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丽颖为防不测,命令筱筱紧急集合部队悄悄的开赴汤群堡。
马叙伦一行来到汤群堡,王存江的炮楼里的岗哨立即就发现了。哨兵喊话,马叙伦说是他们大当家的相约而来的。哨兵要马叙伦等人稍后,待报告再放行。马叙伦呆在围河外等候。不久,炮楼上的哨兵喊话,说大当家的让他们进去。吊桥自半空如同半截大山慢慢放下。马叙伦一行过吊桥,在一名小土匪的带领下,向汤群堡走去。汤群堡十分平静,好像连犬吠声也休止了。早晨的太阳白亮亮的照着汤群堡。汤群堡宁静的流荡着一丝恐怖。站岗的土匪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游荡巡逻。马叙伦见不到一个农民晨里农作。汤群堡完全成了土匪的天下。不远处,是一片苍翠的松林。松林里隐隐约约的显露着大大小小的坟茔。这是一处乱葬岗子。几条野狗游荡在坟茔之间,寻找它们需要的食物。野狗见人也不怕,抬头看看行人,血红的眼睛几乎要滴出鲜血来。马叙伦的两个警卫机警的持枪对准了野狗。野狗门见了,忽闪一下,就钻进坟茔不见了。松林里寂静的几乎凝结成黑色来,阳光被遮挡在外面。王存江的土匪老巢就坐落在坟茔的中间。在错综复杂的坟茔中间,一座巨大的坟茔突然呈现在马叙伦的眼前。这是王存江新选的藏匿之地。他的指挥部和蜗居地就潜藏在这巨大的坟茔里。马叙伦一行个个都不由得感觉寒气森森,毛骨悚然。坟茔边一个巨大的洞口,洞口边上站着两名放哨的土匪。带路的小土匪行至洞口,两名哨兵持枪交叉成十字拦住了去路。
口令!
今日大吉。
通行证!
带路的土匪验证了通行证,哨兵才撤了枪放行。
马叙伦等人跟着走入洞内。这是一处巨大的地宫似的建筑,是王存江精心构建的。里面有台阶,火把高挂,照如白昼。亭台院落井然有序,简直就是一处地下宫殿。王存江就像这宫殿里的活阎王。地宫里三步一岗十步一哨。土匪们面无表情,持枪笔挺的站立,就如同一个个烘干了的僵尸野鬼。王存江的大厅就在地宫的中心,里面是油灯高照,火把明亮。马叙伦观察着这一切,心中不由得暗想,好一个地下阎罗君。你王存江够气派和阴险的。此刻,王存江坐于大厅的中央的虎皮躺椅里,笑眯眯的注视着马叙伦一行走进大厅。
报告!客人带到!那个小土匪站在客厅大门外高喊。
带路土匪的响亮的一声喊,马叙伦才感觉这里还有一丝生气。
放他们进来!客厅里面一个人高声大叫。
大厅门外的站岗匪兵撤了枪林,刷的一个立正,放行。
马叙伦一行走进了大厅。王存江傲慢的从虎皮椅上坐直了身子,双拳一握抱起:恭候各位多时,请坐!
马叙伦一行落座,早有女佣前来斟茶。
请马书记用茶!各位请!王存江一挥手,示意道。
大当家的,想不到你是住在这里!马叙伦一边还礼,一边问:大当家的,俺们就打开窗户说亮话,收编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同意呀?王存江那三角眼一睁,露出一条边,又眯缝着问:不知马书记如何安置我的弟兄?
俺们一致商讨过了,决定任命你为独立团团长。马叙伦一边认真的一边观察着王存江的动态回答。
团长?王存江脸色一沉:老子也有七八百人马,一个团长就想把俺收买了?团长算个鸟?
王存江,你想怎样?谢仁亭警惕的质问。
不想怎样,要老子参加革命,行。王存江突然站起来,走向大厅的客厅中间,对着马叙伦他们阴险的一笑:你们必须答应俺的条件,否则,免谈!
你还有什么条件?王家山不满的质问。
哟呵,你们一个一个的,******有何权利和老子说话?王存江面露凶色的道:老子只认得马书记,谈判的是和他!
马叙伦特别镇静的摆摆手,内心却是强忍着,委屈透了。他示意道:住口,听听大当家的是何条件。
很简单,王存江皮笑肉不笑的满脸皱纹凝成一把道:五百支钢枪,两万发子弹,两门火炮。
马叙伦心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想,这王存江是假意投降,俺们上当了!但他又不能说出来,他也机警的注视着王存江的一举一动。不等马叙伦答话,王家山实在忍不住了,气愤的道:王存江,俺们哪来那么多的枪支弹药?你分明是在刁难!
不不不!汪涤清却突然阴险的大笑着从大厅的暗房走出,对着马叙伦道:我汪某能够做到。马书记,山不转水转,水不转山转,冤家路窄,你我终于见面了。虽然你盗取了熊司令的军火,但是熊司令有浙皖苏总司令蒋鼎文的支持,又回来了。今天,你还有什么话说,还不束手就擒?
不等汪涤清说完,谢仁亭早就一跃而起,左胳膊就像铁钳一样锁住了王存江的脖子,右手持枪,大吼:保护马书记!让开,否则,我就送他上西天!
王存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的措手不及,他吓得脸色蜡黄,连连高叫:别开枪!别开枪!
哗的一声响,躲藏在安室里的汪涤清的便衣队持枪走出,包围了客厅。
马叙伦,今儿你们跑不了的,上!汪涤清恶狠狠地下令。
谁敢!王家山拦住汪涤清的便衣队大吼。
放俺们出去,俺就放了王存江!谢仁亭大喊。
汪队长,求求你,不要开枪,放了他们!王存江可怜巴巴的道。
众土匪也持枪大喝:保护好大当家的,不许开枪!放行!
谢仁亭对马叙伦道:马书记,你带领同志们走在前面,我们不离不散。就这样退出去!
于是,马叙伦和王家山走在前面,谢仁亭挟持着王存江紧跟其后,慢慢的退出了地宫。汪涤清带领便衣队也紧跟不舍。大家都持枪对峙,谁也不敢开枪。马叙伦一行沿来路退出松林乱坟岗子。
王存江,你变化多端,勾结官府军队来算计俺们,为什么?马叙伦愤怒的质问。
马书记,俺也没办法。汪涤清拿俺的一家老小做人质,强逼着俺接受熊立国收编俺们的弟兄。王存江胡编乱造的回答:马书记,你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杀我,我还是答应你们!
先送俺们过吊桥再放你!收编的事今后再议!马叙伦一边大怒一边命令王存江说。
好好好!王存江连连高叫。
汪涤清,你们给我站住!不许过桥,否则我就开枪了!谢仁亭高喊:让俺们过桥!谁也不许过来!
王存江惶恐的吓得变了声音的颤抖着嗓子高喊着下令:放桥!放行!
吊桥放下。马叙伦一行安全过桥,谢仁亭放了王存江。王存江仓皇的沿吊桥惊魂未定的跑回,大喊:快收起吊桥!
汪涤清对着胆战心惊的王存江道:哈哈哈!马叙伦啊马叙伦,你终究是跑不了的!
马叙伦暂时脱离了危险,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更加危险的陷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