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容轩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太气太心急了,好在一旁伺候的云司侍开口解围。
“回陛下,太君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这事是奴在外面听到的,方才才告知了太君,太君正打算找陛下呢,您就来了。”
“原来如此。”
白锦苏掠过云司侍的眼中微冷:“但不管怎么说,邹灵玉谋害凤君的事是事实,朕网开一面没有牵连将军府也是法外开恩。”
“至于惠贵人,若不是他把邹灵玉带进宫又哪会发生这种事?朕没有将他打入冷宫就已经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了。”
“可是……”
邹容轩不甘心还想说什么,却被白锦苏打断:“父后,儿臣此次前来是有另外一件事想请教您。”
邹容轩莫名咯噔一跳,心中紧张,面色镇定。
“什…什么事啊?”
白锦苏盯着邹容轩的眸微暗,唇角微勾意味深长:“凤君摔倒一事,儿臣调查得知还另有蹊跷。”
“除了邹灵玉下手暗害之外,似乎那御花园的台阶上还被人洒了火油。”
闻言,邹容轩面带吃惊:“竟有这事?”
“那陛下可有查清是何人所为?”
“这谋害皇嗣,罪同谋反,其罪当诛,陛下若是抓到贼人,可切莫轻饶了他。”
邹容轩说得气愤填膺,神情激动恼怒,若不是白锦苏早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兴许会被他这副模样迷惑了去。
白锦苏看着对方装模作样,心中冷笑。
“父后,朕已经抓到人了。”
邹容轩身子有一瞬间僵硬,沉着脸问:“是谁?”
“是凤君身边的宫奴青阙,他受人胁迫将凤君带去御花园,意图让凤君从洒满火油的台阶上摔倒……”
白锦苏话微顿,凤眸幽深的看向邹容轩:“儿臣命暗卫调查得知,在事发的前一晚,青阙和父后宫中的一名宫奴似乎有所接触……”
“啪!”
邹容轩重重的拍桌而起,凌厉的怒目着白锦苏:“陛下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怀疑此事是本君所为?!”
白锦苏抬眸,反问:“难道不是吗?”
“放肆!”
邹容轩脸色阴沉,大声斥责:“本君是你父后,你竟然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污蔑你父后,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白锦苏风轻云淡,懒洋洋开口:“父后如此激动莫不是心虚?”
邹容轩怒视:“本君有何心虚?陛下口口声声指责本君,可是有证据?”
“证据?”
白锦苏勾唇,袖口甩出供词:“这是青阙和佰儿的供词,佰儿亲口承认是奉了您的旨意行事。”
邹容轩当然不可能承认,虽心中有一秒的慌乱,但很快冷静下来。
“荒繆!一个宫奴的片面之词如何能取信?”
白锦苏嘴角噙着冷笑:“父后有没有做过,你我心知肚明。”
邹容轩神色阴鸷,一甩袖子:“陛下若不能拿出证据,就休要信口雌黄污蔑本君。”
邹容轩是料定了白锦苏不敢拿他怎么样,别说没证据了,就是有证据又能如何?
他是凤太君,陛下的嫡父,难道她还敢弑父不成?
白锦苏也知道邹容轩不会承认,即便有人证却没有物证证明,对方也可以将事情推脱在宫奴身上,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她也拿他没办法。
不过……
白锦苏紧攥着手,凤眸微闪阴暗:以为这样就算了吗?
她捧在心尖上的人也敢伤害,当她真不敢拿他怎么样?
那也太小瞧她了。
她可不是原主,还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