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稳的接住坠下的她,黑眸阴沉的扫过台上的景熙。“这笔账,我记住了。”
他抱着她的身体,快速的离开大厅。“兔子,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没事,我承受的了,我已经习惯了。”她苍白的笑容,让他心疼。
习惯了,这三个字,让他对景熙的恨又加上十分。
景熙目送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邪魅的俊彦暴戾。“你就算死,折了手臂变成废人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那我,就让你死也死在我身边。”
------------第一人民医院------------
雪白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穿着晚礼服的女子,她皱眉看着眼前的医生。“祤,我真的不需要看医生,我自己能解决。”
“听话,乖乖躺着,让医生帮你看看。”软趴趴挂在她身上的右手臂,让他心针扎般的痛。
仓小兔很无语,她干脆转头看着医生。“能给我找条毛巾什么的吗?”
胡医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淡定的女孩,现在女孩哪个不是jiao贵的很。
他从里面的房间,递给她一条毛巾。“给,小姑娘,你这是脱臼,你确定能自己解决。”
“嗯,我只要毛巾就够了。”她拿过毛巾,一只手叠成厚厚的条状。
把它含在嘴里,紧紧的咬住。
眸子闪过一抹坚韧,右手拿过自己脱臼的左右。咬住毛巾,深吸一口气。
手一提,熟练无比快速的对接上。‘咔擦’
漠然的把毛巾从嘴里拿出来,晃了晃左手。“好了,我们回家吧!”
习祤看她的眼神变得惊讶,心疼。
他上前搂住她的腰肢,什么都不问,带着她往门外走去。
她小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脱臼,哪个女孩子不是哭天喊地,只有她一声不吭,如此熟练,镇定的接上。
从头到尾,没有一句怨恨他们的话语,从头到尾没喊过半个疼字。
仓小兔见他紧绷着一张脸,试图缓和气氛笑笑。“笑一个,你看你板着脸多丑啊!”
“你这是第几次?”
她眸子闪过尴尬,故意曲解意思。“呵呵……我这可是第一次让别人笑,别误会哦。”
习祤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丝,眸子深沉。“以后,有我。”
“哦。”
“疼,就喊。我心疼你。”他猛然间转身,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她隐忍在心上的泪水,忽然间浸湿了眼眶。
曾经,她疼也会哭,也会喊,也会叫。
但是哭了没人疼,她便学会了不哭。喊了,没人在乎,她便学会了隐忍。叫,得来的只有更加暴力的对待,她便学会了沉默。
靠在他的胸膛,她抓着他胸前的衣襟,长久压抑的情绪绝提,泪如雨下。
习祤丝毫不在乎,她泪水鼻涕浸湿他昂贵的衬衫。
他紧紧的抱着她,双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她连哭都如此隐忍,一声不吭,双肩耸动如风中枯叶。
这样隐忍坚强的她,让他心疼。
她看似柔弱,但却隐忍。她看似胆小,却会见义勇为。她行为时而笨的离奇,但却能与绑票周旋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