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空间,两个女人,挨着门板,长发扑下,柔软孤独。
“他说我爱他,我爱他吗?”很久,在苏久歌以为没人开口,她一直守着的时候,房里的女人却开口了。
苏久歌一愣,想到厉北爵说出这句话时,突然冷笑而嘲讽,肯定的道:“你不爱。”
“是吗?”女人低低的道。
“清染,我们会出去的,那个变态,我们一定会离得远远的。”苏久歌坚定的道。
“出去?”茫然无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久歌,我怎么走呢?”
苏久歌愣了一下。
清染这句话,她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我会救你出来,到时候我带你走。”想了想,苏久歌安慰的道。
“噢。”女人声音一如既往地低,却不再开口。
一夜寂静,只有微弱的呼吸。
苏久歌感受着颜清染的气息,从来没觉得,不睡的夜晚,甚至比睡着了还要舒畅。
天鱼肚白的时候,寒气最甚。
一晚上挨着门,苏久歌全身疼得厉害,特别是脖子,一动就疼。
“清染。”苏久歌敲了敲门,开口唤到。
裹紧衣服围巾,那寒风仍然无孔不入。
厉北爵的别墅,为什么没有暖气,没有暖气也就算了,为什么比别的地方还要冷。
真是不科学。
房里没有任何声音。
“清染!”苏久歌更加用力的拍着门,在安静的清晨里,可以列为噪音的行列了。
仍然是没有人回答。
苏久歌开始慌了,杂乱无章,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的开始拍门,清晨还有些哑的嗓音,带着未睡的疲惫:“清染,你醒了吗?”
“清染,你应我一声。”
“清染,我是久歌。”
更加用力的拍门,更加用力的喊,却一直没有动静。
安安静静的,只有她的声音,仿佛整个天地里,只有她而已,
“清染……”苏久歌紧张得手都在发抖,那本是寒凉的脸瞬间白了几度,更加没有血色。
“小久。”脚步声由远及近,男人迈着极大的步伐,走了过去。
苏久歌回头,看到清晨里,更加柔和俊美的男人,嘴唇动了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今晚一夜在这里?”将女人温柔的搂进怀里,她全身冷的得像是冰块一样,低声训斥:“你都多大的人了,冷不死你。”
“清染呢?”苏久歌睁大眼眸,看着容浔,问道。
容浔晦暗的看了一眼房门,眉头越蹙越紧:“跟我回去。”
“清染为什么不理我了?”苏久歌双手攥住男人的衣角,声音很低,委屈的道,看着他的眼神,就像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猫一样。
“你怎么了?”容浔暖着女人的手,她身体很冷,冷得他忧心。
“容浔,你让厉北爵开门了,他囚禁了清染,清染在里面。”这一刻,苏久歌还是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样,双眼希冀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温柔的搂着她的男人。
她眼里的依赖又情不自禁的流露了出来。
起码这一刻,容浔的心底,甚至蔓延出了一丝丝的愉悦,却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