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柔和、充满了女性化的地方。
温轶欢看到了躺在粉色蕾丝大床上清秀绝伦的女人,头枕在枕头上,漆黑的头发扑在枕头上,脸,干净到清纯。
温轶欢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强行咽下所有的惶恐后才睁开眼睛,细而嘲的道:“原来你把她转移到了这里来了。”
厉北爵看着床上昏迷的女人,咀嚼着转移两个字,后狂佞的笑了起来:“我的东西罢了。”
温轶欢看着全身散发着黑暗狂妄气息的男人,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说什么,只能妥协的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厉北爵走过去,坐在床边,大手轻轻摸着女人柔嫩的脸颊,顺着脸颊滑到她的脖颈上,邪冷的笑了笑:“这个女人真美,你觉得呢?”
温轶欢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男人会问出这种问题。
床上的女人,是真的美,和她和苏久歌都是不一样的美。
她长得很干净,很清纯,那张脸蛋,仿佛没有任何污秽可以面对,纯净令人心生惭愧。
“很美。”温轶欢低低的说了两个字。
“这么美的女人,死了多可惜。”厉北爵喃喃的道:“要是死了,就太可惜了。”
温轶欢只觉得脊背发凉,往后退了一步,忍不住说:“她死了不才是合你的愿吗?”
几乎是她话一落,厉北爵锐利暴戾的目光就如刀子一样射了过来,温轶欢吓得想要出口话梗在了喉咙里。
她忘记了,她不能揣测厉北爵的想法,以前是,现在也是。
厉北爵的目光又转回到床上的女人身上,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目光呢。
浓稠、深幽、锐利、又仿佛所有的情绪一一消失,如穿越了太阳层,剩下浅浅的浮层,光影汇合后,不过是虚浮的空气因子,什么都没有。
看不出他对床上的女人,拥有的任何一丝一毫的感情。
“她死你死,她活你活,明白吗?”厉北爵冷漠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没有任何余地。
温轶欢却极度的想逃,却迈不动任何的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明明她因为这句话,已经吓到有种魂飞魄散的灭顶感了。
温轶欢攥紧自己冰凉的手,身躯突然挺得很直,漂亮的天鹅颈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慌张:“凭什么?”
厉北爵冷嗤一声,似乎是因为她这句话太过可笑了,竟也邪气的勾起了几分弧度:“我让你自愿是给了你几分尊严,如果你不想要,那我也不介意做些什么了。”
“啊——”温轶欢捂着脸倒在了地方,厉北爵竟然一巴掌扇飞了她。
强忍着眼泪没有让它掉下来,心里却一片荒芜,明知道不该有所期待,也明知道这个男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根本不可能拥有常人的温情和理智的。
“如果久歌知道,你想用我的命养床上这个女人的命,她会怎么样?”温轶欢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很疼,却没有血。
她早就不能拥有鲜活热烈的鲜血了,她和冰冷的一具尸体没什么分别。
厉北爵又低头注视着床上的女人,伸手状似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阴冷的道:“你有自信,可以和她比?”
就是这么一句话,温轶欢相信自己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