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模特,又不会走秀,突然找她帮忙走一场秀,这不就是明摆着黄鼠狼告诉鸡,我不是要给你拜年,我是要吃你嘛。
温桥哑言。
她是极度的厌恶温轶欢,现在主动提起,把这个机会让出来已经够剐她的心了,还要她在温轶欢面前低声下气,这无非是在狠狠的扇着她的脸。
“欢欢,你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走秀嘛很简单的,学一下就可以掌握。”看出自己大女儿的不悦烦躁,安静了许久的温简林开口。
苏久歌笑着看着温简林。
父女情深,真不知道是求人的还是逼人的。
“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上。”苏久歌抓着容浔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
从头至尾,容浔都不说一句话,全程陪着苏久歌。
“温轶欢!”温轶失控的喊道:“杜若般不就是你心里那个狗男人的地盘吗,怎么现在给你机会了你却不懂把握?!”
在苏久歌体内的温轶欢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情绪起伏非常大。
“怎么回事?”苏久歌问。
这明明就是一场赤裸裸的计谋,但又牵扯到了谁?
“杜若般是厉北爵的品牌。”温轶欢终于说出口,声音竟然一瞬间变得沙哑。
这么一说,就是和苏久歌承认了她对厉北爵的心思。
“你也知道是不是?!”苏久歌瞪向身旁安静站着的男人。
她厌恶厉北爵,甚至厌恶到希望这个男人赶紧死透!
而她的男人,竟然和她憎恶的男人是好兄弟。
容浔迎向她愤怒的目光,并无情绪起伏,只是淡淡的回答:“那的确是北爵的资产。”
苏久歌气得甩开容浔的手转头就走。
容浔不发一言一语,就是只看她选择,她要是选择去他也不会拦着。
如果她去了就是为厉北爵走秀,会呕死她,她绝对不干!
容浔追上去,抓住女人的手,无可奈何的道:“那只是他的一处资产。”
“但你该知道我有多讨厌他!”苏久歌大吼:“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清染,你明白我的绝望吗!”
又有谁明白呢。
甚至她自己都忘记了。
如果不是现在提起厉北爵,她都忘记了,自己还要寻找要清染。
容浔缄默不言。
苏久歌眼泪突然冲出了眼眶。
清染,她竟然忘记了寻找清染。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可以这样。
容浔扯着女人的手,直接把她扯进怀里,大手盖住她的后脑勺:“不是你的错。”
是他。
容浔眼里多了一处沉痛。
苏久歌崩溃的大哭着,心脏那处狠狠的紧缩:“帮我找清染,帮我找啊,我不能忘记她。”
更多的是悔恨。
太久了,她已经遗忘了清染太久了。
“好。”容浔低低的应允,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着安慰。
苏久歌一直哭,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
容浔一直帮她擦着,但怎么都擦不干的时候他才叹了声气,腔调软和:“苏久歌,不准哭。”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哭成这样。
眼泪就如疾风暴雨一样,一滴一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涌,划过冰凉的脸颊,状都被哭花了。
“我只是突然发现,原来真的是我抛弃了清染。”苏久歌低低的哭到,声音一顿一顿,分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