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添了700字……囧了个囧,这是最后一次……遁走】
下一场比赛之前有半个时辰的休整时间,同时选手们也应挑选出第二轮的同伴。
墨昀壑虽涉险过了第一关,但接下来却是更大的考验。
而他的身体……华霜不敢耽搁,在别人休息的时间,又给他扎了几针,还拿出些珍贵的解毒药物让他吃下。
她找到墨昀壑时,他已经毒发攻心,面部都呈青灰色,短时间的调养,根本不能完全康复。那么第二轮的比赛,面对强大的对手,他怎么还会有胜算。
心里虽担心,可她的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露,只是认真地倒弄着她的药箱,拿出各色的瓶瓶罐罐。
余昇在旁看着却是急得很,终于他忍不住问出口:“爷下一轮想让谁跟着?”
墨昀壑本微阖着眼,这下子全然睁开,看他一脸焦急,轻笑着问:“你想去?”
余昇突然拜倒,郑重答道:“属下定拼尽全力助爷猎得银狐!”
“不,你不合适。”却不是墨昀壑在说。
余昇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清清淡淡的女子,甚至有些失礼地问道:“为什么我不合适?”
华霜将手中的银针放下,然后把墨昀壑的衣服拢好,道:“你先起来罢。”
墨昀壑也摆摆手示意他起身。
在收拾药箱的同时,华霜缓缓说道:“若是王爷身体完好无恙,你随着去是最好的选择。就像是其他晋级的人,他们一定会挑选身强力壮、武功上等的同伴,如此,若能寻得银狐,击退凶兽的机会也大了些。”
“但现在情况有变。实话说,王爷现在的毒并没有完全清除,待会儿上了赛场,平时能力的一半也施展不出。就算是加上你的力量,又怎能和其他的人抗衡。”
余昇心里的诧异不甘已经完全被担忧取代,他喃喃道:“王爷真的没有一点胜算吗?”他的武功已经是这里最高,如果他也不行,那王爷是注定要败在这一局。可是王爷这么多年的隐忍谋划,他分分都看在眼里,现在这么一个大好的翻身机会,竟要这样错失。
华霜看他这个模样,内心里升起满满的欣慰和感动——终究是有人真心待他。
“我还没有说完,你灰心个什么劲儿。”华霜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除了你之外,这里还有一个人。”
“王妃的意思——”
——
申时一刻。
各组选手骑马并排在起始红线之后,只待一声令下,即刻齐发。
放眼红线之后的二十人,只有一个身穿白衣的素淡女子。她身上穿的是淡蓝色的貂锦披风,虽然也算的一身飒爽,可是立在一群男人之中,怎样都显眼之极。
华霜骑马与墨昀壑待在一处,也不管其他人的异样眼光,只是随时瞧着墨昀壑,以防他再次出现什么意外症状。
感觉一道冷冷的目光袭来,华霜下意识地抬头一看。盯着她的,竟是太子。
太子。
若是她猜测的没有错,给墨昀壑下药的,必是太子。
忽而她又想起墨昀壑呈给皇上的那个粉包,难道是墨昀壑将太子下药的证据交给皇帝,皇帝为了保护太子,而准许墨昀壑进入的第二轮?
还在犹疑间,一声清脆的锣声响起——比赛再次开始。
其他九组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而剩下的墨昀壑和华霜,速度则慢下很多。且他们没有选择和其他人一样各处寻找,只是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停下。
华霜率先下了马,然后绕过来,准备接下墨昀壑。
墨昀壑却挥开她的手,眼里有淡淡的笑意:“真当本王是泥塑的娃娃了?”说罢他一跃下马,可也许是冲击力有些大,还轻轻地咳了几声。
看着他略有些尴尬的神色,华霜啧啧叹了两声:“王爷哪里是泥塑的娃娃,分明是纸做的老虎。”
墨昀壑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你,你——”
“王爷莫要动气,气急了毒发的更快,到时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您嘞。”
墨昀壑闻言强制平定下心情,深深呼吸了两口,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本王若是毒发身亡,也都是你害的。而且本王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当寡妇去罢。”
华霜轻哼了声:“王爷不用在这里吓唬小女子。天底下二嫁的女子也不是没有,说不定臣妾还能寻得个更中意的呢。”
墨昀壑觉得血气有些上涌,高大的身躯忍不住晃了晃。
这下华霜也顾不得跟他玩笑,忙上前扶住他,急急地问道:“墨昀壑,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墨昀壑却一把攥紧她的手,顺带将她禁锢在怀里,方才的病弱模样早就没了踪影。
“你说还想二嫁,再寻个丈夫,嗯?”他们的脸颊相碰,他的呼吸就密密集集地洒在华霜的脸上唇间。
周围雪封百里,凛冽的寒风也未曾消停,但在这方寸之间,竟觉得空气有些热灼。
华霜推了推他,不动。再使劲,还不动。
“本王现在毒还未解,若是你再挣扎,毒发扩散就是你的功劳了。”
华霜闻言果不敢再动,可是就这样被他抱着……想了想,她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腰间。
“你!”墨昀壑顿时脸黑如锅底。
华霜见这屡试不爽的一招很是受用,兀自感叹的同时也不忘对着某人努努嘴道:“要不爷在腰上绑个铁板?”
“……”
——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不知道其他组的情况如何,但他们这里,却是还丝毫未动。
墨昀壑端坐在一处闭眼调息,华霜就在旁边悠闲地走来走去。
“你能不能消停点,不知道爷在打坐?”墨昀壑终于不堪其扰。
“你能不能快点,不知道本王妃在替你打探地形?”
“……”
墨昀壑越发发现,这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克星。处处噎他的同时,自己还不能对她怎么样,真的是……不能忍。
华霜见他嘴唇抿起来,就知道他又不爽了,于是绕回他身边,蹲下~身给他顺顺气:“爷别生气,就当做是我不好。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什么叫当做她不好?可是听到后一句,墨昀壑觉得自己的气息终于又顺了起来,刚才惹他生气的时候那么拽,现在不还得听他指挥。想到这,他喉间轻咳了声,不紧不慢道:“给爷捶捶腿,爷腿疼。”
“……”捶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