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狮子座A型血。这种人既热情又冷漠,忽明朗忽抑郁,很分裂的双重性格,超级矛盾体。
A型血很传统和低调,狮子座却很活泼和高调;这种人可以很张扬,也极能隐忍,明明内心很奔放,表面却又要装矜持,追求完美、自尊心很强又骄傲,但又极度缺乏安全感;总之,这就一个外表温和无害亲切有加而内心闷骚腹黑装13自己找罪受的人。
外表坚强,内心脆弱,前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可能就会莫名悲伤,明明心中极度渴望喜欢得要死,面上却可以装作不屑一顾毫不在意,喜欢热闹,但是也很享受孤独,两者之间随时转换,骄傲、坚强、善良、超级自信、爱憎分明,死要面子又常常浪漫的不切实际,这就是她,A型血狮子座装姐--宣萱,有着北方女人的爽朗大方,又兼具南方女人的温婉细腻。
这个女人半夜起来扰民,搞得人家睡不着了,她发泄完了,美美地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醒。这觉睡好了,心情就好,心情好了,胃口就好,吃嘛嘛香,吃饱了喝足了,头也不晕了,腿也不抽筋了,走路也有劲了。
听说张天佑又来了,宣萱耸了耸肩,摇了摇头,不就是周帝不召见他们的事,这张天佑咋就这么执着呢,唉,先让他等着吧,一会得去给他找点事做,省得他这么闲,闲得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迟迟等不到公主,急坏了一早来请安的张天佑,坐立不安的,急得在厅里走来走去。
过了好久,宣萱才带着翠玉大摇大摆走了出来。
身为蜀国最年青的侍郎外加从四品的明威将军,没有之一,张天佑也曾随上司出使过不少地方,见到的贵族女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哪个不是行如步步生莲,立似海棠带露,柔声细语,温婉知礼,只有眼前这个,自从南平遇袭以后,就大大的变了样,若不是一路从蜀国跟着来的,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真正的公主,你看看,动作粗俗,走得大摇大摆,哪有一丁点淑女的样子。
早就见怪不怪的翠玉看着张天佑瞠目结舌的样子,还是没能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淡定,淡定!”宣萱嗔怪地回头看了一眼翠玉,又看着面前还处在忧中带憾、哀其不争情绪中的张天佑,决定要好好开解他。
“张侍郎,听说你急着找我,发生什么大事了?”宣萱学不来那文绉绉的弯弯绕,说话一直都是开门见山,直白得很。
张天佑对宣萱行礼之后道:“启禀公主,臣早上又去见了周国礼部的官员,让他们通传进见周皇陛下,却还是无功而返。臣心里颇为着急,惟恐和亲一事有什么变化,到时候臣万死也难辞其咎,特来请公主拿个主意。”
“张侍郎,你可曾听见或无意中听见周国官员说起过和亲一事有变?”宣萱问道,看来蜀国真的没有人可用了,才派了这个张天佑来,忠诚倒是很忠诚,只可惜太年轻了有些沉不住气。
“这个…臣倒是未曾听见,只因周皇久久不召见,臣惶恐,暗自揣测而已。”张天佑如实回答。
“哦,原来如此。这样,张侍郎,你帮我分析分析,这乱世天下,诸国势力如何?而我蜀国又如何?”宣萱又问道。
张天佑未作多想,随口答道:“这天下之中,当然以周、楚、辽为最强,鞑靼、吐蕃次之,党项、蜀国第三,余下的南平和西北各小部落为最弱。”
宣萱暗想,看来张侍郎还是没有看出蜀国的危机,还第三呢,根本就是板上的肉,充其量也就归入南平这一流!
她不想打击他,也不好意思说破,只拣对的说:“嗯,不错。周、楚、辽确是最强的三个国家,而三强之中周国的国力又略强一分。但是,周国在地理位置上却处于劣势,被楚与辽夹在中间,这是他的致命弱点。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啊,如果有一天楚国和辽国联合起来,一南一北同时进攻周国,那时周国将腹背受敌,再加上西北不安分的小部落趁机混水摸鱼,最后的结果嘛,我就不说了。呵呵,这种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估计大周皇帝的日子不太好过,睡觉的时候都得睁着一只眼。”
“一个被夹在两个强国中间的国家再强大,若是不懂得合纵连横,不拉拢结交几个盟友,早晚会被另外两个联合起来吃得连渣都不剩。这时候,盟友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即便盟友们势力可能弱小一些,可是只要用在恰当的时机、恰当的地方却能有想象不到的大用处,这个道理我想这些大国的上位者比你我要理解得深刻得多。”比如,在自己那个时空,号称****兄弟国的某棒子国,平日里收了****不少好处,一旦米国或米国的狗腿国向****发难了,棒子国就亮出这核那弹的,不管真的假的,反正唬得自比世界警察的米国及其狗腿们不敢轻举妄动。
“公主的意思是,虽然现在蜀国有求于周国,但周国现在也正需要蜀国这个盟友,所以…”张天佑豁然开朗,忽然觉得刚才还粗俗无比的公主现在怎么看怎么顺眼。
“所以,张侍郎,把你的心好好放到肚子里,绝对不会发生那种事的!你现在是蜀国的使臣,代表的是蜀国的国家形象,抬起你头挺起你的胸,要有泰山摧于眼前面不改色的气势,要稳重、淡定、自信、不卑不亢。别因为遇见一点小波折就沉不住气了,不就是晾着咱们几天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在这里好吃好喝的招呼你,又没跟你要钱,你就当是养伤加渡假了。”宣萱开始调侃他,“本公主觉得,张侍郎你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好好调养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保存好自己,才能更好地消耗对手…”
宣萱一阵忽悠下来,也不知道张天佑听进去了几分,反正走的时候表情恭敬得很:“公主教训得是!确是微臣考虑得不周全,请公主恕罪,微臣这就按公主说的去做。”
等张天佑走远了,翠玉问道:“十娘,您说这周国皇帝既然需要蜀国这个盟友,可是把咱们晾了好几天,不管不问的这是要干嘛啊?”
宣萱轻轻地敲着桌子道:“要干嘛?这是要给咱们来个下马威,先晾一段日子打击咱们的气势,后面再赏个甜枣。”
她停了一下,然后又道:“当年周国和蜀国曾经还发生过的一段不愉快的往事!不知道现在的周国皇帝是不是还耿耿于怀?”
翠玉瞪大了眼睛:“啊?!周国和蜀国曾经发生过一段不愉快的往事!是什么往事?”女人果然天生都爱八卦,不论年纪大小。
宣萱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你没听说过吗,好吧,那让本公主给你普及普及历史知识!别站着了,坐下听吧。”
“这应该算是个历史遗留问题了,说来话长,就长话短说吧。”到这时候了宣萱还不忘卖弄两下:“当年周世宗郭荣佯装要大举伐蜀,当时咱们蜀国的皇帝还是睿文帝,听到消息后临时拼凑了一支队伍,并下令在这些士兵的面部都刺了一柄小斧头,组成了一支斧头帮,号称‘破柴都’。”
“因为世宗皇帝本姓柴,是大周太祖皇帝郭威的内侄,后由郭威收养,所以改姓郭。睿文帝的用意本是要用斧头帮‘伐柴’,可惜结果柴没伐到反被柴伤,‘破柴都’大败而逃,多人被俘虏。所以啊,封建迷信害死人呐,你以后别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啊!”
“哦,歪楼了!接着说,周世宗本意不是伐蜀,主要目标是攻取淮南,所以取得关西四州后,将愿意回乡的被虏蜀军厚赐路费,放回西川。睿文帝有些后怕,就想来个借坡下驴,给周世宗写了封求和信,但又有点拉不下脸,还在求和信中自称‘大蜀皇帝’。周世宗看罢很生气不同意求和。这回皇帝真怕了,觉得后果严重了,赶紧在剑门关和白帝城聚兵屯粮,作守御防备之用。幸亏当时周世宗没把蜀国放在眼里,一心一意的对付南唐,不然蜀国早就人家囊中之物了。“
“经过了三年的连续战斗,周世宗终于让南唐,南方这个强大富饶的国家,彻底臣服在自己的脚下,虽没完全占领,已经不重要了,并让其改名为江南国。这下咱们皇帝更恐慌了,就想着讨好周国,缓和一下两国关系,不料周世宗仍旧不答理。皇帝下不来台了,大骂周世宗:‘朕郊祀天地,即位称帝时,尔方鼠窃作贼,今何得藐我至此!’曾经骂人家的皇帝爹是卑劣下贱的鼠辈,这会儿又上赶着求人家,你说人家对咱们能有什么好态度!”
翠玉吐了吐舌头道:“真没想到两国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恩怨!那十娘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在后院吗?”
“嗯…”差点漏了,宣萱眼珠一转:“之前,我不是在皇宫里住了一个月吗,是皇兄特意告诉我的,还叫我无论如何千万要忍着点。”
“哦,原来如此。”翠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忽然又后知后觉地叫道:“糟了,以后要是这周国皇帝一不高兴就给咱小鞋穿,咱们哪还有活路呀!怎么办?怎么办?十娘,怎么办?”
“怎么办?”宣萱说着伸出手扶着翠玉的手站了起来冲她挤了挤眉:“干拌不行就凉拌呗!”
翠玉挠挠头,一副不解,这是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