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屿自然不可能不可能一直在她身旁陪着她，刚坐下不久，他便被人喊走。
临走前，他看过来一眼，楚楚笑眯眯的同他摆了摆手。
苏星辰他们几个今晚都没有过来，像是打定主意要她留在顾北屿身边。
楚楚百无聊赖，坐在位子上发呆。
而今晚的亮相，也注定了她不能一个人安稳独坐。
开宴到现在，顾北屿一直跟她形影不离，现在楚楚落单，秦观澜终于逮到机会来到她面前。
楚楚早知道她会按捺不住，从秦观澜坐到她对面开始，整整五分钟，楚楚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心中有所求的人才会着急。
秦观澜看着坐在对面的人，声音放得很低，在此刻听来，有些威胁之意：“楚楚，你到底想要什么？”
呵。
楚楚扯了扯唇角：“请问秦小姐，你能给我什么？”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楚楚唇边的笑意放得更大，她说：“秦观澜，你觉得我楚楚有什么东西是需要问你要的？”
如此自大。
可偏偏让人无法对她的话产生一丝反驳之意。
秦观澜的指甲都快嵌近肉里，面上却还是缓缓地笑开。
她红唇微勾，似乎极为自信：“顾北屿啊。”
她一字一顿，吐出这句话。
楚楚面上闪过一丝疑惑：“可是，我并没有看到小鱼哥哥对你特别对待啊，刚刚的事情，要我提醒你吗？如果我没猜错，小鱼哥哥拒绝了你很多次吧。哦，对，反倒是我……”
后面的话她没有全部说完，却足够让秦观澜咬紧牙根。
秦观澜垂下眼皮，复又看向楚楚：“可是你不得不承认，他跟我闹脾气，是情人间的闹脾气，而他对你，则全部是哥哥对妹妹的情谊。换句话说，就算我们最后分开又怎样，你要知道，最起码我是拥有过他的，而你，连拥有他的机会都不曾有。”
秦观澜永远都知道怎么样让楚楚最痛。
因为这是六年前，楚楚将自己的弱点、自己的心事一点一点讲给她听的。
楚楚垂了垂眼睑，很好的遮掩住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秦观澜，我该怎么跟你说呢，你也知道，时间毕竟过去了六年，而我选择回来，便代表着我已经放下。而且，不用我提醒你这六年中陪伴我的人是谁吧？你说，这六年你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呢？六年前你跟我说这个，六年后你还用这招，是不是除了顾北屿，你没有一点能拿得出手的地方？你真可悲。”
“抱歉，不想跟你说话了，失陪。”
楚楚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被她留在身后的秦观澜，表情未明。
良久，秦观澜才抬起头来，她的眼底似有水光泄出，她没办法不承认，刚刚楚楚的话，重伤了她。
楚楚说她可悲，说她除了顾北屿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地方。
可楚楚不知道，就连顾北屿，都不属于她。
她为了他费尽心思，可他至今没给过她回应。
而这一切，楚楚都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