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云静懵的看着眼前乌压压的人群,她瞬间呆愣在场,等她反过神来,刺耳的尖叫声瞬间冲破她的喉咙,尖锐的喊了起来,纳兰云静不敢抬头,众人眼中的嘲讽仿佛一把把的尖刀刺在她的身上,身子止不住颤抖着,纳兰云静用力的咬着嘴唇,跪坐在冰冷的地上,夜晚的皇宫比白日里冷了些,冰冷的触感从膝盖处传遍全身,可纳兰云静此时顾不上那些,再经过方才的慌乱与绝望后,随着药性的散去,理智仿佛也回归了些,披风下的手用力的互握着,指甲无意识的掐进肉中,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纳兰云静只能这样,才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w8w8w8.?8?1?z1w8.1c?o?m
“云静?”纳兰德本来站在人群的后面,可看着群臣目光指指点点的朝自己看来,他不禁疑惑的上前几步,走到人群前面,当他看清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是纳兰云静时,不敢相信的惊叫出声。
纳兰云静难看的不得不抬起头来,她仿佛没现众人的眼神般,眨着眼睛,目光定定的看向纳兰德,满脸凄楚,柔弱的样子倒是让众人有些不忍,她楚楚可怜的看着纳兰德,“父亲,女儿今日受此奇耻大辱,还求父亲给静儿主持公道啊,”说着,纳兰云静扑到在地,不着痕迹的将身上的披风拽了拽,刚好遮起裸露在外的肌肤,她顺势趴在地上痛哭起来,声音悲切不已。
“纳兰云静,你跟这个狂徒在宫里大行秽乱之事,竟还说自己受到奇耻大辱,莫非你当众人和殿下如此好糊弄吗?”流相上前一步,抢在纳兰德面前,扬声开口道,流相心中简直欣喜若狂,若不是此时不合宜,他真想狂笑出声,方才在席间,没能将皇上的差事办好,乃至皇上对他多有不满,眼下他纳兰德就将机会送到了自己手上,流相心中冷哼一声,这一次,就算无法撼动纳兰德,自己也必不会轻易放了他,竟然纵容自己的女儿在宫中做如此龌龊之事,想必皇上知道了,也定会治他个教导不善的罪责,他纳兰德想跑也跑不了,想到这里,流相面露窃喜的看了眼旁边一脸不敢置信的纳兰德,痛快不已。
“我,”纳兰云静慌忙抬起头,焦急的开口,话刚出口,她猛的闭上了嘴巴,转过头手脚并行,爬至北漓玄夜的脚边,伸手抓住北漓玄夜的裤脚,悲切的看向他,脸上泪痕犹在,神情热切而委屈,“殿下,求殿下为臣女做主啊,臣女是被奸人所害,臣女丝毫不知情啊,求殿下明鉴啊,殿下你不能不管臣女啊。”纳兰云静忽视北漓玄夜眼中的鄙夷,凄苦的喊着,她知道,此时能救她的,只有北漓玄夜了,毕竟是他们二人设计纳兰云轻不成,才会让自己落得如此境地,纳兰云静虽不是太聪颖,可她确实有些小聪明在,她心中知道北漓玄夜在事情败落后就没打算救自己,可现在她不敢放,她必须逼得北漓玄夜出手,自己才有活下去的希望,至于名声,此时她完全顾不上了。
北漓玄夜眼神锐利的看着抓着自己的纳兰云静,心中烦躁不已,恨不得将纳兰云静一脚踢开,这个蠢货,陷害别人不成,还把自己搭了进去,可现在北漓玄夜没有选择,如果此时不救纳兰云静,他怕纳兰云静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二人私下里的阴谋说出来,皇上一定会对自己失去信心的,那自己此生就再也无缘那个位置了,一切都成了肖想,不行,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个蠢货再将自己搭进去,北漓玄夜恨恨的看了纳兰云静一眼,胸膛中的怒火快要溢出来将他点燃了,此时北漓玄夜后悔不已,自己脑袋难道被人踢了吗?怎么会答应这个蠢货,跟她合作的,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他只能先保住纳兰云静,回头再找你算账,北漓玄夜郁闷的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看脚下可怜巴巴的纳兰云静,朝着一旁恼怒的纳兰德轻声说道,“纳兰将军,本殿看云静小姐神情凄楚,不像是她自愿所为,也许真像她说的,是被人设计陷害也有可能,依我看,还是先将云静小姐带回府中,容本殿先彻查此事,再定夺也不迟。”
“殿下,臣以为,此事颇为蹊跷,怎的云静小姐会漏夜独自一人来此处呢?况且,是谁要陷害她?都不知晓,只凭云静小姐一面之词,便草草了事,那这皇宫中以后岂不是要人人自危了?皇上的安全放在何处?众人又如何自处?还是禀明圣上,由圣上论断,你看可好?”流相淡淡的出言阻断纳兰德刚要开口的动作,目光解气的瞟过去,看纳兰德仿佛吃瘪般的僵在原地,他心中畅快不已。
“对啊,流相说的有道理,还是交给圣上裁决吧。”
“是啊,是啊,此事还是交给圣上吧。”
“臣觉得流相说的有道理。”
流相一派忙不迭的随声附和,丝毫不顾及北漓玄夜难堪的脸色,你一言我一语的闹腾开来。
纳兰云静脸色煞白,心中慌乱不已,如果北漓玄夜,她还有信心让他不得已的维护着自己,可真要闹到皇上那里,她岂不是就完了?想到这里,她慌忙出声,“不行,不能告诉皇上,皇上,不行,殿下,殿下。”纳兰云静慌忙晃动着北漓玄夜的裤脚,声音焦急的喊道,“殿下,臣女是被人陷害,只要殿下将陷害臣女之人绳之以法,臣女死而无憾,怎能让自己一己之事打扰到圣上龙体,还请殿下明鉴臣女心意,成全臣女。”
北漓玄夜缓缓的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赞许的看了她一眼,退后一步脱离纳兰云静的纠缠,这才接口说道,“那本殿就如你所求,将害你之人抓住,全了你一片体恤之心。”北漓玄夜转过身来,看着欲言又止的流相,冷冷的开口,“流相,父皇身体不好,依我看,此事还是不要禀明给父皇了,免得父皇气急伤神,这个罪责可不是你我可以担待的。”
流相心中愤愤不已,可北漓玄夜的话他又没法反驳,总不能强硬的要求面见皇上吧,他遗憾的叹了口气,神色淡定下来,躬身朝着北漓玄夜行了一礼,“微臣听候殿下旨意。”
北漓玄夜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流相的识相很满意,他冷冷的目光在周围的大臣身上环视一圈,“众位大人可有异议?”
这,众人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有勇气再忤逆北漓玄夜,连流相都松口了,他们自然也没必要做这个出头鸟了,官场数年,哪个不是老油子,这会看流相不再坚持,众人只是在对视一番后,皆弯身异口同声道,“臣等听候殿下旨意。”
北漓玄夜冷哼一声,嘲讽的收回目光,转身看向一边跪坐在地上的纳兰云静,“你口口声声说被人陷害,那陷害之人,你可知道是谁?”
纳兰德的心猛的提了起来,忙向纳兰云静看去,云静和轻儿不和他是知道的,这会看云静啜泣的模样,他心中突然不安起来,他转头暗暗搜寻了一下,还是没有看到云轻的身影,刚想向纳兰云静使个眼色,提示她不要胡说,就见纳兰云静恨恨的抬起头来,神色坚定的说道,“陷害臣女之人,正式臣女的嫡姐,纳兰云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