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
小姑娘一副没爱了的小表情，看的温庭远一阵失笑。上前同长辈们打过招呼，转而嘱咐楚楚：“赶紧上楼去洗个澡，一会儿下来吃饭。乖。”
楚楚点头，一步三回头的上楼，还听见自家老妈对温庭远说：“她都多大了，你还这么惯着她，助长歪风邪气……”
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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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洗过澡下来，吴妈已经将饭菜摆好。
奶奶扯着楚楚坐到她身边，不住地给楚楚夹菜。
楚沉远问楚楚回国后的打算，楚楚如实交代了。
她在国外有自己的工作室，如今准备将重心转移到国内来发展，当年在b大的恩师也向她抛出橄榄枝，邀请她去给他带的本科生讲课。
看着如今小有所成的女儿，楚沉远一阵恍惚，好像在不久前她还是那个抱着自己大腿撒娇的小女孩，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就已亭亭玉立。
楚沉远边听楚楚讲边点了点头：“嗯。你有自己的想法就好。不过也不要太累了，你现在是在家里不是在外面，爸爸还是能让你依靠的起的。”
楚楚往嘴巴里送了几口青菜，点点头。
吃过饭，楚楚又陪着家人说了几句话，就被赶上楼去睡觉。
她眼底的青黑实在太明显，这些日子的劳碌可想而知。
楚楚听话的返回房间，却没有马上去睡觉。
回国短短半天的时间，带给她的冲击却足以毁掉她花了六年才建起来的防线。
楚楚真的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快的见到顾北屿。
在回国之前，她脑子里模拟里无数次跟顾北屿重逢的场景。她想过他们在光鲜亮丽的酒会上见面，她想过他们在长辈寒暄时见面，她还想过他们在不经意间遇见……可她独独没有想过，她见到他时，他是在接另一个女人。她也没有想过，见到他时的自己，会是如此的狼狈。
楚楚看了眼被她丢在角落的沾满了泥浆的裙子，眼眶酸涩。
她的小鱼哥哥啊，怎么舍得这样对她……
楚楚整个人蜷成一团，钻进阳台上的秋千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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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屿从母亲对秦观澜嘘寒问暖的饭桌上下来，随手点了根烟，返回自己的房间。
他慵懒的靠在卧室里的沙发上，长腿交叠。指间烟雾缭绕，氤氲了他整张脸。
“小鱼哥哥，吸烟有害健康！”耳边无端的就想起很久之前小女孩清脆的声音，顾北屿有些烦躁。
随手松了领口的两个扣子，起身去了阳台。
他的目光很自然的就投向了隔壁，像之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以前，在隔壁的阳台，会有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儿……
顾北屿狠狠地眨了眨眼。
同以往六年间无数次的失望不同，这次，隔壁阳台的秋千架里，终于再次出现了那个小女孩儿。
顾北屿定定的看，连呼吸都忍不住放缓，生怕一不小心，就打碎了这个梦。
小姑娘穿着粉色的家居服，短裤堪堪遮住腿根，露出修长纤细的美腿。
小脚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在地面，顾北屿却觉得，这些点数像是敲击在了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