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局促地站在台上,手脚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放。墨月赢了,那他就是墨月的跟班了?可是,她杀了金漪啊。金漪虽然平日很嚣张跋扈,今日也是她大错在先,但同学情分始终还是在的啊。
他正纠结着,却不料,一旁的墨月转身就跳下了决斗台。看也未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台上傻愣着。
众人也一阵愕然,她?她就这么走了?不多说几句?不发表几句感言羞辱一下对手?!就这么走了?!
正主都走了,再留在这也没意思。观众们纷纷散去,无人再关注台上尴尬得不行的司徒南,更别谈那个已经灰飞烟灭的金漪了。不得不说,今日凡族学生的一场决斗,真真让他们大开了眼界!原来,能够推山填海的,并不是只有神魔之力!凡族的阵法,真真不凡!
司徒南看着纷纷离去的人群,忽然觉得一阵沮丧。他跳下高台,埋头走着,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院,院长?”他愕然地看着眼前的秦无。
秦无拍了拍他的肩:“金漪之死,墨月没错。以后,凡族天班,要摒弃前嫌,团结起来。”
司徒南一震。没错吗?
好像是。决斗是他们提出来的,从始至终她都只是被动地应战。甚至在决斗台上,她都只是破阵,更从未设置阵法去伤害他们!她那么强,如果有心针对报复,自己现在还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吗?
如此一想,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是!院长!”司徒南目送秦无离开,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墨月直接出了校门,找了个酒馆,点了些小菜和一大壶酒。今日一战,让她心里堵得慌。想到这是一个生命都能被随意践踏的世界,浓浓的不踏实感就会袭来。她还太弱,还有太多人不能招惹。若今日想杀她的不是金漪,而是一个神族或者魔族,或许她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阵法上,她不过刚刚触摸到大地之道的边缘,魔力上,没有接触过一点功法,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等级。要走的路,还太长太长。
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金漪,她的家人定不会罢休。定会暗中找自己的麻烦,能不能应对过去还难说。
一口闷干手中的烈酒,喉咙和腹部的灼热感让她稍稍打起了些精神。
“兄弟,你是说,极东山脉那神器,被一个不明势力的人夺了?”旁边座位聊天的声音传来,墨月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
“可不是,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十四五岁的诡异魔族少年,貌似还会阵法!”
“你逗我呢!”
“逗你天打雷劈!我老表就在散修的队伍里,看着他把神器抢走的!抢走就跑了!听说,雇佣楼等了一夜都无人接黄金令,都要把黄金令撤下了。”
他正说得来劲,忽然感觉旁边黑影一闪,之前坐在那边喝酒的小姑娘已经没了踪影。留下一桌还未动筷的酒菜和一串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