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童沐晴坐在咖啡厅里,瞅着自己手里的信封,感慨无比,貌似是在考虑该如何将这信封里的现金拿给空桐悦。或许是意识到了时间,童沐晴速度收拾自己的东西,毕竟她只跟幼稚园那边请了一个半小时的假,为了避免被扣薪水,还是得赶紧回去。
此时一手拿报纸的帽衫男子来到童沐晴所坐的位置,极有礼貌地说道:“这位小姐,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和你拼桌吗?”
“哦,没事,我马上就……”童沐晴抬起头,见到对自己说话的男子以后眼神一顿,手中那还未塞进挎包里的信封滑落,掉到了地上。
“你东西掉了,…沐晴。”男子顺势在位置上坐下,打开自己手中的日报翻阅,却是很清楚的念出了面前之人的名字。
童沐晴并没有如男子所言弯腰下去捡信封,反而目光死死的盯着人,双手紧紧握起: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应当跟你说过吧,这种地方不是你所能来的。”不止如此,为何他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种人群密集的地方,胆大到可以出现于她的面前。
男子嘴角轻蔑一笑,手中的日报翻了一页:“你认为…在这所城市里还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嘛?”是她童沐晴太低估了他,还是他最近太过墨守常规让人有了这种他很弱的错觉?
“问题不是这个,你突然出现,到底是想干什么?我告诉你,现在还未到实施计划的地步,倘若你敢在这个时候任何闹出骚动,我饶不了你,听到没有,髅。”沐晴捶了下桌面,说出的话与往日形象不符,眼神里有着别样的狠,浑身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一丝只有手染鲜血之人才会散发出的戾气。
名为髅的男子将手里的报纸重新折好,放于桌面,看着那有着狠戾的童沐晴很是欣慰:“这副模样才是我认识的人啊。放心,我没想搞什么破坏,只是在过于阴暗的角落待的太久有些乏了,为了避免发霉,出来晒晒阳光杀杀菌罢了,你不需要太过紧张。”若是太紧张露了马脚,那她多年以来的努力岂不是全部付诸东流,这未免太不划算。
“哼,晒太阳?”童沐晴讽刺一哼,听到从髅的口中听到‘晒太阳’三个字,只觉得好笑,“你几时喜欢过这耀眼的阳光,你不是恨不得天空被乌云笼罩,下着倾盆大雨永不见天日吗?现在来说晒太阳,不过是在自打脸而已。”
“嗯,的确有些自打脸,但是…”髅慵懒的向后倚靠,靠到身后的椅背,“晒太阳是其中一个缘由,另一个嘛…听说你最近和一位年轻律师走得很近,貌似是在谈恋爱的样子啊。”
“我警告你,这是我们的事,和子杰无关,你不要把他给我扯进来!”一听到髅提起年轻律师四个字,童沐晴立马就想到了现在在律师事务所当律师的慕子杰,心中一震,嘴上却还是气势不减。
髅瞅着童沐晴那认真的脸,有些发笑:“你啊你,我只是说说,开个活跃气氛的小玩笑逗逗你,又没打算干什么,你那么紧张干嘛啊。”更何况,那人也不是他所动得了的,最起码现在动了就是犯大忌。
“你不是爱开玩笑的人,说,你到底是来干嘛。”
髅站起身,走到童沐晴身旁,俯下身子,贴到沐晴的耳边,轻声说:“我这次出来只是想给你打个提醒,希望你别忘了,童沐晴只是个角色,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戏剧终究是要拉下帷幕的,别太沉溺于原本就不属于你的生活,安稳以及平凡这类型的字眼不适合你,因为…不管过程如何,最终你还是要与我一起,一起重新回归于那法律所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的,我最亲爱的师妹。”语毕,髅站起身,面带微笑,单手撑在童沐晴的肩膀上。
“这一点,我比你清楚,不需要你一直在我耳边孜孜不倦的提醒。”童沐晴垂着头,双手依旧紧握,指甲嵌入手心的肉中,似是怨恨,又似是无可奈何。
髅:“这是自然。”
童沐晴:“最近流云阁那里有新的消息或者指令么。”
“嗯…我想想啊…”髅抬起头故作思考,随后回答,“有是有啦,不过跟我们这些人没什么直接关系,倒是我昨天听说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情报哦。
那就是----你家的空桐悦小妹妹回来了,而且我听说还是跟着上官家那个在计算机方面很有造诣的小鬼上官翼一起回来的,我想…你作为空桐悦最最亲爱的沐晴姐姐,理当自然去关心一下吧,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