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随着老翁进了屋里,老翁一进门赶紧就把门闩上了锁,环顾了屋子里一切,没有什么异样,才放心地坐了下来。
“那伙人真的不是你的同伴吗?”老翁还是不依不饶地问道。
青鱼知道这老头的疑心病重,也没有长篇大论解释,而是故作无所谓的姿态道“您既然不相信我还问我干什么吗?”
那老头想了想,指着地上的那些猎物道“把那些都收拾了,我先去拣点柴火。”
青鱼看着地上那一堆新鲜的生食犯了难,她面露难色道“我能不能去捡柴火啊,这也太血腥了,我没有弄过。”
老翁站起来,轻松将地上一直野鸡提溜了起来,走到里边厨房,喊着青鱼前去观赏。
“看好了,我给你示范一遍,剩下那几只也是同样的做法。”
老翁着就开始着手处理了起来,躲在门口的青鱼根本不敢靠近,看着他拔鸡毛,掏出鸡的五脏六腑,她一开始还勉强硬撑着,当她看见那只鸡被四分五裂放在案板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她捂着嘴一路跑逃了出去,将腹中原本空空如也的积蓄,吐得一干二净。
当她撑着竹竿慢慢直起身子的时候,她看见了一群人向他们走来,她嘴角开始慢慢上扬,当看见歌洛向她手的时候,她赶紧擦了擦嘴边的苦水,奔了过去。
她看见蓝尘背着余古,担心地问道“他怎么了,胳膊上的伤恶化了吗?”
几个人停下来将余古放来下来,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伸出手试着摸了摸他的手,冰凉的吓人,她摇了摇他的胳膊,叫着他的名字“余古,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我是青鱼。你睁开眼看看我。”
“他被那老头房子里的毒物咬了一口,昏迷不醒了很久。”歌洛道。
“什么?你们去到那房间里了?”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不心碰到那个门......”
“你快别自责了,一直没完没聊,跟念经一样,就不能干点男人能干的吗?”顾白无情地打断了蓝尘的碎碎念,数落着他。
青鱼将余古从蓝尘的怀里接了过来,让他躺到了自己的腿上,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她忍不住的眼泪滴到了他的脸上。
喻离看着多灾多难的两个人,内心诸多感慨,最后也只是道“青鱼,你先别哭了,我们准备背着余古去找那老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这老头能给咱解药吗?”
“以我和他相处这半的感觉,他是不会出于好心帮我们的,除非我们有能回馈到他的东西。”青鱼想了想道。
顾白大大咧咧地道“那既然软的不行,我们就直接绑了他,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制服不了他?”
“这老头其实年龄才不过三十而立,他是中了桃花潭的毒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青鱼道。
喻离笑了笑道“这老头应该没和你真话吧,这不是一潭水,是一潭空气。”
青鱼皱了皱眉,想了想看见那片湖泊时候的情景,怎么也想不到那么美丽的奇观,竟然是空气的假象,她哼笑了一声道“你们既然知道这是一团空气,那你知道怎么解这团毒气吗?”
“这个空气湖其实是有上下两层的,上边的空气应该就是有毒的,下边的空气应该还没有被浸染,江湖上传这个空气湖是有双重功效的,那上层的空气的毒效,应该就能用下层的空气去解吧?”歌洛道。
青鱼想了想,她心里已经有想法了,将余古的身体挪移到蓝尘边上,站起来道“我先进去,你们再进去。我们里应外合,要不然那老头会起疑心的。”
喻离看着青鱼一脸坚定,知道她是有主意了,抓住青鱼的胳膊问道“青鱼,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你这样一个人在那老头那,是不是安全呢?”
“你们不用担心我,替我照顾好余古就校待会就按照歌洛的,你们和他谈判,我会帮助你们的。”歌洛完看了一眼余古,径直走向了房子。
顾白心里还是不太踏实,信任对于一个陌生人是奢侈的,尤其是对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呆了这么久的人,他咬着嘴唇道“青鱼这方法行得通吗?那老头在这个地方生活了这么久,他能不知道这个湖下边的空气是干净的吗?”
“所以我们要制定一个万全之策,对了,喻离,你待会去帮那老头把一下脉,看看和余古的脉象是不是一样的?”顾白提议道。
喻离知道顾白的意思,点零头,进去之前最后一次给余古号了一次脉。
青鱼回到老头屋里,老头已经把所有的猎物都已经处理完了,她有些愧疚地走到厨房,满怀歉意地道“您都已经处理完了啊?要不我出去拾点柴火吧。”
那老头系着围裙,厨子范十足,吸了吸鼻子里的空气,看了一眼青鱼,苦笑着道“你就坐着吧,我也看出来了,你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我就不自找没趣了。”
青鱼撩了撩耳后的头发,嘻嘻地笑着,进了厨房,坐在凳上,开始帮他烧火。
几人按照计划,歌洛在外围负责突发状况,剩下的几人则渐渐靠近房子。
青鱼和老翁张罗了好大一会,终于把所有的菜都端上了桌子,刚坐下,那老头就听见门外细碎的脚步声,从墙上取下他的弓箭,示意青鱼藏起来。
顾白上前敲了敲门,礼貌地道“您好,我们刚才见过面的,您能开一下门吗?”
那老翁犹豫了一下,将弓箭上了弦,对准了窗口一个缝隙,准备给他们一下下马威。
躲在角落的青鱼,将他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她多少对这老头有些老头,从他刚才拿下来的弓箭来看,和打猎用的完全不一样,而且现在这个剑头上颜色明显更深,她虽然不了解行军打仗的事,但是在宫里多少也听过一些,她能看出来那箭头上是抹了毒的。
“您要干嘛啊?这样很容易招惹祸赌。”青鱼跑到老翁身边,声提醒道。
那老翁嗤之以鼻道“还不是和那群人是一伙的,,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
那老头似乎看穿了一切,将矛头对准了青鱼,朝外边喊道“进来吧,门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