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禁城出来,夜已经神深了,若说别人,此刻或许只能在禁宫中找一处地方先行歇息,待天亮了才能出城,但刘经纬的身份自是不一般,出来之时皇帝已经说过,可自有出入禁宫,并给了他一块令牌,以后有事就不用再通报了。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此时无事一身轻的刘经纬发现这懒散日子过的还挺舒适的,夜幕中,他骑着大马,唱着前世的京剧,一步三摇的往家中走去。
此刻的洛都万籁俱静,时不时的有那巡夜的兵丁迈着整齐的步伐从他身旁走过,待看清刘经纬的装束,便不再过问了,开玩笑,那皇帝御赐的宝马可是通体一身黄,这代表皇室的颜色哪个大头兵敢去招惹?
“轰隆隆!”一声巨响惊天动地,连带着一串火光也从城南那边窜起,照亮了小半个洛都。第一时间更新
刘经纬的的宝马受惊,花了好大一会功夫才让它平息下来,“我去你家大姨夫,原子弹爆炸呢!”
刘经纬心中正是惬意,被如此一惊也是倒出一身冷汗。
“原子弹,原子弹,我艹,发财了发财了!”刘经纬正骂骂咧咧呢,突然灵光一闪,顿时放开马速,直接朝那爆炸之处奔去。
城南爆炸已经惊动了巡夜兵丁,并且那熟睡中的居民也大多出门观望,城南一片顿时熙熙攘攘。
“让开!让开!影子办案,全都回避!”一队脚踏牛皮靴,腰胯柳叶刀的杀神在棍棒开路之下,迅速冲破人群挤到了案发现场。第一时间更新
“全都让开,洛都尉闵大人到了。”又是一阵嘈杂,那闵髯在听闻爆炸声后,也是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开玩笑,这里可是洛都,今晚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明天说不得也要吃刮落了,所以一张老脸黑的滴油。
“还愣着干嘛,速速救火啊!”闵髯见众人呆立一边,下令说道。
还好,此次只是爆炸炸塌了几间民宅,不知为何,爆炸的地方周围都空着,据说是被人买下后将周围都清空了,与周围间隔着一段距离,统计伤亡后,只是死了一个守夜的,其他居民也有几个被石头砸伤,问题不大。
“里面可是闵髯闵大人当面?”突然的,人群外面传来一声高呼,正是那刘经纬策马前来,但苦于一个人根本挤不进去,便站在了马匹上高声大呼。
那闵髯本来脸色不好,在此时间还有人喊他,顿时举起马鞭就要喝骂,但一见说话的是刘经纬,顿时是满脸笑容。
上次他救驾有功,全是拜刘经纬所赐,他得到的赏赐不少,但最实在的则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也得到了嘉奖,他本人也可以荫一子为官。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速速让开道路,让侯爷进来!”闵髯一声吼,洛都抖三抖的话可不是盖的,那围观的民众闻言迅速往两边退去,刘经纬才得以进来。
刘经纬下马,不问他事,直接了当问道,“当事者可曾找到?此处主人在哪?”
“这个,侯爷,下官也是刚来,尚未抓到元凶。”闵髯尴尬的说道。
“姑爷,姑爷!人在这,我们抓到了。”刘经纬正跟闵髯交谈呢,突然这“姑爷姑爷”的就叫了起来。
这能是谁,除了那“影子”的人,谁会这么称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刘经纬也是满头黑线。
“人在哪,速速带上前来!”刘经纬上前一步。
一众影子成员顿时押着一男一女走上前来,那女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嗷嗷待脯的小孩。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学生为谋活路,才不得不在这做点小本生意,还请大人饶命啊!”那男的一见官就跪了下来,顿时磕头不止。
刘经纬激动的双手直搓,哪还管的了那么多,直接将他扶起来道,“炸的好,炸的好啊!”
那人还道是这位大人怒极,因此发笑,更是将头都磕破了“大人,学生一无是处,所以才弄点烟花爆竹糊口,还请大人轻罚!”
刘经纬正在那思考如何带走这男人,让他为自己效劳呢,却听见旁边的少妇传来一声轻呼,“可是恩公当面?”
“恩公?什么恩公?”此时刘经纬才得以转过头,看着这位少妇,似乎感觉很是面善。第一时间更新
“果真是恩公,你个杀才,恩公当面还不谢过!”当下便一拉裙裾,跪拜下来,“小妇人与夫君承蒙恩公当日救命之情,让我家三口得以活命,小妇人日日烧香供奉,希望寻得恩公,却不想在此相见。”
刘经纬听罢,一拍额头,这不是当日在洛都救下的那临产妇女么?当下他心中亮堂,拉过一旁的闵髯把当时的情况一说,这可是他宝贝儿子当初坐下的恶事,闵髯必须把这屁股擦了。
“行了闵大人,这两人我影子接手了,一应赔偿事宜我自会处理妥当,人我带回去,你善后吧,七档头,留下来配合闵大人行事!”镇国侯一挥手,顿时拉起那一家三口就朝自己侯府走去,这可是宝贝啊!
洛都此夜无眠,我们的刘侯爷也是一样,将这一家三口安顿好后,刘经纬就在书房中来回踱起了步子,时而沉思,时而拿出笔墨写画不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
翌日早朝,小皇帝也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了龙椅之上,朝臣们虽然意外,但有些事情却不好过问。
“皇上,昨日早朝讨论的有关事宜,不知皇上如何处置?”葛阁老现在水涨船高,总领内阁,因此第一个出班奏道。
小皇帝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说道,“此时朕看过内阁递来的奏章,昨晚已有应对。”
“还请皇上示下。”葛阁老躬身行礼道,其实昨日所奏之事乃是几位老臣故意所为,毕竟天子年幼,但却身系龙腾社稷,若是不能处理此事,那以后的朝政他们内阁可就得多担待担待了,说是担待,也就是分权罢了。
小皇帝稍一沉吟,将昨天刘经纬所说之话思考了一遍,说道,“内阁为朕分忧,昨日将问题汇总,朕也看了,然而尔等只顾提问题,却不思考解决之道,难道事事都要朕来决断不成?若如此,要尔等也是无用了”
皇上天威一降,顿时惊的满堂文武齐喊恕罪,葛阁老刚要说话,那皇帝又言,“日后内阁行事,提出问题之时,当有解决之法,可为朕分忧,至于昨日早朝之事,我且说几点,你们照办就成!”
那葛阁老与朝臣对视几眼,随即再次拜倒,“请皇上示下!”
“尔等坚持几条原则,关乎社稷安慰的,必须办,也必须办好,可有可无的,少办或者不办,然后就是分清楚轻重缓急,前后顺序,如那边关将士与城池修复,还有关乎民生的,必须办,而且要办好!”
“那些什么礼仪用度的,少办,或者简单办,至于户部呼穷,国库或许会短些银子,但也不至于像他们说的那样,连俸禄都发不了,不然这龙腾国早就垮了,内阁拟个条子,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难不成朕一登基连俸禄都发不了么?”
皇帝这一番连敲带打,让那不明真相的大臣自是胆寒,而那内阁和六部长官却是满脸红光,天子朕睿智也!
零零散散又议了几件事情,皇帝便宣布退朝了,带着满脸的哈欠,临走之时他还说道,“臣工们且宽心,再过些时日,朕便有钱了,你们做事也不需如此束手束脚!”
此话一出,臣工哗然,钱?钱从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