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三日之期转瞬即过,当天,魏渊也被叫到了祭酒书房之外等候。
当魏渊到达祭酒书房之外的那一刻,看到了一个女子,此女子年芳十八九的样子,面若寒霜,眉似远山,容貌出众,不拘一格,与号称才色双甲的秦落衣比起来也不遑多让,身着青色长裙,安静的立在那里,就好似一朵不染青莲。
最重要的是,魏渊在见到这女子的第一面,便有些惊讶的发现,此人竟然是断尘初期,如此年纪便能到达这般境界,说是天才毫不过分。
那女子也发现了魏渊,先是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魏渊之后,眼眸之中有多了一丝疑惑。
“此地乃是祭酒书房,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女子开口说话了,声音很淡,不含杂质。
魏渊眉头微微挑了挑,“我不是闲杂人等。”
说完这句话后,他也不打算多解释,转头看向书房大门,“我也不喜欢等,若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走了。”
话刚一说完,书房大门便悄然开启,一位老人走了出来,满面慈祥,先是满怀深意的看了一眼魏渊,随后才转头看向那女子,笑道,“不浊啊,此次天下论讨会,我国子监学子以你为首,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请祭酒放心,弟子一定竭尽全力。”
女子恭敬的行了一礼。
御权臣点了点头,这才看向魏渊,笑着介绍道,“这位是这届靠近国子监的新生榜首,魏渊。”
“魏渊啊,这位是乾字院天榜第二的徐不浊,是你的师姐。”
魏渊笑了笑,向着徐不浊点了点头,“见过徐师姐。”
徐不浊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算是见过了。
“还有不到十天,天下论讨会就要开始了,而天机谷、剑鸣谷还有道院山此次入凉的人员也会在今日午时到达京城,三日之后与我们一同出发,今日让你们前来,便是要你们去接待这些人。”
听到这话,魏渊眉头微微一挑,“接待?”
“不错,怎么说也是我浩国最为顶尖的三大世外宗门,若怠慢了就不好了,裴司业会与你等同去。”
“虽说都是浩国子民,可那些世外宗门弟子多半都自视甚高,若是一般人我还不放心,你们一个是天榜第二,一个是新生榜首,也算是乾坤二院出类拔萃的存在,不会折了国子监的面子。”
这么说着,御权臣看向徐不浊,开口道,“不浊啊,你先去找裴司业,我有两句话想对魏渊说。”
听到这话,徐不浊有些微微惊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魏渊,这才行了一礼,转身告退。
徐不浊离开之后,御权臣才深吸一口气,看向魏渊,脸上的笑容愈发慈祥,“好,好,不错,以你的天资,要不了多久便会挺进乾字院天榜,实乃可造之材啊。”
魏渊开口道,“祭酒谬赞了。”
“此次入凉,我想让你随队一同前往,你敢去吗?”
御权臣忽然开口问到。
“入凉?”
魏渊听到这话之后先是一愣,本来他是短时间内不打算离开浩国的,可前段时间他查出那与魔气有关联的紫金项链有很大可能来自凉国,他便已经动了入凉的心思,只是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想到这,魏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去。”
“好,不过你要记住,虽说此次入凉有杨自道司业还有诸多世外宗门高手同行保护,可你还是要小心为上,毕竟是他国领土,虽说凉国皇室不会对你们出手,可那些宗门就未必了,尤其是那太一邪宗。”
听到这,魏渊点了点头,“太一邪宗的名头我略有耳闻,听闻这个宗门以修魂魄为主,杀人于无形之中,极其隐晦难寻。”
“不错,这个宗门之中有许多的主战派,希望凉国一统天下之人多不胜数,此次入凉,他们必定会有所动作,虽说他们的目标可能着重放在楚国身上,可你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魏渊点了点头,“记住了,多谢祭酒提醒。”
听到这话,御权臣才欣慰的点了点头,看了看魏渊,“你是可塑之才,此次入凉也算是一个磨砺的契机,多见识见识他国天才,对你以后的发展有着很大的作用。”
“好了,话止于此,你去找裴司业吧,先去看看浩国的天才们再说。”
魏渊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向着国子监大门之外走去。
走出国子监的那一刻,裴公髯和徐不浊早已在门口等候,见魏渊出来,裴公髯急忙上前开口问道,“祭酒与你说什么了?”
魏渊愣了一下,随后如实回答,“让我随队入凉。”
“太好了,魏渊,你可要知道,这是莫大的荣幸啊。”
裴公髯顿时满意的笑了起来。
而那徐不浊则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魏渊,“随队入凉危险重重,以你的境界,怕是很难保护好自己。”
魏渊笑了笑,“未必,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呢。”
“好了,咱们现在还是先去接人吧,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快到了。”
裴公髯看了一眼天光,开口到。
一行三人直接到了京城城门处等候,现如今已是巳时末,而在城门之外,确实有两辆马车缓缓靠近。
马车之上刻画着一道道玄奥符箓,所过之处尘烟不起,极有排面。
“看来天机谷的人到了。”
裴公髯眉头微微一挑,随后迎上前去,“走吧,看看今儿个来的都是谁。”
马车进城之后,为首的那一辆帘子掀起,一位身着长袍的老者走下马车向着裴公髯行了一礼,“裴司业,好久不见。”
“原来是赵一啊,还真是好久不见。”
裴公髯微笑着开口。
这位赵一长老虽说年纪与裴公髯相仿,可辈分却要低一个档次,毕竟裴公髯是国子监司业,国子监乃浩国第一学府,其地位自然要凌驾于各大世外宗门之上。
再者说,国子监司业相当于宗门的副门主,一个长老而起,自然是不敢在裴公髯面前有丝毫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