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还是别玩了,我的爱你承担不起?”宁青夙沉寂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只有这种话语才能够让她的心情稍稍平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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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让轻佻眉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竟然很肯定地告诉她:“那我们走着瞧吧,我倒要看看你的爱有多重的分量,还能有我承担不起的!呵呵……”
天,这男人肯定是疯了!!
宁青夙惊诧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过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忆起,这男人的处事原则是:越有难度的事情越想挑战。
她这边越是紧闭城门,他便越想要攻城吧!
作为一代战神,这是他的本能!!
“那就走着瞧吧……”宁青夙不安地回望着他,心里竟然没底了。
“你要等傅千钧出来,跟他说两句吗?”渠让看穿了她的不安,体贴地将话题转移。
可为什么感觉气氛变得愈发沉重了?
“不了……”宁青夙窘迫地摇头。
可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回避就能回避的,就在场面僵持之际,傅千钧居然从承西宫里出来,正好与他们打了个照面。
这下想逃也无处可逃了!
宁青夙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去打招呼,渠让竟是先她一步过去和傅千钧寒暄了起来。看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相谈融洽的模样,八成是至交。
也对,以前曾无数次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二人的感情能不深吗?!
宁青夙愣在原地看着相谈甚欢的二人,并没有走过去的意思,哪知二人竟然主动朝她走了过来。
无边的苦涩再次涌上心间,宁青夙下意识地退后,想要逃离。)(中&.
可惜傅千钧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尚未靠近,他便先开了口:“许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挺……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呵呵……”
对话至此终结,感觉好尴尬,宁青夙紧揪着衣襟下摆,心里毛毛的,以至于浑身上下都不正常了。
又停顿了许久,傅千钧才重新开口将沉闷的氛围打破:“边关战事吃紧,我,马上就要离京了!”
宁青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乖顺地应承:“那你去吧!”
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这话里蕴含着几分嗔怪,明明已经竭力压抑心头翻滚的情绪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这一去可能又是几年。”傅千钧再度开口,也不知道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宁青夙惊诧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竟有一种又回到了当初的错觉,之前类似的场景也曾发生过,类似的话语他也曾说过。
可如今物是人非,为什么他还能若无其事地对她说出来同样的话语?
“嗯,你在战场上要保重!”宁青夙攥紧了衣襟,挣扎了许久才说出了这句不痛不痒的话。
她似乎已经没有立场可以再关心他了,所以还是假装不在意地对他冷淡些吧!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他似乎很失望。可她还是咬紧牙关摇了摇头。
二人之间的羁绊说不清道不明,如同一团打了死结的线,谁都捋不清楚。
“那我便去了!”傅千钧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宁青夙一眼,转身离去。
宁青夙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空空落落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人偷走了。
最后她还是没能忍住,对着他的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千钧哥哥,你要保重,一定要幸福!”
两行清泪顺势蔓延,感觉自己很没骨气,又一次输给了他。
直到这一刻宁青夙才懂为什么总有人说,爱一个人是卑微的,卑微到骨子里甚至能开出花来。
“你也要……幸福!”傅千钧沉重地停下脚步,眼前竟然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不过只停滞了半个喘息的功夫,他便又重新迈着大步离去了。有些人有些事一旦触及便是深不见底的伤,还是尽早远离的好。
她的幸福里没有他,他又何必打扰?
其实早在数日前他便回了京城,那时宁青夙还在乌戎边境。他四处打听她的下落,方才知道她已经嫁给了渠让。
正所谓兄弟妻不可欺,他又怎么可能再对她存在任何幻想?所有曾经构筑好的梦幻蓝图,在那一刻全被无情打破。
小伍却站出来又补了一刀,说她执意要求随夫君出征。这一刀对他而言更为致命,要知道她是多么的讨厌战争,都不曾随他出征过呢!
所以,她和渠让不单单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在实质上也是深爱着彼此的吗?
渠让可曾不止一次地在他面前坦诚对她的爱恋……
他爱她,她也爱他,而他终究只是多余的。
她从小到大受过那么多苦,他又怎么忍心去破坏她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跟着渠让过锦衣玉食的生活总比跟着他四处奔波要好得多,她的选择是正确的,他也能够理解,所以他是真心祝福她的。
“我们也走吧!”渠让在旁边,见宁青夙泪如雨下,心意也不好受,只得走过去揽住她的肩膀,劝她一同归去。
可她似乎不领情,居然一把甩开他的手,还指着鼻子对他大肆辱骂:“都是你这混蛋害的,都是你!我恨你,恨你,你怎么还不去死!?”
“……”他又做错了什么?
宁青夙很快便给出了答案:“如果不是你,当初娶我的人就该是千钧哥哥,我们本该在一起的,都是你这混蛋害的,都是你……”
说到这里,她浑身颤抖着,也不知道是伤悲还是哀怨,竟然泣不成声了。
渠让没作声,乖乖做了她的出气筒,甚至于她走过来对他拳脚相加,他都没有动弹一下。
最后她累了,脑子也不听使唤了,竟然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哭了个昏天暗地。
她本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没想到一触及到心头的软肋,眼泪还是会不自觉地流下来,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
这次她是真的失去最爱的人了……
渠让紧紧拥她入怀,像哄小孩子一般轻拍着她的脊背哄着她:“没事的,哭出来就好了!”
夕阳西下,余晖映照在二人身上,勾勒出了一幅惹人艳羡的图画。
杨媚喜和苗裳舞都还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眼神里燃烧着的是同样嫉恨的火苗,只是一个肆意外放,一个低调内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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