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古一直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见青鱼的第一眼,他的眼里就只有青鱼,想保护她,想听她说话,就算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心里也会感觉到幸福,或许这就是爱情吧。
青鱼对于余古的感情,连她自己都不想承认,每次她想用理智压制这份感情的时候,内心的那份情感总是会反噬理智,让她痛不欲生。
“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余古关切地说着道,一寸一寸地挪往前挪动,青鱼对于余古的抵抗力仅限于几米之外,近距离的话,青鱼是没有什么反手之力的。
这么几次打交道以来,青鱼就知道只要和余古保持距离,一切就会相安无事,看余古要靠近自己,十分拒绝地说道“不,你别过来,你过来的话,我就自杀。”
余古完全不吃青鱼这一套,反倒是青鱼越反抗,越是不从,余古就兴奋,就越想靠近她,这难道就是男人的征服欲吧。
在挪到离青鱼没二十公分的时候,余古停了下来,双手托在床上,伸着头十分亲昵地说道“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害羞啊?你是不是喜欢我?”余古的夺命连环问,让青鱼更加招架不住了。
护着毯子的手捂得更紧实了,青鱼紧张的不知怎么办了,另一只手试图想要推开余古,而余古就像是个石头一样,死活推不动,余古就这样看着青鱼,任凭青鱼推他,纹丝不动。
余古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份独特的爱抚,青鱼看余古这么享受,气就不打一处来,看着余古眼睛闭上了,就想从余古身边溜走,蹑手蹑脚地准备开溜的时候,被余古一伸手抓了个现行,一把拽了下来,另一只手扬了起来。
青鱼以为余古是要抬起手来打她,于是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看着青鱼的脸红得实在是不像话,就只是想摸了摸青鱼是不是发烧了,手放到青鱼额头上的时候,青鱼已经准备好挨打了,没想到余古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奇地问道“你干嘛?你不打我?”
“我打你干嘛?我有那么暴力吗?”余古又用手指勾了一下青鱼的鼻子。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干嘛这么粘着我,我都告诉你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青鱼反问道,从小到大自己都是乖乖女,虽然偶尔飞扬拨扈,但也是思想保守,对于男女之事,自己根本没什么经验,万一这余古不是喜欢自己,就仅仅为了好玩,逗逗自己,那自己就没必要多想了,事情就简单了。
看着青鱼面晕浅春,仙姿玉色,余古又露出那一副标准的笑容,说道“对啊,我是喜欢上你了,我知道你口是心非,如果我们两个国家之间不是敌人关系,你会不会就不是这样了?”
青鱼没有想到余古回答地这么干脆,到不像是在开玩笑,难道他真的喜欢上了自己?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若是不杀他的话,难道真的就只能像母后说的那样,联手然后对付皇帝哥哥吗?那皇帝哥哥毕竟从小对自己疼爱有加啊。
女人要是动了恻隐之心,就会变得很执拗,不顾一切,也会做很多错事。
而对于青鱼来说,她哪边都不想伤害,如果要是非要做取舍的话,只能按照人生出场顺序来做决定,只能牺牲余古了。
看着余古瘦削的面庞,眼神真挚,行为举止像个孩童一样天真,虽然认识才不过几个时辰,还算得上半个陌生人,但是心里想到割舍,眼泪就簌簌地流了下来。
看着青鱼哭得梨花带雨的,余古一时不知所措,拿袖子擦拭也不是,抓起床上的布品又放下,一时手忙脚乱,像个猴子一样方寸大乱。
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来说,她哭,就意味着在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下雨;她笑,就代表着自己的整个世界晴朗无云。
余古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自己一系列过激的言行举止,是不是冒犯到青鱼了,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唯唯诺诺地说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你,你别哭了,你打我吧。”
说着就把青鱼的手举起来往自己身上招呼,青鱼看着余古没有了刚才的霸道,像个小猫一样温顺,不禁好笑又好气,弱弱地说道“我好冷。”
看着满眼星辰的青鱼,余古抿了抿嘴说道“等着,我让歌洛进来给你拿几件衣服,再给你拿点药,你换好之后立马上三楼,听见没有。”
几乎是命令式的口吻,经过刚才一番风波,余古已经心有余悸了,害怕青鱼再出什么事。
余古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一个年轻小二匆忙路过将一分信塞给了余古,打开信封第一行就是顾白两个字,可是下边的内容却是怎么也看不懂了。
黑中带顾唯有心,
客栈相遇得深情。
四下无光谁人知,
楼外楼情外有情。
余古看了半天始终觉得是首情诗,心里想着:顾白这小子莫非是爱上自己了,虽然自己风情万种,但是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对自己这般迷恋啊。
正站在门口拿着纸偷着乐呢,蓝尘和喻离跑过来,看着余古一脸春光,蓝尘以为是青鱼给的情书,趁着余古不注意一把夺了过来,却看见首行“顾白”两个字,分外显眼,再看下边的诗,初读下来就是一封情书无疑。
蓝尘赶紧把纸扔给了喻离,拍着余古的肩膀说道“三皇子,不好意思,冒犯了,我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你放心,我也不会告诉公主的。”
“等等”,喻离像是发现了什么,“这封信是一封情报!”
众人目瞪口呆,余古抢过来又看了几遍,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什么信息记载在上边,喻离怎么能看出来呢?
“这莫非是一首藏头诗?再让我看一眼。”蓝尘拿过纸一看,把诗的第一个字连起来,“黑客四楼”,蓝尘说道。
“没错,这是我们法司局特定的传递情报的一种方法,也是最低级的一种,专门用于情急之下,也算是一种加急情报。”喻离解释道。
蓝尘为自己的聪明得意着,看了眼余古说道“我也就是无意中猜到的,来之前也做过一些功课,毕竟是最低一级的暗号嘛。”还特意强调“最低一级”的时候望向了余古。
余古对于法司局的内情知道的并不多,要不然洪五爷也不会派喻离和顾白来帮自己了,但是被蓝尘这么小看,却也是很不舒服,倔强地说道“都怪这洪五爷,平时对我严加防范,不让我插手法司局的事,这老头子,还是周虑不全。”
“三皇子,当务之急要不要上三楼和顾白汇合?”喻离问道。
余古若有所思地想着,不时往青鱼房间里张望,蓝尘看着余古心不在焉,走到余古前边,挡着不让余古看,说道“三皇子,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啊,里边有歌洛姑娘呢,您就操心正事吧。”
“眼下呢,先把公主安顿好,万一我们男人出去办事了,敌人来个调虎离山,你能立马抽身救人吗?”
余古把蓝尘推开,继续朝里看,继续说道“据我所知,法司局不出手,一出手必然大手笔。顾白好不容易给一封信,信上就说了黑客在四楼,别的什么信息也没有,姑且可以判定敌人目前正在按兵不动,等待时机。而我们呢,对付他们之前,先把后顾之忧解决了,你觉得呢?”
蓝尘听完之后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但立马又挡在门前说道“三皇子,虽然如此,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偷窥我们公主洗澡吧。”
青鱼听见有人偷窥自己洗澡,顺手抓了一条毛巾,很生气地丢在了门上,说道“余古,你这个色狼,蓝尘,替我好好收拾收拾他。”
“好嘞”
蓝尘高兴地拉起余古的领子,一把提溜了起来,余古还是死活不肯走,说道“我不是色狼,我是看你这门上好像是有人动过,想替你......”
还没说完,青鱼这回直接扔了木刷子,狠狠砸在了门上,歇斯底里地说道“那是刚才那个刺客弄的,还用你看吗?快给我滚。”
余古苦笑着小声说道“你们这公主脾气这么暴躁,刚才还是个母猫,现在就成了母老虎了,女人真是可怕。”
蓝尘和喻离相视而笑,喻离开玩笑道“三皇子,小心别被青鱼公主听到,要不然您就当心挨打吧”
蓝尘笑笑说道“快走吧,三皇子。”
把余古死拖硬拽拉到了三楼。
三人从二楼争执到了三楼,到底住几个房间。
蓝尘提议自己和公主一间房,余古坚持几人共住一间房。就这样两人争吵得相持不下,余古据理力争说道“你也知道四楼这帮人,那个个都是极品高手,就你一个人怎么能打得过。”
“就算打起来了,你们住旁边,也能立马闻声而来吧,也不耽误。而且喻离说你还有打呼的习惯,我们公主要是和你住一块,半夜还不吓出病来。”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开始争夺青鱼的包袱,谁也不肯让谁,喻离就坐在一边,看着这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别打了,就住一块吧”
刚洗完澡的青鱼,瘦削的下巴,在昏黄的灯光下勾勒出绝世的俊美,玉面含羞,神韵天成。