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到这个话,站在上边的刘安菱才突然笑了笑。
净是讥讽。
“可不要什么锅都往我头上扣,那可是他挂断的电话,并且他还说了,你的死活跟他没任何的关系,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
“并且订婚都结束了,你来这里干什么,还想着跟之前一样,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现在呢,现在还想拿什么威胁?”
她一步步的往下走,嘲讽的说道。
屋内除了她们两个人,再没旁人。
声音也是在空旷的屋内无限的回荡。
还拿什么?
明明是讥讽的话,可唐洛凡却像是被冷水骤然的泼下。
冷的侵入骨髓。
“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太过于敏感了,撑着身体走到她面前,咬牙看向她。
身上的力气在一点点的流失。
本来堕胎完的就该好好休息,现在她已经是在透支自己的身体了。
“我可不知道什么。”对于逼到自己面前的人,刘安菱还是嗤笑的样子,垂眼扫了一下她的肚子,似笑非笑。
这视线里意味深长。
“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妄想,你瞧,就算你陪了他那么久有什么用,不还是拱手送给我了,就算他喜欢你姐姐有什么用,不还是没命享受吗?”
后边的话。刘安菱着重了音调。
可是清脆的‘啪’的声音。
来的猝不及防的。
力道很大,刘安菱还没反应过来,右脸上就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力道大的她的头都被打的侧到一边去。
火辣辣的疼痛。
不一会儿,本来她白皙的脸上,就迅速的泛红。
“你敢打我?”
刘安菱阴狠恶毒的咬牙,伸手要扇过去,却被攥住手腕。
根本挣脱不开。
“你要是还嫌不够的话,多的是巴掌等着你。”
唐洛凡眼里平静漆黑,幽深的视线看着她。
宛若不见底的深渊,莫名的给人一种阴森的畏惧的感觉。
她不是在开玩笑,这个疯女人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刘安菱心下有些不安,可却不甘心,怒意的抽回自己的手腕,挣扎中有些通红,眼里的阴狠更重。
“你不是想知道你打电话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吗,告诉你也不碍事。”
冷笑阴森的声音,刘安菱嘴角的弧度变大,一字一句的似乎要亲眼看着她绝望一样。
“电话是他挂断的,孩子也是他让人打掉的,被最爱的人这样对待,是不是感觉很爽?”
再度听到自己知道的事实,心脏像是被撕裂一样,比堕胎的时候疼了千倍万倍。
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想打掉自己的孩子,唯独她自己还带着不切实际的期盼,还给他找了无数的开脱理由,却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
他从来都没爱过自己,孩子也是他让人打掉的。
仅此而已。
“爽啊,怎么可能不爽。”
唐洛凡突然笑了笑,灿烂的笑容,让整个脸上更加的耀眼明亮。
可是这样的笑容,却让刘安菱很不舒服,手背擦了擦脸,讥嘲的说道:“要是你还不识趣的话,下次丢的可不只是孩子了,你可别忘记了,我也缺一个好的心脏。”
刘安菱凑到她的面前来,低声的说道,满是恶毒。
好像说完这些还嫌不够,继续火上浇油的说道:“当初我也想要你姐姐的心脏呢,可没想到她会留给你,你说她死都死了,心脏浪费在你身上,还不如给我,是不……”
“啊……!”
低声短促的尖叫声。
刘安菱的另一侧脸也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压根没反应的机会。
两侧的脸同样火辣辣的,几乎扇走了她所有的理智,上前就要拼命。
“我姐姐怎么样,轮不到你来说,并且你也没资格去脏了这个心脏,更没资格去说她!”
唐洛凡伸手跟她扯到一团,眼里赤红,理智快被燃尽了。
哪怕头发被扯着,也似乎感觉不到痛楚。
被面前发疯了的刘安菱狠狠地推到了桌角上,猛然尖锐的撞击,让她本来就抽痛的腹部,更是疼的彻骨。
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要推开面前的人。
可刘安菱却狠毒的把她按在桌角上,冷笑道:“我说你姐姐又怎么样,不过就是个死人,并且还是因为你死的,我有什么心虚说不得的?”
每句话每个字都在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最不想碰触的东西。
就算当初的唐媛不是她杀的,可也的确是因为她死的,甚至死之前还不忘记她心脏不好。
这种愧疚和懊恼,让她每个夜里都夜不成寐,不敢闭眼不敢入睡,一闭眼就看到唐媛赤身**的躺在地上的惨烈样子。
孤独无助,那个时候的唐媛应该很害怕很绝望吧。
“闭嘴!”
唐洛凡眼里更是通红,背部绷紧微微的弓着,像是被激怒的小兽,疯狂而歇斯底里。
似乎不至死方休,就不甘心。
两个人谁也不肯退让一步,撕扯在一起。
门口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刚才迎她进来的人,站在门口,喘着粗气,着急的说道:“刘小姐,傅总回来了,马上就到门口了。”
下一秒,本来还被死死抵在桌角的唐洛凡,猛然的被一股力道抓住手臂,位置瞬间的颠倒。
刘安菱痛楚的尖叫了一声,本来还扯着她头发的手也垂下去,放弃挣扎。
脑子里片刻的怔松。
却听到如同雷震的怒吼。
“你在干什么?”
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她还死死抓着的人被拉走,整个身体差一点没站稳就摔倒了。
回过神来,傅临墨护着怀里的刘安菱,怒目看着她,邃黑的眼眸中有愤怒有失望。
“我干什么?”
唐洛凡回过神来,好笑的看着他怀里的人。
刚才还放弃了淑女形象,牟足了力气扯她头发的刘安菱,现在倒是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在颤抖在哭泣。
演技堪比当红明星。
“你怎么不问问她干了些什么?”唐洛凡看向还在装柔弱的人,视线嘲讽锋锐。
可下一秒,刘安菱就捂着胸口,面色惨白的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