而落后,扶贫工作中从上到下都存在贪污行为,还有,一些扶贫政策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不适用。”李舟行点点头,又问:“你对白旭光搞扶贫是什么看法?”刘睿说:“我总体上是举双手支持的。虽然扶贫工作中存在不少的困难,但不搞总是不行的。现在,云州市社会经济发展已经被市里所辖的国家级、省级贫困县拖了后腿,要是不解决这个拖后腿的问题,以后也别想发展起来。白书记所做的工作,就是补云州这个木桶的短板。同时,能解决近百万贫困人口的生计问题,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李舟行说:“你觉得,目前这个阶段,想要做好扶贫工作,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刘睿闻言微微笑了出来,心想,这哪里是献宝来了,明明是被省长考校来了,道:“我就以我的实际经验说几点吧,说得全不全的,您可不要见笑。首先,我觉得想要做好扶贫工作,必须要加强对扶贫干部的专业对口教育培训工作。扶贫干部是接触贫困户的第一线工作人员,他们的素质与能力高低决定了扶贫工作能否做好。我认为,扶贫干部本身素质必须要高,能做到廉洁自律,这是最起码的,而且必须具备一定的扶贫工作技能,不能跟普通干部一样,就只会喝酒、写材料、打报告。还要眼界开阔,要熟悉国内大部分省市地区的扶贫政策与办法,头脑灵活,懂得变通。”

李舟行点头表示认可,道:“我第一次听说,要对扶贫干部本身加强教育培训的,是个新提法,不错。继续说。”

刘睿道:“其次,想搞好扶贫工作,必须要下到贫困村第一线,要实打实的跟贫困户打交道,要接地气。说得好,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同样,不经仔细认真的实地调研,也做不好扶贫工作。只有深入到贫困户家里,了解致贫原因,了解贫困户的劳动能力与特长,了解家庭实力,再因地制宜制定相应的扶贫项目,才能取得最大扶贫效果。我觉得,扶贫跟治病的道理都是相通的。医生想要治病,必须要了解病人的病情如何,而且,还不能只看表象就胡乱开药,中医不是讲望闻问切嘛,这就是深入调查病情的意思。同理,我们扶贫也要深入调查,不能走马观花一番就做出应对,那样不会有任何效果。”

李舟行欣慰的笑起来,点头道:“这个比喻好,很形象也很生动。还有吗?”

刘睿道:“还有两点,一是扶贫工作周期通常较长,所以分管扶贫的领导不能着急,不能以出成绩为目的。我们这次去扶贫试点村的时候,同行的有市交通局的对口帮扶干部。他们到村里转了几天,最终确定,以修缮村小学危旧教室的方式扶贫。这种方式,你也不能否认这不是扶贫,但实际上,没有太多用处。我跟那个领导说,你们应该踏踏实实的给贫困户推进几个扶贫项目,帮助他们脱贫致富。他说没那个时间与精力,不像修缮小学教室这种,几天就完工,而且是份可见可宣传的功绩。”

李舟行皱眉点头,道:“你说的是实情啊。不过,对口帮扶干部能做到这一点,也已经很不错了。人家毕竟不是专业扶贫单位,我们对其不能要求太多。”

刘睿点了点头,道:“最后一点,扶贫开发工作中,如何杜绝上下贪腐的行为,这个问题很值得深究。我这次下村扶贫,发现了一个特点,就是历次扶贫,只把村干部家里扶起来了,真正的贫困户反而没有一家做到脱贫致富。村民反映,村干部挪用贪污扶贫专款已经不是新鲜事了,在很多地方都存在。这里面存在两层贪腐:一,贫困村想拿到扶贫款,就要给县扶贫办分管项目的领导送钱送回扣,要不然是拿不到扶贫款的;二,村干部拿到了扶贫款,一是要抹平送出去的钱,二是要捞点好处,所以就会能贪多少就贪多少。这两个口子要是堵不住,扶贫永远别想落到实处。”

李舟行皱眉道:“这两个口子都不好堵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政策远没有对策多,就算审计监察部门拿着尚方宝剑下去,也只能堵得了一时,堵不了一世。”

李青曼插口道:“喂,我说,你们俩,好容易见次面,能不能不要谈工作啊?”李舟行笑道:“不谈工作谈什么?谈你们俩的婚姻大事吗?”李青曼一下就害起羞来,讷讷的不说话了。

李舟行慈爱的看了她一阵,对刘睿道:“回去以后,你协助白旭光把扶贫工作好好抓抓,你也趁机多积攒一些基层工作经验,这对你今后的发展是有好处的。还有,尽快做出一些成绩,完善充实你的扶贫感悟。抽时间,我让省扶贫办请你过来,给扶贫干部们做做培训辅导。”刘睿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道:“让我给省扶贫办的干部们做培训?您……您这是让我被人笑话啊,我连扶贫干部都不是,却给扶贫干部做培训,肯定会贻笑大方的。”

李舟行道:“谁说你不是扶贫干部?难道只有从事扶贫的干部才算扶贫干部吗?不要妄自菲薄。我跟你讲,省扶贫办的干部们,都是一些不接地气或者虚接的人们,平时拍拍脑袋就能制定扶贫政策办法的,这哪里行?你比他们强,至少你是有实际成绩的。”刘睿还要再说什么。李舟行道:“好啦,今晚就只说这么多。不耽误你跟曼曼了。呵呵,再说下去,曼曼可就要恼我了。”

从省委大院驾车出来,李青曼怯怯的问道:“你晚上是要回白书记家里住吗?”刘睿摸着她的手道:“是啊,我也不想,可是必须要跟你分开住。不知道多少人正盯着你跟李叔叔呢,要是知道我跟你未婚同居,说不定就会诋毁你们。唉,忍忍吧,等咱俩完婚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李青曼叹道:“以后周末还是我去云州找你吧,省得在省城有这么多顾忌。”刘睿哈哈笑道:“我的乖老婆,想要了?”李青曼羞道:“去你的,别没正经。你们男人以为我们女人想跟你们在一起,就是做那个吗?”

刘睿道:“好吧,是我误会你了,我知道,你是单纯的想跟我在一起。唉,青曼,我爱你。”李青曼奇道:“你爱我就爱我呗,前面加个叹气的词是什么意思啊?你觉得爱我是被迫的吗?”刘睿忙道:“怎么可能,我加感叹词,是因为你跟我想的不一样。我想,你要是跟我想的一样该有多好啊,那该有多么的激情四射,嘿嘿。”李青曼笑道:“你这个家伙,自己不正经就算了,还想让我跟你一起不正经。”

两人说笑着回到家里,刘睿看看时间,已经八点了。这个时间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就看想干点什么了。刘睿要陪情妹妹白冰泡吧,还要赶回白旭光家里睡觉,那么这个时间就已经不早了,再耽搁下去,很可能影响白旭光与孙丽珍夫妻的睡眠。

于是,他提出了告辞。李青曼虽然不舍得他,可也没办法。两人在门口鞋柜前面相拥吻别,由于彼此没有动情,所以也就没有多少激情,吻了几下也就放开了。

李青曼把刘睿送到楼下,目送他驾车离去后,也就回家准备休息了。

刘睿在驶出小区后,摸出手机给白冰拨去电话。两人约好在工人体育场东门的酒吧一条街碰头。

刘睿虽然在省城上了四年的大学,却对省城的地形并不太熟,比如这个工人体育场,听说过无数次,也知道大概方位在哪,但是从来没有去过,所以到了附近后就开始抓瞎,完全不知道往哪开,没办法,只能再次给白冰打去电话,求她指路。

在白冰堪称完美、可比导航的指引下,他终于顺利来到了酒吧一条街的街口,随便找了个路边停下,等着白冰赶过来。

白冰陪刚才那几个一起吃饭的姐妹逛夜市来着,接到他的电话也要打车赶过来,由于距离较远,所以来得反而不如他快。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白冰这才姗姗来迟。

刘睿眼看着她窈窕的倩影出现在一辆停在身边的出租车里,忙赶上去,瞥见她正从钱包里掏钱,便抢着摸出一张大钞来递给那位司机。

白冰侧头瞧他一眼,脸上现出既欣慰又不满的表情,笑容中带着愤愤不平,很有股子小女儿情态。刘睿看到她这副可爱的模样,心中怦然而动。

白冰拿着司机找的零钱从车里面钻出来,很自然的抱住他的胳膊,又把零钱塞回他口袋里,问道:“我嫂子和紫萱姐呢?”刘睿说:“各回各家了。”白冰得意的说:“那你现在是我的喽?”刘睿哭笑不得,道:“我还没说你是我的呢,你怎么就敢说我是你的。”白冰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老公,你只许想着我一个爱着我一个陪着我一个,做不做得到?”刘睿叹道:“来都来了,做不到也得做啊。”白冰呵呵娇笑出声,腻腻的叫了声:“老公!”

刘睿舔了舔干涩的口唇,道:“叫得人家心里痒痒的。”白冰嘻嘻笑道:“那你叫个老婆来听听。”刘睿就道:“好吧……老婆。”白冰呵呵的笑起来,道:“虽然没什么感情在里边,还是挺动听的。你记住这个称呼,今晚上一直都要这么叫我。”刘睿看看手表,道:“我陪你泡吧到十点,然后我就要回白书记家里睡觉去了。回去晚了不合适。”白冰含糊的说:“到时候再说吧。”

两人亲亲热热的往酒吧街里面走去,男的高大帅气,女的苗条美艳,走在一起,如同天生一对璧人似的,令好多路人羡煞。

白冰今晚穿得也是时尚性感:上身里面一件黑色的抹胸,外罩一件五彩条纹的韩式低领针织衫,针织衫很长,过了腰肢,下身那部分俨然已经变成了裙摆,下身没穿正式的衣服,只穿着一条蓝灰色的丝质打底裤,说是打底裤,倒不如说是长筒丝袜,将她那双修长笔直的包裹得完美无遗,令人一见就不想转移目光,脚上穿着薄薄的肉色丝袜,被肤色映得几乎看不出肉色来了,是耀眼的白,两只纤足上面蹬着一双黑色高跟鞋,走起路来娉娉婷婷,虽没有模特走猫步的模样,却别有三分性感诱惑。

跟这样一个身段窈窕、容貌艳丽、打扮入时的时尚美女走在一起,刘睿既是得意,心底又有几分自惭形秽,同时也涌动着不安的因子。

这段时间以来,他虽是接触了不少美女,但所接触的一般都是少妇熟女类型,譬如赵珊珊、董旖洁,要么已是,要么已经离异,就算身边唯一的情人姚雪妃勉强可以说是单身,但也已经过了青春豆蔻的年纪。只有眼下身边这个白冰,长得既美,又富有青春气息,虽然还未熟透,却已经是一颗甜美芬芳的水蜜桃。这样一个身材、脸蛋、年纪都是上品的女郎,谁见到不喜欢?

刘睿当然也喜欢她,恨不得据为己有,且自忖有那个能力将她据为己有,但也心知肚明,自己对她的喜欢并不纯洁。自己对她的喜欢,是一种对美女的占有欲在作怪,出于男人虚荣骄傲的心理,对她只是一种身体上的向往,而对她的心灵却没有太多关注。这样的喜欢心理,显然配不上人家对自己的感情。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下流无耻,心里怪怪的。

白冰自然不会知道他此时的心理想法,道:“老公,你喜欢热闹点的还是僻静点的酒吧?”刘睿说:“老婆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喜欢什么样的。”白冰得意无比,笑道:“老公真好,知道为我着想。来,奖励你一口。”刘睿侧头看她,道:“奖励我一口?”白冰冲他嫣然一笑,撅起了红润润的粉唇。刘睿先看到她的娇花美靥,又看到她那涂抹了唇彩冒着油光的性感红唇,只看得口干舌燥,想亲上去,又怕大庭广众之下不太合适,可不亲吧,心里又不愿意。他正在犹豫,白冰踮起脚尖狠狠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白冰这丫头虽然不如董旖洁那样身高腿长到令男人汗颜,可在女性行列里面也算高挑的了,因此踮起脚来就能很轻易亲到刘睿脸上。

刘睿被狠狠啵了这一口,但觉她口唇火热,自己脸颊微微湿润,还能嗅到她唇彩的甜香味道,小腹里那股火焰立时就被点着了,火焰熊熊,如同导火索似的,很快将全身四肢百骸里边潜藏的欲火全部串联燃烧起来,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他似推拒实的说:“别这样,把我点着了怎么办?你负责啊?”白冰柔情蜜意的看着他,道:“我负责就我负责,你还能吃了我吗?”刘睿说:“我真会吃你的哦,我是属狼的,吃人不吐骨头。”白冰扬起下颌,满脸傲娇的看着他,挑衅一般地说:“你吃一个我看看。”刘睿道:“你别逼我。”白冰用力往他身上撞,嘴里说着:“我就逼你了,怎么的,你吃我,你吃我呀。”

刘睿被她撞得连连后退,眼看要撞墙了,情急之下,一把将她纤腰勾住,猛地往怀里一勾,两人狠狠撞在一起,中间没有任何空间。如此一来,白冰就再也不能撞他了,中间都没距离了还怎么撞?再撞就应该算是推或者顶了。

刘睿苦笑道:“你个臭丫头,真以为我好欺负啊。”白冰抱着他,撒娇道:“我也就是能欺负欺负你了,不然还能欺负谁?”刘睿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爱怜的将她额头前的刘海儿整理了一下,道:“你一个人在省城,确实很不容易,以后我尽量多陪你。”白冰哼道:“你不要光会说。”刘睿叹道:“我也有难处,你要体谅我。你真想找个人一辈子爱你,那就赶紧把自己找个人嫁出去。”白冰撇撇嘴,道:“嫁出去又如何?女人是未嫁之前最有价值,一旦嫁人就贬值了。”

刘睿笑道:“你这种女人保值论,跟我一个朋友的论调差不多。”白冰道:“什么朋友?她什么论调?我们进去说吧。”刘睿道:“嗯,边走边说,我那朋友是市电视台的主持人,偶尔也客串下记者,她觉得女人要善于在男人面前保持自己的价值,不能轻易做出自降身份的事情来。”白冰道:“比如说?”刘睿笑道:“比如说,女孩子不要随随便便吻男人。”白冰扁扁嘴,道:“切,我吻你是因为我把你当老公了,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吻男人吗?你觉得我这样做掉价了?”

两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找了一家相对来说较为僻静的酒吧坐了进去。这里的僻静,自然指的是酒客稀少。

这家酒吧里刻意保持着一种暧昧神秘的氛围,屋里没有任何一盏灯,照明都是用的红蜡,也有用红蜡做的艺术灯笼。也因此,整个酒吧光线异常昏暗,行走在过道里,烛火飘摇,阴风阵阵,有种恍惚间进入阴间的感觉。

刘睿与白冰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点了两杯威士忌,对酌畅谈起来。

刘睿说:“你经常来泡吧吗?”白冰摇摇头,道:“几乎不来。今晚跟我一起吃饭的有个姐妹,她倒是常来,你知道来干什么吗?”刘睿说:“来品酒。”白冰笑道:“你故意装糊涂吧?谁来酒吧品酒啊?你肯定已经猜到了,对,没错,她过来寻找一夜情。不过我还没那么自甘堕落,我只跟喜欢的人过夜。”说完,美眸放电,两道电火花死死的打在他眼上。

刘睿佯作不见,品了一口酒水,道:“味道还不错,似乎没掺水。”白冰见他装糊涂,可是给气坏了,陡然起身,绕过来把他一把推到里面去,一屁股坐在他原来的位置上,低声道:“我告诉你,你少给我装蒜,我刚才就说清楚了,你今晚上可是我的,你要陪我过夜。”刘睿听到这话,一口气没喘匀,咳咳咳的咳嗽起来。白冰看得又是好笑又是气愤,在他大腿上捏住一把肉,道:“你什么意思啊?我很可怕吗?我的要求吓着你了?”

刘睿笑着提起她的手,道:“老婆饶命,手下留情。”白冰继续发挥野蛮大小姐的作风,道:“快说,晚上陪不陪我。”刘睿叹道:“我要回老板家里过夜,我要是不回去,人家会认为我这个人轻佻无行,一到省城这种大城市就信马由缰了,那会影响我在白书记心目中的形象的。”白冰瞪大了美眸,只是不敢相信,道:“你还是小孩子吧?工作上受领导管也就算了,怎么周末放假了来省城玩,还要受领导管?”刘睿道:“跟你说也说不清,你也不明白。总之这是一种很微妙的信任关系,不能胡来的。”

白冰嗔道:“我不管,今晚你要是不陪我,我就不放你走。”刘睿说:“行,我不走也可以,你给我想个理由,我好跟领导告假。”白冰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道:“你大学不是在省城上的吗,你就说碰上老同学了,今晚回不去了。”刘睿点点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嗯,不错,老婆你真聪明。”白冰呵呵笑道:“我当然聪明啦。来吧,喝酒,不醉不归。”

两人端起酒杯碰了下,各自喝了一口。

刘睿瞥见白冰那娇艳中带着几分诡异的笑容,心头忽然一动,低声道:“丫头,你不是想跟上次在云州那回一样吧,先喝得烂醉,然后回去就……”白冰嘻嘻笑着连连点头,道:“我就是那么想的。”刘睿舔了舔嘴唇,道:“你这样会玩出火来你知道吗?”白冰眼神迷离的觑着他,道:“玩出来就玩出来吧,只要活得精彩,每天开开心心,不怕玩出火。”刘睿无奈的摇摇头。

白冰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低声道:“等会儿回到家里边,还像上次那样……”刘睿疑惑的说:“上次哪样?”白冰道:“你用手给我……”刘睿道:“指奸?”白冰嗔道:“多难听啊,应该叫指爱,嘻嘻。”刘睿纳罕之极的道:“你缠住我今夜不许走,就是为了这个?”白冰道:“当然不是啦,我要跟你正式的做一次爱,从此做你真正的老婆。不过你用手弄得……很舒服很舒服,我还想再体验一回。”说完嬉皮笑脸的乐起来。

刘睿道:“你得知道,我是饿狼,一旦你引狼入室,做几次就不是你能打主意的了。我要是想做好几次呢?你不怕我把你撕成碎片啊?”白冰两只美眸眯成月牙一般,撒娇道:“老公你要怜香惜玉,别太猛。”刘睿看着她这副迷死人的小样子,竟然忍不住有了反应,小声道:“别闹,再闹我现在就吃了你。”白冰抬头四下里望了望,压低声音道:“你想在这儿做?”刘睿逗她道:“怎么,不行吗?人少,光线也暗,正好适合亲热。”

白冰害羞的说:“会被人瞧见的。”刘睿道:“那就算了。”白冰却抱住他的手臂道:“不过应该很刺激吧,哦?”刘睿想不到一句调笑话,竟然把她春心勾动了,忍不住好笑,道:“你也想试试了?”白冰道:“可以试一试,不过真怕被人看到,咱俩又不能动作太大……呃,要不,你用手吧?”刘睿艰难的咽下口唾沫,道:“臭丫头,你就这么急不可耐了?”白冰哼道:“什么是我急不可耐,明明是你先提起来的。”刘睿道:“我提的是做爱,不是用手伺候你。”

白冰嘿笑道:“可现在不方便做爱啊,那就先做一次指爱嘛,好不好?老公,我求你了。”刘睿左右前后的望了望,见酒吧里酒客比刚才进来的时候还少了,酒吧里空荡荡的,趁着昏暗的光线,真用手伺候她一回倒也不是不行,凝目见她一脸渴求,心中爱煞,道:“傻丫头,你那花瓣娇艳,你不觉得用粗糙的手指是辣手摧花吗?”白冰道:“可是我会很舒服啊。”刘睿附耳道:“我更愿意用嘴伺候你。”说完在她秀美的耳朵上亲了一口。

白冰娇躯如遭电击,重重的打了个寒战,不由分说,转头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问道:“你上回用嘴来着吗?”刘睿道:“没有,但是一定会比手指更舒服。”白冰听了很是向往,腻腻的说:“行啊,那就来个‘口爱’吧。”刘睿纠正她的词语:“是口交。”白冰惊讶地说:“这就是传说的口交?”刘睿道:“嗯,这是男方为女方口交的方式。”白冰问道:“女方为男方口交,就是吃你们那根东西吗?”刘睿点头道:“妹子,我忽然觉得我好像在诱骗欺凌无知美少女,很有股子负罪感。”

白冰扑哧笑出声,道:“你才无知美少女呢。我是全知女青年,你尽管放马过来,不用心疼我。不过,我就想问了,你要用嘴吃我那里,你不觉得脏吗?”刘睿反问道:“你亲我脸的时候,考虑到我脸脏不脏的问题了么?”白冰摇摇头。刘睿道:“这不就是了。”白冰讪讪的说:“可我那是真脏啊,不说别的,小便的时候……我还没洗澡呢。”刘睿叹道:“就算你洗了澡怕也不行,此地不适合那样,只能做点指爱的小勾当了。”

白冰愤愤地说:“那你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说得我心里痒痒的,到头来告诉我不能做,气死我了,想咬死你啊。”刘睿道:“回到家里再那样,现在先用手伺候你好了。”说完左右望了一圈,神神秘秘的样子好像正在接头的地下党似的。白冰做贼心虚,也先四下里望了望,见没人留意,这才兴奋的问道:“我……我该怎么做,要把打底裤脱掉吗?”

刘睿毫不客气地把手伸到她针织衫下摆处,撩起来摸进去,沿着她两腿间的天然缝隙向里面深入,等到她两腿间,已经被薄薄的打底裤与里面的内裤挡住,用手指随意勾勒了一把,问道:“有感觉吗?”白冰茫然的瞪大美眸,摇头道:“没感觉。”刘睿想了想,低声道:“我去洗手,你坐到里边去,过会儿我把手伸到你打底裤里面弄。”白冰点点头,道:“那你快去洗手吧,我等着你。”

她说完这话,刘睿却是一直不动。

白冰催促他道:“你倒是去洗手啊。”刘睿小声道:“你老公我顶着帐篷呢,出去就被人笑话死啦。”白冰奇道:“帐篷?你哪来的帐篷?”刘睿抓住她手,放到自己胯下摸了摸。白冰感到那里的坚硬挺凸,又是好笑又是害羞。刘睿道:“这就是你老公我自带的帐篷。”白冰笑道:“可惜不能住人。”刘睿道:“谁说不能住人,里面住着我的小兄弟呢。”白冰扑哧笑道:“讨厌,赶紧去洗手,我想要了……”刘睿吓得叫道:“别撒娇了,再撒娇我更硬了,别理我,让我自己待一会儿。”白冰呵呵笑道:“看来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嘛。”

等了一分多钟,刘睿这才起身出去。

白冰坐到最里面靠墙的位置,跟做贼似的、再一次前后左右的扫量了一圈,确认安全之后,偷偷将打底裤与内裤褪到大腿上,露出了整个下身,光着屁股坐在沙发上,用针织衫下摆盖住春光所在,做完这一切,有些不自信,看了看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酒客,见他完全没有注意自己,这才松了口气,脸上现出慧黠的笑容,想到过会儿即将享受到的快乐,连眼睫毛都开了花,却丝毫不觉得这件事很邪恶很可耻。

刘睿在洗手的时候还在想,自己这都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还跟女孩子在酒吧里搞这种见不得人的亲热小勾当,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这个云州市委第一秘书的名头可就彻底搞臭啦,无奈的苦笑着,摇着头,仔仔细细把每一根手指都洗得干干净净。

既然要亲热,当然要注意个人卫生,而且,首先要考虑到对方女性私密部位的卫生,可不能只顾着亵玩,就对人家不管不顾。这也是男人负责任的体现之一。负责任不是整天叫嚣着“我要爱你一辈子,我会一辈子养你”,而要在任何时候任何细节上面都体现出来,这才是真正负责任的男人。

他光洗手就洗了两分多钟,等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暗暗好笑,那丫头一定早就等急了吧,真是搞不懂,她怎么会好这一口儿,这真是百样米养百样人啊。

他行走在回座位的狭窄过道上,就在走到门口附近时,一个高挑女子抬腿迈了进来。过道很窄,这女子迈步进来后,就占据了大半的空间,刘睿就再也过不去了,便礼貌的停下来,等那女子先走。

就在这一刹那的遭遇中,两人遵循了男女异性相吸的原理,向彼此投去随意的一瞥。

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路人,顶多是身材高挑、着装优雅罢了,可等刘睿看清对方的面孔时,却发现自己想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这根本不是什么路人,而是一个老相识,一个在关键时期发生过关键作用的省城的老相识。

刘睿惊喜不已,失声叫道:“安颖?”

没错,这女子正是央视美女记者庄海霞的同门师姐、曾经的主持人、同时也是曾经的煤矿老板李强伟的情人,安颖!

安颖也认出了他,脸上也有几分讶异,懒洋洋的一笑,道:“省城可真小!”

刘睿凝目打量她,见她依旧是干脆利落的短发,白净的脸上均匀摆列着精致唯美的五官,上身一件黑色的紧身运动服,衣服很紧绷也很富有弹性,将她削肩瘦身完全凸显出来,下身是一条浅蓝色的粗布直筒牛仔裤,臀部曲线夸张而充满诱惑,两条大腿瘦生修长,气死专业腿模,脚上蹬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脚面着了黑色丝袜,与白色的高跟鞋相互映衬,十分性感,将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感叹说道:“你瘦了!”

安颖鼻间轻嗤,笑道:“我早上刚刚称过体重,比之前重了两斤六两。”刘睿好不尴尬,不知道她在说真的还是故意跟自己作对,讪笑道:“可你看上去瘦多了。”安颖暧昧的笑了笑,道:“你自己来的?”刘睿道:“不是,还有个朋友。”安颖道:“本来想请你喝一杯的,既然如此,你就去陪朋友吧。”说完,对他莞尔一笑,转身找了个空位子坐下。

刘睿对这个谜一样的女子还是很感兴趣的,自从认识她以来,心里一直是想要接近她的,今天好容易碰上这么个好机会,却又因为白冰在旁而不方便,心中别提多郁闷了,想了想,也没厚着脸皮去搭讪,转身走到柜台那里,对老板指了指安颖,低声道:“她的算我账上。”

酒吧老板才二十多岁,虽然年轻,却已经见惯了男人追逐女人的手段,这些手段里面被用得最多的,就是男人主动替女人买单来博取对方的好感,女人对男人一旦生出好感,在醉酒与暧昧的勾引下,就会身不由己爬到男人床上去的,不知道多少野鸳鸯就是这样苟合到一处的,早就见怪不怪了,闻言点头应下来。

交代完这件事,刘睿又走出门外给孙丽珍打了个电话过去,按白冰给出的馊主意,告诉她自己与大学同学们混在一起,晚上不回去住了,请她帮忙知会给白旭光一声。孙丽珍对他多信任呢,根本就没想过他对自己撒谎,信以为真,让他少喝酒、早点休息。

打完这个电话,刘睿暗道一声惭愧,转身回了酒吧。

安颖刚刚点完酒水,瞥见他从门外走进来,俏美的脸庞上似笑非笑的,神色间暧昧的很。

刘睿看得心中一动,真想过去问问她为什么笑,可又怕被她小瞧,就忍住了没问,快步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白冰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他终于回来,撒嗔道:“你上美国洗手去来啊?”刘睿笑道:“哪有那么夸张,我不过是仔仔细细地把每根手指都洗了一遍而已,这还不是为你好?还有,刚才在门口碰上一个朋友,聊了两句。”白冰奇道:“你省城朋友还挺多。”说完回头望去,道:“哪个,哪个是你朋友?”刘睿道:“你到底要不要啊?到底哪个着急?”白冰忙回过头来陪笑道:“要,要,老公你明知故问,坏死了。”

刘睿调整了一下跟她并肩而坐的姿势,保证足够的亲密度,确保不会被后面走来的人看到两人的小动作,然后就将左手伸了过去,本意是撩起她的针织衫下摆,再从她肚皮上面插入她的底裤,哪里料得到,手刚伸到下边,就摸到了她那已经褪到大腿上的打底裤,心下一怔,又往里面摸了摸,就直接摸到了她那光滑娇嫩的腿部肌肤,吃了一惊,侧头看去,伊人正嘿嘿的坏笑,小声道:“你……”

白冰得意的点点头,道:“你老婆我乖不乖?”刘睿笑着连连摇头,用另外一只手指了指她,没说什么,左手继续往她腿间要害那里行进。白冰感受到他的动作,将两条玉腿开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角度。下一秒,刘睿手指已经到了那处娇嫩花瓣。白冰娇躯一颤,下意识就抱住了他的左臂。

刘睿将灵活的中指指肚径自划入她的花溪间,那里固然湿润,却并不滑腻,可见伊人并未动情,心说女孩子动情就是慢,不像那些熟女,根本不用碰她们,只需一两句话,就能让她们春潮泛滥,这也是女孩与女人的明显区别之一吧,当下也没偷懒,在她花溪上下勾勒起来。

白冰又是舒服又是酸痒难忍,心里还有些忐忑,下意识闭紧双腿,抱住他的手臂低声说道:“别……”刘睿停下来,问道:“别什么?”白冰说:“别进去。”刘睿道:“不会的,你看上次我就没有进去啊。”白冰媚眼如丝的看着他,道:“我是说,别用手进去,等过会儿到家,你可以用你那根东西进去。”刘睿魔爪本来就在她作为女子来讲最私密的宝地放着,全身心都兴奋得不行,现在听了她这话,更是情动不已,胯下那小兄弟立时一柱擎天,多亏有桌子挡着,否则被人看到就要丢人现眼了,感叹的叫了声:“老婆!”

白冰嗔道:“别停啊!”刘睿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手指继续运动起来。白冰受不了这种刺激,娇躯慢慢软倒下来,要不是有他做依靠,就要滑到桌子下面去了,同时,她身体做出积极的反应,花径里面分泌出粘稠滑腻的花汁,涌入花溪,立时把花溪上下弄得泥泞不堪。刘睿有了这股花汁的润滑,手指动作可是越来越快、越来越顺,几次撩过她花瓣上方的肉蔻,很快就把那颗小珍珠弄得涨硬起来。

白冰这回是彻底忍不住了,鼻腔里发出低低的嘤咛声,娇躯时不时的颤抖两下,身子跟飘在半空里似的,在这本来就昏黄阴暗的小酒吧内,如同丧失了意识似的,沉底的沉沦下去。

刘睿忽然停手,道:“声音小点。”白冰两手紧紧箍住他的左手手腕,哀求道:“我不行了,我们回家吧。”刘睿哂笑道:“酒还没喝好呢,就想回家了?”白冰腻腻的说:“被你弄得好想要,我忍不住了。”刘睿叹道:“好吧,那就干了杯中酒,回去吧。”

他把手抽出来,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闻到一股淡淡的咸腥味道,瞥见白冰正脸色古怪的看着自己,就故意逗她,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根手指。白冰惊得张大檀口,差点没吐出来,道:“你……你变态啊?”说着话,看看左右无人,将下身衣裤快速的穿了回去。

刘睿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下,道:“干杯吧。”白冰碰了杯没喝,低声问:“老公,你怎么这么会弄啊?弄得我都要舒服死了。”刘睿笑道:“废话,你哥我结婚这么多年了,床上的事什么不会?”白冰道:“过会儿你教教我,我可是什么经验都没有。”刘睿一口干掉杯中酒,道:“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是处女,那我可不敢碰你哦。”白冰愣了下,道:“我不是!”刘睿笑道:“那就好。”白冰奇道:“你为什么怕我是处女呢?”

刘睿说:“说出来你别笑话我,我怕承担责任。”白冰道:“其实你不是这么想的,对不对?你不是怕承担责任,而是为我好,怕坏了我的身子。你并不是怕责任的男人,如果你是那种人,当初你就不会奋不顾身把我从洪水里面救出来了。”刘睿失笑道:“看来我想给自己抹黑都不行啊。”白冰道:“你知道吗,你越这样我越喜欢你,因为这越发显得你有责任心。”刘睿道:“好啦,别夸我了,该走啦。我去买单。”白冰撒娇道:“别走,让我抱着你,我被你弄得腿软呢……”

两人来到柜台买单的时候,刘睿留意到,安颖那台桌子已经空无一人,但还放着一个半满的酒杯,也不知道安颖是不是已经走了。

刘睿这桌两杯酒,加上安颖那杯酒,一共是一百四。

白冰对这个数字非常敏感,问道:“不是两杯威士忌吗?怎么是一百四了?”老板刚要解释,刘睿道:“我替我那位朋友结了。”白冰这才明白,没再多说什么。

结完帐,两人亲亲热热的走出门来。

刘睿刚摆正方向,却见安颖正站在外面,有两个男子一左一右夹着她,三人正在谈着什么。

安颖眼尖,发现刘睿从酒吧里走出来后,叫道:“刘睿!”刘睿不知道她叫自己是为什么,但总该有事,没事的话,这个脾性乖僻的女子不会招惹自己的,就对白冰道:“你等我下,我那朋友叫我呢。”

白冰看清安颖的身高与长相后,秀眉紧紧蹙起,哼了一声,道:“你朋友可真多!”

刘睿笑着拍拍她的手,冲安颖走过去,没两步就站到了她身边,此时细细打量,她身旁这两个男子,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一个高瘦,一个稍微矮一点,但是身材很壮,就像自己在打量他二人一样,他二人也正打量自己,不过表情有些不善,好像把自己看成了仇人,心中纳闷不已。

安颖淡淡的对他说:“这两位朋友,是李强伟的人,他们跟我要钱,你帮我解释一下。”刘睿奇道:“他们跟你要什么钱啊?跟你要得着么?”安颖说:“他们说,要使钱托关系把李强伟救出来,不过他们自己没钱,就找到我头上来了。他们以为,李强伟给了我不少钱,一张嘴就要一千万。”

刘睿差点没笑喷,看看那个瘦高个,又看看那个壮汉,心里说,是你们白痴啊,还是习惯把别人当白痴啊,这种鬼话只有鬼才信呢。李强伟犯了那么大的罪过,没有枪毙他已经是便宜他了,哪是使钱就能放出来的事啊?就算可以使钱,也不是现在可以使的,起码得等风声过去几年再说。现在使钱,完全就是碰壁,碰得头破血流也没人帮忙。再说了,李强伟一被抓,立时就树倒猢狲散,哪还有什么真正讲义气的小弟想要营救他出来?这俩人,一看就是打着营救李强伟的旗号,真实目的是敲诈勒索安颖这个李强伟前情人来了。

刘睿没理会那个壮汉,估计他是个只知道打架的莽夫,对那个看似有些精明的瘦高个说:“朋友,理由找得不错,可是我想问问你们,你们拿到钱以后,打算往哪使?你们知道给谁送钱吗?”

这个问题直接击中二人的要害,瘦高个与壮汉对视一眼,都有些措手不及。

壮汉瓮声瓮气的道:“你他妈从哪冒出来的啊?这关你屁事了?有事没事?没事赶紧滚蛋,别他妈自己找不痛快。”心里暗想,要不是瞧你小子个儿高,老子早他妈打得你满脸开花了。

刘睿笑嘻嘻的说:“怎么说话呢?安颖的钱全在我这儿呢,你们想找她要钱,其实就是跟我要,我当然要问明白啦。”

安颖听他这么说,嗔怒的瞪他一眼,自然是责备他无事生非,咳嗽一声,道:“我再强调最后一遍,李强伟给我的钱,我一分钱都没留在身上,已经全部还给他了,你们爱信不信。”

瘦高个开口道:“你们俩谁说的是真的,我们到底该信谁的?”

他生着一副公鸭嗓,经过瘦长的气管产生共振,说出话来跟老太监似的,听起来也很有趣。

刘睿道:“当然是我啦,听我的,安颖的钱都在我这儿呢,以后你们要找就找我,别找她麻烦。”

安颖这才听明白,他这是把所有麻烦事揽到他头上去了,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自己知道李强伟给自己的钱自己都还回去了,但是别人不知道啊,而且自己就算说出来估计也没人信,反倒会让人以为自己私吞了李强伟大部分财产,想到这,暗叹口气,目光充满感激的看向他。

瘦高个问道:“你是谁?你是安颖什么人?”

壮汉骂道:“他妈的,这还用问啊,这肯定是安颖找的小白脸,把老大给她的钱都贴补这个小白脸了。操他妈的。”说完举步上前,一出手就揪住了刘睿的衣领子。

他之前看着刘睿身高马大,没敢动手,现在“确认”他是安颖的小白脸,先就小看了他,也就敢动手了。

白冰从旁看得真真切切,一下就急了,冲上来叫道:“不许打人,你放开我老公!”

刘睿是典型的“能者不怕,怕者不能”,明明衣领子都被人家揪住了,却一点不怕,转头对白冰道:“你别过来。”说完从兜里摸出车钥匙抛给她,道:“你回车里去,我没事,放心吧。”白冰没接住,蹲在地上捡到手里,起身摇头道:“不,我不走,老公我要陪着你。”刘睿道:“傻丫头,你不走反而让我担心,你想啊,我连杀人犯都对付得了,还怕这两个垃圾?”白冰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看几人对峙的场面,估计不会善罢甘休,自己留在这里只能让他分心,还不如躲远点呢,便道:“那你小心点,我回车里等你。”

刘睿目送她远去。

那壮汉见他不理睬自己,用手使劲一抓,把他身子拽得往前一倾,骂道:“小白脸,快他妈说,安颖那臭婊子到底给了你多少钱?全他妈给我拿出来,少一分钱老子阉了你。”

刘睿也不废话,抬起右臂,一手刀狠狠砍在他左颈的大动脉上。

他可是常年习武的人,这一手刀得有多大的力气啊,砍在人手臂上,连骨头都能砍折了,何况是脆弱娇柔的脖子与颈动脉呢?

这个壮汉但觉脖子那里一股剧痛传来,脑袋晃了两晃,哎哟惨叫出来,抓着刘睿衣领子的手也就松开了,身体在原地打摆子,眼看就要摔倒。那瘦高个见势不妙,急忙上去扶住他。

可谁想得到,刘睿又跟进抬起一脚,狠狠踹在这壮汉的小腹上,只听得一声惨叫,他整个身子往后倒去,先是踉跄几步,然后狠狠的仰面摔倒在路上。

不少从此地经过的人吓得作鸟兽散,一边躲离这个是非之地,一边尽力多看两眼打斗场面。

瘦高个本指望壮汉做打手呢,帮自己威逼安颖交出钱来,交不出一千万,有个一两万块也行啊,反正只是打秋风,能打多少都不吃亏,哪料到他如此不堪一击,只被对方打了两下就倒在地上,只看得叫苦不迭,上去扶他不好,不扶他更不好,哎呀一声巨叹,上去扶他:“石头,你没事吧?”

安颖只看得檀口微张,惊讶不已,妙目流转,看到刘睿脸上,只是不敢相信,如此文质彬彬的家伙,出手竟如此狠辣,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霹雳,让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啧啧,真是让人看不透,更让人想不通,这会是市委书记的秘书?

刘睿没理会安颖充满敬佩之意的目光,走了几步,站到瘦高个身旁,道:“你们还要钱吗?”

此时,壮汉一手揉着小腹,一手抚着脖子,软在地上站不起来。瘦高个用尽全力也扶不起他,只能作罢,听了刘睿这话,苦着脸说:“朋友,你别这样,咱们都是文明人,干吗要喊打喊杀的呢。好好说事不行吗?我们也是为了营救老大出来啊,想四处筹钱,今天好容易撞见安颖,想请她赞助点,也没别的意思。当年我们老大对她可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在她身上花了好几千万呢,这事大伙儿都知道。现在老大遭难了,让她出点钱救老大出来,不应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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