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亿被攻击了心中有气,要追杀坦普林,直捣卡拉京城把那个秦鸿伪国王擒到手來,潘海龙反对,说道:“我们已经和科泽科德交恶,又与满他国大战,如果再得罪了卡拉国,不要忘记,我们的立足之地在哈西城处在这三个国家之间,如果攻打卡拉,是自取灭亡之道。”吴子逸说道:“问題是现在已经和卡拉开国战了,想要和他们和好?卑职以为是一厢情愿,务将剩勇追穷寇!”
松海骑兵两天按兵不动,何去何从,犹豫不决,徐七爷思量了,和卡拉正式开战,将陷松海骑兵四面楚歌的境地,如果休兵,秦鸿取得胜利后难保不会进攻哈西城,科泽科德国,满他国,卡拉国都是敌对国,可以利用矛盾,求得哈西城的安全,但是这种游戏不是那么好玩的,不一定玩得转,少有不慎,引火烧身是必然的,他们的皇帝,国王不是听自己的,他们还有国家内的舆论和呼声。徐七爷头疼,最好是可壁能够取胜,问題就好解决了。
徐达亿來了,说道:“不打卡拉,这口气难下咽,攻打卡拉,他们国家形势不明,如果可壁失败,卡拉可成了我们的死对头,到时候还要和谈什么的,是很麻烦的事情,在说这个哈西城防军如同勃朗那时候的勃柬复国军一样,忠诚度很成问題,勃柬复国军还是一个民族,而现在的哈西城防军,有满他人,科泽科德人等,很复杂,和卡拉正式开战,要用我们的大明水师作为攻击主力是不可能的。”
徐七爷说道:“静观待变!”徐达亿同意了七爷的说法,满他国的军头集团被皇帝文宗打垮了,自然他们的家属也落了难,布孤独的女儿布娜当了奴婢,但是倔强的布娜不能忍受,几次自杀沒有成功,当他知道满他皇帝和徐达亿作战沒有胜利,而且十分狼狈的时候,就想尽一切办法逃到徐达亿这里來,还想企图报仇,这个布娜当初的一番英雄论把徐达亿说的几乎无地自容,可是他们后來关系却发展的不一般。
果然布娜成功了,她顺利的逃到了哈西城,徐达亿看到她的到來心中很高兴,不仅是个人感情上感到愉快,更是作为布孤独的女儿,对于哈西城防军中满他籍人很有凝聚力,也是城防军满他人和徐达亿沟通的桥梁。
金色的霞光,犹如一只神奇的巨手,徐徐拉开了柔软的雾帷,整个大地豁然开朗了。哈西城的早晨也是很美丽,这一天,含莲找來了,徐达亿接待了她,只见她银白色的闪珠,缎裙坠珠加流苏,精致的金钗,只见她悲悲切切,凄凄惨惨,哭哭啼啼,呜呜咽咽,总之要徐达亿出兵帮助可壁攻打伪国王秦鸿,让可壁取得胜利。
徐达亿听着听着感慨万千,心痛万分,不禁唏嘘对泣,而出兵的事情都指挥实在为难,例如粮草供应不上,军心不稳,内部敌人捣乱,满他国的大兵压境,近日自己又是偶感风寒等等,总之不能出兵,但是,非不愿而是不能也。
徐七爷來了,在这之前含莲已经找过他了,虽然和西孜私奔在大明水师中威望有所跌落,但是政治家的风采依然沒有根本变话,他在一次向含莲重伸,对于含莲的立场表示了同情和理解,对于卡拉国的局势表示了严重的关注,期望冲突的双方展开对话,和平解决当前的矛盾和冲突。
含莲听了掩面而泣,缓缓起身,洒泪而别,临走撂下一句话,说道:“我本是卡拉的少数民族,我妈妈可是一个酋长,手下可以组织兵民一万,只是我沒法回去和她联系……可壁要是败了,秦鸿不会放着哈西城不管的……”徐达亿和徐七爷一听,立刻严肃而庄重的相互看了一眼,转头两人手拉着手到了门外,窃窃私语了很久,回來后,徐七爷让徐达亿傍边等一下,自己挺起肥胖的身子,微笑着对含莲宣布:“我大明水师坚决支持卡拉国的可壁的正义和进步的力量,为了我们地区的和平和安宁,我们决定出兵卡拉,与秦鸿等叛逆战斗到底。”含莲听了徐七爷的表态,兴奋的窜过徐七爷的身子,冲到徐达亿身边,拥抱了他,徐七爷转身惊讶的看着他们。
徐达亿终于出兵卡拉国了,新的战争又拉开了序幕……
松海骑兵横扫卡拉境,半月有余,共破大小村寨二十余处,沿途卡拉军望风而降,斩杀并俘虏七百余人,可谓战绩着著。坦普林退守重要村镇槐村,松海骑兵和哈西城防军齐聚槐村城下,已经从三路完成了对槐村的包围。只给坦普林留下了一条的逃跑的路。出征的松海骑兵,哈西城防军带俘虏已经达到了五六千人,兵威大振。在包围圈还沒形成的时候,坦普林还想乘松海骑兵远道而來,主动出击,梦想击破一路。不想在村外被击败,象赶鸭子一样,把出村作战的两千卡拉军赶得四散奔逃。
坦普林吓破了胆子,坚守村镇。任凭各路松海骑兵把槐村围得象铁桶一般,也再不敢出城应战了。
由于徐达亿率领的这一路松海骑兵,携带着四门攻城大炮,他是最后一个赶到愧村的,会见了几路指挥。“都指挥,您的收获好象不大呀?”葛虎对着着徐达亿的队伍,开玩笑道。“是吗?”徐达亿故作惊讶地问道。“我们出发时是不到四千人,现在可是有了五六千人了,岂能说收获不大?”穆额说道:“呵呵,才五六千人呀,我这一路就两千人了。”领穆额笑呵呵地接着话。顺便还用眼睛斜了顾烈一下。
顾烈这次的行动收获不是很好,他是松海骑兵的老二,听了可受不了了,脸涨得通红,“不是都指挥还在我的后面吗。”徐达亿答道:“怎么说到我头上了。”徐达亿故意绷起了脸。顾烈说道:“不是,不是说您,我的意思是那个,那个……”顾烈不紧不慢的解释。“好了,你一贯是好样的,战事还是刚开始呢。”徐达亿摆了摆手,转而严肃地对着其它几位指挥说道:“队伍壮大了是好事,但不能光重数量,忽略质量,吸收了这么多新兵,一定要加紧训练。”
徐达亿有说道:“还有,我们不是水匪海盗山贼草寇,更不要忘记我们是大明水师,仗要打得好,队伍发展得快,这是我们松海骑兵整体的荣誉,各路要配合作战,有山头的想法,这次我们要通过这次战争,和卡拉建立起友好的关系,使得,我们能够哈西有立足之地,同时和松海号兵船连在一起,卡拉国是临海国家。”
“顾烈指挥,刚才是开玩笑,你可别在意。”穆额也赶紧向顾烈解释道。“不在意,不在意。”顾烈冷冷的笑着答道。
徐都指挥继续发言:说道:“我们松海骑兵,是一个伟大的整体,不要这个那个分得那么清楚,你们要互相配合,互相支援,不可象卡拉军那样,保存实力,互相观望。”卡拉的军队在与松海骑兵作战时候,相互是不支援的。各自为战。徐达亿看到了所以想起了议论一番。免得兵队也出现这样的情况,团结就是力量。
徐达亿又说道:“松海骑兵马上就要有出海口了,松海兵船也还会合了,需要建立一支专职的水师來防备海上的敌人!”
槐村虽然不大,实际是一座小的城市,也有城墙,鼓楼等,是重要港口。在卡拉国槐村与国外有海上有贸易往來。
简单地围着槐村外围巡视了一圈,徐达亿心中基本有了底,虽然槐村城沒经历战火,城池比较坚固,但松海骑兵有火炮、炸开城门还是有把握的。这个城墙很低,而且不牢固,守军士气低落,战斗力不强,只要城一被破,顽强抵抗的肯定不多,不过是不是要攻打愧村他还在考虑。
在秦鸿不一定必然失败的情况下,对于卡拉京城和槐村这两个出海口,松海骑兵却只能得其一,而秦鸿不一定失败,也有可能在卡拉分裂城两个政权,这是徐达亿反复衡量松海骑兵与卡拉军事政治的状况,实力的对比得出的结论。守一个城可能需要四千多人马,还要有一部在外围打击敌人。这样一算,两个城就至少需要一万人马才能确保不失,还能让卡拉军无功而返。这在现在看來,松海骑兵还沒有这个实力。卡拉京城比槐村繁荣,比槐村福庶,最让徐达亿眼热的是停在卡拉京城港的各类船队,如果能把这支船队全部拿下,可以建立一支有一点规模的水师了,哼!建立一支松海舰队,必要是大明水师把哈西城放弃了。
想着,徐达亿心中出现有了一个攻取卡拉京城的计划,如果卡拉的政局沒有发生大的改变,如果含莲娘家真的可以自建一支一万人的兵队的部队能听他指挥,那么他很有把握全取卡拉京城。拥有了蒲家船队,装载上火炮,他将不惧來自海上的攻击。松海骑兵的发展必将会进入一个崭新的阶段,不过含莲真的能有这样一支军队,一定是要去武湖城,而徐达亿对于武湖城还沒有想到,徐七爷倒是想到的但也沒有说松海骑兵朝武湖城出发。
“大人,咱们什么时候攻打槐村?”葛虎看到徐达亿巡视回來后,只是在冥思苦想,不由得问道。“哦,攻打槐村?”徐达亿从沉思中惊醒,一时还沒回过神來。“三路人马都已到齐,攻城大炮已经到位,就等您下令啦。”穆额也追问道。“攻打槐村……这个……!”徐达亿站起身,在原地内走了几圈,下定了决心,“暂不攻打槐村,我要到卡拉京城去。”
顾烈问道:“到卡拉京城去干什么?等我们打下槐村再去么。”他很奇怪,这违背了用兵的基本。“你们不懂,我到卡拉京城去,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咱们就不打槐村了,回师南下,一举夺取卡拉京城。卡拉京城可比槐村好多了。”徐达亿笑着答道。
穆额也奇怪地问道:“那么我们哈西城不要了?”徐达亿答道:“有了卡拉京城,哈西城不要了,送给卡拉,换给我们卡拉京城的一个港口。”葛虎问道:“既然都指挥已经决定了,我们就不多说了。不知什么时候进军马?”
徐达亿说道:“你们暂时不动,我先带三十火铳枪骑兵去卡拉看看,然后进兵,你你们在这里守着!”众指挥听着徐达亿的发言,他继续说道:“至于这边,你们也不是沒事可干,加紧练兵,同时把槐村困起來,让坦普林也能安下心來,省得他跑了,如果到了卡拉京城反而对我们不利。”徐达亿交待着。
吴子逸说道:“那么我们是不是要尽快和松海号上的留守人员及时联系?”徐达亿说:“可以联系,但也不急,你们看着办吧。还有,把大炮架起來,在愧村轰它几炮,如果坦普林派人來谈判,把人先扣下來,等我回來再作计较。”徐达亿找到了含莲,和她说了关于和她娘联系组建民军的事情,要他回來以后再办,完毕后就带上人马往卡拉京城去了。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躲入薄薄的云层,成为一片越來越淡的亮光。卡拉国王已经得到了可壁的消息,立刻向全国各地发出檄文,声讨秦鸿的叛逆行为,可惜要抽兵回攻可沒有那么容易,他和满他的边防军打的热闹,一旦撤兵,追了上來,搞不好要全军覆灭的。
坦普林可是不甘心被围困,一次次派人马出击,不仅想突围,还企图消灭哈西军和松海骑兵,他觉得自己的人马有不少,可是一次次冲击都给打退了回來,他从战场上回來,浑身无力地从马上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绝望地望向前方。在前方,无数士兵如潮水般退了下來。打了几天了,死伤了无数人马,松海骑兵的包围圈却象座坚固的城池,依然巍然不动…
在他的身后,擂鼓手和号角手此时已经是疲惫不堪,战斗持续的时间不短了,卡拉军的体力和士气开始出现危机,前方的又一次退却,更使他们灰心丧气,擂鼓声和号角声低落了下去。城头上本來富有节奏的高昂鼓点,渐渐的衰弱下去,就象一把尖刀刺入坦普林的心窝……….
“将军,我再带兵攻一回吧?”麾下爱将见他心情不好,上前说道。坦普林无力地摇了摇头,“算了,先退兵吧。”
古代战争,士兵在战场上负伤是不允许脱离战场的,以免动摇军心,要直到战斗结束才可以救治,很多士兵都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就是那些优先被抬进來的军官大多都是草草包扎就又返回战场。徐达亿认为这个不人道,想起了改革,所以任命满他国逃出來的布娜负责这项工作。随着又一批伤员的到來,布娜和救治队又开始忙碌起來。汗珠顺着鼻子往下直淌,也沒工夫去擦。连跟随來保护他们的卫兵队也开始帮忙,抬伤员。
进入卡拉国境作战以來,布娜带队的救治队,认真的工作得到了广大官兵的尊重。这些官兵战争都沒少经历,特别是松海骑兵,负伤也是经常的事,经过救治的处置,他们的伤口经过细致的包扎,好了许多。忙完手中的最后一个伤兵,布娜直起腰,只觉得眼前昏花,差点摔倒在地。战争越是激烈,伤员越是多,松海骑兵还好一些,刚组建的哈西城防军就很惨,伤员一个接着一个,连绵不绝。
一双柔软的手从身后伸來,扶住了布娜,温柔的话语在耳旁响起,“小心,布娜姑娘。”“夫人,怎么是您?”布娜回头一看,含莲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旁边。含莲微微一笑,扶着她向帐外走去,“我來了一会儿,看你太忙,就沒打扰你。这几天可实在是辛苦你了。”
“领将士们在前面拼杀才辛苦,我沒什么。夫人,我已经好了,不用扶了。”布娜不好意思地答道。她们走出大帐,此时夜色降临,一丛丛篝火点燃,远处的愧村的城墙上同样有火光闪闪烁烁,这一天到底有多少人命赴黄泉,撒手西归,谁也说不清楚。
“我们还是先去吃些东西吧,这些天也沒时间和你详谈,实在是有些怠慢了。”含莲拉着布娜向自己的大帐走去。这些天來两个松海骑兵内的少数民族女人已经建立了一定的友谊“夫人,我还是去和其他人一起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