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辉帝与鱼尾龙蛇大战之时,蛤蟆兽与邪恶精灵根本不敢靠近,如此大好机会,武阳岂能错过,悄悄的沿着树根向地面爬去。
不过,只爬了四五米高,便停了下来,瞧着下方的汉辉帝与鱼尾龙蛇,微一皱眉,这两个怪物不论是谁取胜,只要爬出地面,便会给人们造成不可估量的灾难。
特别是汉辉帝,若真如传说的那般,吸食了足够多的鲜血,便可进化成旱魃,那时秦岭周边将会变成不毛之地,这样的灾难,却是因为武阳为得到万世诡眼造成。
武阳虽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看着别人因为自己而受苦,他也做不到,因此,在那一刻,他有了一上疯狂的决定,要将汉辉帝弄死。
若是武阳自己面对汉辉帝,他根本没有取胜的希望,可现在有鱼尾龙蛇,只要利用好这个怪物还是有可能将汉辉帝灭杀的。
想至此处,武阳又悄悄的退了回去。
砰!
武阳刚刚将身形藏于一树根后,鱼尾龙蛇的巨尾与汉辉帝又来了一次对撞,一怪物一僵尸都是力大无比,且身坚体硬,这次对撞同时被震退,又有几个树根被撞断,大树彻底倾斜,若非地面是坚硬的石头,挡住了树身,大树很可能会就此倒下。
大树虽然未倒,但却向下滑落了十几米。
“坏了,树身下滑,没有树根攀爬,武阳那小子怎么出来。”
站在地面上的王老头瞧着倾斜并不断下坠的大树,脸色变的十分难看,这根大树太粗,若并没有树根借力,根本无法爬上,因为无法抱住如此粗的树向上爬,除非武阳有鹰爪功,可抓破树皮,手指刺入树身,才能借力上来。
在王老头为武阳担心之时,一声沉闷的轰鸣声自下方传来,紧接着令王老头骇然一幕突然发生,大树急速下滑,数十米高的树身眨眼间坠入下方大洞。
若非王老头跑的快,覆盖了数百米范围的树冠很可能会砸在他的身上。
大树之下,根系庞大无比,地面之上的树冠同样惊人,一根根粗大的树枝,比普通的大树还要粗的多,也正是这些树枝平铺在地面岩石上,方才使得大树没有全部坠入下方无底洞。
虽然没有全部坠入地洞,却将地洞口变的更大,树身周围岩层较薄,被粗大树枝砸的一块块坠落,周围还有着一些裂缝出现,若非岩层较厚,洞口还会变大。
“武阳,你个臭小子可是说过,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瞧着坠入地洞的大树,王老头低声嘀咕了几句。
可是他也更加的好奇,武阳手中只有两枚手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造成么大的动静,难不成汉辉帝真的变成了旱魃,而旱魃也真的如传说中的那样上能屠龙旱天,下能引渡瘟神?若真有那本领,武**本没有还手的能力,这场战斗应当早已停止了啊。
王老头等了一会见大树再无动静,准备到洞口处看看,可提了提手中的军用背包,迈出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包中有万世诡眼,那是救吕家父女的唯一东西,武阳看它比命都重要,若是丢失,或是自己再死在这里,不能将万世诡眼送到吕小慧手中,武阳怕是做鬼都不会放过自己。
因此,他迈出的脚步再次停了下来,眼巴巴的望着浓密的树冠,希望武阳突然走了出来,即便武阳变成鬼,他也会扑上去给他来个熊抱。
这样的等待并没有维持多久,大树再次有了动静,而且还伴随着一道大喝声:“王老头,我来了。”
这声音虽然有些凄厉,但在王老头耳中无异于天籁音,因为那声音的主人正是武阳。
在听到大叫声之时,王老头心中一喜,准备分开重重树枝,进达洞口,帮武阳一把之时,大树的动静突然变大,紧接着咔嚓声传出,一些碎枝冲天而起。
其中还有着一个庞然大物冲出,而在那怪物的头上,还有着一道人影,正是武阳。
“鱼尾龙蛇,它怎会跑来了,也难怪下面会有那么大的动静,不过它怎会那么好心把开阳给送上来了。”
王老头此时虽然明白地下为何会有那般动静,能将如此巨树拉下深洞,但他不明白,武阳就趴在他的嘴上,为何不将武阳给吞食了。
鱼尾龙蛇在冲出一定的高度后,急速坠落,庞大身形砸在树身之上,在此重力之下,支撑大树重量的树枝再也承受不住,在咔嚓声中断裂,整个树身缓缓的坠入地洞。
吼!
在浓密的树叶间一声痛吼突然传出,可树叶太密,王老头根本无法看清内部情况,只能向天祈祷,希望武阳不会被带进洞中。
大树终于停了下来,而此时,若大的树冠只剩下树顶不到二米高的树枝露在外面。
王老头急忙跑了过去,惊喜的发现,在树冠顶部趴着一个人影,手中还拿着一带着碧绿液体的刀,正是武阳插在鱼尾龙蛇眼睛上的那把,而这人自然便是武阳。
只是此时的武阳衣衫褴褛,混身是血,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臭小子,武阳,你醒醒!”
大树周围的洞口约有十几米大小,而武阳所在的树顶几乎处于洞口的中心位置,王老头站在洞口边缘根本够不到武阳,只能大声喊他。
武阳浑身鲜血,看来伤势不轻,若不将他叫醒,这一睡莲很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而且下方就是深不见底的大洞,若不小心再摔下去,很可能再也上不来了。
“别喊了,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片刻后,武阳有气无力的声音飘了过来,让王老头长出了一口气。
王老头解下腰间系着绳子的登山镐甩了出去,钩住树干,另一头栓在一块石头上,让武阳顺着绳子爬了过来。
为防鱼尾龙蛇或是蛤蟆兽突然爬上来,王老头架着武阳在辨别了一下方向之后,向着西安城的方向行去。
秦岭内根本没有道路,山岭崎岖,树木丛生,很难行走,两人走了没多久,便累的再也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