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山洞因为有了夜明珠的光而明亮,十几步远处,那女人一身绛紫宫装,满头珠翠环绕,姿态优雅地坐在一张几案旁,案上有小炉子,其上煮着水。
我瞪了阵,舔舔干裂的唇,嘶哑问道:“喝茶?吃饭?还是涮火锅?难不成你想涮了我?”
她抬眸看来,细长的凤目流转着一抹浅笑,无端端,我觉得后背发冷:“贼婆娘...”
她启唇,语气平和,甚至带着两份温柔:“你醒了!”
我抖了抖:“你没疯吧?”
她幽幽望着我:“每天这般打你,细想想着实很无趣,瞧,本宫的手都糟了。”白皙如玉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失笑:“这话我早想与你说过,每天这般拿鞭子抽人,你不烦我也烦了!其实啊,冤家宜解不宜结,仔细算来我们好歹还是半个亲家...你儿子魂飞魄散我是有些些错,但也不能全怪我不是!若非你指示他害人在先...哎,算了,往事已矣来者可追,这样吧,你放了我,这段时间虐待我的事就此揭过...”
她咯咯轻笑:“放了你?你说有可能吗?”
我无语,半响,叹气:“行吧,你动手吧,砍头还是剜心?听说凤凰一族的三昧真火味道不错,要不就火烧吧,好歹化灰也快些。”
她挑挑眉,眼底溢满讥讽:“死?...却也没那么容易的。”
你爹的,说了半天还是想折磨我!我懒得再去理她,打算闭上眼睡觉。
“天泽快出关了。”她的声音在山洞里听来有些飘渺。
“天泽?哦,对了是我师傅...师傅在闭关?”
“天辰被你害的只剩几缕魂魄,只有天泽的龙气才能涵养一二...如今他快出关了,本宫再这么往返洞天福地,迟早会引起怀疑。”
我愣了会儿,而后哈哈大笑起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赶紧,放了爷,否则,等爷的师傅寻来...”
“寻来?笑话,本宫身为天后,而你不过是个杂种,本宫即便杀了你,他又能奈我何?本宫让他三分不过是看在夫妻情分上...他却是该死,尽背着本宫养出你这杂种...”
我怒了,呵斥她:“喂喂,嘴巴放干净些。”
她幽幽看着我:“每次看到你这张与那贱婢一摸一样的脸,本宫就恨不得毁天灭地...朱小小,咱们来玩个新游戏吧。”
新游戏?无端端心头一跳,我警惕看向她:“你想干什么?”
她唇角带笑,语调温柔:“如果啊,你的脸花了,嗓子哑了,骨头碎了,又沦落在最低贱的gliao,你说你那师傅还能找到你吗?”
我目瞪口呆:“你...我...你...贼婆娘,这你都想的出,好歹你也是个天后...”
她指指桌上沸腾的水壶:“这里面是忘川水,孟婆汤便是这东西熬制的,它还有个功效:掩盖魂魄气息,喝下它,即便上神也无法找到你,当然...。”
她优雅起身,臂弯上的轻纱轻轻飘动:“本宫还将赐你不死不伤之身,你将每天活在痛苦中,意识清醒地承受每一分折磨!”她看向我,美丽的凤目翻滚起铺天盖地的恨:“那些年,本宫有多痛,你将更痛百倍!这也算女尝母债。”
我大惊,不顾一切挣扎起来,肩胛上的链条晃荡晃荡响:“疯婆子,放开我,放开我...”
优雅身影缓缓靠近,冷冷俯瞰我:“朱小小,你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既如此,本宫便送你去人间最低贱最肮脏最悲惨的gliao,让你日日做新妇、夜夜享**...你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