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挖他墙角(1 / 1)

秦妩瞧着面前的人,也只是一愣,随即向后退开半步,不怎么上心的唤了声:“太子殿下。”

太子瞳仁缩了缩,嘴角一扬,笑开了,“祁王妃这是要走了?”

“是啊,都散场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了不是吗?”秦妩慢悠悠开口,漫不经心的,像是已然倦怠了,不愿与人讲话。

陵羿也不在意:“那么,不知道王妃先前的事考虑的如何了?”

他先前既然隐晦的问了她不愿回答,那他就只能明着来了。

秦妩倒没想到堂堂太子这么无耻,真的敢当着陵修祁的面来问,掩唇打哈欠的手一僵,定定看了陵羿一眼,又转过头看向眉头深锁的陵修祁,笑了,只是笑不达眼底:“这个啊,那太子还是问问王爷的好,这事妾身人言微轻的,怕是做不了主。”

陵修祁抬手揽住了秦妩的腰肢,把人护在了自己的胸前,眸色不郁:“太子,你与阿妩在谈何事,为何本王丝毫不知?考虑的又是什么?”

陵羿更是没想到秦妩把问题直接又推回给了他。

他本来也不过是想吓唬吓唬秦妩,让她快些做决定,还没真敢当面挖陵修祁的墙角,“开玩笑的,上次听闻祁王妃绣功一绝,想着本宫要大婚了,就千金求取一幅,只是祁王妃不答应,因此,本宫就只好当面来再问一问了。”

秦妩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眨了眨无辜的大眼:“咦?太子啊,我们说的是这事么?太子你听谁说的,本妃女红一塌糊涂,别说绣功了,连穿针引线都不会呢。”

太子:“……”少说一句能死么?

这女人这是当真不怕事大是不是?

陵修祁眼神更凉了,低沉的声音带着一抹意味不明:“太子,有什么事不能与本王讲的?”

太子难得被坑住了,一时间所有能想的理由都想了一遍:“这……”

“有什么难说的,太子若是不好意思说,那本妃亲自帮你问问好了。”秦妩转过头,正对着陵修祁冷峻的面容,“王爷啊,太子殿下一直在劝妾身好好考虑考虑,若是妾身和离了,能不能给他去当太子侧妃,你觉得……如何?”

陵修祁的脸色彻底黑沉了下来,揽在秦妩腰间的大手攥紧了,偏过头,盯着陵羿,“太子殿下可真是好样的,大婚之日都要到了还这么闲,看来,本王也该是进宫提一提,该是禁一禁足了。”

太子:“……”他这是捅了什么马蜂窝?这女人简直就一女王蜂!

什么话都敢说啊,这、这也能与祁王讲?

于良等人在身后也是眼观眼鼻观鼻,只当是没听到。

他们应该不会被灭口……吧?

陵羿低咳一声,“那个,这都是误会啊误会,就开个玩笑而已,本宫突然想起来似乎要赶快去禀告父皇今晚的事,恕不远送,告辞!”说罢,直接转身,脚下如生风一般,出溜一下就没影了。

让父皇知道他打有夫之妇的主意,还是祁王的,他估摸着父皇能活劈了他。

秦妩耸耸肩,挣了挣,想要挣脱陵修祁的怀抱,可无奈,人揽得太紧,压根就挣脱不开。

“放手。”秦妩皱眉,微仰着头去看陵修祁,却只能看到对方光洁如玉的下颌,以及抿成一条线的薄唇,不仅不放,反而搂得更紧了。

陵修祁心里窝着一团火,几乎要把他燃烧殆尽,他不想开口,怕一开口就会说出让他后悔的话。

前有狼后有虎,说的就是他目前的情况吧。

可他倒是真没想到,陵羿竟然抱的是这样的心思,若是如此,他们何时商议的,他大概也知道了,该是那日在祁王府内,陵羿故意把他引开的时候。

秦妩又唤了声,陵修祁干脆俯身,拦腰把人抱了起来。

转身,大步往沈府外走去。

好在陵羿挑了人不多的时候来见他们,否则,一旦消息传出去,估摸着整个都邑茶余饭后,又多了一个笑点。

一直坐到回程的马车里,秦妩即使不开口,也能感觉到陵修祁周身散发出的寒气,冻得人身体发僵。秦妩觉得好笑,他发什么火?她也不过是一个不受重视的正妃,丢了他的脸,还是失了他的面子?

“若是觉得我给你丢人了,就写休书吧,善妒?不贞?不管哪一种,你都可以写,我无所谓。”秦妩凉凉开口,只是偏过了头,脑海里空荡荡的,今晚上惩戒到沈敬的喜悦似乎散尽了,唯一留下的,只是无穷尽的落寞。

这个人,是她心心念念三年的人,可她要亲手把他推出去。

无所不用其极,即使以最不堪的姿态。

“不、可、能。”陵修祁的声音极缓的传来,三个字眼,一字一顿,在昏暗的马车里,叩击着秦妩的心魂。

秦妩偏过头,还未等她说什么,就感觉一股冷香袭来,下一刻,陵修祁就朝她凑近了。

秦妩感觉到他想做什么,脸色骤变,双手抵在陵修祁的胸前,费力的推拒。

陵修祁却像是发了疯,失了魂,一双墨瞳死死盯着她,如此暴躁的陵修祁,这是秦妩第二次见,上一次也是自己刺激到了他,秦妩晃神间,差点被亲到,一把推开了他。陵修祁被推开后,反而冷静了下来。

马车里死一般的沉寂,秦妩能很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手腕被他先前攥着的地方不舒服极了,可见陵修祁用了多大的力气。

陵修祁像是游魂般坐在另一边,无声无息的。

秦妩揉着手腕,骂了句:疯子!

两人接下来一路无言,秦妩偏过头,趴在窗棂口,听着马车碾过青石板的轱辘声,四周黑漆漆的,遥远的万家灯火却是让她歆羡的所在,她欢喜那最普通的温情,子女环绕,夫君常伴。

可她身上背负的,注定她得不到这种,求不得,她偏偏却又祈求着,这才是对她来说最悲哀的一件事。

秦妩以为经过方才的事,她与陵修祁之间,至少会再次冷战。

可未曾想马车停在祁王府外时,陵修祁先一步下了马车,等于良撩开帷幕,她探过身去时,却一眼就看到了马车前长身而立的男子,眉眼如画,温润的目光浸润着她曾期盼的温柔,伸出的手修长有力,足以为她遮挡住一片晴天。

这是她曾经最奢求的一幕,秦妩怔在原地,许久都未动弹。

鬼使神差的,秦妩把手放到了陵修祁的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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