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怎么不跑了?呵,追的我好辛苦,现在就好好享受一下。”
“这里有三个花姑娘,我们有六个人,怎么分?”
“我先上,你们等等。”一个心急的大兵干脆利落的把裤子脱了,饿虎扑食的扑向一个‘姑娘’,哪知这‘姑娘’手一抖,白光一闪,这个心急的大兵猛地捂住喉咙‘咣当’倒下,蹬了两下腿,一命归西了。
鲜血从喉咙处流下,蜿蜒流在石板上,像一条小蛇,大兵们这才看清楚,原来是梅花状的暗器,暗器力道极大,几乎要穿透整个脖子。
“小心!是杀手!”
大兵们嗷嗷的叫着,急忙提起裤子,掏出刀剑,对着‘花姑娘’。
‘吱呀’一声,大门关上了,苟丹怀抱伞状武器,摆出大侠气派站在门口,脸阴沉的能滴水,“兄弟们,此处乾山乾向水朝乾,乾峰出状元,正是诸位下葬好地方,放心去吧,保证诸位后代都是出人头地。”
剩下的五个个大兵吓得牙齿咯咯作响,一个螃蟹脸的说道:“小哥,你看我还没有后人,哪能中什么状元?请小哥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在下感激不尽。”
“好啊,既然你服了软,我就放你一条生路,我也不是不近人情,是吧?但由于你调戏良家妇女,行为不当,给皇军的光辉形象摸了黑,你要为此付出代价,我也不多要,留下一条腿吧,怎么样?”苟丹露出他残忍奢血的一面。
螃蟹脸看看那几个‘良家妇女’,咽口唾沫,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啊。
另一个块头粗壮的大兵嚎叫道:“少废话!就凭你这跳骚一样身板,老子一巴掌能拍死三,你放马过来。”
“好,那你试试。”苟丹左手撑开黄雨伞,右手袖箭连射五只,分别打向五人,小身板想陀螺一样闪转腾挪,这是要一挑五的节奏啊。苟丹的手下知趣的分散站开,看老大怎么收拾这些兵痞子。
苟丹的修炼天赋极佳,虽然个头不大,但身材小归小,皮包一团筋呐,以前在苟氏家族时,没有人指点修炼,凭着自己努力就修炼到武者,现在经过鲍因悉心指教,进步神速,前几天进入了武宗境。除了自己所擅长的刺探跟踪外,他所修炼的功法和朱尧无二,捉风手罗烟鸭子步纯熟,春风荡漾正在练习,马无影的刀法和牛子儒的鞭法也会一点。他手中所拿的那柄黄雨伞看似普通,其实是苟氏家族的至宝,可以防大部分暗器所伤,毕竟干这行就怕这个。
不出几个回合,这些兵痞全部被苟丹放到,全部是割喉而死,苟丹报复心强,说他是跳骚的粗壮大兵胸口还被补上两刀。
苟丹的手下见事毕,迅速脱下花外套,卸下妆容,换上普通的麻布短衫,摇身一变,成为京城里毫不起眼的小市民。接着搜刮大兵的尸体上的财物兵器,然后掩埋好,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不留任何痕迹,可见苟丹平时对他们训练有素。
苟丹交代好后面要做的事和晚上聚头地点,一行人出了大门,四散走去。苟丹把手袖在兜里,没事人一样在京城里晃荡,打听皇军调戏民女的效果。
这事已闹的满城风雨,苟丹和他的手下四处煽风点火,他们神秘兮兮的告诉那些多嘴大妈:“我告诉你啊,那些姑娘可是礼部尚书的小妾”。
大妈不信道:“怎么可能,尚书的女人也敢满街追?”
“尚书早就跑了,皇帝也准备跑,现在正在收拾呢。”
“你怎么知道?”
“独家秘密,一般人我都不告诉她,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
大妈说:“那肯定。”
说完转过身,就像扎了翅膀一样跑的脚不沾地,赶紧把这个独家秘密告诉别人,放在心头一刻都憋得慌。
苟丹晃悠到茶楼,茶楼里一群人正在讨论今天大兵当街调戏花姑娘的事,苟丹走过去,添油加醋,继续散布皇军军纪败坏,毫无战斗力,
段氏必败的话语。
皇城内,段伟看着刚报上了的奏折发愁:这些军队怎么都乱成这样?想要惩罚,却又不敢,因为段氏能掌握的军队只有一万御林军,其他的军队都是地方上过来勤王的,过来就是老大的面子,你怎么敢惩罚人家?万一人家翻脸走了,那可怎么办?段伟使劲的揉揉光秃秃的脑袋,想出一条‘妙计’——把京城妓院里的窑姐纠集起来,派到军营里去,让那些大兵吃饱喝足,这样就不会出来骚扰民女了。但关键是没钱,金库里的金币早就花的差不多。
正在段伟冥思苦想之际,他老子段阳来了,段伟把这事一说,段阳劈头劈脸一顿臭骂:“你脑子被狗吃了啊。今天这事绝对是苏城那个猪崽子捣的鬼,大战当前,乱我军心民心,下的一手好棋啊。”
“那怎么办?”段伟苦着脸问。
“反正不能让那些窑姐去军营慰劳,军队要有这事,那就荒废了,也不能惩罚那些士兵,以防地方派系翻脸。”段阳沉吟半响,“加强宣传,让我们御林军打扮成地方士兵,去孤寡老人家送温暖,再派几个人扶老奶奶过马路,就这么办!”
段伟连忙奉承道:“父皇英明!”正要派人去干,忽然侍从跑进来叫道:“报——苏城逆匪倾城出动,正朝京城开来!”
“这么快!”段伟说道,“我们还有军队没有集结呢。”
“他们是想各个击破!”段阳咬牙切齿道,“我去城外看看,你叫人做好守城准备。”说罢飞走了。
“是。”段伟答道,他首先把自己爱妃和稀世珍宝藏到密室,再叫人把自己抬上城墙,可怜一国之主,竟然毫无武功修为,到了城墙上风一吹,喷嚏连天,擤了几把鼻涕后赶紧下来,躲到密室中,喝着银耳粥,叫爱妃按摩着,昏昏睡去。
苏城郊外,风卷黄沙起,云化雨落地。
天气阴沉,丝丝细雨落下,可狂烈的风还是吹得飞沙走石。一万大军列成十队,丝毫不动,也无人说话,只有战马的偶尔嘶鸣,朱字大旗猎猎作响,似乎为即将到来的血歌而欢呼。
朱尧全身披挂,骑在高头大马上,他的脸色如常,可胸口的血在燃烧,以至于都能感到太阳穴‘嘭嘭’的在跳动。
“我爷爷当年就是这样威风的吧。”朱尧想道。
罗格拎着双斧,站在朱尧身后,虎视眈眈看着前方,脑海里回荡着韩梅梅的话,“就是你死一万回,我的尧儿(韩梅梅原话)也不能掉一根毛。”
罗格感叹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还没结婚就胳膊肘向外拐,自己可是和她一个锅里吃饭,一块长大的,我的命怎么就这样不值钱了?啊!
现在表面上朱尧是苏城之主,其实是鲍因掌管一切,鲍因成立了一个统领处,成员包括:朱云,红石宗宗主洪霸天,白马探花马无影,半仙牛子儒,浪里黑条朱尧,熊超熊青天,地里鬼苟丹,还有军队里的资深军头五个人。这是苏城朱家军的领导核心。
鲍因掌管大局,他具有卓越的领导才能,大处着眼,小处着手,朱家军的几个军头都是他选拔任命的,唯他马首是瞻,毕竟朱尧还年轻,小聪明许多,大谋略还需锻炼。朱云呢则是老好人,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他只需要做个招牌就行了。
苏城大小事务,军队的后勤补给以及农林工商都由熊超和他的执政团队负责,朱云和他密切配合。
苟丹手下有五十余人,大部分是他从苟氏家族带出来的人马,他们负责军情刺探,敌后煽动或者破坏等。
罗格是朱尧卫队队长,他干的忠心耿耿,毕竟这事轻松又有面子,何乐不为呢?
韩梅梅啥事都不干,而且还到处搞破坏,前几天把苏城一个大户人家养的孔雀羽毛拔了几根,人家没发现她就罢了,她竟然把羽毛插在头上招摇过市,结果人家告到熊超那里,害的熊青天花了不少口舌才摆平这事。
本来鲍因想给朱尧马无影和牛子儒一点军职,可带兵是一件苦差事,要以身作则,早起晚睡,他们都不愿干,鲍因只能在军队里挑出那些武境不错,为人正派的加以委任。
苏城本来有六千兵马,后来招了一千,总计七千,训练一段日子后,颇有战力,其中骑兵三千,战马盔甲大都是马家提供的,这是马无影游说马家最大的功劳了。
红石宗出兵三千,名义上是朱家军,其实是由洪霸天率领,别人根本插不上手。这三千宗门弟子战力很高,大部分是武者境或者武师境,是红石宗的精华,是洪霸天和别人叫板的资本。
另外,南部三个独立城池分别派数人前来助战,其中大丘城城主丘秃头(武王境)很仗义,他和鲍因关系不错,他亲自出马,同时带来两个武尊境、五个武宗境的帮手。古墩城和阳城各派一个武尊境高手,但他们城主没有来,借口说他们和李国相邻,由于李国和段氏结盟,害怕受到李国攻击,所以城主要坐镇其中,不方便离开。
交国的史一庹没有派有武境的高手助战,只是派了数百医师,算是尽了盟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