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学员笑的喘不过气。
朱尧说:“莫笑莫笑,还有一个笑话,说啊,有个老实的学员,约暗恋很久的女学员出去吃饭,提出交往被拒绝了,他心情很不好,点了瓶白酒和田螺,没用牙签就把一盘田螺吸溜完了,这时,你猜女学员怎么着—女学员红着脸说可以先试试交往!”
几个人思索一阵,笑的在飞行兽上滚来滚去。
“李磊啊,你真是大色魔!”
“过奖过奖。”朱尧谦虚道。
元前看着不爽,呵斥道:“吵什么吵?按照规定历练路上必须保持安静!”
朱尧顶撞他:“什么时候规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元前蛮不讲理道:“我这张脸就是规定?知道不?”
“哈哈,你的脸是龟腚,那让乌龟情何以堪?”
前几天羊绵绵对朱尧说,毕业之后想去大洪帝国继续深造,朱尧觉得政治学院也不安全,鲍因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里,所以想和羊绵绵去大洪帝国,既然不在大元的屋檐下,那就不用顾忌元前这孙子。
元前骑着麒麟,气势汹汹的飞过来,指着朱尧说:“小子,我忍你很久了。”
朱尧笑道:“彼此。”
“哼,有种,不久魔兽山脉就会多一具尸体,你小心点!”元前冷笑道。
“那尸体脖子上是不是有颗痣?”
元前脖子上正好有颗痣,气的他火冒三丈,祭出金杖要打朱尧,朱尧毫不相让,祭出日天剑针锋相对。
“都停下,各就各位!”领队的王陆老师喊道。
两人怒目而视,各自在心里把对方大卸八块。
此次所去的魔兽山脉,在大元帝国西南面,是魔兽山脉的余脉,好似魔兽伸出的一只爪子,就是这么小的爪子,里面却是杀机四伏,化形期的妖兽比比皆是,与之相比,暗黑森林都是小鱼小虾。
飞了十几天,到达魔兽山脉,在山下一个民风淳朴的小村庄停下,安营扎寨。看不出来这个小村庄竟然是圣马丁的故乡,一代武神就是从这里走出,从一个农家小子变为大道大陆顶尖的强者之一,不过村里的人似乎不记得圣马丁了,毕竟那是几百年前的事,圣马丁的亲人都离开了人世。
朱尧化身为炊事班师傅,给学员们准备好饮食,饭后,学员们即刻出发,前往魔兽山脉,军事学院的竞争者已经先行一步。
最近这里的魔兽猖獗,给附近的人造成很大困扰,军事学院和政治学院的任务很明确,就是看谁猎杀的魔兽多,级别高,谁就是胜利者,赶早不赶晚,大家都急着行动。
朱尧的任务毫不轻松,学员们根据具体情况决定行动时间和路线,一天朱尧要送去一次补给,如果学员深入魔兽山脉,朱尧的补给路线就特别长,受到袭击的危险就特别大。
明天大家要准备一次远途猎杀,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朱尧忙了一晚上,煎饼煮饭,给大家准备干粮。
忙完之后,朱尧到军事学院营地,找羊绵绵聊天,见羊绵绵闷闷不乐,问道:“咋了?愁眉苦脸的。”
羊绵绵说:“起初,生命与生活是无法分辨的。你从不知晓,什么更重要,哪一个更长久。然后,在那些独属于生之辎重的时刻,你终会明了---很多事物并不完美,但你必得相信,譬如杀戮。有些事物并不坚固,但你只能持守,譬如生命。”
羊绵绵说话就是云里雾里的,朱尧‘呵呵’的笑着,不知怎么回答,费尽心思的琢磨了话里的意思,大概是这几天妖兽杀的多了,眼看生命消逝,感慨一下。但妖兽不死人就要遭殃啊,两者取其一只能杀妖兽。
朱尧说:“到山里注意安全啊,我这把裂天弓你拿着,危险时候用得着。”
羊绵绵说:“无论怎样心存善念,你也无法否认灰尘。正如鲜花与腐朽、欢悦与悲伤同属于生命,你要象个持灯者一般信任光明,也要象个盲人一样坦视黯沉。”
简直无法沟通!朱尧默默回到政治学院的营地,正好遇上元前,这家伙见朱尧从军事学院营地回来,醋意大发,又来找茬。
“李磊!这饼里怎么有根头发!想不想干了?啊!”
“可以不去理解而安然与这世界相处,或许是生命的一种宽悯。这样,人便得以站在一个适宜的距离注视生活,些许疲惫,些许惘然,或因专注的深陷而倍感乏味,但却从未真正厌倦。”
朱尧说完,自顾自的走开,元前傻了,这是深得羊绵绵真传啊,不行,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站住!我...我...!”
朱尧接过大饼,“下次栽赃别人要注意,你看这是不是你的毛?”
大饼上的头发是元前故意塞进去的,朱尧轻而易举的认出。
“这怎么会是我的头发?我闲着没事往饼里塞头发干嘛?”
“头发卷曲,后黑前黄,和你头上的毛一模一样,你还想抵赖?”
元前无话可说,恨恨离开。
第二天天不亮,军事学院和政治学院的学员倾巢而出,飞往魔兽山脉,朱尧跟在后头。
中午时分,队伍已经深入魔兽山脉五百余里,停在山头上,前方是吼猿聚居区—喇叭谷,昨天让两个学院的学员铩羽而归的地方,这种吼猿身高一丈,力大无穷,单个吼猿并不十分厉害,但它们是有智慧、有组织的群体,声波阵是它们一大杀器,,借助喇叭谷独特地形,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上次政治学院的学员和军事学院的学员先后在此吃了大亏,今儿卷土重来,两个学院联手,定要报仇雪恨。
元前要在羊绵绵面前表现一番,自作聪明的说:“既然吼猿主要是以声波伤人,那我们就在耳朵里塞上棉花不就行了。”
这话惹得军事学院的学员们哈哈大笑。
“你把脑袋埋进土里岂不是更好。”
王陆老师和军事学院领队老师商量一路,也没商量出个名堂。
“要不调猿离山?”王陆说。
“吼猿首领的修为已经相当于人类的武王境,智商极高,恐怕不会中计。”
“这可如何是好?”王陆抓耳挠腮,问羊绵绵道:“才女可有主意?”
“爱是黎明,爱是这世间惟一的真相。”羊绵绵眨着灵动的大眼说。
王陆笑道:“说道好。”心里却埋怨:说和没说一样。
元前不甘寂寞,又提议道:“它们有声波阵,我们也可以有啊,我们四五十人就组成一个合唱团,和它们对喷不就行了?”
军事学院的学员讥笑道:“这个主意好奇葩啊,难道元前学友肺活量特别大?”
“吼猿是天生嗓门大,我们人类没这个特长,难道元前殿下与众不同?”
元前脸上白一阵黑一阵,十分难看。
王陆说:“这主意不错啊,我们来组阵试一试。”
聊胜于无,两院学员组成合唱队形,对着喇叭谷高歌:“钢要练铁要打?,宝剑要磨枪要擦?,士兵最爱练兵场,?汗水浇开英雄花——”
有人敢班门弄斧,吼猿从树上,从山洞中,齐刷刷跑出来,摆出声波阵,敢和吼猿比嗓门,不是找虐吗?
“吼——”
一阵音波排山倒海,借助喇叭谷的有利地形,势不可挡的冲过来,犹如狂风卷过,树倒石裂。朱尧赶紧捂住耳朵,找个洼坑趴着。其他学员站立不稳,狼狈倒地。
“我去,太厉害了。”
“这只是警告,上次比这还要恐怖!”
学员议论纷纷,有些境界低的学员口鼻流血。朱尧亦是血脉喷张,眼冒星星,好一阵才清醒过来。
吼猿得胜,但绝不离开山谷,不给学员猎杀它的机会,偶尔有几只吼猿出现,到溪流边喝水,对学员张牙舞爪,瞬间又隐藏起来。
这喇叭谷就是铁桶一般,人们拿它无可奈何。
元前觉得很没面子,在谷口虚张声势,“妖精,出来,吃老子一棒!”
吼猿对他叽叽喳喳,甚至朝他扔石头。
王陆老师是武皇境,按理说他可以单挑吼猿,各个击破,但此次是学员历练,老师只负责安全调度,不负责打怪。
朱尧的裂天弓也可以对付吼猿,但神器不可外漏,怕某些人眼红。
午饭过后,朱尧飞到喇叭谷上头,看见一条小溪穿谷而过,心里有了主意,回来采集一捆草药,熬制成一桶浆糊备用。
“王老师,我有个计策,你看行不行?”朱尧找到愁眉不展的王陆说道。
“你讲。”
朱尧趴在王陆耳边小声说一遍。
“好主意!到底是在社会上历练几年的人,比那些书呆子强多了。”
“那就实施了?”
“行,小心点,不要被发现了。”
朱尧潜行到喇叭谷上头,溪水由此出发,横穿喇叭谷。
朱尧所带的木桶里装的是强力泻药,前不久草药学考试,朱尧拿个优,所熬制的药材品质优良,药到病除。
朱尧把木桶放在溪水里,上面放树叶掩盖住,木桶上打几个洞,药效缓缓释放,随流而下。过不多久,就发现有些吼猿急急的爬出山洞,慌不择路的跑到草丛中排放固体。而后越来越多。三天后,大部分吼猿走路打摆,毛色枯黄,摇摇晃晃的站不住。
王陆发现时机已到,召集两个学院的学员,一鼓作气,冲入喇叭谷。吼猿慌忙之中摆开音波阵迎敌,但拉坏了肚子,元气大伤,发出的音波刺耳杂乱,毫无穿透力。学员们趁机大开杀戒,一时间喇叭谷血流成河。
羊绵绵双手合十,给吼猿念往生经。朱尧本想去开导她一下,但他知道羊绵绵是冰雪聪明的女子,思考深度犹胜自己,自己想到的人家都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