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年过七十的水木风尘,突然来到水木世家中,看着满厅人影,气得直将拐杖狠敲地板:“数百人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扬长而去,你们不觉得害臊么,一群废物。”
“父亲,你消消气,要不我们报警吧。”四子水木翔宇看到雪鬓霜鬟的水木风尘大怒,战战兢兢的提议道。
“报警?”水木风尘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这是一颗中等星辰。”
“中等星辰?”水木翔宇有些不明白,报警跟中等星辰有什么关系。
“四弟,中等星辰意味着他的纵横面积过十万公里,小于一百万公里,物种丰富,神秘莫测,人类不曾涉足的莽荒古林中,隐藏着各种恐怖存在。”长子水木夜弦看到一脸不解的水木翔宇解释道。
“我说老头,我可以走了吧,这么无聊的事情,你就别叫上我了。”微微有些困意的君孤鸣,打着哈欠说道:“再说了,人家可是势境的武道大师,你还想如何。”
“武者,又是武者,侠以武犯境,儒以文犯法,这些该死的混蛋。”君孤鸣之言让水木风尘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我培养了你十几年,又是让你学武,又是让你进入国家特殊部队幽影,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整天不是饮酒,就是睡觉,你说你有什么用。”
“老头,你没资格教训我。”君孤鸣语气一寒,有些阴冷的说道。
“哼”水木风尘冷哼一声,放下拐杖后,缓缓的坐了下去:“武者有武者的圈子,既然涉及到武者身上,自然就得武者解决。”
“老头,我劝你不要做傻事,一个势境武道大师,不是闹得玩的。”君孤鸣即便再怎么不喜欢水木世家,可还是有些感情的,当即阻止他的疯狂动作。
“放心,我不会让龙刀的事情再发生,只是教训教训这个凌云,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大学生,就敢这样无视我水木世家,真当我水木风尘死了不成。”
“反正也差不多快死了。”君孤鸣撇了撇嘴说道。
“你”水木风尘听到君孤鸣的话,差点背过气去,缓了一口气才说道:“我会让北月剑神玄天湛出手,我记得他是势境大乘圆满的武者,有他出手,没有任何问题。”
“疯了,你找那个剑痴,你知道这个后果吗?”北月剑神的名号让君孤鸣瞳孔一缩,连忙站起来说道。
“后果?”水木风尘冷笑一番,盯着君孤鸣说道:“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水木世家也无法咽下,必须教训他一番。”
“我不管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反正你儿子答应我,这件事我出手,就算偿还了你的恩情,我回去睡觉了,有事没事都别叫我。”扬长而去的君孤鸣,甩了甩手说道。
当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主世界又是一起针对凌云的阴谋,而此刻的凌云还在古藤林里喝西北风。
“凌哥,都两个小时了,这到底有人没啊。”陪着凌云一起喝西北风的冷瞳,真是受不了,当即走到竹屋前,敲门问道:“喂,有人没啊,有人没啊。”
凌云想阻止都来不及了,就看到冷瞳探着脑袋,借着竹子与竹子之间的缝隙,贼头贼脑的看着,连鬼都没发现,气得冷瞳吼道:“有人没啊?在的话,说句人话。”
“有事吗?”
“哈”凌云二人当即凌乱,连忙转身,俨然看到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拿着药锄,背着破烂的竹篓,站在自己十米开外。
“老先生你好,请问你是不是剑神剑万生,晚辈凌云前来拜访。”上一世的凌云,就不止一次来过古藤林,可还是第一次发现这里隐藏着一个绝世剑客。
“嗯,你要学剑?”老者没有说自己是,也没有说自己不是,而是问了一个答非所问的问题。
刹那间,方圆百米空气一凝,一股不知名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即便是冷瞳这种初出茅庐的新手,也感觉到了气氛紧张。
“是”凌云感应的更加明显,因为首当其冲的就是他,可还是盯着老者的眼睛,没有丝毫退让之色,眼神之中充满不可动摇的信念。
凌云话音还未完全落下,老者豁然动手,一步跨越十米距离,瞬息来到凌云面前,中指食指并拢成剑指,一点凌云额头。
“滴答滴答”凌云额头更是见红,朱红的血液顺着老者的剑指凝聚,随后落在地面上,格外清晰,就仿佛在寂静无比的湖面上,叮咚的扔下石子。
“你还要学剑吗?”老者剑目直视凌云双眸,无形的剑意直冲凌云的意识,将其搅碎、撕毁、破灭。
“要”凌云无视额头的鲜血,无视精神的创伤,无视嘴角因为意识受伤而留下的血液,无视生命值跌落到临界点,依然坚定的说道。
“哈哈,有勇气,那我且问你,天有剑吗?”
“无”
“地有剑吗?”
“无”
“人有剑吗?”
“无”
“那你学啥?”
“我学手中之剑,我学心中之剑,我学道中之剑,我学天地之剑。”
“嗯”老者迟疑了一会儿,却没有放手,指着凌云的额头,剑指更是插入三分:“剑有灵吗?”
“无”凌云再次答道,重生归来的凌云,追求的是那虚无飘渺的剑道世界,是那剑道之巅的剑道,当即答道:“剑有心,剑有意。”
“那你可知什么是剑道?”老者没有任何情绪的问道。
凌云迟疑了一会儿,整理了一番思绪说道:“以身合剑,以气御剑,以意合剑,剑与意合,执剑通灵,剑意共鸣,踏破彼岸虚空,证遍诸天万界。”
“错”老者第一次反驳,手指再入三分,顿时鲜血再度喷洒而出:“真正的剑道,在于持剑者心中那股一往无前,永不言败的信念,只要有信念,任何人都可成为剑道。”
突兀,凌云脑海轰鸣,意识翻江倒海,以往不曾明悟的剑道,在这一刻统统爆发出来。
“原来如此,真正的剑道,唯有信念极致,不撞南墙不回头,那就将南墙踏破,不到黄河心不死,那就将黄河蒸干,一言不合,拔剑便杀,方可求得剑道巅峰。”
“剑气纵横天地惊,一剑光寒九幽惧,剑逆苍天,永不屈服,永不退让,永不妥协,有的只是一往无回和那不惜一切的决心,有的只有那玉石俱焚和永不言败的信念。”
“唯剑,唯心,唯我,唯一剑尔,此为剑修。”
凌云话闭刹那,旦见铺天盖地的剑气扑面而来,吞噬自己,唯独耳边清晰的传来老者的声音:“一个月内,取得天风圣殿‘黑月之泪’,然后前来璧山剑崖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