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羿、冷邵宸,以及安平公主把手慢慢从里面拿了出来,沈菀青却是慢了一步,她动作极为僵硬的拿了出来,因为眼睛看不到,就愈发的忐忑不安,慢慢拿了出来。
等四个人把手拿出来的同时,他们脸上的白布也被扯了下来。
四人迅速低下头去看,只是一看之下,全部都傻了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陵羿抬着自己红艳艳的手,难以置信,“本宫可没”
他话说到一半,看到冷邵宸与安平公主也是红艳艳的手,顿时哑了声音。
再立刻朝沈菀青去看,沈菀青手里却是白嫩嫩的,干干净净的,啥都没有。
三人的手是红的,只有沈菀青的不是。
一时间,三人的目光立刻锁在了沈菀青的身上。
秦妩看到满意的答案,却是笑了:“来,把白布掀开,让几位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暗卫立刻把白布掀开了,露出了盆里装着的东西,竟然是半盆的胭脂,他们三个以为是草木灰,自然就没多想搓了搓,手上自然也就是红的了。
可
他们的视线齐齐看向沈菀青:“菀夫人,你的手怎么是干干净净的你没搓草木灰”
沈菀青摇着头,可这会儿也傻了眼:“贱妾没”
秦妩摆摆手,让人把东西拿下去,同时准备了清水给三人净手,嘴角扬了扬,看向沈菀青:“沈菀青,你没什么想说你没想到里面不是草木灰还是说你没有想置本妃于死地还是说,你没想到本妃骗了你”
沈菀青骤然抬眼,攥紧了手指:“”
秦妩继续道:“桂花香味与草木灰根本就不会变红,本妃不过是诈你罢了,不过,很显然菀夫人你不知道啊,看,你这不是心虚了,没敢把手往里面放吗你若是坦荡荡的,为什么没搓一搓草木灰呢”
“”沈菀青傻眼,死死盯着秦妩,“你”
“怎么到现在,你还不想承认吗”秦妩嘴角扬着阴冷的弧度,“若非是你,禁卫军早就找到了本妃,何苦让王爷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我没有”沈菀青低吼出声,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白是吓的,红是气的。
她根本没想到秦妩竟然敢用这种办法诈她,她不安的转头去看,四周站满了禁卫军与侍卫,陵羿与冷邵宸正面容阴沉地看着她,连安平公主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她刚升腾起的气焰立刻就降了下来:“这这贱妾只是,只是只是觉得草木灰有些脏,所以不想碰而已。”
沈菀青咬咬牙,说出这么一句无赖的话。
连陵羿都怒极反笑了,“菀夫人,你当本宫等人,都是傻子吗”
嫌草木灰脏,那难道比被怀疑更不妥
所有人大概都确定了沈菀青的确是拿了秦妩留下的记号,若是平常没出事也就罢了,可她明明知道秦妩被黑衣人抓到了那里去,还把人救人的人引到了别处,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了。
她想让秦妩死。
只是没想到的是,对方的目的根本不是祁王妃,而是祁王。
如今祁王还在被御医医治,祁王府的暗卫阴沉着脸紧盯着沈菀青,恨不得活吞了她。
王爷对她哪里不好了她竟然敢这么做
就算是王妃,也从未主动招惹过她,反而是她一而再再而三挑衅王妃,甚至冤枉王妃,他们不是傻子,一切都看在眼里呢。
沈菀青腿一软,滑坐在地上,“贱妾只是只是当时头脑发热,不是故意的。”
“你到现在还在狡辩,本公主看错你了”安平公主气得咬牙,她虽然平日里刁蛮了些,也不怎么喜欢秦妩,可她也没想过害她的性命啊,甚至甚至沈菀青让她找个人欺骗秦妩的感情时,她都在犹豫,更不要说直接害人性命,“你把皇兄的人引走,若非祁王去救祁王妃,那祁王妃不是死定了”
沈菀青唇哆嗦了下,“贱妾不是有意的。”
“是吗有意还是无意,你自己心里清楚。”秦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是彻底发了火,“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还要再说道说道另外一件事。”
“”沈菀青抬起头,眼底闪过一抹怨毒。
却又很快的低下头,遮掩了去。
“祁王妃,什么另一件事”陵羿算是见识到了,这沈菀青可真是一个毒妇。
就算是争宠,也不能如此陷害性命啊。
“王爷被人下了药,下药之人是秋容,而这秋容,近日唯一有接触的人,就是菀夫人你的贴身侍婢绿竹。”秦妩直接抬手,立刻有暗卫把贴身侍婢绿竹给带了过来,绿竹低着头,神情闪烁。
“你冤枉我,我根本就没有让人给王爷下过药”沈菀青脸色变了变,无力的反驳,却显得虚弱。
“人我已经带过来了,还有药铺的掌柜,也已经送去了刑部,这件事,已经不是我们祁王府能够决定的了,太子,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不是妾不容她,是她先陷害主母在先,又想给当朝王爷下药,两罪并罚,就交给刑部了,至于下的什么药,就等刑部自己去查了。”秦妩直接挥挥手,就朝祁王府门走去。
“王妃,王爷醒了”暗卫快步过来,朝秦妩低声附耳。
秦妩眼睛亮了亮,抬步就朝祁王府走去。
“王妃,求求你饶了贱妾吧,贱妾知道错了真的不是有意害你的”沈菀青一听刑部,是真的吓坏了,那里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是吗菀夫人你有这么功夫,还是去给刑部侍郎说吧。”
倒是刑部侍郎林大人有的忙了,先前是左相沈敬的事,如今又是他的嫡女的事。
可这一次,秦妩绝不姑息沈菀青,就算她一个月要除去祁王妃的称呼,可在此之前,她也要解决了她。
沈菀青吓坏了,看秦妩根本不留恋地朝着祁王府内走去,沈菀青转过身,去求太子陵羿,“太子,求求你帮帮贱妾,等王爷醒来了,王爷肯定不会把贱妾送往刑部的,求太子了,饶了贱妾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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