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白真的是搞不懂自家王爷。
他对苍子梦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反正念白坚定,一定非比寻常。
如果不是,他不会在苍子梦受伤时心急如焚,更不会对宁家起灭顶之心。
可……
如果有别样的感觉,怎舍得让她一次次的受伤?
每一次触目惊心的伤,和苍子梦的坚强,总让念白为其心忧。
而且现在阎景对苍子梦如此上心,光是念白都能察觉道他的不一般。阎铭玖却如此的放心让他单独跟苍子梦在一起,就没有一丝丝顾虑?
念白只能觉出他从来没有将苍子梦当过公主,更没有真正当过什么所谓奴隶。
到底是想不通,猜不透啊……
宁家的事情终于平息,这一日,皇帝的举动格外奇怪,早朝之上,在大臣们发话后他时不时的过问一下阎铭玖的意见,无论阎铭玖说什么,他都赞同,除了阎铭玖不愿回答之外。
这让朝中站在皇帝和阎铭玖两边的大臣们都格外奇怪,纷纷猜测皇帝这是要与冥王言和?
猜测终归是猜测,除了皇帝,没人知道答案究竟是什么。
阎铭玖并没有表现得有什么异常,好像一切都再寻常不过。
早朝结束后,皇后的宫女拦下了正要离开的阎铭玖。
“冥王大人,皇后娘娘请您喝茶。”
阎铭玖轻呵一声,淡淡的回道:“皇后的茶,还是留给皇上吧。”
谁之宫女忽然跪地,大声道:“冥王大人,请不要为难奴婢!”
路过的几位权臣纷纷侧目,一人说道:“王爷,不就喝个茶嘛,皇后又不是老虎。”
说话的人时皇帝那边的,他这样一说无疑是露出了狐狸尾巴,阎铭玖勾了勾嘴角:“那好,本王就请谢丞相一同前往,皇后应该不会介意加一个茶杯。”
那人一听连忙摆手:“哎不了不了,微臣家中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先走一步了。”
说着,抬脚就溜走了,脚步快的简直可以和兔子来一场赛跑。
宫女见状,又锲而不舍的说到:“请王爷随奴婢前往。”
阎铭玖狭长的双眸沾染着玩味:“那好,本王倒也有点想尝一尝皇后的茶。”
念白再阎铭玖身后低声提醒:“王爷……”小心有诈。
他并没有说完,就在看见阎铭玖微微上扬的那一抹嘴角时,将剩下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皇叔刚下早朝一定渴了吧,上好的仙露茶已经沏好了。”
皇后一如往日端庄的坐在凤椅上,谈吐间也没有任何异常。
阎铭玖坐下,看了眼桌前宫女刚刚倒出来的茶,开口道:“皇后怎么忽然有心让臣来品茶?”
“只是忽然想起好像很久没有和皇叔一起说过话了,皇叔毕竟时长辈,本宫的父母远在边城,刚好停说皇婶也来自边城,就想着和皇婶聊一聊边城从事情,毕竟他乡遇故里,实属难得。”
皇后说着,优雅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哦?皇后想同臣的爱妃一起畅谈,叫本王来作甚?”
皇后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皇叔把皇婶当了宝贝,本宫想见一眼都比登天还难。”
“那倒是皇后多想了,莫不是不知道子梦现在的身子如何?”刚说出这句话阎铭玖又故作顿悟的样子回道:“哦,本王忘记了,皇后没有见过子梦的伤势,只有皇上见过……”
提起苍子梦的伤,阎铭玖的语气就变了清冷了几分,让人不容抗拒,又无法逃避他的压迫。
“皇……皇叔,喝口茶吧,皇上一会应该会过来。”
皇后明显的底气不足,像是再掩饰些什么。
“……”
见阎铭玖没有动作,皇后又尴尬的说到:“皇叔不会是怕这茶里有毒吧?方才本宫可是也喝过的。”
她的确是喝的同一壶茶,没有作假的可能。
阎铭玖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后起身回道:“本王该走了,等子梦伤好,会考虑带她来拜访一下皇后。”
说完,他离开。没有看见身后皇后的脸已肉眼所见的速度发红,她双手紧紧的攥着,指甲深深嵌进了手心。
待到阎铭玖走远,她方才开口对身旁的宫女说道:“快!叫皇上来!”
声音难以掩饰的急切,带着隐忍以及无法言语的感觉。
事实正是如此,一杯茶根本不同于表面上那样简单。
谁告诉的她苍子梦来自边城?,
不过是阎冥玖随意捏造的一个身份。
皇后一定是查不透她的身份,才想出的这么一个幌子。
刚刚离开皇宫的阎铭玖就察觉到了异样,咬牙忍住身体的不适,对念白说到:“去,回皇后哪里看她茶里放的什么东西。”
念白这才知道方才阎铭玖喝的茶不对劲:“皇后的茶有东西?可她也喝了啊。”
“本王让你去!”
“好的王爷。”
念白一转眼便下了马车,留下马车内的阎铭玖,闭上狭长的眸子,空气中弥漫着蚀骨的冰寒。
如果此时念白没走,那他一定会被冻僵。
赶车的侍卫冷不丁打了个哈欠,心想或许是今早的天气有些回凉的缘故。
念白没有走皇宫正门,而是趁着巡逻的侍卫没有发现时翻墙而入。
一路避开所有人来到皇后的宫中,皇后的贴身宫女此时正在皇后寝宫门外,而房门关的死死的。
念白在房顶上掀开一片瓦,附身想看一眼皇后到底再搞什么。
没想到入目竟是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吓得他赶紧坐直身子将瓦片扣上了。
拍了拍乱撞的心口,不知何时红了耳根。
屋内的人依然沉浸其中,丝毫没有察觉有人来过。
“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后啊。”皇上的声音透着难得的愉悦。
“只要能让皇上开心,臣妾做什么都值得。只是不懂为何要给冥王下这种毒?”
……
从什么时候开始,什么事情,什么人,都已经再心中不再有那么高的地位,而被逐渐推搡道了角落里?
不愿看见,因为想不再提及,而将目标转移道其他地方。
念白的脚步很急,脸红过后回过神来的他才意识道自家主子的危险,额角冒出一层薄汗。
想必阎铭玖此时已经知道皇后茶里放的什么东西了,而将念白这个本身就是医者的人支开,应该是怕念白会就地找个花楼把他塞进去。
毕竟曾经就那样干过,当然念白是受了阎景的蛊惑,而后果就是念白没了半月俸禄,阎景用了半个月才取得原谅。
念白直奔阎铭玖的房间而去,果不其然看见的是正在用冷水沐浴的阎铭玖,当即上前从水中捞出他的一只手腕把脉。随后满是忧心的说道:“王爷,这样会弄坏身体的。”
“闭嘴。”水是冷的,声音是冷的,可浸在水中的肌肤烫的出奇。
念白当即转身出去,身后却又传来阎铭玖毫无温度的声音:“你若敢去找她,往后就不必来见本王。”
“王爷……”念白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说出口,没有丝毫底气:“是爱她的吧。”
他还是去了南苑,尽管苍子梦的身体没有痊愈,尽管阎铭玖无论如何都不会那样做,他还是要赌一把。
殊不知,听了他的话,阎铭玖缓缓睁开紧闭的眸子,对着方才念白坐在地方的空气说到:“可她不。”
是孤独?是无助?还是释然?
好像都有,又好像只是单纯的感慨。
念白也只是凭借猜测说出的话,居然真的戳中了骨髓。
其实当阎铭玖没有立刻反驳,他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多年云雾豁然开朗。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家王爷二十多年从不碰女人,为什么唯独对她不同。
可这爱从何而起,他不明。
“子梦,王爷额……让你过去一趟。”
苍子梦问道:“你支支吾吾的怎么了?难不成王爷心情不太好?”
“额……”念白扭头尴尬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黛茵。这怎么让他说出口?说出来黛茵还不得发飙?
苍子梦穷追不舍的问:“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黛茵是自己人你不用避讳的。”
念白一咬牙,反正都要暴露还是早一点讲出来吧!
“王爷他,被人下了点东西,需要你去才能解决,因为你毕竟是他的侧妃。”
她毕竟是阎冥玖的侧妃,所以念白第一个找的必须是她。
“什么东西?”
黛茵可不像苍子梦那样单纯,趁着苍子梦还没反应过来就替她回绝:“那算了,你也知道我家主子身体不适,王爷的事情公子还是去找别家女子吧。”
“那可不行!子梦不去的话王爷恐会有性命之忧。”
“在公子眼中王爷的命重要,可在奴婢眼中没有人能高过公主!”
黛茵终于说了公主这两个字,让念白一时愣住了。
而苍子梦满脑子只剩方才念白的那句“性命之忧”,没有想黛茵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火气,从床上弹起来说到:“黛茵你不能这样,王爷有危险本宫当然要去救啊。”
念白觉得再拖下去阎铭玖就该真的有危险了,才妥协道:“子梦,王爷是被……皇上和皇后下了毒,媚毒。需要你与王爷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