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的脸唰的一下那叫一个黑，可老头扭头又是一掌啪在凌风肩上，笑呵呵的说：“俺一看就知道你没过女人，快去尿吧，尿不出老头子我也可以帮你！”
他笑的奸诈，我则低头望着自己的鞋尖在思考，这要怎么个帮法？我能问问吗？
“我擦，你可别跟过来……”
最后还是老头逼着凌风去了厕所，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凌风这种眼睛看见美女就聚焦的男人，还这么纯洁，他就没和封灵儿干点什么？
凌风一走，老头就坐在凳子上，半仰着头像是在回忆什么，那面容陶醉的啊。
“油条，你有什么特别爱的男人么？”他这话问的也突然，但我脑袋里闪过的第一个画面居然是那只带面具的鬼，随后便是方城，或许以前有过，但是现在不敢了。
“没有。”我摇摇头，看老头那神情，敢情是在回忆以前的女人？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老婆。
老头点燃一根烟，这时凌风也端着一碗黄色液体回来了。
“我爹从小就教育俺，不能让女人哭，因为女人的眼泪是她脑子里进的水，脑子里的水也是流干了的话，以后可就不好对付了，所以得对女人好一点，可我爹的话也不全对。”原来老头他爹也是一知真理的主。
“哪里不对？”我倒觉得这话挺对的。
“那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不好对付，再怎么好都没用。”老头只是哼哼了两声，起身站在凌风面前，接过他手上的碗，道：“小子，以后要是有喜欢的女人，就想办法办了她吧，你不办难道要傻逼似得留到结婚？留给比你还畜生的人来？”
听老头这话的意思，他是被女人骗过财还是骗过婚？我抬头看了看凌风，他先是朝我看了一眼，接着又皱着眉头盯着老头：“我擦，你说谁畜生呢？”
“差点忘了，你还没畜生过呢！”老头有意无意的瞄了凌风裤子一眼，那眼睛里别提多猥琐了。
闹了一会，气氛倒是活跃不少，但眼看那钟要指到二点了，我这心里就紧张，但也不好意思让他们瞧出来，只能一个劲的傻笑着。
老头先是把白布掀开，然后又摆放好人皮，他叫我只管跟穿衣服一样把人皮套进去就行，做法什么的他和凌风来。
动身的时候，那紧张的气氛自然就上来了，我自己那是正常的，可不知道他俩为啥也这么紧张，老头连冷汗都冒了出来。
老头站在床头和相视着，就好像是在用眼神传达意思，我擦了把手，站在尸体旁边，那尸臭的气味不是一般的恶心。
旁边的灯笼被点亮了好几只，这照的尸体就更清楚了，上边依旧是血肉模糊的勉强能分得清楚脑袋在哪，还有脖子上那黑色的图腾，那是越来越黑了。
“动手吧！”凌风朝周围撒着浮灰，快速的撒完便跪在了圈圈中间，念着催眠似得咒语，而老头却跑到了窗边，手叉着腰不知道是不是在看月亮。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摸到了那块白皙的人皮，我心里一直在想着，这是猪皮猪皮，可尼玛猪皮怎么有人的五官啊。
“天有不测风云，快点！”老头焦急的对我吼了一声，我寻思着是先套脚还是头啊。
“老爷爷，她的骨头都散了，我硬塞进去么？”我弱弱的问了一声，结果老头说的倒好，让我别管，按照那体态塞就行，一根骨头都别留下。
你们一定不能想象，那几乎不用剁都能拿去当猪肉一样卖的尸体，是多么的碎。
我咬紧牙关，摊开了人皮，刚想打开那张网从脚头捡起一把骨头套进人皮里，这还没碰上尸体，我整个人，一个空中翻，就摔了个几米远，下腹疼痛不止。
我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整个人都不好了，但我敢肯定，这是哪破孩子在折腾我。
我半眯着眼，瞧见了凌风想过来又过不来的焦急表情，倒是老头从窗边走了过来，吼了一声：“马勒戈壁，这是怎么一回事？！”
“孩子？”我提示了老头，但他的眉头锁的就更深了，扭头看看凌风又看看尸体，着急的在我面前渡步。
“不是孩子，不关孩子的事，难道是……？”老头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的下腹，却又什么都不说，我只觉得我要痛死过去了，整个四肢都缩卷了起来。
“不好！”老头拍着手，这还没转身，他方才站着的窗边，就响起了玻璃碎裂的声音，我捂着肚子朝那边望了一眼，却惊的连痛都忘了喊。
老头只是站在我身前，并没有走上前，而窗前站着的人，便是那个莫名其妙活过来的无脸人，他负手而立，窗外涌进来的冷风拍打着黑色衣摆，看起来倒多了一分浪迹天涯的洒脱。
洒脱的连屋里的灯笼都自动灭了好几只，冷风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但却依旧跪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站不起来。
“老东西，又见面了。”无脸人的声音还是那么机械，脸转向老头，猜不出目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逆天！”老头的声音冷的刺骨，但又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我躺在他后边，只能望见老头那倨傲的后背。
“我一直都在逆天啊，有什么不对？”无脸人讽刺的冷笑了几声，那声音听的我耳朵生生的疼。
一阵无声的沉默过后，气氛也紧张到了极点，凌风额头上不断涌出汗，嘴唇也发起了黑。
突然，对面的无脸人朝桌上的尸体跃了上前，老头脚步一个退后也朝尸体奔去。
“妈的臭小子，你给我撑住！”老头大喝一声，可没多久凌风捂着心脏的位置就吐起了血，而这一切全是因为无脸人风衣一掀破坏了阵法。
“我擦，你怎么不好好看住他！”凌风嘴边不断溢往外着血，额头上的青筋也显了起来。
“你奶奶个熊，我这不是一个没注意么！”打斗之余，老头的嘴也一直没停过，我算看清楚了，无脸人的目的是桌上的尸体，我不明白，他要那尸体做什么？
可无奈的是，我现在依然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脸贴着地板，希望大家能逃过一劫。
“老头，交给你了，反正我是手下败将。”凌风无所谓的摇摇头，看都没看老头一眼，他左手捂着心脏，右手食指并拢割破了动脉，那架势，是在放自己的血。
虽然他的话说的风轻云淡，但我看的出来他现在很难受，不比我好到哪儿去。
“妈的，你给我过来，还要我给你讲筷子兄弟的故事？”来不悦瞪了一眼凌风，但老头身子小，在空中窜来窜去跟好玩似得，到现在为止，拼的全是体力。
“你让我先放血行不？尼玛的劳资要走火入魔了！什么人啊，我都要走火入魔了还不放过我！”凌风埋怨的哀叹一声，低着个头仔仔细细收拾着身上的污渍。
其实我看的出来，他是不想在面对无脸人，那次的耻辱可能留在了他心底，可能还没缓冲过来，尼玛的那次可是秒杀啊。
“狗日的！咋跟个娘们似得！”老头掏出两把桃木剑应着敌，就现在这架势看来，谁输谁赢还说不定，或许老头能打的过。
“老头，你哥的大弟子还是被他抓走了，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凌风一扭头，那两个影子就冲到了窗户外，打斗声也是渐行渐远的，压根就看不见人了。
而我的下腹，也好了不少，想着站起来去帮帮凌风，屋里另一面镜子又被冲破，噼里啪啦的响了好一会，而被扔进来的身影，居然是老头的！
“我承认的对手，只有施玄！”无脸人的声音比方才多了些冷肃，张狂的让人害怕，一身的阴戾朝长桌走去。
老头趴在地上，顿时连话都说不出来，方才在外面，无脸人对老头干了什么？
我站了起来，吞了一口难以下咽的口水，眼看着无脸人一把将尸体拽了起来，一旁的凌风想动，却被无脸人脑袋一个扭动，直接给止住了动作。
那刻我们好像被定住了画面一样，动都没动，眼睁睁看着无脸人将尸体给抢走，半响，老头才嚎啕出了声。
“卧槽，老头，你没事吧？”凌风转过身扶了扶老头，扶着走出了那一地的玻璃碎渣。
“失算，失算了！马勒戈壁倒想过会有搞破坏的，可没想到会是他！”此刻屋里已是一片的凌乱，老头扶着坐在凳子上，痛的屁股一个劲的搓。
我捂着肚子上了前，这还没开口，老头就一脸沉重的盯着我看，缓缓又移到了下腹。
“油条，你是不是被谁下蛊了？”他一身破破烂烂的，眼神却坚定的看着我，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要非说有什么不适应，那就是方才看见无脸人，我的心脏没以前那么激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
“这事以后在说，马勒戈壁，痛死俺了！”我识趣的站了过去，又是按肩膀又是敲背的，结果这老头那精的哟，一看就知道我想干啥，只是说了句让我放心。
“老爷爷，无脸人为什么要抢尸体？”说到这里，老头只是重重低了低头，又点燃了根烟，边抽边道：“那个客人不是一般的客人，身体和你差不多，天生招鬼。可能最近是被男人破了身，才这么快就厄运连连，不过能苟活这么久已经算是奇迹了，而你，比她要幸运，遇上了个好奶奶。”
我点点头，陷入了深思，为啥我咋感觉这无脸人总和尸体过不去，上次在九宫村弄走了那么多鬼魂，这次抢尸体又是为那般？
老头解释说，像我们这种体质的人，比那些鬼魂可有用多了，如果刚刚要是送那女人去投胎完了，这无脸人在来抢也是没用，奈何我这里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
而无脸人的目的有多变态，这个是后话。
说到这里，我不自觉的抓紧了胸前的项链，老头说着说着那眼神就定点定在了桌子脚下边，注意到目光，我和凌风也不约而同的望了过去。
“马勒戈壁！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