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刘睿见状揪心不已,就好像自己的女性亲属被人欺辱了一般,又气又痛,眼睛都湿润了,伸手在孙丽珍腕部摸了下脉搏,感觉她脉象强健有力,确认她只是晕过去了,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暗想,虽不知她是因为什么晕倒的,但不如趁她晕迷的时候,给她把身上的绳子全部剪掉,既免得她自己劳动,也免得她心烦气躁、羞愤难反正自己也已经看过她的身子,再看一回也就那样了。只要自己心存正气,又何惧男女之别、礼仪之防?
想到这里,他拿过剪刀,小心翼翼地将捆在她身上那些独根的绳子一一剪断,眼看着她胸前那对硕大的白兔解放出来,乳峰四周已经被绳子勒出了红色的淤痕,气得都要吐血了,暗骂那个姓万的丧尽天良。女人胸前这对宝贝多好多善良啊,将男人无私的哺育长大,等他们成年后又提供无尽的快乐给他们,每个男人都应该对这对宝贝存有感恩之念,可恨那个姓万的,毫不知珍惜爱护,竟然用绳子死死勒住它们,不仅是忘恩负义,更是变态到了极点。这种男人,一旦抓住,应该千刀万剐才是。
他心里恶狠狠的想着,手上没有停歇,又将通往孙丽珍两腿之间的那两根绳子在她肚子上面一一剪断,想要拉出来,知道这两根绳子还在她后腰处打了扣,根本就拉不动,就算勉强拉动也会摩擦触碰她的要害所在,那还了得?只能暂时放弃。暗里思量,估计她也正是因为看到自己被捆成这样,所以才气晕过去的吧。
别看孙丽珍身上捆得密密麻麻,可实际上,一共只有两个绳头,由此可见姓万的捆绳子的水平实在高明。刘睿清理完她身上大多部位的绳子后,发现必须要将她翻个身,否则无法将剪断的绳子抽离出去,轻轻唤了她两声,见她仍然不应,便大着胆子将她娇躯翻了个身。刚刚将她翻过去,她身上就有好多断绳脱落,粗略一看,她身上绳子几乎全都脱落了。只是,她腿间那两根绳子却死活不动,依旧兜得紧紧。
刘睿面对她剥了皮的小白羊一般的赤裸娇躯于不见,先将那两根绳子在她腰上剪断。
“咔咔”两剪过后,这两根绳子前后都已断掉,但还是兜在她两腿之间无法掉落,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黏在了她身上。
刘睿看在眼里,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心下极其的不耐烦,寻思怎么给她抽出来,后来无意间往她腿间望了一眼,正好瞧见被那两根绳子勒紧而凸显出来的深红色蚌口,更香艳的是,蚌口已开,内外水光晶莹,显然已是春水满溢,只看得心头肉跳,小兄弟一下从梦中醒过来,高昂起头。
“啊……”
正在刘睿处于极度尴尬之中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惊呼声。他扭头望去,大吃一惊,门口站着的不是高紫萱又是谁?她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跑到楼上来了?
高紫萱已将床上一幕看在眼里,脸色惊惶,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好啊……你居然……”刘睿吓得忙从床上跳下来,紧走几步来到门口,低声道:“你别误会,我……我不是……”高紫萱见他冲自己跑过来,吓得倒退两步,到了走廊里,指着他叫道:“你……你别过来,好……好啊,你……你原来是个色魔,你别过来,我要喊救命啦。”刘睿哭笑不得,忙追出去,反手将门掩上,低声道:“高小姐,你误会我了,你先别乱叫……”
房门刚刚关上,床上趴着的孙丽珍就睁开了眼睛,侧过头来看了看房门,又艰难的爬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身下,屈辱的泪水已经忍不住的从眸子里再度滚落而下,忽觉得两腿之间很别扭,还有东西夹在那里似的,跪坐在床,低头瞧去,泪眼婆娑之中,见到两根绳子垂在那里,羞怒交加,几乎咬碎了银牙,嘴里发出“咯崩咯崩”的咬牙声,伸手下去抓住那两根绳子,轻轻抽离出去。目光所及,两根绳子抽离腿间的过程中,竟然有数道黏连的晶莹丝线从私处所在拉了出来。看到这羞人的一幕,她想放声大哭又不敢哭出来,生怕被门外的刘睿听到,声音只能停在喉头那里呜呜作响。
想到刘睿,便想到刚才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虽然他是好意,可怎么能在自己赤裸的身子上到处乱剪乱碰?他难道一点不知道“非礼勿视”吗?他又不知道自己是他领导的老婆嘛,怎么能趁自己晕迷的时候对自己这样?又想到自己清白的身子已经被他看了个满满,忽然间,她羞恼攻心,扑翻在床,拉过被子将自己脑袋藏进去,凄凄切切的哭泣起来。
门外,刘睿正在跟高紫萱极力辩白:“真不是我干的,是之前那个跑出去的男人干的,他要玩,把女主人后捆绑起来放在床上,要不是被我及时发现,女主人就难以幸免了……”高紫萱冷笑道:“你少废话,我没瞧见那个男人对这里的女主人怎么样,反正我只瞧见你爬在床上,身前是光着身子的女主人,你还盯着她……她……她下身乱看……你太无耻了,我真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你简直是无耻下流到极点的色魔,你是大变态!我……我受不了了,我真要吐了,我……我要打电话给青曼姐,要她过来瞧瞧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睿怒道:“靠,你竟然不相信我?我都这样跟你解释了,你竟然不相信我?我……我真有心对她怎么样的话,我会穿着衣服上床?我会不关门?我会不先把你赶走?我傻逼啊我?我没见过女人吗?”高紫萱冷嗤道:“你就是没见过女人!去见青曼姐的时候,一进门就抱住她要亲嘴,哼,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急色的家伙。我哥再没出息,也比你强!”刘睿哭也不是,气也不是,两手一摊叫道:“我靠,你……你……好,我说不过你,那你说,到底我如何解释,你才能相信我?”高紫萱得意的冷笑道:“这下你没法狡辩了吧?你理屈词穷了吧?”刘睿气得直咬牙,低声怒道:“姓高的,你少给我闲扯淡。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丫头,你根本就知道事实真相是怎么样的,你是故意气我,所以偏要把我认成色魔,对不对?”
高紫萱哼了一声,道:“你别拍我马屁。我这个人笨得很,也不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反正你就是色魔,你对这里的女主人意图不轨……”刘睿怒道:“我没空跟你废话。我告诉你,我是接到人家的求救电话才过来帮忙的,要不是我急急的赶过来,来得及时,女主人就被人强暴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懒得再跟你废话。你要告诉青曼就趁早打电话,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怕她过来看。我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天,中间对得起任何人,无愧于良心。你再给我罗里吧嗦的废话,信不信我抽你嘴巴?”说完死死瞪她一眼,怒哼一声,推开门就进,反手又把门关死。
高紫萱被他凶恶的眼神吓了一跳,哪敢再说什么,看他进屋后,冷哼一声,愤愤的道:“还中间对得起任何人……人家一个女人家在床上光着屁股,你说进就进,这对得起人家吗?又对得起青曼姐吗?哼,真是无耻又无赖!要不是你刚救过我一命啊,我非得给青曼姐打电话不可……”心里想到之前发生在北京路上那一幕凶杀场面,忽然又后怕起来,吓得两腿涔涔发抖,身子一软,竟然站不住了,忙扶在墙上。
听到门声响动,正钻在被子里抽泣的孙丽珍打了个机灵,急忙钻出来看,见刘睿又闯进来,羞红了脸,忙用被子将自己身子掩住。
刘睿只看见床上白光一闪,孙丽珍那雪白丰腴的胴体就消失在被子里再也看不到了,见她惊惶害臊的看着自己,忙低声道:“孙老师,是我……”孙丽珍心道,是你又怎样?是你就能随便出入我的卧室看我的身子吗?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感念他救了自己,也不好说别的什么,幽幽问道:“门口是谁?”刘睿说:“我那位朋友。”孙丽珍大吃一惊,道:“她……她也知道这事了吗?”刘睿忙道:“不,不知道,她以为我要对你怎么样呢……”孙丽珍心说,那她还不是看到我光着的样子了嘛,悲从心来,又无声的哭起来。刘睿凑到床前,低声道:“孙老师,你放心吧,这件事我谁也不会告诉的。白书记那边……”孙丽珍截口道:“不要说!”刘睿心里也在担心,此事一旦被白旭光得知,怕是会影响他与孙丽珍的夫妻感情,点头道:“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
孙丽珍目光呆滞的看着他,似乎想到了白旭光知道此事后的样子,脸上现出羞愤不安的神色,半响说道:“小睿,我……我拜托你,你千万别告诉他。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我……我以后就没脸见他了。”刘睿说:“孙老师,我向你发誓,这件事我要是告诉任何一个人的话,让我受到天打雷劈,死后下辈子不能投胎。”孙丽珍讪讪地说:“你不用发誓,我相信你,你是好孩子,你很好。”刘睿恨恨地说:“你是怎么中招的?”孙丽珍闻言羞得脖子根都红了,摇摇头,口唇嗫喏,欲言又止。刘睿见她实在不想说,也不逼问,想了一想,道:“绝对不能这么便宜了姓万的,可是没抓他个现行,恐怕以后又没有任何证据抓他,可该怎么办呢?”
孙丽珍用手擦拭泪水,道:“你别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我就跟做了一场大梦似的。我真没想到,打死也想不到,他会对我这样……我拿他当亲弟弟一样看呀,从小就对他特别好,想不到大了大了,他竟然变成了这种人,我还是对他太好啊……呜。”说完又哭出声来。刘睿叹道:“你对他好应该不是直接诱因。我觉得,孙老师,你可能也是性子太温柔了,从来不发脾气,姓万的太了解你了,知道你好欺负,而且就算欺负了你你也不敢说出来,毕竟这种事……你没法跟外人说,也不敢报警。他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对你下手的。要不是小雪给我打电话……”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叫道:“哎呀,小雪正担心你呢,你赶紧给她回个电话吧。”
孙丽珍听了这话,有些激动,起身就往床头柜那里爬去想要打电话,却浑然忘了身子还是光的,等一半身子钻出被子的时候,觉得胸前有凉风吹过,这才幡然醒悟,第一念头不是遮挡身子,而是侧头看向刘睿,果见他正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身子,一时间羞恼成怒,叫道:“小睿你……你……”刘睿忙转开头,心脏噗噗乱跳,道:“对不起孙老师,我不是故意的,你……你赶紧穿上衣服吧。”心中却道,她奶子可真美。孙丽珍想起早晨被他偷看过胸脯,晚上却被他将整个身子都看了去,羞愤交加,但心里对他却产生不了一丁点的恨意,心中也是暗暗纳闷,嗔道:“那你还不出去?我穿衣服。”刘睿哦了一声,转身要走,忽的停下,低声道:“孙老师,那我就回云州了,你给小雪打电话吧。这事……你别放心上。我下周再过来看你。”
孙丽珍微微吃惊,道:“你这就走?”刘睿道:“是啊,这时候走也晚了呢。”孙丽珍道:“这么晚了,你就别走了。你在家里住一宿,明天起早再走。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饭去。”刘睿暗暗感叹,多好的人啊,她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平复伤痕,就先考虑别人吃饭的问题。唉,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啊,为什么让这么好的女人受这种委屈呢?忙道:“不用了,我还是晚上赶回去吧。”孙丽珍近乎哀求的说道:“你就留下来吧。”刘睿大着胆子问:“孙老师,你是担心姓万的再回来吗?”孙丽珍说:“你去楼梯左拐第二个房间里看看,看看他的包还在不在。如果还在,那他肯定会回来拿的,里面有他的钱包身份证,没钱没身份证,他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回来拿。”刘睿哦了一声,快步出屋,刚出得门来,却见高紫萱身子软软的瘫坐在墙根下面,脸色惨白,美眸无神,吃了一惊,问道:“高小姐,你怎么了?”
高紫萱怏怏不乐的说:“刚才在北京路上的时候,我还没怎么后怕,以为那事过去也就过去了,怎么现在……又闹起来了?我双腿双手一个劲的打哆嗦,全身发软,我这是……要被吓死了吗?”刘睿皱眉蹲下,看了看她的手,果然,尽管她两只纤手在一起紧握着,却一直在轻微的颤抖着,便伸手过去将她两手一起握住。高紫萱大叫起来:“你干什么?”刘睿奇道:“你手怎么这么冷?”高紫萱嗔道:“那也不要你管。你给我滚开,把你的爪子拿开。你以为我是李青曼啊,想摸就摸。”刘睿捧住她的手,轻柔的揉搓,冷哼道:“你以为我愿意摸你?”高紫萱也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横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刘睿捧着她手焐了一会儿,觉得不再颤抖了,凝目看向她那双丝袜玉腿,道:“你腿还哆嗦吗?”高紫萱叫起来:“哎呀,你摸我的手也就算了,还想摸我的腿?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刘睿冷笑两声,起身离去。高紫萱回头看着他,叫道:“你去哪?混蛋,我腿软,站不起来,你扶我一把啊。”刘睿头也不回的说:“我还不走呢。”高紫萱哼道:“大色狼,恶心,见女人就动手动脚,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
刘睿走到孙丽珍所说的那个房间门口,见门关着,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拧,门就开了,里面黑着灯,点亮屋灯之后,一眼就瞥见里面床上有个赭石色的皮包,走过去拿起来,在里面翻了翻,赫然有一盒杜蕾斯的安全套,暗骂一声畜牲,安全套随身带,一看就没想干好事,又摸出一个钱包,里面有三四张百元大钞,又从夹层里摸出一张身份证,头像正是那个姓万的,看名字时,是“万金有”三个字,只觉这名字有些耳熟,读了几遍,才想起跟万金油谐音,冷笑两声,拿着皮包出来。
高紫萱还在地上坐着,两手抱着两腿,身子弓成了一只大虾米,看上去很好笑,却也有几分可怜。
刘睿走到她身边,道:“连我都在后怕,何况你一个女人?听我的,赶紧回家,睡一觉,明天就好多了。”高紫萱哼道:“我回家也得站得住算啊,我腿脚全是软的。”刘睿说:“我要给你下腿部肌肉,你不愿意,那你就坐着吧。”说着要开门进屋。高紫萱忙道:“喂,别走,你……你能给我治好的话,那……那就摸吧。”刘睿啼笑皆非,骂道:“我摸你个头,是,不是摸。”高紫萱哼道:“有什么不同?”刘睿笑道:“你等着。”
刘睿先敲了敲门,这才推门进去,见孙丽珍刚放下电话,问道:“小雪没事吧?”孙丽珍脸色枯槁的说:“她没事。我……我骗她,说出去买菜,忘带手机了。”刘睿点头道:“很好啊,反正她不怀疑就行。对了,万金有的包果然在房间里,我拿过来了。你说他敢回来取么?”孙丽珍悻悻的说:“我觉得你刚才有句话说对了,他敢对我这样,就是因为我好欺负,而且就算欺负了我,我也不敢怎么样他。他不怕丢人,可是我怕丢人。我觉得,你不在家里的话,他肯定回来取包。”说完目光直勾勾的盯在他脸上,甜美的脸上都是哀求之意。刘睿想了想,道:“好吧,那我今晚上就暂时留下来。万金有不来便罢,要敢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孙丽珍听了很欣慰,道:“你留下来就好,我去给你做饭。”刘睿说:“不着急,你先穿好衣服,我把朋友送走再说。”孙丽珍哦了一声,瞥见床头的黑色蕾丝边内裤,又是红晕上脸。
刘睿回到过道里,蹲下身,道:“我扶你起来吧。”高紫萱也没办法,只能同意。刘睿扶着她站起来,搀着她一步步下了楼,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道:“好点了没?”高紫萱活动下两腿,道:“差不多了,勉强能走。”刘睿道:“那就走吧,我送你出去。”高紫萱闻言眼珠乱转,问道:“你呢?你走不走?”刘睿说:“我也走,但不是现在。”高紫萱又问道:“你留下来干什么?你跟这的女主人是什么关系?你不会想背着青曼姐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吧?”刘睿笑了笑,道:“绝对不会的,青曼跟此地的女主人认识,她也明白我跟谁也不会跟这个女人怎么样的。”高紫萱好奇的问:“为什么呀?”刘睿道:“你是好奇宝宝吗?快走吧,早点回去,睡个好觉。”高紫萱起身哼道:“总觉得你催我走有什么阴谋诡计。”
刘睿把高紫萱送到门外,目送她上车掉头驶去,看了看自己这辆丰田车,如果大摇大摆停在院门口的话,被万金有看到,他还怎么敢回来取包?他今晚取不走,以后肯定会再来,势必会给孙丽珍造成困扰,想了想,开门上车,将车驶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停好,四下里望了望,迈步走回孙丽珍家中。
刘睿走进屋里客厅的时候,孙丽珍已经穿好衣服下楼来了,正打算去厨房做晚饭。两人四目相对,孙丽珍刚刚白下来的脸腾地又红了,害臊地垂下头,道:“小睿你随便坐,我去做饭。”刘睿说:“那就麻烦你了。”孙丽珍说:“不麻烦,我自己也要吃饭啊。”
刘睿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觉得无聊,听到厨房里传来忙碌的声音,就凑过去看。孙丽珍回头对他说:“做简单点,过水面行不?”刘睿笑道:“好啊,我挺喜欢吃的。”孙丽珍见他一点也不挑吃,越发欣慰,看他两眼,慢慢转回头去。
刘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闲聊:“以后啊,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千万不能留任何一个男人在家里过夜。”孙丽珍叹道:“我这就有教训了,以后谁也不留了。”刘睿说:“呃,还有句话,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说。”孙丽珍回过头来,讶异的看着他,道:“跟我还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我现在已经把你当亲人看了。”刘睿听得非常感动,道:“那我就说了,说出来你别生气。”孙丽珍点点头,满脸期待的看着他。刘睿讪讪的说:“按理说,这话我不该说,可是发生了之前的事,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你……你早晨的时候,衣服……穿得有点少。可能……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万金有才动了色心的。”孙丽珍闻言又臊起来,转开头,讷讷的说:“我那是起床起得早,觉得家里也没外人,就没穿内衣,先到楼下拾掇了拾掇,本打算万金有起床后,我就回去换身衣服,谁知道那时候你就来了。我……我确实抱有侥幸心理了,图省事,结果……”
两人吃过饭,已经将近八点。
刘睿看着时间一分分过去,心里非常着急,还幻想着今晚赶回云州,省得明早四五点钟就要起床赶长途。
孙丽珍在旁看着他,知道他急着回云州,可是自己这边又害怕万金有去而复返,亟需他这个大男人坐镇家中,因此也不好放他走。
忽的,寂静的院子里响起了门铃声。
孙丽珍大吃一惊,脸色变幻,失声叫道:“他来了!”刘睿道:“也不一定是他。”孙丽珍说:“我觉得就是他。”刘睿说:“你先去开门,把他放进来。”孙丽珍闻言就吓坏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去开门,把他……放……放进来?”刘睿笑道:“我去开门,他肯定抬腿就跑。只有你去开门,他才有胆子进来。你放心,家里有我呢。”孙丽珍听了这话,才算明白他的意思,默默点头,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屋子。
刘睿也跟着出了屋子,穿过院子,躲在倒座房里,只等万金有进入楼里的时候,再上去来个瓮中捉鳖。
门口很快传来话语声,不过声音比较低沉压抑,刘睿躲在倒座房里,隔着厚厚的一堵墙,根本听不清。过了一会儿,听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知道孙丽珍已经带来人进了院子,便摸到门口,偷偷望出去,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先听到熟悉的男子声音响起:“表姐,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是万金有!”刘睿在心里叫了一声,暗暗冷笑,就怕你个老小子不回来,你既然敢回来,嘿嘿,今晚上就别想好果子吃了。
孙丽珍一直不说话。
万金有嬉皮笑脸的说:“其实也不能怪我,实在是表姐你太性感太风骚了。”孙丽珍怒道:“你无耻!”万金有嘿嘿笑道:“我怎么无耻了?表姐,我打小就喜欢你。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咱俩玩过家家,你可是给我当老婆的。”孙丽珍怒道:“你还说……”万金有笑道:“我就说,你让我说完。从小到大我都特别喜欢你,真想娶了你。可他妈的这现代还不如古代呢,表亲不能结婚。这要是古代,你就是我媳妇。你说,我跟自己媳妇亲热亲热,怕啥呀?”孙丽珍骂道:“你无耻,你这什么狗屁道理?”
刘睿眼见两人先后进入楼里,便悄没声从倒座房里摸出来,先去大门口,将暗锁全部划上,又把一辆自行车搬到门口挡住,确保万金有没办法逃走了,这才回到院里,到楼门口时,听里面万金有叫道:“少给我装蒜了,表姐,嘿嘿,我捆你的时候你就流淫水儿了,说明你也想要了。哼,我姐夫远在云州,十天半月的也不回来一趟,你一定寂寞的很吧。老弟我跟你玩玩,那是安慰你,你不谢我就算了,还骂我?枉我对你那么好。”
刘睿听了此言,气得乐出来,心说这万金有真会无理狡辩,居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错的说成对的,坏事说成好事,他要是去官场发展,绝对一路畅通。
“滚,你给我滚!”孙丽珍显然被他激怒了,大声喝骂。
万金有哈哈笑道:“我这回回来,就不打算走了。我姐夫那条狗走了,是吧?他走了我还怕谁?来吧我的表姐,咱俩再续前缘,让表弟好好伺候伺候你。啧啧,你那对大奶子,我刚才可是还没吃够呢,来来,让我再吃一会儿……”
刘睿听得心惊不已,原来他刚才已经侵犯过孙丽珍了,听到这里不想再听下去,拔腿就往里冲,却听万金有嘿笑道:“你老弟我鸡巴早就硬了,快让我干你一回,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凭什么只便宜我姐夫?”孙丽珍失声惊呼:“不要,滚,你给我滚,救命啊,小睿……”
刘睿刚冲到客厅,已经看到两人纠缠的场景,又听“呲啦”一声响,凝目看时,见万金有已将孙丽珍小衫的领口撕了个大口子出来,胸前乳罩毕现,只看得目眦欲裂,紧握拳头冲万金有砸过去。
万金有听孙丽珍喊小睿,哈哈大笑,道:“我的傻表姐哦,那条狗已经走了,你还喊什么喊?省着点嗓子叫床吧,哈哈。”说完一手扯住她玉臂,一手抓住她文胸,用力一扯,那文胸应声而落,她胸前那对丰挺的白兔就再次出现在刘睿眼前。
刘睿只来得及看上一眼,人已经冲到万金有身侧,抡起拳头对他没头没脑就是一顿乱打乱砸。万金有还没明白过味来,已经被他乱拳打翻在地。刘睿铁拳打他脑袋确实过瘾,可自己手也疼,瞥见茶几上的烟灰缸,抄起来对着他脑袋抡下去。只一下就见了血,第二下第三下血就流了一地。
孙丽珍看到如此暴力血腥的场面,瞬间就吓呆了,哪里顾得上自己胸前春光大泄,跑过去拉住刘睿,惊惶的道:“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他了。”刘睿怒道:“打不死,放心吧,我心里有准。”说完揪住万金有的头发,把他脑袋扳过来,对准他那张臭嘴就是一顿猛砸,很快砸得他口鼻冒血。孙丽珍真是吓坏了,一个劲的拉他,道:“别打了,真的别再打了,要死人了,小睿,你听我一句话,别打了。”
刘睿也怕自己冲动之下失手将此人打死,就算自己手下掌握了分寸,可要是他自身抗击打能力不够呢?便停下来,把烟灰缸往他身上用力一砸,起身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个狗草的,还说我是狗,你他妈再说一遍我瞧瞧?我不把你嘴打歪了不算完。妈的,你他妈又算是什么东西了?还敢欺负孙老师,孙老师可是你表姐,你他妈是人吗?你他妈是人揍的吗?妈的跑了还敢来,你是欺负孙老师家里没人?我的,要不是孙老师拦着,我非他妈打死你不可。”说完有些不解气,抬腿狠狠踢了他两脚。
万金有早被打懵了,虽然没晕,却已经没了反应,口鼻里呜呜做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孙丽珍吓得已经哭出来,见状急忙抱住刘睿的手臂往后拉,哀求道:“别打了,小睿,真的别打了,你快打死他啦。”刘睿但觉手臂一阵滑腻温热,回头看时,见正是她胸前那对玉兔紧紧贴在自己手臂上,在上面蹭来蹭去,乳头硬硬的弹弹的,似乎已经变硬了,心下一动,不敢再看,抬头对她说:“这种人就是打死他也不解气。”孙丽珍看到他刚才那一瞬间的火热眼神,心中大羞,忙放开他,将扯坏的文胸盖在胸脯上,将那对饱满玉兔遮盖起来,只觉今后没法做人了,至少,没法面对他了。
过了十来分钟,万金有才醒过神来,身子在地上动了动,满口求饶,哭天抹泪的,再混合着一头一脸的血痕,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孙丽珍是心软的人,哪见过这个啊,当时就要求刘睿放过他。刘睿没办法,只能让他滚蛋。孙丽珍要去洗手间拿条毛巾给他擦拭血迹,刘睿拉住她不许她去。
万金有爬起身,捡起孙丽珍拿过来的皮包,抬头瞥了刘睿一眼。刘睿大怒,道:“干吗,还想记住我的样子回来报复呀?”万金有哪敢再说什么,转身灰溜溜的跑了,跑的时候身体摇摇欲坠,看来受伤不轻。
刘睿回过头,见孙丽珍两手紧紧裹着撕破的小衫,脸上是郁闷同情的神色,恨其不争的说:“孙老师啊,就这种混蛋你还可怜他?你没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孙丽珍抬起眼皮,目光柔和的看着他,表情有些呆滞。刘睿哼道:“他……他都冒犯过你了,你居然还为他求情。”孙丽珍脸色红红的,忍不住伸手扶住他手臂,叹道:“小睿,我哪儿是为他求情啊,我是怕你把他打死,那样你还要吃官司。”刘睿由怒转喜,笑道:“敢情你是为我考虑的?”孙丽珍羞赧的说:“他都对我那样了,我还给他考虑,我傻吗?”刘睿看看她破碎的小衫,暗叹口气,道:“好了,他这回被我打跑了,就再也不敢回来了。我也该回云州了,孙老师你保重吧。”孙丽珍大吃一惊,道:“你还要走?”
刘睿道:“是啊,不走还行,我哪怕连夜赶回去,也是在家里踏实,不耽误明天上班。何况现在也不晚呢。”孙丽珍急躁的道:“你不用急,我给老白打个电话,给你请个假。”刘睿忙摆手道:“那可不行。你怎么给我请假,难道要白书记知道我在你家里发生的事情吗?”孙丽珍听得色变,不敢再说。刘睿说:“好啦,我走了,你放心吧,他不会再来了。真要是再来,你不给开门就是了。”孙丽珍幽幽地说:“你非要走,我只能送你了。”刘睿说:“不用,你在家里休息吧,也换件衣服。”孙丽珍心说,都给你瞧见无数次了,还换什么,想到这,心头一热,大为害羞,讷讷的说:“回来再换,我先送你。”
两人来到院外。
孙丽珍奇道:“咦,你车呢?”刘睿道:“哦,刚才,我怕万金有回来看到我还在你家,不敢上门,就把车开到东边墙根去了。”孙丽珍哦了一声。
刘睿走了几步,见孙丽珍还跟在后面,停下来劝道:“你回吧,我上车就走了。”孙丽珍说:“我回去也没事,就送送你吧。”刘睿拦住她道:“哎呀,孙老师你跟我还客气啥。”孙丽珍推开他手臂道:“直说我回去也没事,就让我送送吧。”刘睿伸手拦在她身前,苦笑道:“真不用……”
两人互相劝阻,手来手去的推拒不停。
忽然,刘睿一手推出去,孙丽珍手没来得及阻挡。正好她推拒半天,没顾得上捂住小衫与文胸,两件衣服先后散开脱落,刘睿那手推过去,直接就抓在她饱满的右峰上。
掌乳相接!
先是温软滑腻入手,一只手根本抓不住,颤巍巍的,抓在上面直晃,接着又感受到掌心里那颗涨硬的葡萄,刘睿只爽得魂都要飞了,一时间有些失神,竟然抓在上面没放,胯下小兄弟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迅速膨胀起来,瞬间就在下面支起了帐篷。
孙丽珍比他更是吃惊,被他袭胸后就彻底傻掉了,明知道他这样不对,却又想不到去推开他,只是傻傻看着他的手。
刘睿很快回过神,急忙收回手来,不过,暗忖自己今天一整天,都被她这对宝贝诱惑得五迷三道的,只能看不能摸,心里实在不甘,想到自己今天到底算是救了她两次,就算讨点利息,摸一把也不算什么,何况现在已经不小心摸过了,再摸一回,也就那样了,便在缩手的时候,轻轻的抓了一把。
孙丽珍感受到他那“一抓”的轻微动作,羞得脸皮都要出血了,当场就要发怒,却听刘睿很快说道:“对不起,孙老师,我不是故意的。”孙丽珍恼羞成怒,哼了一声,心想,第一下你确实不是故意的,可是刚才收手的时候抓的那一把呢,难道也不是故意的吗?很想跟他争闹一番,可是想到他今天对自己的好,又不想对他发火,又想到之前在床上,自己哪里没被他看过碰过,此时还在乎这轻微的一下子吗?他再怎么胡闹乱来,总比万金有好多了吧?想到此,心里一点恼意都没了,忙将衣服盖好,落寞地说:“走吧。”
刘睿坐进车里,把窗玻璃降下,见孙丽珍还看着自己不走,也有些舍不得她,柔声道:“你快回吧,我这就走了。”说完发动了车子。孙丽珍说:“你回去路上开慢点,到家给我报个平安。”刘睿说:“嗯,不过我怕到家已经太晚了。”孙丽珍固执的说:“那也要告诉我。”刘睿点点头,跟她摆手道别,驾车离去。
直到看不到刘睿这辆车的尾灯了,孙丽珍还站在原地没动,半响愤愤的嗔道:“这个坏小子,一直以为他是好孩子呢,想不到也这么坏。”说完又疑惑起来:“他真有这么坏的话,之前给自己解绑的时候,有大把的机会在自己身上乱摸啊,怎么当时他规规矩矩的?”又想:“莫非自己错怪他了?他临缩手抓的那一把,只是下意识的?男人倒是都喜欢女人乳房的……”
不说孙丽珍怎么胡思乱想,刘睿沿原路返回云州,一路高速,没有测速雷达的地方,就把车速提到一百四十迈。这样紧赶慢赶,十点半的时候终于赶回了云州。也没先去云州宾馆给白旭光送衣服,而是回了家,打算明早上再说。
刘睿洗完澡躺在床上,回想这一半天在省城发生的一幕幕,兀自觉得做了个大梦似的,想到惊险的时候,全身发冷;想到香艳的地方,又忍不住有反应,忽的想起孙丽珍的嘱咐,忙摸过手机要给她打电话,又怕她已经睡了,电话铃声吵醒她,就改而发了条短信:“孙老师,我已平安到家,你也早点休息吧。”孙丽珍很快回复:“我睡不着,你先睡吧。”刘睿回复她:“世事无常,还是要想开呀。”孙丽珍回复:“有些事能想开,有些事想不开。”刘睿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意思,继续跟她闲聊天,回复:“哪些事想不开?”孙丽珍回复:“算了,你睡吧,别管我了。你辛苦一天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刘睿见她一心一意为自己考虑,心里很是喜欢,回复她:“你也要上班啊,所以也早睡吧。”孙丽珍回道:“想不开就睡不着。”刘睿回她:“什么想不开?”孙丽珍回复:“小睿,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好孩子,可你为什么跟万金有一样的欺负我呢?”刘睿读完这条短信,大为羞惭,红着脸回她:“我没有啊,我那不是不故意的吗?”孙丽珍回道:“最开始那下你确实不是故意的,你是要拦住我,我知道。可是后来,你为什么又抓了一把?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刘睿羞得耳朵根子都红了,想了想,也没别的借口解释,只能老老实实地回复:“我错了,孙老师,你原谅我吧。”孙丽珍回复:“知错就是好孩子,你睡吧。”刘睿大着胆子问她:“这下你能睡着了吗?”孙丽珍说:“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怎么可能睡得着?你睡吧,别管我了。晚安。”刘睿悻悻的回复了一个“晚安”,倒头便睡。
可能是睡觉前一直想着孙丽珍的缘故,睡着后他做了一个大大的春梦。梦里,孙丽珍又被人五花大绑的扔在床上。他跑过去救她,正从她后背给她解绳子的时候,她慢慢爬起来,往后一靠,就靠在了他怀里。他看着她那对丰满如同玉盘似的大屁股,忍不住心动,上手过去抚摸,过了一会儿又亲吻上去,当看到里面那道红褐色的蚌口的时候,意志为之崩溃,把她抱到身前,掏出小兄弟耸身入巷,疯狂的抽弄起来。她又是莺啼又是浪叫,可让他玩了个不亦乐乎。
早上醒来,他羞惭的发现内裤已经湿透了。
在云州宾馆见到白旭光的时候,刘睿越发感到无地自容,感觉像是做出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可是回头想想,自己只是摸了孙丽珍胸口一把,这种小罪过,跟自己挽救她免遭万金有的亵渎侮辱相比,完全是微不足道。自己理应以他们夫妻的恩人自居,何必还觉得羞惭?可是这事到底不是善举,怎么想怎么心虚。
白旭光见到孙丽珍托刘睿带给自己的衣服后,随口问道:“小睿,你孙老师还好吧?”刘睿忙道:“好,好,挺好的。她……她还托我给小雪挑一款笔记本电脑呢。”白旭光呵呵笑道:“这事我听说了,小雪那丫头还是小啊,在学校里跟同学攀比,人家有笔记本,她也非要一台不可。唉。”刘睿笑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她到底也是个孩子。再说,上大学早晚要用电脑的,提前准备了也好。”白旭光点头:“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对了,你买土特产的钱丽珍给你了吧?”刘睿说:“给了,还多给了几十元呢。”白旭光笑道:“嗯,多给了你就拿着,不要跟她客气。”
下楼的时候,刘睿跟在白旭光身侧,看着他的脑袋,暗想,老板啊老板,昨晚上要不是我,你今天可就戴了帽子啦,这事你怎么谢谢我呀?可这件事偏偏不能说,更不能邀功,只能憋在肚子里,心里也挺郁闷的。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么想纯粹有点小人之心,更有些无聊,没有他白旭光的提拔,自己至今还狗屁不是呢。可以说,没有他的提拔,自己现在的金钱、女人、人脉……所有的一切,几乎都不会存在。他给了自己这么多,自己帮他老婆还不是天经地义?就算不看他的僧面,孙丽珍那边的佛面对自己也很不错,自己怎能依此卖功邀赏?那是十足的小人才做得出来的。
上班坐定刚一会儿,宣传部部长郑燕燕就来到了办公室里。
自从两人发生关系以来,这短短的几天,刘睿还没见过她,此时骤然在办公室里相见,颇有几分尴尬。还好对方板着个脸,没有那种尴尬味道。否则的话,两人真要大眼瞪小眼了。
郑燕燕径自走到他桌前,刘睿没办法,只能起身相迎,客客气气的叫了声“郑部长早”。
郑燕燕瞪着他,冷飕飕的开了口:“你周末去省城来着?”刘睿愣了下,点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郑燕燕气得嘴角都翘起来了,陡然把一份报纸甩到他跟前,道:“这是你干的?”刘睿被她弄得懵住了,跟她对视片刻,捡起那份报纸一看,是今天的山南日报,在二版显要位置印着一行醒目的标题:靖南发生重大命案,云州小伙见义勇为。
只看到这个标题,刘睿就傻眼了,完了,自己千方百计想要低调,想要让尽可能少的人知道昨天在靖南北京路上发生的那起杀人案,甚至为此谢绝了那名警官给自己申请见义勇为奖金的好意,可还是被记者盯上了,并且今早就见诸报端,其速度之快,令人发指。这下一来,自己可是想不出名都难了。再往下看,有一幅现场照片,是自己站在那个歹徒身边的场景,也不知道是谁又是什么时候拍下来的,自己竟全然不知。一目十行的看完这个新闻,在最后发现了对自己的描述,“这名见义勇为的小伙儿来自自古就有侠义之风的古城云州,名叫刘睿,今年二十九岁。从警方那里了解到,他此次来靖南是为访友,行至北京路的时候,突然遭遇凶杀现场。危急关头,小伙子挺身而出,当仁不让,迎向了手持尖刀、凶暴残忍的歹徒……”。
看到这里,他忍不住苦笑出来,连连摇头。
郑燕燕看到他这副表情也就懂了,看了看白旭光的办公室门户,低声斥道:“你小子疯了吗?不要命了?你怎么就敢冲上去抓他?你这是见义勇为啊还是冒傻气啊?你想出风头想疯了吧?有你这么干的吗……”刘睿听到这里,心中暖流涌过,低声道:“我的好姐姐,我知道错啦,你就别骂我了。”郑燕燕听他这种亲昵称呼,脸上立时浮起一朵红云,低声道:“别乱叫,被白书记听到你就死了。”刘睿嘿嘿憨笑。郑燕燕看他傻笑的样子,既帅气又可笑,忍不住笑出来,哼道:“你下回要还敢以身犯险,白书记饶不了你,我也饶不了你。”刘睿暧昧的说:“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冒险。”郑燕燕瞪起眼睛,左右看看无人,忽然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刘睿笑着后退躲开,还没说什么,手机响起来,拿过来看时,却是一个省城的区号,看了看郑燕燕。郑燕燕道:“看我干什么,接啊。”刘睿便接听了,彼端响起一个柔柔的女子声音:“请问您是刘睿吗?”刘睿道:“对,我是啊,您是哪里?”那女子说:“哦,您好,我是山南日报社的记者,关于您昨天在北京路上见义勇为的英雄事迹,我想对您采访一下,不知道您方便不方便?”
刘睿大吃一惊,急忙捂住手机话筒,对郑燕燕道:“郑部长,山南日报社的记者要采访我。”郑燕燕笑道:“好啊,那就答应他,不然我也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刘睿为难的说:“不好吧,弄得人尽皆知的话,岂不是太不低调?”郑燕燕哼道:“你也知道啊,可是事情到这份上了,你想低调也低调不了了。答应他吧。”刘睿无奈,只能跟对方应下来。
两人约定,那女人下午来云州对他进行采访。
刚放下手机,郑燕燕一把扯起他,就往白旭光的办公室里去,道:“这件事啊,咱们还要趁机宣传一下,呵呵。”刘睿忙推开她手,又用眼神示意她别这么亲昵。郑燕燕看着他只是笑。
进到里屋,郑燕燕把那份日报往白旭光桌前一放,把事情简单说了说。白旭光听得惊奇不已,失笑道:“好你个小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不跟我说。”
刘睿陪笑道:“我怕您担心啊。”
郑燕燕最后说:“书记,我想以此为契机,借着小睿的身份,趁机宣传一下我们云州领导干部的风采以及我们云州党员教育活动的成绩。不过,小睿身份特殊,我又担心宣传得过火,会对他甚至对您产生不利的影响。所以跟您问一下,怎么把握这个度?还有,山南日报社的记者下午会赶过来对小睿采访,我的意思是,趁机联系省委宣传部,跟他们通报此事,咱们省市宣传部门大联合,对小睿进行一个大大的专访,再通过他的嘴,反映出咱们云州这些年在党员干部培训教育中所做的工作以及所获得的成绩。”白旭光笑道:“你真是郑宣传啊,小睿见义勇为的一件事竟然被你想到这么多。不过,你想得很好,我全力支持。至于你担心对小睿对我产生什么影响,这好办,甩开小睿的秘书身份不要提,只提及他秘书一处处长的身份。这样一来,就没我什么事了,也省得别人说三道四,说他因为是我的秘书才被如此大力宣传的。”
刘睿闻言忙苦着脸道:“不要了吧,书记,郑部长,你们这样一弄,我以后可就别想低调做人了。我也不想被青曼与她父亲知道,否则会引起他们的担心与批评。”白旭光听刘睿提到李舟行,重重点了下头,道:“是啊,你做的是好事,可在他们眼里就是坏事与蠢事……”
郑燕燕听到此处,瞪了刘睿一眼。刘睿看在眼里,心里好笑,心说,就冲你这一眼,我也知道你的心意了。唉,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想要忘记,可是比登天还难哦。这不,眼看着,情意就慢慢显出来了。
白旭光问道:“这件事你谁也没告诉吗?小睿。”刘睿点点头。白旭光笑了笑,道:“我总觉得,这件事好处大过坏处。你不也平安无事嘛,那就不怕青曼父女为你担心。适当的批评,也是为了你好,我个人也不希望你总是这样冒险嘛。”刘睿暗叹口气,心说,要不是为了救出高紫萱,傻子才去跟歹徒搏斗呢,谁的命谁稀罕!
郑燕燕笑眯眯地说:“那好,那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宣传部吧,我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最后让小睿成了全省知名的见义勇为英雄不说,还要让咱们云州在省里大大的出一次风头。”白旭光首肯道:“好,这事交给郑部长,我放心。”
话刚说完,桌上的红色电话机忽然响起来。
郑燕燕知道这个电话的重大意义,不肯留下来旁听,道:“那书记您忙,我先回去了。”白旭光说了声“慢走”,将电话接起来。
刘睿送郑燕燕出来。郑燕燕转过身觑着他,半响没言语。
刘睿问道:“郑部长,还有事吗?”郑燕燕说:“你这件事我打算往大里宣传,不仅要让山南日报社采访你,还要让省电视台出动,给你出一档节目。咱们市里也要跟上,所有宣传口儿的单位全部出动,给你摇旗造势。”刘睿讶异地说:“不用吧?”郑燕燕笑道:“你刚才也听我把话说明白了,不单是宣传你一个,所以啊,你就别谦虚了,总得给我们一个自吹自擂的机会吧。”刘睿苦笑道:“你这是害我呀。”郑燕燕妩媚的横他一眼,道:“还不是你先害我的?”刘睿看到她的如水目光,想到那天晚上跟她胡天胡地的场景,忍不住小腹发热,道:“你让我不要再提,可你怎么总提?”
郑燕燕刚要说话,白旭光忽然间把办公室门拉开,急急的叫道:“小睿,郑部长走了没?”刘睿吓得心头一凛,忙道:“没,没……还在这儿呢。”抬头看时,却见老板脸色铁青,与刚才和煦微笑的模样全然不同,心下纳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