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现场的气氛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瞪大双眸,惊骇的看着场中负手而立,一袭黑衣的年轻人。
禁卫队长在十八寨不仅仅只是一个小队长那么简单。
他代表了整个十八寨。
所以,即便第三峰的人被一再挑衅,三长老被一再不尊重,他们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一旦动手,便是跟整个十八寨为敌。
然而。
眼前一席黑衣的年轻人,竟然一耳光将小队长给扇飞了。
人还晕了过去。
他是跟随着第三峰进来的,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第三峰,这是将第三峰推到了十八寨的对立面。
“满嘴喷粪,吃屎长大的?”
“没家教,那我就代你父母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尊重长辈!”
场中的黑衣年轻人,脸色不善厉声质问着禁卫队队员。
一个个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包括第三峰的所有人,全都羞愧难当的低下了头。
这话如同一根刺,狠狠的刺破所有人的内心。
亏他们还整日将礼仪挂在嘴边。
自己家的长老,被人一再羞辱,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居然,还要一个外人出手教训。
实属难堪啊!
“你...你竟敢出手?”
一名队员不可思议的看着黑衣年轻人。
回答他的只有一记响亮的耳光。
又一名队员被扇飞,晕了过去。
其他队员看着黑衣年轻人,又气又惧,连话也不敢说了,就怕下一秒自己也挨一个耳光,被扇飞...
被挟持住的张灵梦看到这一幕,急忙呼喊道:“许宁,快点救我。”
她还年轻,不想死。
她以为跟许宁都来自云城,至少会照顾她。
然而。
场中的许宁,直接装作没听到,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更别提出手救她了。
禁卫队的队员,听到张灵梦竟然认识许宁,心头一慌。
怕下一个被扇晕的就是自己,急忙放开了张灵梦...
禁卫队的队员不敢招惹许宁,难道还不敢吓唬第三峰的人吗?
怒指着三长老,道:“你们第三峰是什么意思?真想敢造反不成?!”
他们已经不敢再侮辱三长老了。
队长和另一名队员就是侮辱她的下场。
三长老灰蒙蒙的双眸深深的看了一眼许宁。
他出手不是在帮第三峰,而是在害第三峰。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出手。
但眼下第三峰不能背这黑锅。
往前踏了一步。
冷哼一声,道:“禁卫队,是你们欺人太甚,不顾我族传承千年的礼仪,连旁人都看不下去,才出手的。”
“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教训,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你们下不了第三峰!”
三长老掷地有声。
这一次,不再是她一人孤军奋战。
身后的大长老等人,也全都起身站到了她身旁。
“之前为了崛起,我们忍辱偷生,忍到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意欺辱第三峰的人。”
“但是,作为一个外族人都看不下了,我们...自然也无需再忍!”
“老三,,辛苦你一人强行撑着了,也是时候该让别人知道第三峰也不是好欺负的了。”
一众长老怒视着眼前的禁卫队队员。
不仅仅是长老。
第三峰的所有人,在此刻,全都站在了三长老身后。
这一切的起因,只因为一个人。
那就是一席黑衣的许宁!
三长老看了看身后,欣慰的点了点头。
第三峰的血性,因为许宁,全都回来了。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只要禁卫队的人,敢再多说一个字。
他们真的下不去第三峰了。
“第三峰,你们好样的,伤禁卫队,窝藏擅闯禁地的重犯!”
“我们回去之后,一定会如实禀报,你们就等着被十八寨制裁吧。”
队员们第一次在第三峰丢了面子。
留下一番狠话,搀扶着晕过去的二人,准备离开。
“整个第三峰的人,都可以作证,哪怕是十八寨要审,我们也不怕。”
“众家听令!”
“给我‘好生送送’禁卫队的兄弟们!”
三长老一声令下,着重强调了‘送’这个字。
“是!”
所有人一起上,尽情发泄着积压已久的怨气。
直接将禁卫队给绑了。
像捆猪一样,捆着他们,送到峰下,然后,随意的扔在路上,也不去管他们的死活...
……
三长老回身,灰蒙蒙的双眸,死死的盯着一席黑衣的许宁。
尚未开口,许宁却先摆了摆手,道:“不用谢。”
三长老怔了一下,道:“我没想说谢,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出手?”
不止她,众长老也奇怪。
禁卫队是来找他麻烦的,第三峰已经替他接下了。
他为何还要出手?
“哦,没什么,只是看不惯他们满嘴喷粪而已。”
“真的?”
“真的。”
许宁向来看不惯小辈不知尊老爱幼。
但他这活了上万年,明明辈分比任何人都高,却因为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被所有人都当成了小辈。
这让他很是郁闷。
不过,这也不是他出手的唯一理由。
还有就是三长老很坦诚。
直接让他吃蛊,而不是悄悄的在背后下手...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大长老急忙缓和气氛,道:“老三,还是要谢谢的。”
无论如何,今天要不是许宁的出现,恐怕,他们还要继续被欺压下去。
“有什么好谢的?他给第三峰惹了多大的麻烦,你不知道吗?”
三长老一句话,让气氛更加尴尬了。
她瞪了一眼许宁,道:“说,你到底去没去过十八寨的禁地?”
灰蒙蒙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许宁的眼睛。
任何人被她这双眼睛盯着看,都会浑身发毛,忍不住说出口。
“那你觉得我有没有去过?”许宁反问道。
“我...”
三长老一时被问住了。
要说第三峰谁的蛊术最强,她要是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她也对自己的蛊术极为自信。
尤其是那行军蚁蛊。
绝对是第三峰最凶残的蛊。
而且,许宁已经发了誓,跟蛊虫形成了联系,绝不可能做出任何危害十八寨的事情来。
不然,她也不会拍着胸口跟一众长老保证了。
但是。
她才保证完,禁卫队便紧跟着追上门。
她心中也很清楚,禁卫队虽然会故意挑衅第三峰的人,却也不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沉吟片刻后,三长老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许宁的语言陷阱。
她要是相信许宁没去过,被查出来,那她就是帮凶,更是出卖十八寨的罪人。
要是说不相信,那就证明她的蛊和蛊术都不行了。
反正就是两头堵死她。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赶紧说!”三长老厉声道。
“你对自己的蛊就那么没自信吗?”许宁回道。
明明是三长老质问许宁,又被反将了一军。
她看着一众长老关心的模样,也只能咬牙点了点头,道:“我当然相信我的蛊了。”
“那不就行了?”
许宁到最后,还是没说出,他去没去过禁地...
散席。
三长老和许宁一起走。
见状,第三峰的人打了个招呼,离得远远的。
在第三峰,没人敢跟三长老同路走。
两人一路沉默着,各怀心事。
将许宁送到房间后,三长老有些突然的向许宁低了低头,道:“今晚的事,还是多谢你了。”
“我说了,不用谢。”许宁道。
以他的年纪,他还是承受得住三长老低头的。
“那你好好休息。”
三长老说着转身走。
许宁刚要关门时,她忽然回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是怎么解的蛊?”
“不就是一针的事嘛,很复杂吗?”
许宁下意识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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