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焰宙天休想从她这里再榨出什么!属于她财富她一分也不给他!
可焰乃真不否认,一定情况下她和焰宙天一样,心狠手辣,不同是焰宙天杀是挡他皇位前皇子们,而她害死了那老妖,同样大逆不道。
周天大度笑,金银可以给,封地一亩别想拿走,但赏赐点庄子什么附带点无伤大雅土地这些都可以商量,对这位眼睛早已长头顶皇姐,周天早有心里准备,焰宙天不对先,周天便不托大:“皇姐还未先帝驾崩时事情不高兴?”
焰乃真双手交叉放腹部,目光高傲看眼焰宙天:“不敢,那贱人已经死了,你追不追查与我有什么关系,先帝又不止是我一个人父皇。”
焰宙天叹息靠龙椅上,神情肃穆,这件事自己有错,可她不会让她查到宋依瑟身上,不说她本就亏欠瑟瑟,单是宋依瑟所为有陆公公默认,她便不愿深想,先帝死时,她不是没看出蹊跷,单是向来不参与宫中龌龊事瑟瑟竟然现场就不得不令她怀疑。
“皇姐,过去事小弟做错了什么您别介意。”
“是吗?远不说,把先皇临死想给本宫东西拿来!”焰乃真信他才有鬼!狗改不了吃屎,身为一位帝王,成天拘泥小利!哼!
周天哈哈一笑,突然表情肃穆:“朕觉城东皇家别庄不错,皇姐以为呢?”说完目光犀利望着她。
焰乃真表情顿时一僵,瞬间看向焰宙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以前恨不得把所有人都赶杀绝皇弟,如今会这么大方,那家别庄附带周围百亩良田,皇上舍得拿出来?“你想做什么?”无利不施恩,她太了解周天!
周天神态自然,撵摸袖口玛瑙看着皇姐,语重心长道:“大姐,说句实话,皇家一脉就剩众位姐姐妹妹与皇弟,小弟再不才也是姐姐同母兄弟,以往做错了什么还望大姐别往心里去。
至于要回封地,小弟劝姐姐别想,可城东别庄和其它东西,只要姐姐喜欢只管说话,就算大姐想要皇弟坐下龙椅,管搬走哄孩子玩,皇弟眼睛也不眨一下,大姐,皇弟以往愚昧请大姐别往心里去。”
焰乃真警惕盯着焰宙天,他会如此好心?
周天道:“皇姐,朕年龄不小了,如今又是帝王,已没人能憾动朕地位,很多事朕当然也看得透彻,非同日可语。”
焰乃真看着陌生焰宙天,眉头皱起,她已经十几年没正眼看过这位弟弟,倒是真如坊间流传那般比以往加威严,人模狗样多了:“皇位坐稳了,想起你还有‘人味’了,你到是够贪心,想要修复你我关系重塑你纯孝、友爱名声了?”
周天不否认盯着她:“对,你不合作我可以去找二姐,好处我也可以给二姐。”
焰乃真冷哼一声:“就凭她!到时候恐怕还不够被二驸马骗去贴补家用。”
周天依然笑着:“那又如何,朕只是不喜欢杀生了并不是不能,二驸马再有本事,他敢朕面前跳一下试试,朕让他死一回就老实了,到时候没了皇姐好处,皇姐可别怪兄弟。”
“狼子野心!”
周天玩着手里朱笔,不为所动:“多少年前就是了,不差姐姐提醒朕这一次,只是姐姐放着大好名声不要,非要做专横跋扈长公主实让朕痛心,青史上那一笔注定不好听了。”
焰乃真骤然指向焰宙天,相似脸颊一个怒火滔天一个平静如水:“焰宙天你是越来越本事了!皇位做越来越踏实不算还想姐妹间博一个好名声,怎么?现想跟她们好了,早前死哪去了!”
“早前死皇宫了。”周天不为所动,焰乃真再野蛮也是公主,骂人句子超不过三句,听来无伤大雅:“朕听说她们日子不好过,她们不好过朕心中有愧啊。”周天摆出一副悲天悯人样子。
焰乃真冷哼一声:“做戏给谁看,正经说!”
周天挫败,她很正经,但也收了脸上表情,正色道:“听说公主们过不太好。”
“……”不过是女人,哪位嫁到夫家没点委屈,只是没了娘家依仗女人身大户家倒霉而已!
周天轻声道:“毕竟是皇家,容着这帮驸马无法无天有损我天家威严,虽不是先后所出却也流着皇族血,我焰国国泰民安,公主们却不值钱!传出去我皇家如何立足!”
周天喘口气:“如今先皇先后都去了,所谓长姐如母,皇姐该拉她们一把,不是吗?”说着周天直直看向焰乃真。
焰乃真自然懂焰宙天意思,他身为帝王高高上,自己姐妹们过委曲求全,到底是损了他颜面。
焰乃真冷笑一声,却没有拒绝,单是二驸马那奸恶嘴脸她就看不惯,只是她虽贵为皇长女却没有实权,但焰宙天不一样,拉出去是把小孩吓哭大人吓死恶人,与皇上谋皮,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胆量!
周天笑了,焰乃真没有反对自是同意,皇姐脾气暴了点不要紧,只要懂得该依靠谁她后半辈子才过高兴就行:“东城宅子是皇姐了。”
“客气。”焰乃真谢恩都省了,她从小看着焰宙天长大,如果焰宙天不拿武力压人,她懒得怕他。
焰乃真缕着锦帕道:“皇上小外甥女要成婚了,这聘礼。”
“随皇姐选。”夜明珠都可以拿去,只要不是封地,其他好说。
焰乃真终于笑了,缓和下来表情与周天有几分相似:“皇弟如此有诚意,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皇上是看哪家驸马不讨喜了。”
“皇姐不愧为先后解语花,朕觉十八驸马长尖嘴猴腮、鼠目寸光很,十八公主知书达理,他没事还要纳个妾,这样狼子野心,要不得滴。”
焰乃真闻言瞥了皇帝一眼,胡诌!十八驸马杨厚望是盛都有名八贤之一,论人品论家世论能力都是一等一。
重要是,此人很有眼光,他还比其他人早看好朝廷,焰宙天回来之初就买了个官职,如今是苏水渠苏水监座下重臣,连自己这种妇人都听说过此人,焰宙天据然说人家鼠目寸光。
不过皇上说是,就是!谁让他不长眼撞到焰宙天眼皮底下,焰宙天没听说过他好先把不好听了,活该他倒霉。没事包什么女人,该!
焰乃真喝口茶,轻飘飘看自己兄弟一眼:“皇上到是宅心仁厚,只是不知那些活着皇子有没有得君怜悯一天。”
周天闻言讽刺扬唇一笑:“一码归一码,有些人狼子野心养不熟,不如早点死了图个清净。”
焰乃真丝毫不意外焰宙天说话语气,什么时候他会对其他皇弟心软了,焰宙天好日子也就到头了!“皇上忙着吧,皇姐先告退。”说着象征性弯腰转身走人。
焰宙天看着她背影笑了,能焰国险些亡国情况下还活如此肆意皇姐,若是好好培养定是杀伐果断之辈,但她觉皇姐这样就挺好,不必多一分亦不必少一分。
……
城中杨府是富贵门第、官府威风,杨家是晚用钱买官贵族,却也是挑选了好时机能家,如今杨家大少爷苏水监手下为官,前途不可限量。
杨家五年前得意是娶了十八公主,那一天都城大道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给足了皇家十八公主颜面;那一天高头大马,杨家大少一身红装迷倒了万千少女;那一段时日,夫唱妇随,浓情蜜意。杨家风头无二。
焰十八从小生活单一,被宫人嚒嚒照顾长大十八公主天真活泼,她没有亲兄亲弟,不被当时太子嫌弃,加上她也曾受先帝宠过一段时间,为杨家拿下了皇商生意,婆婆对她嘘寒问暖,丈夫也细声细语。
但十八不是傻了,生母不是皇后公主懂得生活艰辛,后来父皇渐渐疏远了她,丈夫皇商生意完全靠杨家商品品质闯出一片天时,婆婆对她虽不如以前热情,可她也理解,服侍婆婆时候细心了些。
好丈夫对她依然如初,她亦心生感激,被告之生下大丫头伤了身子后,她忍下心里不舍为丈夫纳妾。
如今杨府中除了她所出长女,还有几位庶出少爷,她也从伤心看着他宠幸其她女人,变平静无波,感情是很自私,至少皇家感情一直如此,得不到唯一后,伤心了一年多她也看开了,对丈夫也无所谓愧疚否,只剩生活责任。
彼此尊重彼此无伤过完下半辈子就行了,苛求飘渺不适合背后无靠公主,有时候她也想,若是父皇疼她,她兄长是当今太子谁敢动她一下,谁敢接受她提出纳妾,但没有如果。
她也不怨,人各有命,至少杨少对她还算尊敬也没亏待了她,她又何必再奢求。现丈夫平步青云,女儿以后便能嫁个好人家,自己再挣点气多活几年,给女儿做主,谁能给她女儿气受,把感情转移到女儿身上也不难,不就是后院一个接一个出生儿子们吗。
她现已经懒得管后院那些女人仗着有儿子做了什么,只要没人威胁她为女儿支起天,她不介意伺候公婆帮他养育庶子庶女。
焰十八听说过解意楼上姑娘,什么上姑娘下姑娘,不过是位妓子,杨少若喜欢带回来便是,她尚且不会因为一位妓子失了自己气度。
但这位上姑娘不该认不清形势,仗着自己年幼便能说出将来若为侧,为杨少生一个像大丫头一样女儿!她什么出身!生出来货色也配跟自己女儿比!
装修简约暗色大厅里,杨老夫人雍容斜靠软榻上,两鬓皆白容颜透着一股喜气,微眯双眼看眼捶腿儿媳心里是畅,能让公主屈尊,不枉她活了这么大岁数。
杨老夫人声音缓慢吐字清晰道:“听说厚望又要升了。”越来越有贵老夫人做派。
焰十八嗯了一声:“听少爷说,等春殿过了,苏水监再把表彰折子交给吏部就成了。”
杨老夫人布满皱纹脸愉悦笑了,同辈老人中谁有她日子过逍遥,只是可惜几位孙子出身太低,几位妾室娘家一个比一个难看。
杨老夫人想到这里,不禁啪一声打翻了手旁茶杯:“呀,你没事吧,老了老了越来越不中用。”以前以为她是个懂事,现觉此女心机深沉,若不是如此,怎么不给儿子纳房有本事妾室,还不是怕踩低这空壳子公主!哼!
焰十八平静拿出手绢擦掉手背上热水,看着手背上大片红表情未变一下,什么事,习惯了也无所谓怎么样:“无碍。”
杨老夫人当没看见她手背上伤,眯起眼指指自己左腿示意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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