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浔喉结翻滚,暗色的眸和窗外明亮的天成反衬的对比。
那一天,自然是他和厉北爵救赎的那一天。
是谁救了谁不清楚,但死了还是死了,活着也还活着。
厉北爵迈开步伐,身影挺拔,却又一种莫名的苍白:“我不动苏久歌,这是我给你的承诺,但多余的,想都不要想。”
厉北爵的身影消失在了容浔的别墅里。
容浔从烟盒拿出一根烟,点燃,徐徐的烟雾点燃,朦胧了一切,孤寂清和感越来越重。
苏久歌睁开眼睛,一瞬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脑袋一片空白。
窗帘没关上,她举起手,挡着自己的眼睛。
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一瞬间什么都想不起来。
足足这样,挡着眼睛,又睁开眼睛,茫然无依的呆了一分钟。
“清染!”苏久歌从床上蹦了起来,脑袋像是炸开了一样的疼。
门口被打开,男人修长的身姿覆盖覆盖空间,容浔握住女人的手,温情款款:“醒了?哪里不舒服?”
苏久歌僵硬的转头,僵硬的看着他。
她觉得她好像做了一场梦。
“清染呢?”苏久歌看着容浔,呆呆的问。
一夜未睡的畅聊,难道都是假的?
“小久,你只是太累了,所以导致精神太紧绷。”容浔亲吻女人的手,低低的道。
苏久歌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不敢置信他的意思:“你是说是我精神出了问题?”
容浔矢口否认:“没有你只是最近太累了。”
苏久歌甩开他的手:“你是疯了是不是,为了帮厉北爵,现在连这种谎话都编出来了?”
昨晚怎么可能会是她的一场错觉,不可能的。
“我没有。”容浔将女人强行搂到怀里,只有抱着她,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女人娇俏的,依赖的女人又回来了:“北爵没有囚禁颜清染,而我也会选你。”
苏久歌冷笑,甚至好笑的笑了出来:“闭上你的嘴,你做的事情够难看了。”
一件事,哪怕与事实有很大的出入,这个女人,还是不留任何余地。
容浔抿唇:“苏久歌,你当真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已经够低声下气了,这女人软硬不吃。
苏久歌也看着他,倔强的不肯认输,一股对峙的氛围盘踞在两人之间。
淡而无形,却又一直未曾消散。
容浔扯了扯唇,烦躁的扯了扯衣,冷嘲出口:“我看你真是疯了。”
“我没有!”苏久歌立刻情绪激动的反驳。
容浔从床上站起来,踱步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这才看着一脸深受打击的女人:“我真该带你去看看医生,让你看看你现在一惊一乍,甚至见到个女人都以为是颜清染的疯样!”
苏久歌咬唇,眼眶红了。
“颜清染不在我们任何人的手里,她只是变成了你的一个愧疚,所以你要找到她,找不到,你就更想找到,你潜意识里一直认为她在我和北爵的手里,这样你就认为你找到了,她根本没有失踪在你不知道不确定的地方,她还在你的身边,苏久歌,你说说你,是不是真的病态了?”容浔的话毫不留情,难听而犀利的剖析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