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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霜从昏迷中醒來缓缓睁开眼睛
“喜大哥”她的嗓子沙哑难耐
喜也正坐在她的身边见她终于清醒马上起身拿來干净清凉的水:“阮兄弟先喝口水”
华霜就着喝了一小口之后又缓缓躺了回去
此时的她正在一个山洞内仔细一瞧竟是上次躲避乌军时待过的洞穴这里的位置很是隐秘若是不熟悉此间地形的人肯定是无法寻到
喜也见她精神渐渐清明起來心里一直悬着的心也紧跟着放下
天知道当她看到华霜的“尸体”被人掩埋时那种巨大的惊骇和不可置信瞬间将他淹沒后來即便是将华霜挖出那股战栗还是沒有消散去而且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华霜提前告知他去挖出自己的“尸体”
华霜也知道他的疑问但是依照目前的状况她还是不能说
“喜大哥外面的情况如何”她依旧哑着嗓子问道
喜也叹了一声:“不算好听说将军们也吵得厉害现在兵营内都人心惶惶”
华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那战事如何有沒有定下何时再出兵”
“林将军已经下令今日未时准时攻打乌军营地若有害怕不前者军法处置”
当林启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兵营中大部分人都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上阵杀敌他们不怕甚至死也无惧但是这种明知要失败却还一股脑冲上去的必死做法却让他们生出一丝恐惧
不仅仅是对死亡的还有被上级被信仰抛弃的痛苦
华霜听后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
“喜大哥我现在不方便现身有件事情可能还要麻烦你帮我去做”
喜也重重地拍了拍胸脯保证说:“阮兄弟请放心我一定办到”
华霜也点点头将锦巾包裹住的东西递到他的手上同时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话
监牢
游展开始愈发地烦躁被关在这里他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也不晓得时局究竟如何这里除了一日三餐给他送饭的人他根本谁也见不到
看來那个林启是说真的在这里他几乎等同于一个废人
可是他深深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耽误了主上的大事就算日后他能够出的去所担负的惩罚或许比现在还要严重
但要想出去哪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晚上夜深之时还未睡着的游展突然听见牢房门一阵细碎的声音他不敢多出声只屏息静听
不久后细碎的声音停下來转而是牢房被打开慢慢走近的脚步声音
游展心悬得很高但还是佯装睡着等待着來人的下一步动作
出乎意料的來人好像并不想伤害他而是走到他身前慢慢蹲下
游展突然闻到一股清凉的气味
他猛地一睁开眼睛
“醒了”來人低声问
游展点点头问他:“你是怎么进來的”
他的这个问題似乎很搞笑惹得來人低低笑了一声
“看來你在这里过的还不错”
“靠……你自己被关进來试试”游展气得低骂一声
來人也不再多浪费时间他把游展身上的枷锁撬开之后便和他一同走出监牢
外面一个人也沒有
游展低叹一声:“看來平城的守卫已经全线崩溃想当初……”
旁边的人又笑了一声这次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多愁善感:“别忘记了促成这一切的还有你的一份”
游展嘴角也一扯不过这笑中却像是带了一丝苦涩的意味
“我做事从來沒有后悔过即使是潜入胡云生那里被……我也毫无怨悔只不过……”他想起和他分别时还精灵活泼的女子现下却毫无一丝音讯
來人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思用一种不明心思的语气说道:“你做些什么想些什么难道以为主上不知道你我共事这么多年我才劝你一句除了主上交予的任务多出的其他想法最好尽早扑灭否则下场不用我多说况且你心心念念着的那个女子她已经死了你的心思也该断了”
这句话让游展猛地停住脚步
“你说……什么她死了”他不可置信却又完整地问出
來人肯定地答:“不错就在你被抓的那天她已经毒发身亡林启将这件事情隐瞒得很好因此知道这事的人还不算多”
游展张了张口想问什么却最终沒有问出口
可能是因为他知道即使再多说些什么她也不会回來永远
游展的越狱并沒有引起多大的波澜因为平城内已经混乱到了极点
出兵乌军又是损失惨重至今为止已有近十万将士伤亡而侥幸逃脱回來的也面临着即将断粮断药的绝境
平城的守将们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怒气纷纷找到林启准备讨要一个说法
他们不是想违抗什么军令只是无法认同林启这种几乎要自取灭亡的疯狂行为
谁知林启面对他们的质问依旧是强势镇压根本听不进任何的劝告也沒有丝毫要改正的意愿
有一将领说道:“林将军既然如此推崇军仪那可否将帅印拿出來让我等心服口服”
林启阴沉的目光转向他语气更加沉凉:“帅印岂是能随随便便交出供尔亵渎本将军说的一切都是王妃的意思各位难道还想违抗王妃的命令”
这下堂下有些噤声
大帅失踪有王妃出來主持大局自然是好且看晋王妃气度和胆识也不同寻常女子依照林启所说他是按照王妃的意愿可是这几天王妃一直沒有露过面几乎连一点消息也未传出在现下这种情况绝不寻常
终于有人怀疑道:“林将军口口声声说遵从王妃命令那么可否将王妃请出由王妃亲自与我们相说”
其余人都应和赞同
林启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幽黑的目光缓缓扫过他们阴冷地让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你们的意思是不相信本将军了”他一字一顿地问出
“不是属下不相信将军而是只想求得一份安心将军是否可以直言王妃现在到底在不在军营甚至是否还安然于世上”
林启手猛地一挥桌上的茶杯顿时成了一堆碎片他的怒气似乎在这一刻真正被点燃
“來人将此等口出狂言的罪徒给本将军押下去择日军法处置”
“是”
外面进來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抬手就将刚才说话的人拿下
被押的人叫吴成奇在平城已经驻守二十余年在军中有很高的威望他这下被抓剩余的人怎能想让
“林将军吴将军只是无心之言万请莫要追究”
林启长眼一眯:“是吗”
吴成奇却是一哼:“你这无才无学又刚愎自用的废物老夫宁愿被抓也不愿再与你共事”
“吴将军”旁边的人都急急地想阻止他但是已经來不及
林启眼底的杀气一闪而过而很快他便恢复了正常甚至用比刚才更轻淡的声音道:“吴老德高望重但毕竟年事已高本将军不与你计较但是从现在开始请吴老安心休养不得再踏入军营一步”
这是变相地将吴成奇革职
吴成奇不服还想再辩这次却让身边人给拉了下來
能保住性命已是难得若再继续说下去谁也保不准接下來会发生什么事
吴成奇冷静下來自然也知道留得青山这句真理
林启再眯了眯眼似乎很是满意
是夜
当所有人都带着惊疑忧虑睡去的时候一个黑影悄悄潜入霖军帅营不久之后又利落地闪了出來
但在他落地正要逃走的一瞬周遭却突然亮了起來
“壮士好容易前來怎可这么快就走”林启身上披着衣袍撩开帘子从里面慢慢走出來嘴边噙着笑意说道
黑衣人冷冷瞥过他一眼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捏紧了手中的东西
林启偏过头跟旁边的人低声说了几句立马有人上前來夺过黑衣人方才偷到的东西而后转身交给林启
林启接过从信封里掏出一张纸慢慢打开
“冒这么大的风险來偷一张白纸不知是该为壮士的勇气称赞还是该嘲笑这鲁莽的愚蠢”说着他已经摇头笑了出來
黑衣人一看林启手中的白纸一张脸色立马变得难看
“來了这么久怎么还不露出真面目让本将军看个清楚來人帮壮士摘下面巾”
黑衣人自然不允但毕竟势单力薄很快就让人困住手脚脸上的黑面巾也很快让人给车去
林启缓步走到他面前站定仔细看清楚他的模样
只是当他的眼睛触到黑衣人时脸上浮出一丝惊讶和怀疑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