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婉看着眼前的赵贵妃那副可怜的模样,她虽不懂这些帝王家的事情,可她却明白但凡世间的女子任谁也是受不得自己心爱的男子拥着别人的……
她走上前去想施与安慰,可赵贵妃似乎还想守住最后的尊严,竟是将小婉一把推了开。
小婉被推了一把,踉跄了几步终于站稳身子,吁了口气也便作罢。
陈快冷冷地瞪了一眼赵贵妃,本要发作,见小婉无碍,又示意他莫要动怒,这才忍住怒意,当下脚下轻轻一点,纵身飞出殿外。
他轻身飞到对墙的宫殿屋顶,俯下身来轻轻揭开一片屋顶的灰瓦一看——只见大殿内莺莺燕燕、春意正浓,外头尚是苦秋寒冬,里面却已是春暖花开。
这般的春光绕是陈快这般的心性看了也不由的面红耳赤,再看一眼那凄冷的兰池宫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心想此刻只怕外面天摇地动也打搅不了里面的花花世界。
陈快冷冷一笑,只道果然天无绝人之路,这成蟜太子竟是自己送上门来,不过他并未急着下去擒住那位正和那宫女颠鸾倒凤的成蟜太子,他轻轻将瓦片又移回原位,翩然一跃又回到了兰池宫内。
赵贵妃见陈快去而复返,问道:“他可是在那?”
陈快道:“是的。”
“那你不去擒了那个畜生,又回来作甚?”赵贵妃激动的说道。
陈快走上前去,邪邪的一笑道:“在抓这两个痴儿呆女之前,还需一样东西。”
赵贵妃疑道:“什么东西?”
“离南烟火!”
陈快当然还记得当年被这烟火坑害的场景,如今他却是要将这东西用在那对痴男怨女身上。
“什么!”赵贵妃像是听到了她一声中最不可思议的事情,那瘫倒的身子似乎一下子又有了力气,她直起腰来狠狠地道:“不可能!”
若是将如此苟且之事公诸于世,那王家的颜面也将荡然无存!
这样的事她做不得!纵使她比任何人都想戳破这对狗男女的奸情,但她不能,因为她是秦王的贵妃,他必须维护王家的颜面!
“事到如今你还要维护那些可笑的王家颜面么?”陈快有上前了几步,几乎就要动手,“难道这颜面比你儿子的性命还重要?!”
“你能不能就这样直接抓了那对狗男女,然后兴师问罪?”赵贵妃几乎是恳求的语气说道。
陈快几乎不敢相信这话是眼前这位娘娘说的话,冷冷道:“你以为以那卫相国颠倒黑白的能力,我们就这么把人抓去他会认吗?就算把那对狗男女赤身裸替绑在床上,到头来只怕也会被说成是你我串通栽赃陷害的把戏吧!”
“那你直接杀了他,或者用他做人质也行啊!秦王只有两个儿子,他死了我儿自然就是太子了!”
“你以为这样那卫鞅就能放过我们么?就算他能,那太子的岳丈大人白起呢?!”陈快说着几乎把赵贵妃逼到了角落。
但他似乎这还不嫌够,手中黑嶕尺凭空生出,一尺落下将那赵贵妃座下的凤榻一尺轰榻,与此同时被击溃的还有她最后的倚靠!
“你若是想死,我现在就可已给你个痛快的!”陈快寒声道,人若是要自寻死路,那便是老天爷也救不活他,他又何必自寻烦恼!
赵贵妃跌落在那凤榻的废墟之中,此时的她已是失魂落魄,全然没有之前的半点威仪,过了会只听她幽幽地说道:“司礼监应该还有些今年中秋剩下的……”
陈快又问道:“司礼监在哪?”
“就在王宫的北面……”
陈快这才站起身来,对小婉道:“我去取那离南烟火,你在此地照看好。”
小婉嗯了一声,点点头。
陈快如同一只燕儿在这宫内上下翻飞。
他一直向北走,又走过一道“永慈门”,再走了一段七拐八绕终于找到了司礼监。
陈快身子一跃翻上宫墙,只见内里已是漆黑的一片,职守的內监也都不知去了哪里。
想来此处的內监,也想不到有人会偷到这守卫森严的王宫禁地来,不知躲哪去偷懒了,陈快翻入墙内,不一会便找到仓库所在,只见其上只有一道守护符把门封住。
此符只要一揭,设下此符之人便会有所感应,陈快轻轻一笑,守卫之人就算在此他尚且不惧,何况一张小小的灵符,他进入吞境之中,手指轻轻一碰,便将那张灵符化作了一团灰烬。
一掌推开库门,这仓库内东西码放的整整齐齐陈快找起来倒是顺手,不一会功夫便搜索到了离南烟火,顺便还搜罗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准备带了去给小婉瞧瞧。
陈快心满意足,离开司礼监便直接折回那华清宫。
他在此回到大殿屋顶,掀开那一片瓦,一看那太子成蟜尚在好几个赤条条的美人身下醉生梦死之中。
陈快嘴角微微上扬,暗道:“即是有好东西也该与大家一同分享!”
他当下取出一枚离南烟火,心念一动,将烟火下的一个纽扣轻轻一转,“咻”——“嘭”——那绚丽的烟火便再这苦寒的冬季夜幕上绘制出了一副香艳无比的春宫图。
由于天枢守护大阵的关系,那烟火映在大阵的结界之上,使那天枢大阵的光幕此刻显然已变成一个巨大的屏幕!
陈快似乎还不满意,一连将手中离南烟火全都放完这才罢手,在这寒冷的冬夜整个咸阳城却是一片春意盎然。
此刻虽已宵禁,但烟火的声音划过寂静的夜空却是引来了无数的人跑出房门一探究竟
“哎呀!这是什么?太下流了……”
“哟呵,可以呀!”
“世风日下啊!”
此时的咸阳城中有女子唾骂,也有男子的叫好,更有许多呵斥孩子滚回房里睡觉的责骂。
唯有这华清宫整点里的主角还懵然不知,沉醉在那无尽春色中。
陈快心满意足地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也不在耽搁,暗笑:“也该把主角叫醒了!”
手中黑嶕尺祭出,脚下一跺,整个人身子便犹如一尊铜像坠了下去。
“轰”的一声,大殿内的莺莺燕燕毫无防备,见势吓的俱是六神无主,不知该躲还是该藏,缩成一团,哇哇乱叫。
那太子成蟜正与那本仙灵体女子行阴阳交合之术,各种守着一股精元交汇,他正要叫骂,可这一吓竟是致使他俩精元失守,全都泄了,他俩只觉得体内灵气睡着精元失守泄去,顿时天旋地转无比虚弱,一句话为未说出口便都昏了过去。
陈快不明其究,只道他俩竟是胆子如此之小,这一吓竟是吓晕了过去。
太子成蟜一倒,其他的女子更是簌簌发抖,竟是传出一股尿骚味来。
陈快眉头一皱,见这些庸脂俗粉扭作一团那还有什么香艳可言,他只觉得心烦意乱,也不在这磨蹭,黑嶕尺如一阵黑色狂风扫过,便将这些女子的性命如落叶扫去。
此时陈快已能听见有许多人马正往此处赶来的声音,手中连忙再将白金墨盾祭出,用床上垫被一裹,便将这对痴儿呆女锁人了那白金魔盾所化的铁盒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